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难解的情结散文
推窗而望,外面下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像纷扰的心事。
很久没看到雪花了,江南的冬天就是和其他地方不同。记忆中,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下过雪了。或许是全球气候变暖的原因,或许是环境污染的原因,或许……下雪,对于生长在江南的人来说,现在好像都是一种奢望了。
只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有雪花的,那些关于冬天的故事总不能叫人忘却。
雪花大片大片地飘落下来,鹅毛飞絮般,覆盖了小区里裸露的地面,树上挂起了冰棱,平时孩子们荡的秋千架上也落满了厚厚的一层。小区里的行人很少,很安静。难得的一次下雪,把向来都怕冷的人们锁进了屋子,只有些许顽皮的孩子在玩着雪团。
卷缩着,顶着风雪行走于路上,很是热闹。
城里就是不一样,车水马龙的,任凭雪花再怎么狂烈,依然阻挡不了匆忙人群的脚步。也难怪啊,生活高悬于上,时刻紧拧的发条,谁能停顿?
马路上的积雪早已被来往车辆奔跑的轮子融化。只有路边的草丛中,高大的房屋顶上,还依稀能见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之间,除了多出的'雪花,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看着这难得的一次飘雪,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许多曾经的故事。想起了故乡,有着悠悠的情结,可故乡不是这样的。
故乡也不是很远,距这儿也就五十公里吧。
每逢下起雪来,田野上,地面上,总能积起很厚的一大层。大地就像盖起了一层厚厚的棉絮,不需要清扫,不希望它融化。因为谁也不想去破坏它。有这样一个下雪的年景,就是孩子们最好的愿望,有这样一次飘洒的瑞雪,就是大人们丰收的向往。
雪下得猛烈,依然阻挡不了孩子们爱玩的天性,邀上三五个小朋友,去到故乡一个叫长湖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大的湖,湖面很宽,湖的四周长着高高的野草,是野鸭野鸟经常栖息的地方。冬天的时候,水浅浅的,结着厚厚的冰。一些来不及迁徙的野鸭,就是我们最好的目标。只要在湖边每个地方仔细搜寻,总有不少的收获,一些已经冻死了或快要冻死的野鸭便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
余下来的时间,也不孤独,农村的孩子从不知道什么叫孤独。
去禾场找上一块平整的空地,带上一些谷粒,支起一把大筛子,捕获麻雀,往往能让小朋友们激动不已。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那时的麻雀特别的木楞,没现在的精明,可能也是进化的结果吧,那些蠢家伙很容易就进入我们的圈套,几个时辰下来,二三十只是不成问题的。
想着那么些故事,故乡的,抑或是城里的。而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一样飘洒,洁白的,一片一片,纷纷扬扬。它们没有人的思想,也不需要知道飘向何方。
我们生长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有着生生不息的愿望,有着各自不同的悲喜。但愿这样一片大大的雪花啊,能荡涤一片世界,能洁净一些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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