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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散文随笔

时间:2021-05-03 10:39:5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水乡散文随笔

水乡散文随笔1

  小城旁有一脉大水流过,小城就不再呆板,活了。

水乡散文随笔

  这条叫做资江的河在我眼里是粗犷的。我猜想这水是高山大石头里挤出来的浓浆,或是天边云朵堆中爆裂开的汁液。

  当太阳月亮星子年复一年浸染资江的水,我总是能嗅到水的气味。水时时刻刻被日月之光涂抹,这气味浓到我没法言表,就像饮烈酒没法言表一样。

  我总感觉到水不是从小城一边流过,水应该早已贯穿了小城的底部,悄悄托起了小城,小城人不知而已。

  小时候,我喜欢呆立岸边,看船只小爬虫似地从天边来,慢慢放大,慢慢接近我。然后,又看着老牛似的船只慢慢缩小,缩成一小黑点,直到融入灰天白水。

  我那时最幸福的就是我伯爷拥有一条船。船长长的,竹篷子为它遮风挡雨。我喜欢一边闻着船上那浓浓的桐油香一边吃饭。船板都是桐油浸香的。伯爷好一条大汉,盘腿饮酒吃饭。我爱看伯爷小腿上粗粗的汗毛,那是河中的大风大雨拔起来的。

  船上浓浓的桐油香,伯爷身上浓烈的风雨香,资水在我的心中是浓浓的、烈烈的、滚滚的、烫烫的。

  我还喜欢在伯爷的船上夜寝。煤油灯吹灭之后,我和堂兄睡一床被窝里。船微微荡着,像梦,又不像梦。船外还刮起了风,下起了雨。我没有不安全的感觉,船泊岸边,无妨。我感到整个身子像过年时飞上半空的二踢脚,舒服得悄悄笑。半夜,堂兄突然说饿死了,我也说饿死了。堂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阵响动之后,他摸了两个盐蛋过来,一人一个吃将开了。吃得快意无穷,却又极慢。我吃那团蛋黄时,几乎是用感官将其品完的。总之,那睡不着的感觉很幸福。有时竹篷子响,我说是风,堂兄说是一条大鱼不小心撞在上面。果然有一天,一条大鱼不小心跃到船上,被堂兄逮住。在这世上,孩子的预兆总是美好的。孩子的心如水,流到哪里就美到哪里。

  二十几年过去了,资水依旧在我身边流。

  我真想造这样一张美妙的网,把自己流入资水里的影子打捞上来,看这浓浓的水究竟把它泡成了什么颜色。

  不过,我相信我的影子是紫色的。你想想,太阳月亮星子日日泡夜夜磨,影子已不是我,早炼成了一粒天精地怪的丹。

  我是水磨成的一颗小石头。

水乡散文随笔2

  听说暮春了,帘外的几缕荷风,已不知所踪。江南还是那样柔美,却早过了烟水迷离的季节。老院的青苔还是生长,檐水打在青石板上,尘封在词章中的故事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依旧动人,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许多人走进人间四月天,许下相濡以沫的约定,寻找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黄昏下的花影浮动着莫名的幽香,如流往事每一天都涛声依旧。来往的人潮,擦肩就是一种缘分,转身就是海角天涯,停留也只是刹那。你来我走,早已司空见惯。如果有一天相逢成陌路,也只道是当时已惘然。爱情就是这样叫人心动,情到深处,哪怕人生无常聚散两依依,哪怕肝肠寸断也在所不惜。

  最是人间多纷扰,红尘万丈,总有迹可循。有些地方总想去走一走,有些人总想去见一见。有人说相逢是歌,每个人唱出的旋律都不一样。走过万重山水,看过千般风情,才懂得世味几何。那些流年离殇,散落在某个不知名的渡口,任水东西。离合无数,且相信那一个多情的人,在梦中。

  都说戏子无情,可是人生演绎的故事结局早已是命中注定。许多人迷失在这个雨季,当故事成谜,谁还会在乎当初的分离?如果人生是一场戏,我也会为你赌上我一生的华丽。当有一天,戏中的故事走到结尾,那时候,所期待的地久天长,无论是短暂,还是漫长,都愿意等待。

