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轨随笔散文
这是一个深秋的夜晚
工作一度兢兢业业的夏晓华,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的时间,可以回到他的保定家中了,妻子刘慧和儿子夏恩熙高兴地迎接着他,爸爸和妈妈也为自己的儿子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全家人沉浸在无比欢乐和幸福之中。
此时,夏晓华正走到书房换衣服,透过窗外,看到自己家中的小院子里来了一位客人,在星光的照耀下,看到女客人正在给出租司机付车费,女客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女客人装束简朴,文雅大方,望着她们两个的面孔,还有那两对似乎非常疲倦的眼神,在夏晓华的心中涌出了一种相似,相识和不安的感觉,看看那位小女孩,在望一望那位女客人,夏晓华不觉得浑身一震,激动的心情在当时不知道怎样的是好了。就在这时,他已经认出了那位女客人,就是在天津工作的时候,曾经与他同甘共苦的生活了半年的周艳红,那个小女孩一定就是小灵犀了。
这时,刘慧去叫丈夫吃饭,却发现夏晓华站在那里像个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刘慧想了想,匆匆来到丈夫身边,当刘慧看到这位女客人和那位漂亮小女孩的时候,便热情地迎接着她们。女客人抱起自己的小女孩仿佛下大了决心轻轻问道;“你就是刘慧吧,你真好,你真幸福|”。刘慧点点头,聪明的小女孩机智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刘慧凭着女性的知觉,敏锐地看出了在她外表有着一种无奈的感觉,她似乎是在用顽强的毅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某地告诉了她;“这就是曾经一度与我们二人终身命运发生过非常密切关系的周艳红”。
当刘慧如实听到和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在看看这位身边的小女孩,就像晴空的惊雷,在刘慧素性沉稳、温柔、善良的女性心灵之中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她没有责怪丈夫,因为她知道在自己的心中,夏晓华就是一位完美无缺的好男人,这在刘慧的心中早已默许。犹豫片刻之后,便把小灵犀抱起来,热情地将她们迎进了屋子里面。
夏晓华的爸爸和妈妈看到此刻的情景,妈妈满含热泪将艳红拥入了她的怀中,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用手抚去艳红脸上的泪痕,妈妈心痛地叹息着说;“孩子,你受苦了,妈妈现在可好吗”?艳红看着自己生命中幸福的一家人,她能说什么呢、她说自己生活痛苦,还是说自己悔恨呢?
艳红在夏晓华家一夜未眠,在这长达五年之多的岁月里,发生在她和夏晓华之间的一切毫无阻隔地闯入了她的回忆。
这是五年前的一天。
艳红和姐姐艳杰,在妈妈长达三个月的医院治疗中,终于按照医生的吩咐可以回家安心的疗养了,姐妹两个也终于可以在家轻松地照顾妈妈了。
艳杰知道,妹妹在家独自一人照顾妈妈单调乏味,艳红的脾气没有耐性,所以专门为家中增添了一位钟点工,这样艳红就可以在剩余的时间里,感受一下柔和空气在身边游荡了,于是姐妹两个的目光对视了一下,都开心地笑了。
有一天,艳红刚刚打开电脑,还没来得及浏览,电脑的那边就传来了老狼的信息,不由分说艳红就把他打下去了。可是眼前的这位老狼,打下去又上来,上来又打下去,反反复复地不管艳红怎样对待,老狼恰似一位幽灵,总是让人脱不开身,也总是走不开他的视野。
终于有一天两人开始对话了,艳红比晓华大两岁,美丽,简单大方,经过网络长时间的交谈中,感到彼此心中的禁区被冲击了,于是,便如期如约的每天在网上畅谈她们的生活,工作和理想,从此以后,老狼终于尊重地开始叫艳红姐姐了。
“姐;我给你讲老狼的故事,你想听吗”?
