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的散文随笔
此生,有关生日的文字,就写过这么三篇。
--题记
◎写给妹妹
丫头……
姐其实很喜欢这么叫你,像小时候村头玩耍,天黑懒散不归,母亲在拉长调喊我的小名。那一刻,其实很欢喜。我不孤独,天黑了,我可以回家。我不是游荡的孩子,我也有人在乎。你这个死女子,母亲骂的恨恨,一下轻一下重的拍打着我身上的尘土,转眼,又会不放心的问问,肚子是否饿坏了,锅里有热饭,去吃。
小时候脾气倔强,尽管这疼爱来的稀薄,我却常常回忆,我努力地想,想我的亲人们对我的每一分疼爱,我不能忘了,那些无法丢弃的温暖,我需要在某个薄凉的夜晚,用他们来安慰。
丫头,我总在想象,你是个天真的女孩,如果生在农村,你是否也会拿把小铲去田野游逛,去麦田疯玩,去攀爬家门口那棵粗壮的大槐树,撕破了衣角,讪讪的叫我姐姐,等我狠狠地拍你一下,再拿出针线为你缝补,一针一针。
可我知道你不是,你一定是个美丽的都市女孩,你会穿着柔软的衣服在街头漫步,你会临窗凝望,桌上一杯卡布基诺,看热气袅袅,徐徐升腾。别笑丫头,姐姐其实不懂,那些咖啡为何有那么些乱七八糟的名称,那些苦苦的味道,喝完只会感觉到头疼的味道,如何就成了丫头的心爱?姐姐不懂,姐姐从不习惯都市,那些钢筋水泥的冰冷,远不如此刻脚下的一株青苗,一捧泥土。
可是,牵挂来的那么柔软,如一朵流云,纯洁又温柔,像午间案板上,姐姐和的发面团,一下一下,从粗糙渐渐光滑,从僵硬变得喧软。于是,那么遥远的地方,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丫头,敏感任性,倔强冷漠。她会哭,会笑,会调皮,会发脾气,她会在某个无法预知的日子夜晚独自吹风,卡布基诺当开水,一点也想不到远方的远方,那个说疼爱她的姐姐,如果知道会不会担心。
丫头,如果真有那么一个日子,不要任性。别忘了这世上你爱的人,其实都爱你。
四月的乡村,空气新鲜,门前的桃花正开的绚烂,丫头,你出生在多么好的一个季节,也许有一天,你从都市远离,你会想到远方的乡村,春风盈盈的田野,一朵花蕾羞涩在四月的枝头,一间不大的小屋为你敞开着门,野菜杂粮,小米稀饭……
也许那个时候姐姐已经老了,那层层叠叠的皱纹,叫你一声丫头,你可会认得?
疼爱没有距离,有缘,从来不晚。
丫头,乖……
◎写给哥哥
一直很想,为你写下一些文字,很想对你诉说,特别是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
想用花香浸透这一方墨,一支笔,让我句子里每个字都充满芬芳。可。如何起笔?如何在空白打下字行。仿佛千言万语,却笔拙情长不能一句,
你是我心中清晰的痕,你是我心中温暖的泉,伤了累了痛了,想起你,我就觉得无比温暖,我知道,这世界我不孤单。总有目光注视我的跋涉,总有稳健的脚步随我一路远行。
呵,我,一直是这么天真,你知道的。
我说,你是我仰望的晨曦。我说,你是我头顶得柔云,我说,你是我心中的暖阳。
你笑了,你说傻妹,我只是你哥,一辈子的哥。傻妹,哥不在高处,哥在你眼前。
哥是伴你入梦那盏暖暖灯火,是你晨昏必径的弯曲小路,是你脚下那株淡淡蒲公英,轮回柒世,哥仍会找到你,哥会静静在你窗前,站立成树。听你朗读,晨起暮归,看你哭看你笑,为你擎起一片绿荫。让你的人生永远没有炙烤没有燥热。
想笑的,可是我却哽咽了……
曾以为这人世,我就是一叶无根的浮萍,随着风顺着水依着季节。死寂一般了却余生。
曾以为这辈子,我就是一株的卑微的草,默默地生,默默地长,默默地枯萎。
曾以为……
你说,妹,你不是,你只是哥的傻妹,我是你的哥,你是哥永远坏脾气的妹妹。今生哥错过了你,下辈子,哥一定要从你出生就认识你,哥要跟妹长在同一个家,做最亲最亲的一家人!我说为什么?你回答:傻妹,哥要从你一出生就保护你呀,哥要好好照顾你,哥想你下辈子每天都开心,不流一滴泪。
于是生日收到一只好大的狗熊,柔软的雪白的。于是两年的中秋,都收到远路上的月饼,圆圆的甜甜的,哥,我是和着泪,咽下去的。
电脑旁多了好多新书。你说,妹,你想看什么跟哥说,哥都给你买,你说,妹,你喜欢什么,跟哥说,只要哥能做到……你说,妹,只要你开心,哥只想看到你笑,只要你笑了,哥就开心……你说,妹,无论哥怎么气,始终会转身回来,哥不会走远……你说……我抬头,却看见你眼中滑落的泪……
忍不住泪雨纷纷,怎么忍也忍不住,怎么擦也擦不完,对不起哥,我答应过你不再哭,可我好心酸,你知道我不是故意,原谅我……
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却迟到现在才动笔。我想给你最好的礼物,可,仿佛什么礼物也不能表达我深深的感恩,泪水一滴滴滴落键盘,滴落手背。哥,是开心的`泪,感恩有你,感恩遇到,感恩在这虚无的网络,与你相遇相知,感恩你的包容理解和付出,感恩你给我深深的疼爱,感恩这非亲的血缘。哥,我记住了,我是游荡荷塘的鱼儿,那一池碧水就是我的天堂……
哥,生日快乐,永远……
下辈子,我们生在同一座城市,做同一家人,从稚童到迟暮,永远相亲相爱,永远生活在一起,做真正的亲兄妹,你说好吗?