  人生无常,每天都读着不同的故事,动人却又如此悲伤。守着一剪清凉的时光,尝试着学会遗忘。岁月如此静好却总是匆忙,而你是否真的安然无恙?世间许多离合悲欢都是事与愿违,如果时光不允许你我久别重逢,在平静的日子里,想念必定断人肠。

  世间男女皆有情,只是背负着许多无奈。也许都明白,每个人都会离开。当爱到深处,谁又能做到饮着一壶新茶,坐在竹窗前,淡看烟火迷离,纤尘不染。尘世里有许多美丽的相逢和遇见,只是我们想要的,是那一段真的可以维系一生的感情。不求轰轰烈烈,但求干干净净。

  人间最苦的不是别离,而是不辞而别。佛说,众生皆无相,得失不过一念。我只愿意在红尘中,做一个平凡的过客。踩着岁月的年轮,与相爱的人许一个盟约,不惊云月,不扰风雨。也曾许过一个愿望,希望那些毫不相干的鱼虫鸟兽和山川草木,都可以不分你我,无形无相,在流年里永世相安。

  花开花落都无声,斜风细雨也无言。打着一柄油纸伞,在熙熙攘攘的青石小巷之间奔走,檐下的光阴不知不觉从指尖滑过。蓦然间回首,才发现,原来当初那些约定好了要一起天涯海角的人,早已经在某个街角的转角处无影无踪。那些相拥的画面,也随风而去。后来才知道,生死,需要各安天命。

  爱上一个人就是如此,一个回眸,一个转身,一个刹那,都需要用一生一世来铭记。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人生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徘徊在相逢和遇见,离别和思念之间。只是许多人执迷不悟,参不了,悟不透,挥霍了光阴。将心放逐在红尘中,谁又能始终如一?留不住的人,读不懂的故事,只是过往云烟。

  飞花落絮,庭院深深,寂寞就是如此动人。谁不想就这样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与命定的那个人,携手走进人间四月天,在临水的江南,将所有的尘世纷扰都抛诸脑后。只是世人皆多情,也终无情。那些因为踏入红尘中的人,早已被世俗纷扰。原本平淡的心,也学会了牵挂。

  道别之时,都喜欢说一句天涯海角,各自安好。万物皆有情,当年那颗无尘的心,经过岁月的沉淀,光阴的打磨,情人的镌刻,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不悲不喜,就此离去。我知道,转身之后便是天涯。茫茫人海,相遇如此艰难。当年许下的承诺,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兑现。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请不要在意。纵使隔了三世的光阴,我也回来把你寻找。因为我记得,当江南下起细雨,我定要与你携手走进人间最美的四月天,在临水的小榭里,捧一卷书,泡一壶茶,和你依偎时光,终老一生。

水乡散文随笔3

  时光如水一般穿尘而过。四月,轻盈的风迈着飘逸的步调,柔柔地梳理着杨柳的青丝,轻轻地抚弄着遍地的油菜花,她一手牵起了新一轮的田野梦幻,一手牵起了水乡人们对新一季的希翼渴望。在春风的驿动中,春姑娘挥动着手中的魔棒,为烟雨江南铺展出四季里最明媚、最灿烂的一幅水墨画卷。

  此时的江南,远山含黛,杨柳堆烟,水鸟翻飞,牧童放笛。江南脱去了寒冷的外衣,隐去了叶落的惆怅,哼着悠悠的小曲,揣着烟波桨声里的梦,姿态翩跹,满身柔情。

  放眼江南,在家前、屋后、河边、沟畔、坡底、岗上、岸侧、堤旁,因了油菜花开,处处都成了一片金黄色的花海。一朵朵油菜花在春光中生动成一张张嫣然笑脸,清风吹来,油菜花簌簌低语,摇曳生姿……绚烂的油菜花把人的思绪、梦想,都染上了明丽的色彩。天地间,成群的蝴蝶和蜜蜂禁不住油菜花的吸引,都忘情地靠近她,与之同醉、共舞……

