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观鹤散文随笔
“鹤城”是齐齐哈尔的新别称,是齐市人自己给自己的城市改的称呼,以期“城和鹤声、鹤扬城名”,实质意义上的人为“打造”。
“齐齐哈尔”的蒙语释义为“美丽的牧场”。能把牧场视为美丽,说明这里的人历来都很热爱家乡。然而,上溯几代甚至十几代,这里的人都能称土著,“放牧人”不是闯关东者,就是被流放的贬官罪臣。“流人文化”是其显著的文化特征。
金、清两代时此地已是边关重镇,76位“黑龙江大将军”先后镇守、治理,人气渐旺,聚众为城。1861年正式建立齐齐哈尔市。现有人口五百万,土地四万多平方公里,下辖七区八县。
齐市和我们保定有很多相似:它也曾是省会城市,后来不幸也沦为“二线”;它也曾是“农业大市”,拥有四千万亩的商品粮基地;它也曾有国营“八大厂”,为国家建设做出过很大贡献,同时也承受了改革之巨痛。不相似的是它受益于国家东北振兴计划,工农业发展已然起步。“农业大市”已经被“绿色食品之都”替代,850万亩的草原、林地年产绿色食品150亿斤,国家级生态县就有两个;昔日的老工业基地已经易帜“装备工业基地”,56个钢铁、重机、军工企业营造出独特优势,中国一重、第二机床国内国外均知名。
对了,还得说鹤。
据说,世界上共有丹顶鹤2000多只,齐市就有500多只,另有畜养200多只,自称数量最多。
丹顶鹤为大型涉禽,身长约120厘米,因其成鸟体羽纯白,头顶皮肤裸露,呈鲜红色而得名。
丹顶鹤繁殖地在长江下游的江苏盐城和松嫩平原,云南和俄罗斯、日本有少量分布。丹顶鹤的栖息地是沼泽和沼泽化的草甸,食物主要是浅水的鱼虾、软体动物和植物根茎。
丹顶鹤属于单配制鸟,每年产卵一窝,每窝二至四枚。孵卵由雌雄鸟轮流进行,孵化期月余。幼鸟学会飞行后,便迁飞南方越冬。越冬区在江苏盐城,所以盐城与齐市同称“南北鹤城”。
丹顶鹤即传说中的“仙鹤”,象征幸福、吉祥、长寿和忠贞,寄托了人们许多向往和想象,在文学和美术作品中屡有出现。殷商时代的墓葬中就有鹤的形象雕塑,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钟,也有鹤体造型,还是敬献皇帝的贵重礼物。目前,它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我神往于丹顶鹤,最早是因为那首歌,那个“真实的故事”。
那个女孩叫徐秀娟,其父是一位鹤类保护工程师。她小时常帮着父亲喂小鹤,潜移默化中也爱上了丹顶鹤。徐秀娟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盐城工作。盐城自然保护区是丹顶鹤的主要越冬地,如果能在那里建立一个不迁徙的丹顶鹤野外种群,那将是丹顶鹤种群保护的重要突破。这是徐秀娟的理想。作为礼物,她带了两只丹顶鹤来到盐城。有一天,平常规律性很强的这两只丹顶鹤在天黑之时没有按时归巢,因为害怕它们发生意外,不敢大意的徐秀娟找了它们两天两夜。可谁也没想到,丹顶鹤回来了,她却滑进了沼泽地,再也没回来……
“松鹤延年”是我们常见的图画。可丹顶鹤是栖息于沼泽湿地的鸟,与松树无关。让丹顶鹤站在松树上,纯属画家的牵强。虽不科学,但很文化。
齐市拥有丹顶鹤,是因了扎龙湿地。扎龙湿地是乌裕尔河下游失去河道,河水漫溢而成的一大片永久性弱碱性淡水沼泽区,横跨二区四县。水静如镜的湖泊,芦苇丛生的草甸,站于此,就能想起我们的白洋淀。可人家这里东西多:鱼类46种,昆虫277种,鸟类260种,兽类21种。所以这里才有丹顶鹤。
这里的芦苇高达3米,人类难以进入。野生丹顶鹤,影子你也见不着!见不着丹顶鹤,大家何苦来哉?齐市人有招:放飞畜养丹顶鹤。
在铁丝网笼里,有数百只人工驯养的丹顶鹤,待游人如织如列聚齐后,驯养员带领群鹤出笼,来到便于观赏之处,让鹤们“亲切接见”大家。它们如明星婀娜弄步于红地毯一般,“大家风范”堪称上乘。无论人们如何狂呼大叫、拍手顿足,鹤们依然引颈信步、不亢不惊,其华贵,其雍容,无一复加。其时,我觉得这不是人观鹤,而是鹤观人。它们出“牢笼”而不奔,见群人而不避,既温文尔雅,又不随波逐流,气质与气节让人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待人们安静下来——面对这样一群灵物人们无法不安静——随着驯养员一声哨音,丹顶鹤突然集体起飞!湛蓝的天空下,一群大鸟齐刷刷扑面飞来,那动静,那声响,那姿势,那气概,绝对让你目瞪口呆!
愣过神来,忘记拍照。遗憾间,业内人士提醒:不急,每次放飞丹顶鹤都飞两个来回。
果然,丹顶鹤飞出几百米后,重又返回。
返回的丹顶鹤照样信步,看样子它们只是完成了一项工作,一次表演。
鉴于我们的身份特殊,在齐市报业集团领导的.安排下,我们得以进入丹顶鹤的饲养区,与鹤们“零距离接触”。丹顶鹤仍不惧人类,穿梭于人群中不急不切,不即不离,真格的“鹤立人群”!
扎龙观鹤的兴奋让人浮想联翩,“鹤城”人作鹤文章也让人感佩之至。对于丹顶鹤这种文化含量极高的品牌,齐市当做产业来开发。
早在5年前,齐齐哈尔市专门成立了有主要领导参加的丹顶鹤文化研究会,将鹤文化推向了极致,点面开花。
本来,丹顶鹤不只齐市有,盐城射阳是最重要的丹顶鹤越冬地之一,世界上90%以上丹顶鹤在这里越冬,已过千只,可齐市却把“鹤城”桂冠抢到自己手中。不能不佩服他们的勇气和卓识。
走在齐市,随处可见以鹤命名的企业名称,这是市政府的杰作。市以鹤文化研究会的名义,分别向国家商标局申请注册了35类商品或服务项目上的“鹤城”商标。等到其他地方看到其开发价值据理力争之时,已晚矣。
鹤城的品牌在齐市的品牌经济建设中地位越来越重要,商标权意味着齐齐哈尔市对“鹤城”名称的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和处分权。这一家喻户晓的商标形象在提高产品知名度的同时省却了不菲的品牌推广费用,这在齐齐哈尔市政治、经济及文化等诸多领域发展中,会起到不可估量的牵动作用。与此同时,国内其他有“鹤城”特征的城市再打“鹤文化”牌时,无疑面临着诸多限制。
把特有资源整体包装进行商标注册,进而上升成为城市标志,形成巨大的品牌价值,这对于打造品牌城市、品牌经济、品牌企业,具有重大意义。
这一做法,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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