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老怪的散文
千山老怪一生未娶。
错了!老怪今年五十岁,身体很健康,说一生未娶为时太早。只能说千山老怪到今天还没有老婆。
老怪说,我将来死了,埋在桃树下,做个艳鬼。
要做艳鬼的老怪,活的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艳福呢?
老怪一表人材,身高一米八几,匀称魁梧,相貌堂堂,是足以吸引女性的大帅哥;老怪大学中文系毕业,口才滔滔,文章字字珠玑,要是写个情书什么的,一不小心都会被报刊杂志抢去发表,也有吸引异性的足够魅力;老怪为人正直,豪爽仗义,你是女孩子受欺负了不是?只要告诉老怪,他保准两肋插刀,英雄救美,面对再强的敌手,眼睛都不眨一下,人格魅力应该说会得到女孩子的青睐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怪五十岁了,竟然没有找到女人。
那天,我凭着研究了几周玄学的三脚猫功夫,诈说我会看手相,并故意夸大其辞,神乎其神地吹嘘一番。说我的技术博得多少多少人的信任,很多人排着队要请我我吃饭。还有不少人要和我组班子算命,开路的,扛旗子的,收费的,做饭的都有。我说不仅能看婚姻,就是你心里想着谁都看得出来,你想的那个人长什么模样,身高多少,皮肤如何,位于哪个方向都清清楚楚。呵呵,我忽悠得老怪似乎有点信了,叫我给他看看。
男左女右,老怪伸出左手,我摆出极其专业的表情,仔细“研究”一番说:身体健康,事业顺利,这些暂且不表,单就你的婚姻来说分明。我知道老怪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感情问题。虽然他表面吃喝玩乐,满不在乎,感觉快意潇洒,其实不可能不在乎。我说就要说到他症结所在。于是我煞有介事,从他特殊掌纹得出结论:你不仅有婚姻,而且一次不行,两次不行,得有三个老婆。我本来只是穷开心,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样说会伤害老怪的,当时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谁知道,老怪并没有生气,反而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要请我吃饭,要请我细细说说。
席间,老怪喝了不少酒,像遇到知音一样,讲了许多话,话里有从不对人言说的情感和经历。
原来老怪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
那是上大学的时候,老怪是学校的体育健将,每次比赛的时候,都有一个高挑靓丽的女生呐喊助威。那个女生和老怪不是一个专业,也不是一个年级,老怪本来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老怪名字的,总是在激情的`人群中间,高喊着老怪加油,老怪加油!每当这个时候,老怪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时时有出色发挥,也因此获得不少奖状。
老怪记住了她,并在某一天拦在路上对那女孩说:我们交个朋友吧!老怪是个纯爷们,搞对象都和别人不一样,就这样直来直去。那女孩却吞吞吐吐,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老怪尽管心碎,却不勉强,以后再也没找过她。
许多年过去了,那女子在那里工作,和谁结婚了,孩子多大,老怪不是一点不知道。毕业以后从未正面碰见过,从未通过电话,也从没见老怪打听过她,但老怪竟然知道一些她的状况。
每当别人给老怪介绍对象的时候,那个影子就出来了,老怪有意无意之间拿她来比较,作为标准,因此总是谈不成。
真没看出来,外表有点混事的老怪,内心里如此多情细腻。
老怪坦率地说,他非常想女人,他很需要女人,但他不会随便找一个结婚。我说:你啥呀你!世界上好女人多的很,就没有一个让你下决心的?难怪你给自己起名叫千山老怪,你就是太怪了你!
后来一个闺中密友告诉我:你也傻呀,你以为他没有女人呀!他只是没有老婆而已。你认识他时间短,你不清楚。大家都不太愿意给他介绍对象。
我说有这事么?
“是的,年轻的时候他要求高,一般的看不上;现在年纪大了,没合适的了。”
“那中间那些年呢?”
“中间那些年,他先后有三个女人与他生活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不了多久就都分开了,据说他有不良嗜好,具体是什么嗜好,没有人知道。”
天呀,原来我信口开河的忽悠,不幸言中了老怪的事实。老怪把三次短暂的同居生活认同为三次婚姻。我吹嘘能看出他心里有人,那人长的样子是“高个子,长头发,皮肤白”都无意言中,难怪老怪不但没有生气,还请我吃饭!
后来,我对老怪说:我又仔细研究了你的掌纹,知命之年以后,将有意外惊喜,这次你想不结婚都不行,命运已注定有个好女人出现。因为我已经听说了,最近他谈个对象,看起来挺和谐。这样说是希望我的话可以促使他下决心。
最后我指着他的手心说:“手相学原理告诉人们的道理是,一切命运都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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