  油菜花,是春天的使者,也是冬天的终结者,她增添了春日的风情,挥走了冬日的寒凉。清明时节,在阡陌纵横的原野、陌上,油菜花无处不醒目,无处不绽放,她四射的光芒映亮了农民的脸庞,也激活了丰收的希望。虽然油菜花不如牡丹富贵,不如玫瑰艳丽,不如莲花婷立,不如桃花娇娆,不如百合芬芳,但她却是辛勤劳动者用双手和汗水缔造的人间最美丽风景。

  油菜花如朴实无华的村姑,她随遇而安,不矫情、不做作,不哗众取宠,不与群芳争艳,花开花落间,她只在她的世界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含着脉脉的温情,静静地演绎着她的精彩,默默地奉献着她的一生。

  当油菜花热烈开放的时候,真的让人不得不感概她的顽强与旺盛的生命力。靠近油菜花,望着蓝天白云,在天人合一的万物空灵中,我独自享受着远离喧嚣红尘的淡淡清欢……站在花海中央,深深呼吸着那沁着花粉的空气,南宋诗人杨万里的诗句“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瞬间就会跃入脑海,一颗浮躁的心在油菜花的亲吻中渐渐归于安稳,平静。

  烟雨乡村的画卷中,油菜花用平凡和无私妆点着春天多姿隽永的画面。其实,画家的笔再神奇也无法描摹出油菜花的真正美韵。油菜花,她以静默让田野多了幽雅和深邃,她以嫣然让大地多了妩媚和空灵。流连徜徉在流光溢彩的花海中,看着与世无争的油菜花,我真想枕一片云,捧一卷书,品一壶茶,觅得幽雅清欢,静默于红尘的角落,让心在禅意十足的柳岸之湄、云水深处轻轻放飞……

  记得小时候,我总喜欢跟着爸爸妈妈,看他们在油菜地里除草、施肥,我和我的小玩伴们也时常在油菜花盛开的地里穿梭、欢笑、雀跃。今日,我又回到故地,油菜花开鼎盛,望着充满勃勃生机的油菜花,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我深刻难忘的无忧无虑的童年,嗅着油菜花的幽幽清香,听着油菜花发出的美妙音乐,我又看见爸爸妈妈的笑脸,又看见爸爸妈妈在油菜地里对我盈盈招手,我又看见我和我的童年玩伴们在油菜花开的地里来回穿梭、追蜂逐蝶,又听见我和我的童年玩伴们的飘荡于油菜花上空的悠悠歌声,还有那清脆无邪的笑声。

  “岁岁花黄岁岁尘,招蜂引蝶为真身。一朝待得风传讯,分色沾香多少人”。花开时节,江南成片成片的油菜花让水乡的人们都沐浴在纯醇花香里。当人身置花海,心情很快就能美丽起来。

  花恋蝶,蝶恋花,四月,如诗如画的烟雨江南处处都彰显着清新、婉约、典雅。赤脚走在田埂上,风吹起长发,我的心语轻轻散落在烟波袅袅的清韵里,化成了一帘缠绵的幽梦,随风曼舞,四处飞扬。

  油菜花,是纯真孩子的歌谣,是乡村农民的欢笑,是美丽春天的佳话。那纯朴的油菜花有的是悠哉闲情,有的是宁静优雅,有的是从容淡定,那朴实的油菜花让我对人生有了更深的领悟。冬去春来,油菜花开,这一刻,所有郁结的心事在明媚的阳光下豁然开朗,我自觉梦想在起飞、心灵在纯净、生命在升华。我爱江南,爱江南的山清水秀,爱江南的莺歌燕舞,爱江南的飞檐镂窗,更爱江南的那一抹令人心旌摇曳的金黄。

  油菜花开,是一幅极具魅力的自然画作。碧水黄花,让古朴的江南多了一份妩媚,多了一份诗意。流云来去中,油菜花,她谱写着一个又一个春天的童话。此时风起,柔风拂过脸庞,吹开花瓣,撩起心湖微澜,我好想再去亲近油菜花,听她幽幽低语,与她交换深藏的心事。

