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时光的散文随笔
再会是何期,临落辉,正别离。
偶尔泛起涟漪,想起那时的花絮,却只见满地落花飘零,难圆续。
实习第三天,天气还是如预期的阴暗,只是正值旅行开始,天也难留住我们的脚步,即使它哭了。
早上5点,窗外还是黑夜,每间宿舍都还正熄灯中,众生睡梦酣眠,唯独这两间寝室,灯火通明,室内9人床上起来那一刻,载歌载舞,无不欢愉,此刻也只有呐喊才能让我们清醒,以此提神,以待征途。
5.40分,黄白路两旁,门户紧闭,路灯已熄了不知多久,雨淅淅淋落在9人身上,滴在地上,此刻的环境,凄寒冷清,他们依旧矗立着,等着预约好的大巴,可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却依旧没来。
6.20;客车驶动了,80人的苏州黄山之旅也拉开序幕了。12个小时的汽车,想想还是悚然。座上的男生女生,虽面露百态,却依然可以看到彼此的期待,期待这次的出行又会发生多少有趣的故事经历。
9点,车子开到了株洲,清明刚从株洲归返,如今再次开来,也是满怀。
那年实习正是大二初始,我们还算是刚刚经历了大学的洗礼,正是开始大学生活,如今再次外出,四年大学已经快步入尾声,此间多少繁华,落尽几多飘零,终究沉淀。
车上,听着那些年听过的歌,不试着去听新歌,因为有些人有些事,不想记起,不曾怀念。何时收藏的最喜爱的专辑,如今在电脑的某个空间寻到,这其间的欢喜,过于惊异,生活总是在百无聊赖中送来不期而至的惊喜,这似乎已成定律,但又可遇不可寻。
一路舟车劳顿,窗外的景色,却因为跨过了省份,进入江西而不同了。车开到鄱阳湖附近,速度也缓了下来。他们说这是鄱阳湖,我却根本连水的影子都没见着,只是一望无亘的稻田让我视线停滞在此,这面积,那确实是大,即使自己生长在湘西,也见过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稻田,可也没这么宽敞。一片稻海掠过,视线一直搜寻着前方的尽头,诗云,乃顾西眷,不见其首。只是自己也没看见什么天之极。如此广袤的良田,即使在如今,也是中国8大粮仓之一--鄱阳湖平原,更何况历代?昔东汉末,孙坚逃难至此,在江南水乡广施恩惠,积粮陈兵,初建基业,历经三世,至仲谋,国业甚是雄厚,独占三江之险,更有周瑜鲁肃陆逊等贤士誓命躬卒,匡扶大义,白手基业日渐威武,其中,水运利势占首功。当初,周瑜准备赤壁之战,就曾在此大练水兵,以待进发。如今路过,不免有怀古之思。
车上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晃腾的,躺着也是半睡半醒,辗转难眠。也是空余之时,偶尔的画面窜过脑际,没待省视,就遗忘,总是如此,刚开始还会责备自己记忆不行,久而久之,也已习惯。不曾忘记那年11月,我们初次野外见习,地点阳朔,那几天,阳光也像今天这么和煦,还是那时的小伙伴,还是那时的导师,我还是那时的我?此时的心情也似初?
客车路过杭州,窗外一排看过去,清一色的精致玲珑小别墅,也许是阳光的缘故,屋顶的琉璃瓦特别显眼,现代化大都市此刻就矗立在我的左手边,一栋栋摩天大楼井然有序排列,五车道水泥路上,私家宝马,雪佛兰,劳斯莱斯,一辆辆名车开过,居民区和城中心区竟没有太大的差距,很少看见贫民窟的存在,中国城市普遍的虚假城市化在这里根本论不上档次,整座城市从进城到出城,只是经济化运作,正午的太阳此刻如日中天,而整座城里被晒得滚烫的只是冰冷的瓷砖,水泥路面,现代化机器运作气息遍处充斥,自然气息少得可怜,对于我来说,这里真的好么,以前特别向往沿海,那里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新鲜,没有陈旧,没有一陈不变,有的只是分秒必争经济发展,市民每天因为作息时间差异而被划分等级。在这里
看不到小桥流水人家,
听不见黄童牧野清歌,
触不及青叶桐柏枯枯,
闻不至山野荼蘼幽意。
陶潜辞官隐居山下,只为每天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缘起于“少本适俗运,性本爱丘山。”那时的人们,上至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下至富贾哀民,无不向往田园闲居,即使是如今的21世纪,在大多数的资本主义大国,那些上层社会早已厌倦了“繁饶”的城市起居,故而他们年轻时的`财富积累,功成名就,一切只是为了老有所往,所往的只是农村那些司空见惯却充斥着自然气息的朝闻虫鸣晚观夕,在中国,城市生活,太多的束缚,禁锢着市民渴望自由的梦,但这又是现实,不得不面对,财富和自由,有时两者不能兼得。如今的乡村教师,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只是下等,谈论颇浮浅,那些长辈的想法实在令人费思,甚至不忍与之为谋,视其如蝼蚁,的确,在高薪阶层眼里,乡村教师过的只是蚁居,拿的工资只是他们的几分之一,这点在物质层面,乡村教师实在位低几等,可知足者常乐,彼此都是劳动者,在这上面,彼此又有何区分?乡村教师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追求,且不闻,闻道者,朝生夕死。他们拥有更多的亲近自然的机会和时间,仅此,足矣,金帛诚可贵,权位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想到这里,精神甚感欠佳,只得微靠于座椅,入睡。
