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种说法,换一种思维的散文
上学之初,老师教的,说一加一等于二,而且答案是唯一的,我们就这么牢固地记住了,多少年深信不疑,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毫无疑义,也无可置疑。长大了,才知道,很多事儿,并不那么简单,答案也并不唯一,我们不仅要考虑在算错的情况下,还可以等于三的问题,更要考虑在许多情况下,一加一不等于二,却未必是错的。所以,有了一种说法外,还可以变换成多种说法;有了一种思维外,还可以变成散发的多向思维。
换一种说法,换一种思维,有时可能会成为必须。这样的事例,无论在历史上,还是在生活里,都不胜枚举。这一个“换”字,正遵循和适应了世界是变化的这一规律,变得灵活起来,就可能洞开了另一番天地,打开了另一条路径,品到了另一种滋味,赏到了另一种美丽。可谓一声“换”,豁然开朗,柳暗花明,能收到神奇或意想不到的效果。
换一种说法,自然离不开语言的变换。语言这东西,实在太过神奇,尤其我们的汉语言,它有着太过丰富的语汇、语意和语气,让同样一种意思,有了艺术表达的空间和余地,也有了诸多的表达技巧和选择。艺术的表达或许较为曲折,而曲折也的确能让表达更为艺术。但是,再高超的语言表达,还是为了更清晰地表达出自己想要表达的。
所以,我们在表达的时候,如果没有达到我们表达的目的,如果我们的表达偏离了我们的初衷,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换一种说法。
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件偶然碰到的事情。就是,最近在浏览某站时遇到的一种说法,这种说法似乎以一种很经典的句式概括得很凝练。可是看过或听过之后,却产生一种不爽的感觉,不爽之后还有些涩涩的,而这涩涩之后呢,对于还有些思索习惯的写作者,自然难免会有一番思索的。
其实也无须苦思冥想,只要不太弱智,那文字背后的含义就再明白不过了。无非是透着这样的意思:你爱来不来,爱走不走,能咋的?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多了你无足轻重,少了你毫发无损;地球少了谁都一样转;你来与不来,走与不走,我依然是我,我自岿然不动,我自高大巍峨,我以我的高傲与不屑,站成我的风景,铸就我的辉煌。
事情的起因,无非是有人在网站里遇到了委曲,或是受到不太公平的待遇,当然还牵涉到网站经营的方法和理念问题,于是发一些牢骚,甚至萌生了离开的想法,有的走得愤懑,有的走得高雅,有的悄无声息,有的则高调地发表了一些告别讲话。对于这些告别者,网站也做出了带点儿情绪的回应,有CEO的,也有签约写手的,还有普通作者的,闹得很是纷纷扬扬。
可惜的是,这样的说法,并不是说给某一个人听的,而是说给网站的所有人听的,它达到的实际作用,就是很直白地给大家传递了上述的意思和信息。其实,没有对个体的尊重,何以谈及尊重群体?过去的皇上尚有“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的以天下苍生为念的惠众心理,这无非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皇上是爱着普天之下的每一位臣民的,要让所有的臣民都感受皇恩的浩荡,并以此收买人心,笼络民意。但如果传达的意识是少了哪一个都无所谓,那恐怕水终究是要覆舟的。
法律应该说是严肃的吧,有着它规定的约束力。但所有法律的立法宗旨都必须以保护所有社会成员的权益为前提的,不允许有不受法律保护和约束的个体,如果它也释放出冤枉或是伤害某一个体无所谓的条文,那它也就失去了约束力,同时也失去了立法的意义。所以保护众人的权益,是与保护每一个体的权益密切相关的,个体是群体的基础,没有抛开个体的群体,因此,我们不能随便释放不注重某一个体的意味。
如果从换一种说法的角度来考虑,也许传达出的就不是上述那样的含义,我们试一试,看可不可以这样说:“您在网络的一端,轻轻一点便来到了网站,只是您这么一点,才让我们有缘相见,我们用最大的热忱,衷心地欢迎您的到来。您来是您的自由,您走也是您不可剥夺的自由,我们决不会强迫您留下的,但我们还是希望能把您挽留,因为您的才华、您的美丽和您的支持与贡献,曾构筑了我们网站的风景。如果您在这里,受到了委屈,受到了不平的待遇,告诉您吧,那决不是我们网站故意的。我们诚心的挽留您,但如果您还是下了要走的决心,朋友,我们虽然遗憾,但我们也一样祝福您,祝您能开辟一片新的天地,以施展您的智慧,以展现您的美丽。对着您转身离去的背影,我们以老朋友的坦诚提醒您,朋友啊,前路多艰险,请您一路多保重。我们这样跟来过网站的您道别,我们在向您祝福的同时,也会激励继续坚守在这里的人,要手挽着手,下定决心,共同努力,建设好我们的网站,就如同建设自己的家园。如果哪一天,您又一次路过您曾经付出心血的地方,如果哪一天,您遇到了困难和挫折,还想回到这片土地,您会发现,这个曾经也是您的家的大门,还依然向您敞开着,时刻都在欢迎您的归来;如果您只是在您醒来的哪一个早上,突然想起了我们,就回来看看吧,咱们的家还在,还在风雨中屹立不倒,还在竞争中繁荣昌盛,那时,您一定与我们一样开怀!”
