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投稿 投诉建议

泼烦随笔散文

时间:2021-05-08 19:30:00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泼烦随笔散文

  每至年末,总有一大堆烦心事:尾款还没着落,来年的项目又还在争论之中;加上爱人一天天在耳根旁念叨,生怕在深圳的两个孩子没把孙子照顾好。每当想开口说上两句,一想到她那石破惊天的口才,也只好作罢。

泼烦随笔散文

  不知为何,每到年关的时候总做着同一个梦,总是回到那个地方。

  醉梦中,烟雨濛濛,天与云与山与水,茫茫一片,不甚明晰。旧地光影,惟见青屏四面,墨迹斑斑点点,翠色几簇点缀其间。待近些,才找到那间老屋,看清那间老屋的容颜——那是黑褐色的茅草,黄褐色的泥墙,朱红色的大门,乳白色的窗。至于房前屋后,则是着几十根苦竹和两棵梨树罢了。

  靠近,我走在那条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小路上一步步向着它靠近,只想近点,再近一点。但是,雨水悄悄浸湿了我的衣服、鞋子,衣服和鞋子也变得越来越重,最后沉重得让我再也抬不动腿,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而这时候,四处的雾气如被诏令的千军万马向着老屋奔袭冲击,眨眼间,老屋只剩瓦砾残垣。

  然而,是梦总有醒的时候,梦中的也只能是在梦中!醒来也只能呆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看着窗外永远不会黑的城市。

  其实,老屋十几年前就已经塌了,塌了后在另一处建了一间平房,只是常年漂泊在外,那屋子也没有住过多久。前些年回去过一次,是因为老屋那块地被征用。回去后大多老一辈的人都走了,剩下的老人大多也浑浑噩噩,只记得有我这个人。而我这一辈的人,走的走,离开的离开,在家的人,如弟弟一般:染白了双鬓,皱了额头,佝偻着脊梁,粗糙的手掌握紧锄头不停地耕耘着那片贫瘠的土地。至于再年轻一点的,就只剩下一些还在读书的孩子。

  回家的那几天,每天都会去那块地的土埂上坐坐,抽着烟看着两棵干巴巴不着一叶的两棵梨树,看着那几十颗依旧葱茏的.苦竹,看着那片曾经是砂土的黄土地……其余时间也只和弟弟闲聊,每天都和他喝得烂醉。走的那天,去了父母的坟头坐了两个小时,又去了老屋那块土那里装了一抔土,折了一根竹条。

  那次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实在是不想回去,即便孩子们再怎么劝总是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脱。然而现在,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着那个地方,这究竟为何?可想起的时候心里为何总是一片烦躁,实在说不清道不明。

  年轻的时候,老人都还在,总是会回到那间老屋,陪着老人吃饭闲聊,陪着孩子到处逛逛,陪着同年人打打麻将喝喝酒。再后来,总有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总是回不去。到现在,不管是如何想的,回去,确是不可能了;而且儿子已经在深圳安了家,女儿虽然还在国外读书,但要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然而,土地的悲哀是永远不会变的,它就像根一样,一旦落了户就不愿再松动。而这份感情会随着漂泊的时间而累积,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梦境。梦与人生从未分开过,人生因有梦而更真实,梦也因有人生才难以忘怀。

  欣慰的是儿子和女儿每年都会回去,他们都还在记得那里,即使他们只能用普通话给他二叔拜年。儿子每次回去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毕竟他有着工作,有着一个家,还要回娘家过年。女儿总是会在老家呆上十来天,陪着她对象过那短短十来天时间,毕竟两个孩子都还在读书,一年也就那么一次。小枫那孩子也挺懂事,总是稍一些东西给我,虽然不贵重,也就一些特产和老爷子的笔墨。

  每每看到那些土特产,我总会翻箱倒柜找那抔黄土,看着那抔黄土发呆。我是越发思念那个地方,脑海中的老房子也越发清晰,对那片土地也越是崇敬。可为何我又越发的烦闷呢?

  前不久,弟弟打电话来说后来建的房子又划到拆迁的行列了,问我是要房还是要钱。我迟疑了很久,久久没有给他答复。这么多年都没回去了,老屋那块地已经修建起了仿古的楼房,那条小路确已被沥青大道覆盖。后来修的那房子,估摸着灰尘又得堆积起厚厚一层,至于柜子里、床垫里是否有老鼠安家,我是不得而知了。但我却坚信:一定会有!但是拆迁后,那群老鼠又会在何处安家?

  最后,在一片烦躁中还是选择了房子。毕竟,旧的已经消失,新的也将建起,孩子们去祭祖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泼烦随笔散文】相关文章:

赌书消得泼茶香散文05-02

梦见散文随笔05-21

爱情散文随笔01-21

关于散文随笔10-13

烦精灵750字04-15

善待自己散文随笔08-24

人生桥梁散文随笔11-03

彩虹之上散文随笔11-03

大湾里散文随笔11-04

女儿红散文随笔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