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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槐花情散文随笔

时间:2021-05-01 17:59:03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浓浓槐花情散文随笔

  2018年5月27日,我与同伴去金龙寺森林公园,心想那里是大连市十大赏槐景区之一,今天的槐花一定是玉珠累累、满树银光的。然而,我们失望了。走到金龙寺大门附近,山上的槐树满绿葱茏,迎风摇曳,却未见一串槐花。槐花呢?哪去了?我们打问停车场保安,他告诉我们,前日里一场风雨,一夜之间将槐花扫落下地,寺院里有两棵槐树还挂着一些花,但都是蔫瓣残串了。我们想,我们是来赏槐的,也顺便采撷些槐花回去,既然没有槐花了,就不进寺院了;初心未愿,也不能白出来,索性借这个春光明媚、和风拂面的日子,开着车穿行于大连西部这片青山绿水兜兜风吧,沿途饱览一下海光山色和随处景点,不也是一件很惬意且浪漫的事情吗?

浓浓槐花情散文随笔

  “要是你们实在想采槐花,可以往旅顺方向走。前面红绿灯往左拐一直走,走到滨海路,那里靠海近,温度低,两旁都是槐树,开花晚,那里应该还有槐花,可以采摘。”我们正要走时,那位大个子保安过来敲车窗,提供了这个令我们喜出望外的信息。我们当然要改变刚才所定的随便兜风的打算,我们决定坚守初心,锁定目标,一路前往。我们必须要欣赏到槐花,还要采集到槐花,回去我们还要大摆槐花宴呢。

  我们几哥们儿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小团伙。老罗是酒仙,他喝起酒来豪情奔放,白的红的啤的来者不拒,一斤白酒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喝得起劲时秃亮的头顶透射着红光,冒着青汗,越喝越能白呼,满座只听得他的话语便是了。老伍一介白面,酒量不错,但不敢放量,因为有酒仙在,不能没有自保心理,常常是老罗大呼小叫逼他喝,将他军,他才能喝上一大口,或者干了此杯。他们俩儿都是我江南老乡,乘坐同一个车皮来到东北从戎的老战友。文梓也是南方人,他是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大连工作的,在一家企业里主管进出口贸易。我转业后进到一个管理外贸的国家机关工作。于是我与文梓认识了。虽然多年前他就不干外贸了,但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他后来自办公司,办公点有专门的厨房,可以做各种美味。逢年过节、星期礼拜、平常闲暇,我们几个常常到文梓的公司去。先是文梓酒菜招待,然后支上麻将桌,甩起扑克牌来。日子久了,次数多了,一次喝酒时,老罗举起杯子给文梓敬酒,慷慨宣布:“下次我从家里带瓶茅台过来!”从那以后,我们再去,大多是你提几瓶酒,我带点海鲜,他拎点肉禽,一桌美宴就有了。文梓厨艺好,多数是他主勺,我们打打下手。我的烹饪也不错的呦,呵呵,一般的食材我是不下厨的。他们吃过我几次糖醋家焖偏口鱼、红烧牛肉、鲜鸡炖蘑菇什么的,连渣子残汤都不剩呢。这次出游采花,是我的提议。5月里,大连不但因遍地的槐花而美丽,也因槐花而热闹,全国各地的游客和许多外国人都到大连赏槐来了,一年一度的槐花节如火如荼,色彩缤纷。我是喜欢静的,甚少去那种过于热闹纷杂的人山人海里,然而小范围的活动我还是很热衷的。于是我兴致勃勃地对他们说:“大家吃过槐花吗?槐花可做各种美味呐,什么清炒槐花、粉蒸槐花、鸡蛋煎槐花、槐花摊饼、槐花清蒸鱼、槐花丸子汤、槐花蒸饭团、槐花饺子、槐花包子等等,那个清香啊,那种淡雅啊,各位想去采槐花,咱们回来吃顿槐花宴吗?”其实我也没做过,也没吃过,只是这几天受大连赏槐会各种大型活动浓烈氛围的渲染,在网页里翻阅槐花相关知识的过程中发现——哇——槐花还能吃呀!花槐还能做成那么多的美味佳肴呀!你还别说,大家听我列出的槐花美味,顿时口水都要出来了。

  今天这车当然由我来开,因为我是汽车兵出身,技术最好的。满载着大家新的希望,我驾着车往滨海路驶去。沿路的风光当然也不能白白放过,我放慢了车速,让兄弟们浏览道路两旁那阳春明媚里的水光山色,还放下了车窗玻璃,让海风吹来,大海的清新凉润与山峦的草木棼馥便如丝如流飘荡进来,使大家尽情地舒展开来,不断地贪婪地深吸着气。

