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炸米花散文随笔
那次进超市,瞅见货架上有小包装的爆米花出售,顿时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久远的记忆深处,让我想起童年炸米花的往事。
“炸米花呀,炸米花!”一声声吆喝传入村庄,我跑出家门,直奔路口,去看人家炸米花。
那年月农村封闭而萧条,很少看到外人来,更难见到大场面。偶尔来了补锅磨剪子的、卖针头线脑的、推着独轮车炸米花的,我们一群孩子都会兴致勃勃地跟在后头围观,甚至送出村口好远,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看炸米花是我们童年的最爱。只见炸米花的老师傅把风箱拉得呼呼响,炉膛里蹿起红红的火苗,穿着破旧长围裙的老师傅,飞快地摇着一个漆黑的葫芦形的笨重的铁锅,双眼不时地打量着气压表,五六分钟后,老师傅终于站起身来,把铁锅一头翘起来对准一个长长的袋子,这时围在一旁的`我们急忙后退,捂紧耳朵。老师傅脚踩铁锅,手持空心短铁棒,套进锅口机关,奋力一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袋子鼓涨起来,大团的白雾喷涌而出,浓烈的香味顺风飘出几里远。我们的乐趣正是不厌其烦地听那一声声比鞭炮更给力的巨响,看那一团团的白雾把老师傅吞没,还有那空气中醉人的香味。发小二狗子嘴馋,忙不迭的捡拾散落一地的米花,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大虎的吃相还笑人呢,将嘴贴近盛米花的木桶里,如同猪吃食一样,嘴边四周沾满了米花。
看炸米花和吃米花固然有趣,但我更期待的还是母亲来炸米花。
没等到我垂涎欲滴的时候,母亲就会端来一瓢玉米,手里握着五角钱来炸米花了。那时炸一锅玉米花需要二角五分钱,家里虽然不宽裕,但母亲总要炸上两锅,好让我们吃个够。玉米易丰年,水稻不好长。家中不缺金灿灿的玉米,只是长年不变的玉米饼让人吃腻了。缺的是调剂胃口的副食,炸米花就恰好填补了这项空白。它松脆香甜,是大人和孩子们的可口零食。
炸完米花,母亲招呼还在排队等候的孩子们先捧上一捧解解馋,还特意多给了二狗子两捧,因为不知什么原因,他家没有人来炸米花。我只管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母亲说我是饿狼投的胎,就连那牙齿已经脱落的祖母,也笑咪咪地把米花含在嘴里,濡湿了慢慢“嚼”。有时用白开水加绵白糖泡一碗,米花的香味溢满了整个老屋。
蓦然回首,走村串户的货郎、树阴下补锅磨剪子的工匠现在都消失不见了。炸米花也已在记忆里渐行渐远,然而,它如岁月深处一双凝望的眼,那份亲切依然穿透时光的阻隔,落在我满是眷恋的心上,让我永远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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