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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现代散文
热播反腐剧大结局,祁同伟在秃鹰岭被警察重重包围,那首儿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以警察的光辉和对祁同伟良知内心的召唤给观众以强烈的震撼。那稚嫩的童声漫过心田,不知道电视机前有多少同龄人和我一样,被那熟悉的歌声带回了那遥远的年代。
那是我小时候喜欢唱的一首歌。我们并排坐在简陋的教室里学习,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唱歌,没有钢琴,没有脚踏琴,连手风琴也没有,整个小学没有任何乐器。老师唱一句,我们学一句。那个年代流行的很多歌曲我们都是那样学会的。
年龄稍大一点的时候,大家把歌词抄在小本子上,精心保管,唱歌时拿出小本子,边看歌词边唱。若是谁有了新歌就会相互借小本子,抄歌词。那些年,那些歌,仿佛熔铸在生命里了一样,历经岁月流逝怎么也忘不了。最近这些年,每年同学聚会去K歌,总会有人时不时提议唱些儿时的老歌,一呼百应,唱得饱含激情,满眼泪水。
那些年,我们过生日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生日歌,也没有生日礼物。我们过生日的待遇只是一枚煮熟的鸡蛋。在那时一枚鸡蛋的价值很大:学生上学没有作业本了,大人交给一枚鸡蛋,孩子拿了鸡蛋去代销点就能换回几张写大字用的白纸,把白纸拿回来叠好,裁剪,订成作业本就可以写作业了。平日里还可以用鸡蛋换食盐、酱油、肥皂等日用品。
那时候,一毛钱能买八块水果糖,或者能买十块动物饼干。每年过年,我和两个妹妹的压岁钱都是每人五分钱。出了正月,我和大妹会把两个人的压岁钱凑在一起,然后合伙儿去代销点,一起盯着,把一毛钱递到高高的柜台上,一起踮起脚跟,仔细数柜台里递出来的那八块水果糖,然后又蹦又跳开心地拿回家里。那八块硬糖块我们不舍得一次吃掉,我们会分很多次来分享。吃糖的时候都是两个人相互监督着,只拿出一块糖,用牙咬成小块,吐出来,然后姐妹一起平分。那甜甜的味道回味无穷。
那些年,我们的主食是玉米面,也有少量的小米。只有过年和家里来客人时,我们才能吃到大米和白面。有时候父亲从县城回来时会买一两个烧饼或者面包回来,那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候烧饼八分钱一个,另外要加二两粮票;面包一毛钱一个,也要加二两粮票。记忆中的面包圆圆的,油汪汪的,很松软,细细慢慢地咀嚼,那种麦香顺着喉咙直达心脾。
那一年,我最小的妹妹在屋前的山坡上玩耍时,被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块砸中头部,鲜血顺着头和脸淌下来,吓坏了她周围的那些玩伴。母亲闻讯赶来时,小妹衣服的前胸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母亲惊恐地抱起小妹往乡卫生院狂奔。那是个深秋,凉风萧瑟。母亲抱着小妹一口气儿跑到卫生院的时候,汗水已经把衣服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很多年后在我们长大成人之后,每次提起那件事情,母亲都后悔不已。她反复说:“我抱着小四(我的小妹)一路跑,她一路哭,边哭边说:‘我要包儿,我要包儿!’”顿了顿,母亲补充说:“那会儿,她管面包叫包儿,管馒头也叫包儿。”母亲声音有点哽咽,眼里已有泪光。
我和大妹调皮地追问:“给她买了吗?”母亲说:“记不清是你婶子,还是你姑,到乡上给她买了一个面包。医生处理伤口时,她一双小手紧紧地把面包抱在怀里。
后来我和大妹常常调侃小妹,说:“你那么小,就聪明啊,知道趁着流血的时候能要来包儿!”我们姐妹三个就笑,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
年少的时候,我们手中的钱最多的一次是五毛钱。那是个夏天,乡里代销店收购药材,村子里十六七岁的孩子都上山刨药卖钱,我和两个妹妹年龄小不能上山,可是有一种中药叫白蒿,我们村外山坡上的田地里就长了很多。于是,我们三姐妹放学后挎了筐去田地里一连挖了几天,晒干了,拿到代销点卖了,足足五毛钱。这五毛钱让我们记忆深刻。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觉得自己特别富有。
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特别想要一条红纱巾,她就摆在乡里的代销点里,标价一元钱。但是我没敢说出了。十几年后,我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买了一条红纱巾。但是,它已经不是那一条了。
就在不久前的一个上午,我独自走在市中心繁华的街头,偶然发现路边有一个摊位在出售老式面包。刹那间,一种怀旧、一种温暖悄悄涌上心头。身边人来人往,马路上车辆穿梭。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就那样驻足在卖老式面包的摊位前,怅然若失,依稀间觉得仿佛时光倒流,岁月似曾相识,内心感慨万千。人的记忆就是这样神奇:儿时的日子很苦,可是如今回忆起来,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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