“嗯;想听,你讲吧”。
于是,老狼就开始描述了,他充满激情,富有诗意地叙述着兽的力、勇、凶猛、肆意、狡猾以及自己的能力,而且还讲述了兽的亲情、灵透、坚忍以及拼死复仇的精神。
当狼孩被抢回,被感化,母狼荒野深夜的凄厉哀鸣唤醒了它的兽类亲情时,狼奶编程的血液沸腾起来,狼性油然而发,一口咬伤了它的生母,受伤的母狼在追捕合围下依然冲向狼孩的情景。
母狼拖着狼孩刷刷地走,很艰难,鲜血从它的伤口流出来,染红了沙地,它一路走,不屈不饶,不死不休地走,不时还停下来舔一舔狼孩脖领上的流血处,唯恐狼孩流干了血。
终于,它拖不动了。
此时的狼孩正处于昏迷状态,可它却没有痛苦之色,而依然欣喜的望着母狼,并固定在那里,它的头一歪,倒向母狼的额下不动了,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仍留一丝狂野的野性余光,凝视着远方处的漠野,那黑暗尽处黎明的曙光还在显露。当然,那黎明已经不属于它了,它那野性未改的脸上震荡着,嘴巴也翘着,于是,整个脸却又变得像一个拉长的问号,我是谁、来自何方、有去向何方、
听着晓华继续讲述着,艳红梗咽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哭了,而且哭得是那般的伤心,这些惊心动魄的场面,正像描述自己家的故事,狼都懂得知恩图报,何况是人呢。
失去孩子的母狼,独自穿越大沙漠,几经生死,最终寻得狼孩,双双出逃,后来白耳也与母狼生活在了一起,那种不屈不饶的精神让人为之感动。
“姐;这是郭雪波大漠狼孩的.故事”。
“姐;我是老狼,我是一个慈善的老狼”。
听着大漠狼孩的故事,艳红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的目光对待此时的老狼了,也明白了这位老狼的真正来历。
从此,打开电脑,里面飘来一首好听的歌【最幸福的人】。
“姐,这是我最喜欢的歌,希望姐姐也喜欢,也希望姐姐在以后的日子里,克服一切困难,忘掉所有烦恼,做一个最幸福的人”。
艳红几乎一下子喜欢上了晓华,她轻轻地打开窗帘,透过窗外,看到了蔚蓝的天空上眨着眼睛的星星,那满天的星斗仿佛也在为她点亮了希望的灯火。
听完了一首最幸福的人,艳红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晓华的电话。
依然是那个活泼激情的少年,依然是那个让人心动的声音,她们两个在电话中依然如故,各自把自己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对方。
云淡清风的周艳红,走在这个美丽的春天里,她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妈妈。
妈妈看着每天为自己辛劳的女儿,就对她说;“孩子,妈妈不想让悔恨来折磨你的一生,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去见你想见的人,选择你要走的路,即使以后没能走下去,也不会后悔终生的”。
艳红终于鼓足了勇气,踏上了北往的列车,手捧一本书细细阅读着,在别人的故事里毫无办法是流着自己的眼泪,只是因为书里的故事触动了我的心,蕴藏在眼睛里的泪水不要控制地流下来,恍惚间,脸孔清晰真切。
都说岁月可以漂白最难忘的记忆,为什么在我的心中,日夜呼唤的依旧是你的名字。
“你是春天最美丽的时光”。
“你是天上最艳丽的彩虹”。
当两个人的目光相视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的心中同时说出了各自的心里话。
在创作的小说里,在电视剧的故事情节里,那一点点的爱情火花和那一夜夜的梦中情景,而今却是现实的再现。
经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望着星光闪闪的夜空,倾听着时间在静静的流淌,想念是落在心里的雨,最终都要汇成大海,那海浪翻滚着的那一片片浪花,每时每刻都在呼唤着你的名字。