  走在江南,染指水乡柔情,品味旖旎春色,任风云涟漪,任烟雨婆娑,看着油菜花开,愁情烦事皆能被化为云淡风轻。只要撷一缕淡淡的油菜花香,带着油菜花语,我便能循着幸福的光影,在春天里踏歌徜徉、逍遥流浪。

  或许,在不眠的梦里,我又将提起拽地长裙,轻踮脚尖,于烟波流转处化身为蝶,在家乡的金黄色花海上轻舞、飞扬……

  ——文:雨袂独舞 ,群,,雨袂独舞的文集《半帘烟雨》和《云水深处》已出版发行。

水乡散文随笔4

  群里,甘同学分享了老家水乡春节红火喜庆的图片。春的节日里,天比以往多了些本该有的颜色,没有往昔的色纯、色真,怎么说才更贴切?!我想还是家乡的方言能够准确表达,也许,只有家乡的人才能领会,就是这天色有些“屁温”,说蓝不蓝,说灰不灰的。总比那常被霾拒之千里之外要好多了,起码你能见到天,知道它还是蓝色的,尽管说有些灰头土脸。

  故乡的水岸,青瓦白墙,只有那色彩一青一白与儿时记忆中的一样清晰。这人为的的水景商业街,多少改变了些古老河道的荒芜,给古镇带来跟风的活力。不管前景如何,它总是把古镇灰黄的街道、灰黄形象用色彩装扮一新。

  这古镇,据说己逾千年,后稷、苏武、唐太宗李世民等都与此有着古老的缠绵。于古镇,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作为古镇所在县的一员这一点有些惭愧。小时侯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叫老武塔镇,六十年代初以前是老县城。听家里的父辈们说当年参加初中升学考试什么的要从村里步行四十多里路,几百年人围着一块露天的黑板,看着手写的题目答题,来晚了也就几乎没有机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一辈子未能走出这片黄地,尽管出现过不辱使命的苏武,出生、成长过唐太宗李世民,出现过明朝的状元康海。多少人因此明珠暗投……

  20xx年以前,古镇于我依然是一个地理位置和概念。从小学到大学,再到毕业它一直就像一个故事在心里沉睡。它在那默默沉淀着岁月和历史,我在学校仔仔求学、在工地把青春飞扬。在工地,听同事讲我知道了它的九街十八巷、它的城隍庙、它的报本寺塔、它的教稼园、它的绿野书院还有东塬和西塬。它的河滩会和那一西一北绕境的氵韦河、蛇行而过的漆水河。

  由于工作原因,十六年前我第一次踏上了它的土地,置身于那十字街头,对古镇的想像和期盼瞬间灰飞烟灭。那每每涌起的向往与故事再也无法继续。萧瑟的衔景、昏暗的店铺、还有那无力于风中的横幅和幌子……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千年古镇?!

  几年过去了,也没有再次走进这古镇,似乎它又在另一段故事中沉睡。后来有了车,有了周末与节日的时间,几次同家人、朋友去镇北面的苏武墓园和镇东的教稼园参观,算是再次与古镇重逢。镇东的南北街门面门头一色的二层青砖灰瓦、黑底金字,彷佛穿越千年回到从前。路西有家店里的旗花面与猪蹄听说很有名气,后来多次光顾除了妻老是留恋那猪蹄外,旗花面与小时候在自家和别家待客的相比除了鸡汤也差不多。古镇还是那座于西塬脚下,遥望东塬,氵韦、漆二水环而拱之,在苍穹之下把春风秋雨沐浴。

  去年春节后与几个高中同学小聚,张同学说在古镇揽到些建筑,才知道古镇北去二里左右的漆水河边要搞开发建姜塬水乡。这类民俗村类的景点,东西南北建的多了,模式基本雷同,也就那样。于百姓多了休闲的去处,于投资者多了份收益,于经营户多了份营生……

  这几天,圈里的朋友、同学不约而同发着水乡年节的照片,红火、热闹,逛街的人络绎不绝。给节日增添了几份喜庆。

  仔细端详那照片中的建筑,尽是他乡风格。这古老的镇、这古老的关中故地,竟遗失了自己的风格!模仿是种发展、跟风是种前进,发展与前进必须要有自己的方向和风格,要有创新和特色,否则只能是家乡话说的,牛犊跟马跑……

