听话的孩子也想家散文
一年、两年、三年,年复一年;一个中秋,又一个中秋,很快又是中秋。心中奔腾着想你、想你,笔下喷涌着念你、念你。白天,头脑中翻飞着多少美好的想象,夜晚,梦幻中跳跃着多少奇妙的憧憬。
中秋,团圆的日子,我却不断地在一个个借口中与之擦肩。2012,我不想再错过。我知道,很多人、好多事,错过了就意味着“永远”。
多日来,一直在思考、在犹豫、在矛盾、在纠结,就像做一个事关生死存亡的重大的战略决策。其实,没有那么难,其实,用不着深思熟虑,就像看到过的一句话“梦到的人,醒来就去看他,生活就这么简单。”冲动有时候并不是魔鬼,而是不想留下遗憾。如果每一个人都永远那么理智,就永远不会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存在了。
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傻。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体会不到。父母说,我们一切都很好,也就相信他们真的一切都好,不再去想“很好”的背后他们会惦记、牵挂远方的孩子,他们也会有身体的不适和生活的烦恼。父母教导我们,做人家媳妇要好好孝敬公婆,不要老想着我们。于是,乖乖听话,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不再去想爹妈。可是,哪个父母会不想自己的女儿呢?女儿同样是父母千辛万苦养大的孩子,同样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空间的距离,成全女儿做了个好媳妇,可时间的距离却让女儿忽略了自己做女儿的身份。
大姐,很早就停薪留职在家,也就有充裕的时间回老家。父母又说了,你忙,你走不开,有你大姐经常回来就行了。自己也就“顺坡下驴”,也对呀,大姐回去,我们就知道了家中的一切,家中也就知道了我们每个人的一切。可是,大姐是大姐,我是我,孝心永远是无法替代的。大姐回去的再多,父母还是看不到我。大姐比弟弟妹妹见到的父母经历的苦难更多,大姐更能体谅父母,大姐才是真的孝顺。大姐回去的次数很多,也并没有影响到她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和好儿媳。
以前,总觉得父母还年轻,总觉得父母很健康,也在一个个“觉得”中,父亲那么突然的走了,突然的让人无法相信,突然到懊悔、自责的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于是,几年的时间,极力逃避着父亲不在的事实,于是,不敢提回老家,于是,不想有节日。
2007年,母亲被大姐接到了我们身边。老娘在我们跟前的那两年真好。老娘在哪里,我们姐妹就围聚到哪里。陪老人聊天,带老人转街,给老人买衣服。就连老人白内障手术住院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温馨甜蜜的。我们姐弟都争抢着掏钱,轮流着照顾。以前娘来银川,我们都抢不过舅舅,舅舅不在了,老娘真正属于我们姐妹了。因为大姐没有上班,所以老娘多在大姐家吃住。二姐倒班,时间多,厨艺也比我和大姐好,因此二姐买吃的、给老人家做可口的饭菜比较多。我呢,负责拿我的医疗卡给老娘开药,给老娘买穿的、用的,周末陪老人家洗澡,帮老娘洗衣服。说来惭愧,那次俺还是第一次给娘洗内衣。四十年加起来,还没帮婆婆洗衣的次数多。
自从从事现在的工作,更是束缚住了手脚。尽管一切的周末和节假日都休息,但不能累积,大家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平时算不上多忙,可只要有业务发生,必须及时处理。
2010年中秋、国庆,因为丈夫没回成,2011年,又因为儿子不能回。以至于拖到了2012年。
那天,和一位老乡聊天,谈到回老家的事。他的一句话“有了丈夫忘了父母很正常的”。虽是戏言,对我却是极大的'刺激。可人家并没有说错。几年了,自己一直在纸上谈兵。真的不想回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工作、家庭、老人、孩子、经济条件、突发事件,太多的计划被变化阻拦住。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身不由己或无能为力的时候吧。
现在提起回老家,除了看望娘亲姐弟,又多了一层意义。很想带着几年来收集的信息,去见证一个奇迹,去验证自己的感觉,去找寻自己今生那个最辉煌的梦。
人的一生,会面临很多抉择,也许,我已经错过了很多很多;人的一生,遗憾总是如影随形,也许,我已经留下了很多很多;人的一生,怯懦时常趁虚而入,也许,我已经被它击败了多次。这一次,我不想错过,这一回,我不想遗憾,这一刻,我不想逃避。
最近的日子里,读到过一句话“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此时,我想说,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管它地覆天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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