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在冷清秋散文随笔
窗外,秋风瑟瑟地吹着,几片苍老枯黄的秋叶随风摇曳,飘零凋落,这片秋叶,终于,还是逃脱不了将毕生的精华奉献给大树后,最终却要被秋风无情的刮下,在大地逐渐腐烂,消逝。千千万万片落叶,人们永远也不会记得是哪一片,可人们却知道黄叶,在绿叶的时候也在树梢灿烂过。
翻开陈旧的同学录,那张模糊了苍老了的脸浮现于我眼前,将我的思绪拉回到四年前,那个别离的深秋,冷清,寂寥。
最后一堂课他的声音嘶哑,眼光黯淡,愁眉不展,丝毫没有昔日的风采。他用双肘撑着讲台,用宽厚的大手托住下巴,没有捧着那本残缺不堪布满星星点点的老教材。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这样大概沉默了两分钟,他说:“这将是我人生中最后一堂课,上完这堂课我将告别多年深爱的教师舞台,我是真的舍不得这个讲台,舍不得这根粉笔,这块黑板,最重要的是我可爱的学生们。可……可……”话音未毕,他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隐形的两行老泪却在心中流淌。
我们就这样怔怔地望着他蜡黄的.面颊,微挺的鼻子,布满了皱纹的脸,“怒发冲天”的头发伛偻的背,宽厚的手掌……想要用力记住这一切,还有上课时神采奕奕的风采。
他戴着老花眼镜时不时地推下架在鼻梁上的镜框,满脸详和,手捧那本伴随他多年的教科书,边用红笔划着,边絮说着课文的内容,铿锵有力的声调,虽然透着镜片,可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依旧散发出光亮。拿着粉笔头,唰唰地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笔尖落在黑板上的声音像一曲欢快的合奏曲,激扬有力,肥胖的身躯却跟着摆动,每次看到他背对着我们奋笔疾书时,大家都忍俊不禁,却没笑出声,生怕惊动他。
六年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在讲台上有些诙谐却不乏生动,有些幽默,却不乏激情。
他的学生无不尊敬他,无不爱戴他,在最佳优秀教师评选中,他以最高票数当之无愧地夺得这个荣耀,可他却没有骄傲,对于他来说,荣誉是对他奋斗的肯定,而不是一种光环。
如今我已经阔别他四年,却每次在教师节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他,在我的印象中,他不仅是位教师,更是位富有知识的长者。
回忆起他,心中总是会勾起无限情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我的心中,他俨然已成为我的父亲,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宽厚的大手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
在那个充满无限愁思的冷若冰清秋,他与我们分别,在片片落叶交错飘落时,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虽然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再那样清晰地去触及他的脸,可我的心中却永远感谢着他,深爱着他。
离别,在冷清秋,再回首,多少个秋冬年头,我们共同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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