水乡散文随笔5

  西塘古镇,坐落在浙江省嘉善县。临水建筑、烟雨长廊、青石板路青石板桥、狭长的弄堂是构成古镇的重要元素。

  许是期望久了,梦里水乡的地方一片纷杂,很想在长廊檐下歇歇、坐坐,却被潮水般的人流涌动着停不下脚步。

  夜晚的西塘,被劲爆的音乐包裹住。透过洞开的大门和落地玻璃窗,里面光怪陆离、烟雾缭绕。酒吧,或许应该叫嗨吧,一家紧挨一家,对面也是,比赛着一样,辣妹在门口以及T台领舞,面孔冷冷板板,又或许要说冷艳,她们个个细腰丰满的胸部,陋装包裹一具具活力张扬的身躯,扭动,挑动,蠢动。门外人的心便也禁不住荡漾起来。还有一种叫静吧,有人抱了吉他自弹自唱,听歌的人不多,零星几对情侣,这清淡反而妥帖了这雨夜。

  臭豆腐的香随风阵阵而来,各种油炸煎煮的食物摆满小街,细雨挡不住游人骚动的心。是夜,不忌讳了形象,逐着人流啃着“外婆家”的鸡爪起来,年轻人、中老年人如出一辙像个贪嘴的小孩,更何况乎多我一个。

  人流如潮水,水泄不通,涌动,无限制涌动,步伐显得机械化般向前,空气里笼罩着烧烤味,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回吧,不如回去倒头就睡。

  西塘的清晨来得轻轻巧巧,我独自一人走出住宿的弄堂,是了,这般的情景才是我梦里的水乡,水汽重重的,沿街店铺清一色没有开张,青石板上三三两两早起的人,小桥上也有,他们肯定和我一样啊,一面孔的喜悦藏也藏不住。杜鹃花开满民居的角角落落,除了各种颜色的杜鹃,还有一盆盆的多肉植物,常春藤从檐下到地上,充满生机,这花草必是获得了这水的滋润,分外动人。

  静悄悄,我贪婪地呼吸着雨后的空气,老天真是眷顾我,从昨天到目前,我的心没来由地踏实下来,不再纠结昨晚人群的吵杂、摩肩接踵,和推推搡搡。水乡在此刻半梦半醒之中,我闭上眼睛,斜靠栏杆、抱着木柱墩,这一切都是我的,我念了几年的小镇,在这清晨我霸道地认为:小镇只属于我们早起的几个。

  小桥边有人在画画,在我眼里,他与这桥、这水、这廊檐密不可分,水乡就应该这样,有艺术氛围的,亦应有生活气息。想到这临水的房子里住着的.再不是当地居民,而是游客,我的心有些失落和遗憾。

  我走在桥上,回到廊檐下,举目周围,弄堂,老房子,青石板,河塘面上冒出的水汽,河里并排停靠的小船儿,这一幕幕,爱得念头便愈来愈烈。看着在调色板前的画画人,按快门的摄像人,我沉浸其中,不由自主用手机拍了一连串照片。

  我把刚得的相片发去微信群,不一会儿,就见同去西塘的女同学们从弄堂鱼贯而出,我用胜利者的姿势打趣她们:“再晚就不见景色只见人群了。”女人们推搡着嬉闹一团。我知道西塘此时已经完全醒了,这地方下一刻将迎接蜂拥而至的游客,而我亦心满意足。

水乡散文随笔6

  “送粮”一词源自近代,流行的时间不足百年,解放战争时期,根据地的农民推着独轮小车冒着炮火往前线送粮叫送军粮,全国解放后,分得了土地的农民送粮到国家粮库叫送公粮,也称缴公粮(解放初期对农民实行的是实物地租形式,将应缴的农业税折算成粮食)。在人民公社的那段特殊时期里,农民生产出来的粮食除了一小部分留作口粮,其余的全都要交售给国家,那时对入库的粮食质量要求很苛刻,生产队每年都要在这方面化不少人工,因此,送粮也就成了当时的一项农事。

