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塘旧貌琐忆散文随笔
近观报载《“四精”谱写菱塘幸福新篇章》的文章,心潮起伏,有感于新加坡有“花园城市”之誉,我看菱塘亦可算得上是“花园乡镇”了。可五十多年前的菱塘旧貌咋样呢?在我的脑海中依稀可辨。
菱塘是名副其实的。在菱塘老街北面的湖边上,每年秋季,湖边覆盖着大片菱角,称之为“野菱”,成熟时节,有许多妇女乘坐大木盆下湖采摘,这种野菱,角尖,肉少而香,我们城里长大的老师是吃不来的,因为吃不了三两个,嘴皮就戳破了。我们爱吃的是塘里长的“家菱”,然而那时“割资本主义尾巴”,小街上很少有人卖,但有时也有生产队的农民,扛上捂着的一笆斗热腾腾、香喷喷的家菱到教师办公室门口来卖,一块钱三斤,十一二个教师,人人都买,放在办公桌上“歼灭”之,至于备课改作业,明天吧!
中学的北面是湖,南边还有山,真是湖光山色。当时我是初一班主任,有时兴起,带学生下湖游泳,很险。有时带学生登山,倒还安全有趣,一次带着凤凰琴,比萧涧秋逊色多了,只能是“矮山湖水无知音”,不过倒听学生们讲了许多神居山的传说,有什么仙人棋、穆桂英脚印、关老爷大刀痕等等,在山顶上还真有一座破败的悟空寺,寺门前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很粗,我叫六七个学生手拉手才围了一圈。这悟空寺,大门已无,门楣石板上的“悟空寺”三字尚存,寺内有空落的大院和厢房、正殿,悟空寺内原住的是哪路神仙,不得而知,想来已西游去了。对于悟空寺,我颇为困惑,这悟空寺,可与孙悟空是一回事?南蛮北番,东夷西狄,如果是一回事,那想是孙悟空在西天路上,遇上麻烦,一个筋斗翻过了十万八千里,到了东夷地界的'神居山。联想笔友肖维琪通话式面晤,除悟空外,还每每论及尧帝故里,这尧帝故里,似乎比“脚印”、“大刀痕”靠谱许多。动情之时,不胜慨叹与唏嘘。
记忆中的菱塘旧貌,还有一处不能不提及,那就是离镇五里的新景古清真寺,印象颇深。那里的清真寺,虽然空落,但比悟空寺齐整些。据说还有一位阿訇,但我未见其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大殿左边廊沿上,有一张大石床,同行者告知,这石床是回民逝者浴用的,由于经常使用,年深日久,石床上的人形影象明显。
菱塘,由于民风淳朴而奋进,地域封闭而开放,老故事、新鲜事还真不少,可惜我只在那里生活与工作四年,而后,也仅在2004年应邀去观光一次。近年来,在蝶园漫步,友人李某、佟某、刘某交口称赞菱塘美,说菱塘“旧貌换新颜”,更加靓丽了。我想,等明年春暖花香,湖上高架桥通车,再故地重游一番吧。忆旧貌,观新颜,展望神居山索道上电缆车上下滑动,高邮湖上游船巡游,高空里直升机盘旋,在城镇现代化的征程中,稳中求进,这无限光明美好的图景一定不是太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