哥,拉钩,我承诺,永远是你的妹。一万年不变!
◎写给自己
我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七,凌晨,天还下雪。母亲说时辰不好,俗话说得好,初八十八不是发,二十八是个福疙瘩。瞧,差一天,没福气的娃哟~
时辰没赶上好时候,赶上年景也不好,打从懂事,我就总看见父母是忙碌的,父亲脾气不好,自我开始记事起就听见他们吵,直至我长大。幼年的我长的圆脸大眼非常可爱,母亲闲暇时也会给我扎两个花蝴蝶,过年扯件新布衣,尽可能的让我更可爱一些。忘记了我几岁,母亲为给我梳个小辫跟父亲发生了争吵,父亲摔坏了家里仅有的一个小收音机,母亲哭了。从此多年直到嫁人,我都是短短的男孩头。
家里姐弟四个,两个姐姐一个弟弟,我是老三,俗语说得好,三蛮子三蛮子,老三脾气坏又难缠,娶老婆可得小心可别娶到厉害的老三。我心想,糟了,嫁不出去了哎!幸亏有个人,没听过这个俗语,傻乎乎的追着赶着的娶了我。
父亲大姐二姐的生日都是三月,母亲是正月,小弟是六月,唯有我,是腊月,年尾巴。小时候家里日子过得紧巴,谁还记得过生日这回事啊,父亲母亲姐姐的生日还好,我的生日,常常就被忘掉了。因为腊月二十七,正近年关,蒸馒头,办年货,收拾涮洗,打扫卫生。正是大人们最忙碌的时候。可是我常常在生日的前一天,心里就隐隐的兴奋,到了生日这天,我特别的勤快,小身影在父母眼前晃来晃去的,帮大人们干活。总巴望着,不管是家里谁,会突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从小到晚直至日落西山,大人们忙活的不停,没人想起来,于是那个夜晚的我,失望的眼泪总会浸湿了枕头。
其实,那年头,家里穷,即使过生日最好的礼物也就是两个煮鸡蛋而已。
可我,总盼望这两个鸡蛋。
有一年的腊月二十七,母亲竟破例记住了我的生日,早晨还没起床,两个热呼呼的鸡蛋就塞进我的被窝里,母亲对姐姐弟弟们说,今天是英儿的生日哩,又大了一岁,你们谁也不准抢他的鸡蛋吃啊!我那一整天都护着我的两个鸡蛋,我捂在怀里直到晚上快睡觉时它们还是温呼呼的。家里人都嗤嗤的偷笑,一个劲问我鸡蛋吃了没。鸡蛋我最后还是分给姐弟们吃了,可是我,竟然兴奋了好几天。还有一年,都快睡觉了,劳累一天的母亲忙完了手边的活计,一抬头看见我不去睡觉,撅着能挂一瓶酱油的嘴坐在板凳上不说话,疑惑了。她望了望父亲,父亲望了望她。母亲突然一拍腿:
“呦,今天是娃的生日哩,咋给忘了。”
父亲呼的站起来:“怪不得我娃撅着嘴,现在煮鸡蛋,今天还没过去呢,快煮快煮!”
我不想哭的,可是嗓子眼堵得慌……
这都是小时候的事,大了对生日也就不那么盼望了,大姐后来去了咸阳念书,二姐去了甘肃,小弟住校不回家,我呢四处打工漂泊。唯有近年关一家人才能团聚,大家的生日我都能记得很准,总会记得送去祝福。我自己的生日,反倒不那么在乎了。结婚后,我第一次收到了正式的生日礼物,一本陈忠实的《白鹿原》,丈夫投其所好,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书里写的什么。二十几块钱能换我高兴一回他觉得很值。这件礼物令我非常开心,只是仅此一年,其余的十年,我的生日,永远是淡淡的就那么过去了。反倒是更注重了父母亲姐弟儿女的生日。总记得给儿女买蛋糕,给父母买些好吃的,大包小包的提过去,一包包解开,看到他们吃到嘴里脸上绽出菊花瓣来我就满足。这是我从小发的誓愿。
其实现在想想,在我盼望生日那个年代,父母,不也没过过一回生日吗?只是我是个没出息的孩子,能做到的也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了。谁叫我是二十七的生日呢,这辈子,与福气擦肩而过了。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大张旗鼓的给父母祝寿送高档的礼物。心里惆怅着,遗憾着,叹息着。
去年,腊月二十七,我匆匆的回娘家送一些东西,临走时跨上车,回头,父母小弟都出了门送我。天很冷还有风,父母亲的白发在风中格外扎眼。我说天冷都回去吧我走了。我转动车把刚骑出几米远,忽听母亲和小弟在门口喊:生日快乐啊!
意外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一路上,我忽而掉泪忽而咯咯的笑,幸福的像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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