  每当小麦登场时节,生产队的干部都盼望着能有连续几个晴好天气,因为收下来的小麦除了每人分四、五十斤作夏接秋的口粮再留一些作种子,其余的要全部送到国家粮库。如果在梅雨到来之前小麦未能晒干入库,窝在场屋里的小麦就会重新返潮。那些日子,公社天天在广播中播报各个大队夏粮入库的进度,很显然,粮食入库进度就是当时衡量干部政绩的一项重要指标。送粮的上一天晚上,晒干扬净的小麦就要夯运装船,那时全是散装,编织袋好像还没有问世,麻袋也紧缺,就连国家大批量调运粮食也大都是散装。在我们那里,人工短途搬运粮食是用一种叫“芭斗”的柳编容器,标准的大芭斗装满了稻谷能盛140斤(即为一石),如果装的是小麦,就能有200斤左右,那时的男劳力个个会夯芭斗,夯时左手叉腰,右手握着芭斗一侧的铁环,上肩时专门有一人配合着将芭斗抬放到肩上,虽然负重一百几十斤,但夯的人还都能健走如飞,即便是走在很狭窄的上船挑板上也能如履平地。那时,夯芭斗也不全是男劳力的专利,有些健壮的农妇也会夯,记得有一次在场上夯粮,生产队会计与一个农妇打赌,说只要她能将一芭斗小麦夯到她自己家中,芭斗里的小麦就送给她家。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了,那可是四个人的夏季口粮,会计万万没想到当两个男劳力将满满一芭斗小麦抬放到她肩上时,她二话没说就夯着快步往家中奔去,她的家离场头有三百多米,就是男人她不一定能夯到家,后来会计立即派了两个男劳力赶上去将她在半路上拦了下来。

  送粮是男劳力们一年中难得有几回的美差,因为是能吃到几顿队里无偿提供的美餐。因此,每次安排送粮人选时都要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过,与队干部处得好的人每年总会多被安排几回。对于队里的那些富农子女就是少安排回把两回他也不敢犟嘴。如果劳力们发现某一个人经常得到额外的照顾,就会受到大家的忌妒,甚至还会怀疑他的婆娘与队干部有一腿。

  至今依然记得有一次送小麦的事,那是上世纪60年代后期的一个夏天,那年我当生产副队长。那天拂晓,我和七、八个男劳力行着两条装满小麦的船就出发了,船上的一万五、六千斤小麦是上一天晚上夯上船的。其所以要起早出发是因为要尽可能早些赶到粮站码头抢档排队。粮站离我们庄子有将近20华里的水路,因为是重载,摇橹加带篙也要三个小时才能赶到。那天正好遇到不大不小的逆风,男劳力们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奋力摇橹、撑船。虽然他们个个都空着肚子,但似乎还都精力旺盛,他们知道,只要到了粮站码头就能用小麦到街上换烧饼吃。赶到那里时,太阳已经丈把多高了,码头上人声鼎沸,等待检样的粮船沿着河岸排了足有三百米长的队。我们还是来晚了,很后悔没能起得更早些,

  因为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轮不到我们检样。只好先将队里带来的几百斤菜籽抬到粮站里面去换菜油,栽在谷场上的油菜每年每人也能分到斤把多菜油。一大缸香气扑鼻的菜油抬上船时,船上有人已经用小麦换了好几十个烧饼回来了,于是大家便迫不及待地狼呑虎咽。那种烧饼其实就是烤熟了的面圪垯,上面既没有一粒芝麻,也没加一点油、糖、不过对于饥肠骨碌的人来说却是难得的美味,就是现在的宫廷桃酥也没法与之相比。他们一边用烧饼蘸菜油幸福地享受着,一边大口地喝着河水。虽然那时的河水要比现在原生态些,不过在那么多粮船的搅动下也并不清澈,甚至还有点柴油的气味。大可不必担心他们会闹出肠胃方面的疾病,因为久经考验,习惯成自然。