  滨海路到了。迎面而来的果然是一串串槐花挂满在道路的两旁,它们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曳着风姿,与白颜素妆的槐花不同,紫红色的美艳使她显得华丽而袅娜,在这条车俩很少的公路两旁,在这片静谧的海岸上升腾起两道灼热的火龙,燃烧着这片绿色的春天。我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宽敞地块,我们便急切地下车。这种槐花树比较矮小,登上路边的栏杆就可以够着花。登杆采摘的,树下接花的,我们立即展开了欢快的采花劳作。老罗和文梓在一起,我跟老伍在一起,我在上面采,他在树下接。想起晚上的“槐花大宴”有着落了,我们喜笑颜开,干得更加欢欣起来。我忙乎了大半天,突然老伍问了一句:“好像介绍的食用槐花都是白色槐花,这红色槐花也能吃吗?”“都是槐花,还分什么颜色吗?紫茄子青茄子不是都能吃吗?”我回驳老伍,绝对没有多想什么,也不存丝毫的担心,只是一股脑儿地采花,采了这棵树又换那棵,不停地换。老伍在树下随步转悠,漫不经心起来了,我大声喊道:“你别消极怠工呀,快点跟上!”老伍嘴里还是嘟嘟哝哝,就是担心紫红槐花不一定能吃。我急了:“你个熊玩意儿,就你命贵!”他又笑呵呵地跟上我的节奏。过了一会儿,老伍又出声了:"槐树分为三种:洋槐、国槐、紫槐。洋槐又叫刺槐,花为白色,可以食用;国槐花不可食用,可以药用;紫槐是刺槐的变种,花为紫红色,主要是美化环境,有毒不可食用,也不可入药。“"你胡扯什么?”我大声斥他。“你看,这是网上介绍的。”这回我重视起来了,赶紧下得地来,拿过老伍的手机,一看还真是这么介绍的,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又继续翻阅了其他帖子,总之说有毒不能食用的占多,说可以食用占少,拿不定到底能不能吃了。但还是听老伍的,小心为妙,不吃为好。大家也一致夸奖老伍的高度警惕和自我保护意识,虽然将采集的半口袋紫红槐花倒掉了,但还是为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中毒事件而庆幸!

  大家的'情绪如同突然爆裂的轮胎——彻底泄气了。剩下的只有一个选择:打道回府。我开着车在这条海滨路上继续跑。我们都没来过这里,谁也不知道回市内应该朝那个方向走。但我感觉我们来时实际上是从东北西南转圈跑的,已经转了大半圈了,应该是朝着来的方向继续往前跑,而不是掉头反跑,才离家更近。于是我凭我的直觉,没打导航,索性继续往前跑——“盲跑”。老罗大大咧咧的,他不管你怎么跑,心宽与豪饮就是他的最大特点。文梓也无语,什么事情他一般都随和,整日笑呵呵的,正在后座上与老罗说笑取乐呢。又是老伍,总是小心谨慎,坐在我旁边的副驾驶座上老是唠唠叨叨,非要我打开导航,别走冤枉路。我就不听他的,因为我坚信自己的判断,这也叫“道路自信”。果不其然,我们在前面一家路边羊汤馆吃过午饭,没走多远,我便到了龙头。龙头是旅顺口区的一个镇,旅顺都到了,回市内就近了,而且也知道怎么走了。我开着车在龙头镇里走村穿巷,已经是下午二时许,太阳早已西斜。几个哥们吃饱喝足了,“春困”便来了,已经懒散地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了。

  “哇,槐花!快看槐花!”我一声惊叫,把他们唤醒了。我们刚要驶出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的村子,就在村口,我突然发现一大片槐花,这回可是洋槐树呀,白色的槐花!晶莹剔透的槐花!偌大一片槐花,着实把你带进诗里画里了!你看他们绿荫于村子的房头巷尾,素裹在清波荡漾的龙头河边,一棵棵或次第排列,或错落相依,或沿河弄影,或屋顶迎风。开春以来,刚在市内的街头、路边、校院内和公园里,赏过迎春花、桃花、梨花、樱花,仿佛他们争奇斗艳的热闹还在耳边萦绕,而这片槐花却在此乡村田园里静悄悄地袭一身素雅,风姿绰约,舞展梢头,亦花亦仙,不食五谷,却在人间烟火边。抬眼望去,村子应有百十户,我想离得远的人家也能闻得到缕缕芬芳的。正应了古人诗云:“谢尽芳菲四月中,忽来清气透帘笼。寻香看取邻家树,照眼繁华流雪风。”不但本村的人家能够心沁馨香,恐怕再遥远点儿的地方也有一种幽情暗香吧。这不也有古人诗证吗——“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潭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你看看这条河,河面上那落花的依依娓娓,河床里那流水的清清哝哝,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我想,一定是水流多远,情义多远,天涯在哪,槐香到哪吧。而这首《七绝.咏槐诗》则将槐花的广袤态势、素美容颜、馥郁芬香、落花情状描摹得更加全面和形象:“槐花十里雪山庄,万树镶银沁脾香。玉雕冰塑千簇锦,庭前落瓣点轻霜。”这里的槐花态势上虽无十里的连绵和蔓延,但放眼望去,绝对为这块村郭和这条河流撑起一片天了,太阳得许得她们的闼门缝开,才能入得留下些弱影斑驳;天风得摇得她们婆娑起舞,方可呼号于这片村庄和原野。说到似雪似银、如玉如冰,这里的槐花绝对是大连美女之中最典型的冷美那一类,玉树临风,清香素雅,虽略带荆棘,然冷淡于外而温情于里。就连我脚下的落地花瓣,纱纱绒绒,松松软软,与其说是轻如点霜,倒不如说是俗身皈依,绵情恋野,素心还原。

