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笙箫起的散文随笔
“孤独站在这舞台,听到钟声响起来,我的心中有无限感慨,经过多少次失败,经过多少等待,告诉自己要忍耐……”窗外箫声依旧,夜色依旧。人也依旧。这首《掌声响起来》被箫声打磨得如泣如诉,少了舞台上灯光所营造出的炫目,多了几许被月色渲染出的清丽朦胧。
第一次听到箫声时,是刚刚搬到阳光花园时的那会,一曲缠绵哀怨的《枉凝眉》黯淡了那一夜的星光,月色褪去了初升时的皎洁明亮,变得浊黄,痴痴地盼着负心情郎。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
那一夜,箫声堪比月朦胧。
从那一夜开始,我时常想着,若是在古代,吹箫之人定是个才华洋溢,萧洒不羁的白衣少年,宁愿醉卧花田间,不原鞠躬车马前。如同古词中形容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也无双”的湿润如玉的公子哥,亦或者像李商隐一样在清风明月中感叹着“水仙已乘鲤鱼去,一夜芙蓉红泪多”,我甚至大胆地幻想着他是个多情的君王,在诗词歌赋中,在管弦丝竹中,悼念着自己钟意的女子,衣袂飘飘,凤目含情。
新年前夕,夜幕携着箫声在我的隐隐期待中款款而至,那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或许是因为以前学扬琴时学过这首曲子,又或许是因为上过这篇课文,我竟鬼使神差般地跑到阳台上试图搜寻着箫声的源头,人有时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明明知道只要自己不去上前一步,揭开现实的面纱,所有美好澄澈的幻想都会被无情的击碎,但是人是种极为好奇的动物。
在不远的一处灯火中,伫立着一个并不年轻的身影,既不挺拔,也不寂寥,他不是什么风度翩翩,湿润如玉的公子,也不是什么才情四溢,善于咏叹的诗人,更不是什么,凤目含情的君王,他,只是个我几乎每天上学骑车都可以遇见的人,他甚至不是什么少年,只是一个和生活中大多数的`中年人一样,背负着生活和家庭的重担,已过了而立之年的人。
他有自己的小烦恼,小琐碎,小抱怨,他也一定有被生活挤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但是在夜晚的那一处如豆灯火中时,他却会变成一个遗世独立的仙子,所有的世俗情怀都会被箫声所融化,成了一个只属于箫声的境界,可见而不可寻,可寻而不可疑。
今夜,箫声依旧,刺透了一切不相干的红尘。你,要不要也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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