  临近中午时才轮到我们检样,此时等待检样的粮船已经不多了,约有三分之二的船通过了验收开始过磅上粮,因为含水量偏高需要回去重新晾晒的也不少。没通过验收的粮船上的带队干部显得有些沮丧,劳力们是无所谓的,反正他们可以拿到一天的工分,还能用小麦换米换肉大吃一顿。检样员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他的外公是我们庄上人,算起来与我还沾点亲,他的外公是我的远房表叔,他不认识我,我也没作自我介绍,他那时一脸的严肃,即使介绍了也不会认我这个八杆了打不着的亲戚。检样的过程十分简单,用一根米把长的管状的取样器插进船舱,取出舱中上、中、下的样品,然后分别将几粒麦粒丢进嘴里用门牙咬,必须要有八成以上的麦粒咬时听到响声才能够到标准,如果得到通过就会当即开出合格的收样单,有了那张像“圣纸”般的单子就可以过磅入库。很遗憾,我们没能拿到那张单子,说是还差两个太阳。那天天气很好,虽然还算不上骄阳似火,但晒小麦还是挺管事的,正好看到粮站旁边空着一大片当地生产队的谷场,于是就决定在这里就地晾晒,毕竟能省下许多往返行船的工夫。大家就七手八脚地夯粮上岸摊晒,并且抽出一个人到镇上跟当地农民借米借锅子煮饭。

  中午饭是很丰盛的,八个人煮了12斤米饭,每人平到一斤半米,绝对可以放开肚皮了。菜很简单,七、八斤猪肉烧了一大锅。这户人家是队里多年的关系户,每次送粮都到他家煮饭,为了接待送粮的人,家里特地砌了大灶。米和肉都是这户人家先垫的,当时的潜规则就是最后给他百儿八十斤粮食,因此,当地的农民都能在送粮的季节里发点小财。那天,十二斤米饭没能吃掉,估计每人吃了一斤多一点的米饭,因为两、三个小时前才吃过那么多的烧饼,那可是硬铮货,一时半会消化不了。不过,那一大锅肉可一点儿没剩下,除了盛了一大碗给房东家,最后连肉汤都泡了饭。饱餐过后,个个脸上写满了幸福,那年头就是过春节也难得有如此奢侈,一家老小,顶多也只舍得买二斤肉。

  那天饭后我在粮站里找到了那个收样员的住所,正好遇到他拿着检样的家什要去码头,我向他说了许多好话,并且亮出了表叔的“身份”,有点儿出乎意外,他竟然就将收样单子开给了我。谢天谢地,尘埃落定,喜出往外。于是我们说又七手八脚地将晾晒了两、三个小时的小麦往船上收。轮到我们上粮的时候,正好那个露天粮屯到了快要封顶的阶段,遇到这种情况是够倒霉的,粮屯高度有四、五米,夯粮的人要走好几节长跳板才能爬上去。虽然来了八个壮劳力,但真正夯粮的只有五个人,因为要有一个人在船上扒舱装芭斗,一个人把肩(即帮助夯粮的人把芭斗送上肩膀),我还必须守在磅称旁边卸肩、添称、上肩。尽管芭斗不是太满,每次限量一百斤,但因为距离不近又要爬高,夯粮的人个个都弄得汗流浃背。他们下身只穿一条被汗水浸湿了的短裤,肩上披一块披肩,脸上因为腾不出手擦汗,布满了灰尘和污渍。那天回到家中时已经接近午夜,在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喝了很多的河水。

  那时曾有一个问题困扰了农民好多年,就是国家屯积了那么多的粮食,为什么对生产粮食的农民的口粮却限制得那么苛刻?使得中国农民过了多少年半饥半饱的日子。前些时候,不经意间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文章披露当时的共和国档案,说在大跃进后的二年中全国饿死了上千万人,其时国家粮库还有887亿斤的粮食库存!也就是说那些可怜的人是守着887亿斤粮食饿死的。好在噩梦早已远去,那个年代的是非功过还是留待后人去评说吧。

  自从分田到户后,粮食连年大幅增产。粮食多了,压在农民头上二十多年的统购统销政策也随之废止。种粮的农民才真正成了粮食的主人。近几年,国家又陆续出台多项惠农政策,更加激励了农民种粮的积极性。现在他们需要卖粮时只要打个电话给粮食经济人,车子马上就到了家门口。每当看到他们与粮商讨价还价时的情境,总会令人想起往昔送粮时的艰辛。