青春岁月的河流潺潺地在流淌,艳红因为妈妈病情还有晓华家庭的各种原因,使得两个人最终没能走在一起,但,在妈妈生病的日子里,命运的安排却意外地迎来了小灵犀的出世,退却和不舍,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切都充满着无奈……
第二天早上,艳红望着晴朗的天空,再次抱起自己心爱的女儿,聪明可爱的小灵犀仿佛读懂了妈妈的一切,两只小手捧着妈妈的脸甜甜地说道;“妈妈你现在就出发,下一站是望都,下一站是定州,下一站是新乐,下一站就是石家庄到达外婆的家”。
小灵犀擦拭着艳红眼里的泪花;“妈妈你就放心地走吧,你说过爸爸是一个慈善的老狼,他不会吃掉我的”。
此刻,艳红还能说什么呢、千言万语都让小灵犀说出了。
当艳红说出“再见”的那一刻,空中仿佛散发出一种凄凉和忧伤,因为艳红在今生一定要做到的是,还给妈妈一个完美的人生。
二
两年之后
艳红拉着小灵犀的手,又来到了每天和妈妈在一起散步的地方。
薄暮降临了,汽车行驶在一路向北的高速公路上,东方硕大的红日犹如红彤彤的气球,沉甸甸的压在西天的树梢上,此刻,夕阳拉着晚霞的手躲到大山的后面去说悄悄话了。
夜风踏着轻盈的脚步伴着悠闲的人们,在田野的路边上尽情的享受着春风送暖的境界,经过了一天的喧哗,在这夜的深处终于迎来了梦中的安静。
路两旁的大树,用它的叶子哗啦啦地向过往的人们招手致意,飘动出一幕幕树下走来的身影,可看到如画的影子,可听到如歌的轻唱。
夜幕降临了,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星星点点,小灵犀调皮地眨着眼睛数着天上的星星,当流星向北划过夜空时,她仿佛窥探出了这世间的秘密。
此刻,行驶在路上下班赶往回家的人们,也觉得非常幸福。
郊外的夜晚,宁静的柏油马路,两边高大的白杨树一一闪过,思想的鸟儿在翱翔,甜蜜的情感浸透了心房,小灵犀似乎像风一样的欢欣了,这时,北方飘过来最幸福的声音。
“喂喂喂;是你吗、我的宝贝”。
“嗯嗯嗯;是我呀,老狼爸爸”。
“请你和妈妈商量一下,我要接你到保定上学”。
“对不起了,老狼爸爸,第一次离开妈妈,不知道妈妈哭过多少次,流过多少泪,现在外婆不在了,如果我第二次离开妈妈,不知道妈妈她还会流多少眼泪,伤心多少时日”。
小灵犀开始懂事了,艳红望着小灵犀,仔细地思索着这一路走过来的风景,每一个字,每一首歌,每一句话都记载着每一片感恩的心情,不管是逆境还是顺境,每一次的欢笑与哭泣,都将是我们生命中添加的新的色素,真实而又鲜亮。
人生,其实一直都在路上,纵然你游历了祖国版图上的景色,还是关照了灵魂上的光源,从远方发过来的那一行行的一串串的诗行,即使是时过境迁,即使在黑夜里,即使永远的在梦中,脑海里的张张页页都会把人们带到来时的境况,开始的人物,景色以及心情,都会重新回荡在脑海里,像清水一样透彻着清晰。
“老狼爸爸你放心吧,我永远都会在妈妈身边的,你照顾好爷爷奶奶,阿姨还有弟弟。妈妈说过,等我睡着了,爸爸就会回到我身边的”。
是啊,艳红带着小灵犀,游历着自己描绘的风景,是快乐的,幸福的。心有灵犀是你赋予给她的生命,艳红曾经向妈妈发誓一定好好带着她,一起去穿越心灵的诗行,一起出去穿越走过的时空,做一个最幸福的人。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小灵犀现在已经读初中了,每当学校放暑假了,小灵犀都会坐上火车,到保定去看望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和阿姨,还有她的弟弟夏恩熙。
去时------再见了石家庄。归来时------再见了保定。这条石家庄通往保定的路线,已经成为了夏灵犀生活道路中的生命之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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