  “诶,诗人,别光发愣,快摘花呀。”老罗的一声召唤,把我从诗情画意中拉回——是呀,时间不早了,赏花是初心,摘花也是初心,而且可以说,摘花才是促成这次郊游的第一动力呢。几个哥们已经开始摘花了。满树的槐花,就像一串串轻飘飘的玉珠儿一样挂在树梢上,馥郁清香往你的鼻腔里直扑而来。这使我想起了小时候母亲酿的米酒,我去偷酒吃,一打开酒缸盖,那股郁郁漫漫呀,那种沁人心脾呀......然而今天的槐花不同于母亲的米酒唾手可得,她们高高地在你的头顶上,你伸手踮脚也够不着。他们几个在用树枝勾。我也在树下捡来一根干树枝,顶端留一节树杈,用它来伸向槐花,将槐花别进树杈里,然后转圈拧动树枝,总算把聚结在一根梢上的几串槐花拧下来了。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是眼晕脖子酸了。干树枝还不给力,太脆了,遇到稍粗一点的枝梢,吃不上劲呀,不敢使劲拧,可是你必须使劲拧才能拧下来。拧断好几根干树枝,还摔断一根。这样不停地换,真是累人又累心,而且效率也太低了。干树枝其实是落在地下的干槐枝,干上有刺儿,得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把下端的刺儿处理掉,不小心是难免的,手上扎了好几针呀,针针见血。我必须得用新鲜的树枝才行。我转圈寻找,终于在槐树下的灌木丛里找到一种树,我不能确定它叫什么树,只是模糊地记得小时候南方的家乡也有这种灌木,好像叫它牛筋树,木质很韧,不易折断和拧断。我挑了一根最长的树条,掏出随身带的裁纸小刀,要在它的根部附近割开一个口子。枝条太韧,且粗如擀面杖,而小刀如同小手指,实力太悬殊了,哪是对手?这样的微型小刀只能用食指和拇指握柄,甭说刀力弱小,人力也使不上的,却把手指压红了,压疼了,后来是麻了,也没割开多少来。我索性就强撅树条,等切开的那点小口裂大一点,就两手紧握树枝转圈拧,左右来回地拧,拧了再割,割了再撅,撅了再拧,交替使招,狂轰乱炸。久攻之下,顽敌终于败服。虽已大汗淋漓,身疲力尽,前天受伤包扎着创可贴的右手中指伤口被挤破,流出了鲜血,但心里有一种胜利的喜悦。我开始用整理好的新鲜树枝采摘槐花,这下结实了,再怎么拧,树枝不断而槐枝断落,加快了速度,又多采了一些的槐花。底层的槐花很快采完了,高处的槐花却是密密麻麻,艳润鲜嫩。然而手中的树枝毕竟长度有限,我们只能望花兴叹。上树!哥们几个都想上树!都比量了几下,都没能上得树去。主干太高了,没有一点弯曲和节档,根本无法爬上去的。小时候上树掏鸟窝,这样的树简直就是小意思,双臂抱住主干,两脚左右一夹,再一登,就上一步,胳膊与腿脚几个配合下来,就爬上去了。但现在不行了,毕竟岁数在这儿,当年的动作做不了了。这时候,我寻思着能不能借力于旁物上去。选了几棵旁树侧节目测了一下,掂量了一下,觉得凭现在的体能还是无法实现。突然发现有两棵槐树相距一步之远,左面那棵膝高之处有稍有弯曲,右面那棵约两米处有一个节杈,旁边就是废弃民房的入门雨搭平顶。我目测并掂量了一番,觉得这里可行:一只脚登上左树弯曲处,双手就够着了右树的节杈,两脚再夹住右树主干,再用力往后一登,屁股就可以坐到屋顶上去,再转身移腿,起身,就站在房顶上了,房顶可以够得着好几棵槐树的花呢。有了,干!哈哈,成了!这下好了,问题彻底解决了!“哥们,你们都别忙活了,都在底下检花吧。”我舒舒服服地坐在房顶上采集低处的,又站起来轻轻松松地摘取高处的,一串一串地往地下扔花,他们乐开了花儿地往口袋里检花。不一会儿,房顶上高中低处的槐花采摘完了,两大口袋也装满了。

  我们满载而归,一路上欢声笑语。

  这次,我和文梓都下厨。我主理槐花清蒸鱼、槐花炒虾仁,别的几样,由文梓完成。酒是内蒙马奶酒,是老伍带来的,老罗带了鱼虾,厨房打下手,表现也不很卖力。

  掌灯时分,我们的槐花宴开张了。酒过六巡,老罗大哥发话:“诗人,来首诗,助助雅兴如何?”我构思片刻,诗从口出——

  槐花仙子玉冰心,

  不负人间兄弟情。

  千苦怜得美人意,

  天涯无去香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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