不知道这么一段话,从文字的表面和背后,是否可以涵盖或表达前面列举的某些话语的含义?但我还是坚信,这换一种说法,给人的感觉、给人的思考、给人留下的记忆是一定不会一样的。其实换一种说法是不难的,网上有众多才华出众的人,他们的表达一定会比这样的文字更美,更富有感染力,也会有更为深刻的含义。
比换一种说法要困难一些的,就是另换一种思维。如果不换思维,只换说法,恐怕会有撒谎的嫌疑。正直的人,说的想的做的,应该是统一的。所以要换说法,最好还是先换一下想法。思维改变了,表达也就随之而变;想法纯洁、高尚,说法也自然不会龌龊。
对一个公众网站,有聚就有散,聚散之事,人生常遇,实在没什么稀奇的。常言道,千里搭长篷,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事虽不同,但道理却一。在爱情中,我们希望一生相守,执手相依,但这样的相守却不是一厢情愿的,我们时常看到的场景是倦鸟归林,但还有不少欢乐散尽不得不劳燕分飞的。在友情中,我们希望同甘共苦,同舟共济,甚至同生共死永相随,但生活之海,浪高浪低,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自古人生伤别离。
我们关注和留意的并不是聚与散、走与留的本身,而在于聚散之间、走留之际的那份情谊。人是有精神的,也是重感情的,这让人具备了更多的社会性,也是人能从动物中分化,并区别于动物的根本。
既然是有精神的,就会有不同的思维和思想,就会有意见的趋同或相佐;既然是重感情的,就必然有着自己的爱与憎、好与恶,每个人都有其独特性,也都有一份要求平等的自尊,之所以产生纠纷、龃龉,甚至尖锐些的矛盾,无非是忽略了这种独特性,而缺乏一份普遍的发自内心的尊重,或者是对要求平等的自尊造成了伤害,于是便有了不公,有了羞辱,有了被人轻视的不平。
不平则鸣,你来我往,便有了口水之战,文字之争。在学术与思想范畴,我们需要的是探讨;在情感与自尊方面,我们需要的是沟通。在探讨与沟通无效时,或者根本不经过这种探讨与沟通,便勃然怒生,很快失去了君子之风,或出言不逊以至破口大骂,或赶出门外及至弃之如履。于是道不同不谈进退,或干脆骂一声竖子不足与谋,愤然离开。我私下认为,还是有一定的情绪化成分在里面,缺乏一份冷静、淡定和稳重。
其实美好的往往短暂,长久的往往平淡,尝过浓的酽,才品出淡的甘,洗尽铅华,方懂得平平淡淡才是真。爱情也好,友情也罢,及至一个网站,一家企业,深蕴的'道理却是一样的。如果只想获得一份瞬间的美丽,追求焰火的灿烂,追求流星的光芒,那就尽管与美丽相拥,一起升华,一起悲壮,一起消失吧。但如果还想获得一份长久,那就得考虑归于平淡,归于坦然,归于理性。靠一时的冲动,靠太多的随意,怎能经住风吹浪打,怎能耐得生活之琐,怎能承受竞争之重?
谈起竞争,在现今的网络文学领域,还是一块刚刚被人介入而计划开垦的荒原,主流文艺界还没有意思到它的重要性,实业界也尚未认识到它蕴藏的巨大财富,各网站虽然已有部分的竞争,但还没有达到足够激烈的程度,站的赢利模式也还没有走出它的窘迫和困境。尽管如此,一批具备远见卓识的人,已经意识到它广阔灿烂的前景,已经有人在进行探索和尝试,可以想见,用不了太久,这个领域将会掀起更为激烈的竞争,而竞争的最终焦点,必定是人才的竞争,谁在竞争中制胜,谁就是未来的王者。
要做王者,就必须使用王道。即使不想成为王者,而仅仅是为了生存,那自身的傲慢和缺乏对别人的尊重,在当今社会里,也决不会是仁者之风和制胜之道。站,自然离不开众多或者怀梦或者醒梦的不知疲倦的作者。他们把精力和时光敲进文字里,他们谱写着心里的歌,描绘着理想的五色,但他们的劳动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费一小时捡拾费品,可以换钱糊口,而费一天时间,写一篇文章呢?对某些作者来讲,大概还换不来一块烧饼。其实许多人执笔写作,并不希求换来什么,而只是满足一种表达的愿望和爱好,不求别的,难道还换不来应有的尊重吗?虽然作者的水平有高低,作品的质量有优劣,但对其人格和权益的尊重却应该是相同的。
一个网站,时而有点喧闹,有点不同的声音,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君子和而不同,小人才同而不和。人与人之间,存在诸多的不同,正是丰富多彩的表现。这就要求我们在与人相处时,首先要注意别人的独特性,真正做到存异,然后再去求同。这个求同,就是要找到基本的共识,这共识可以是一份对人的尊重,可以是一腔中华的情怀,可以是一点奋斗的精神,也可以是一身君子的风度,还可以是包容开放的心胸和认真负责的态度。这些内容融合起来,实质上就构成了一个网站的灵魂。有了灵魂便有了力量,这力量向内是凝聚力和向心力,向外就是渗透力和影响力。
我们有理由相信,换一种说法,换一种思维,其作用和力量一定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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