水乡散文随笔7

  “摇那叶乌蓬船,走过青石巷,诗中的你和我还是旧模样……”一首《水乡新娘》让我如痴如醉百不厌倦吟唱。那是因为我喜欢歌声中描绘意境--江南水乡。

  喜欢江南水乡。她婉约清秀,典雅别致。让眼前不时地浮现出一副美丽的画卷:一女子撑着把油纸伞,漫步在蒙蒙细雨洒落的青石巷,两边雕花的窗棂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木质的香气,小巷里偶尔飘来淡淡的丁香花香……

  喜欢江南水乡,平时也就多读了些和江南水乡有关的,如小说《青石巷》,余秋雨和他的作品……从中品味烟雨江南的清丽脱俗,也幻想着能够有朝一日置身其中,这种情愫就在心中埋下。

  也是这样的日子,骄阳似火,炎炎列日,我懒散享受着太阳的眷恋,躲在家里休憩,一电话打破了往日的生活,也就有了江南水乡古镇之游。

  南浔难寻。下了高铁,挤坐长途汽车到了南浔,天色已黑,一打听还需要坐车才能到达目的地,闺蜜俩人生地不熟,心中顿时紧张害怕起来,还好闺蜜胆大些,一下车就和迎上来的接车的人搭上话,方知再坐当地的三轮车就可到南浔古镇,我一头雾水的跟着坐上蹦蹦跳跳的车,一路颠簸走了不知绕了几个弯的路,终于等到三轮车师傅说:“到了”,把我俩放在一个有牌坊的街口。多次联系了客栈老板后,在接近深夜时分我和闺蜜才到达客栈。真是难寻的南浔!

  夜色的南浔,美艳动人。白天的车途劳累并没有打消我们的兴趣,安排好稍作停留回过神来,我们就出门夜游南浔。月光如水下的南浔,此时行人已少,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乐声,我们寻声漫步在这静谧的古镇,两边的客栈窗棂,房屋安静祥和。一座座石桥在月色下和着流水潺潺是那样和谐。坐在石桥上,远眺两岸人家悬挂的红灯笼,和古镇、月色、流水交响呼应,动静融合在一起。“太美了”我几乎都要大声喊出了!尽情享受这般,如痴如醉!

  原汁原味水乡的南浔。也许是兴奋,天还蒙蒙灰的我们就醒了。打开临河门窗,坐在后阳台上一幅江南水乡画卷迎面而来。“我们再看看南浔的清晨吧,这样能看到南浔一天到晚的生活了。”一经提议,闺蜜响应。清晨空气清新,凉爽舒服,渐渐地临河的窗户打开,古镇人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沿街走过青石巷,临街人家,或开窗起灶,炊烟袅袅;或河边洗漱,清洁干净;或摆渡乌蓬,生计所用;或打扫客房,准备待客……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古镇的早市,叫卖声悦耳动听,咿呀的南语中讨价还价,我仿佛也成了江南女子;琳琅满目的南方时令水果蔬菜摆满了小巷两边;也亲身体验一下清明上河图中的市坊无界的生活,很快早市人渐渐变得少了,我们也赶紧品尝南浔的美味早餐,“嗯,地道纯正的的南浔味道!

  低调奢华的南浔。和商业化的古镇相比,古朴纯真的南浔古镇,简约得可以说是最耐得寂寞的古镇,几乎让人忘记了昔日的辉煌。南浔曾有“一个湖州城不敌半个南浔镇”富有,有“九里三阁老,十里两尚书”底蕴,有“首届世界博览会世界金奖的辑里湖州丝”……这才有人今天游人所见到的的南浔的百间楼、嘉业堂藏书楼、张氏老宅、湖州丝馆、小莲庄……慢行古镇,今昔情景在脑海中交错起来,像是过电影,回味品赏之余,发自内心地道一声:“南浔不愧'江南水乡的封面'”!

  也许,南浔是我前世的情歌。今天的我,精心装扮自己,化作那撑油纸伞的烟雨中女子,走过青石巷,在丁香树下,去见心仪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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