人一生,大多数时间都应该用来思考和自省。孟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觉觉然。睁开眼睛,看到的世界,甚是千姿百态,引以入胜,一旦闭上双眸,眼前的一切,只是黑暗。黑夜能赐予我发现光明的眼睛,这句话忘了是谁说得了,只觉其很在理。
薄雾浓云愁永昼,拨开云雾见青天。天之明,总能透彻所有迷雾。睁开眼,所看到的,是一个世界,闭上眼,你所看到的,是其心所辨。忙杂之余,别忘闭眸,心会告诉你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夜,四月的黄山市,空气中还夹杂着雨后出尘的泥味,车子开到宾馆,人也疲惫不堪,安置好随用,便搬着板凳走进阳台,阳台很大,而且是全露天,坐在其中,仰望天空,甚是美妙。刚下过雨的天,没有星星月亮,有的只是黑沉沉,坐于黑夜,不觉回想起很多,想起孔明曾于黑夜登坛祭天求东风,想起子胥与黑夜里暗叹夫差,吴国之休;想起易水河畔的壮士荆轲践行燕丹,只为刺秦复燕;想起唐婉悲叹人世情薄,晓风干,泪痕残于夜阑珊,只因陆游不忍负母命;想起文君与长卿的爱情,中道崩阻,只听伊语,“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等决绝,文君岂是怨妇?长卿闻之,亦甚悔,终复娶。
曾做一梦,梦见自己在黑夜里仰天观看了12星座图像,狮子座星云,星辰各项连结,成狮子状,北斗七星之旁,是射手座。。。。这些都只是奇思幻想所致,哪有一方视野齐聚十二星云之说。
夜至凌晨,时间已经过渡到第二天,思绪是否也有今昨之分,你是否也经常用着昨天的思维打量着今天的诸事,昨天,这个概念究竟有多宽,是23.59分,即使于今天而言,只是过去了一分钟,却还是划分了时代;是去年的昨天,那年那日,那时那分,你于阁楼上打着盹,时间就这么过去,却没想过未来的这一天,你会花一两分钟祭奠你打盹的光阴,或正挑灯看着致青春,一边感触怀念,一边抱首痛惜,因为那句,在爱情面前,我们都在摸着石头过河。付出的总会有收获,有收获的必定顺带了代价,代价不分轻重,但起码的,我们都为此付出了同样的代价,那就是时间,是我们的青春。
“还不进来睡觉,都12点半了,早上6点半就要集合了,别到时又赖床。。。”蛋神在房间里对我叫嚷着,躺在床上,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小说,一手伸进被子里放着,虽然状态很自然谐然,可我们总是每次吐槽他又在干着什么猥琐的勾当,他只是凝眸于屏幕,对我们不闻不问,偶尔在我们谈论时,皮笑几下,算是对我们的回复。
蛋神上学期谈过一场恋爱,这算是他的初恋,时间教短,只维持了近一个学期。对于这一个学期,深表疑思,神自和女方恋爱以来,除了上课时间,彼此坐在一起听课聊天之外,其余时间,他都只是待在寝室里打网游,基本没有什么约会活动之类的,即使是听课期间,也只是各自玩着手机,不曾交谈,更不用说要像别人那样整天如胶似漆,唯唯诺诺的了。寒假时,神和女方结束了这段看起来名义上算是爱情的恋爱。
想起这些,走进房间,瞧了瞧神的手机,戏谑道,神,现在还想妹妹不,有没有过想要重归于好。。。?”
他看了看我,面不改色,顿了顿,说了句总结性的话语:总之,你记得最好不要跟自己性格很像的人谈请说爱,即使在一起后,也会索然无味,只想逃之夭夭。
说完,我叮附着,睡了,晚安,神。
爱情,存在于一段恋爱之中,却也不完全等同于恋爱,有些人,相爱,只是出于对彼此纯粹的好感,两两相惜之,相处后,以心待心,好感就转变为爱情;有些人,恋爱到分手,恋爱到结婚,期间都没意识到爱情的存在,还没好好感受爱情的滋润,就已步入了坟墓;有些人的相恋,却始终遵循着誓死不渝的感爱。爱情是包容,是彼此之间的坦诚,这是其首要。世界这么大,偏偏就让我遇上了你,最后还走到了一起,七十亿分之一的概率,最后中了,这算是注定,也是必定。
我们的爱情,总是在四部曲中或维持到步入殿堂或断绝于十字路口。起初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慢慢地,“相识甚追求,思伊夜作文。来日言笑间,书信赠伊恩。脉脉呼郎至,徐徐视伊稔。读罢不觉然,只把梁祝嗔。”恋爱步入了婚姻,也就开始了柴米油盐的生活,几十年的墓葬生活,到哪都逃不出的圈子,是相敬如宾,濡濡沫沫,还是怨妇生成,彼此各怀心计,难以维持,其间都是修炼,或成仙,或入魔。当年岁有加,青春步入暮年,散步至田间,河堤道中,风的肆虐,思念是否还在,那个陪你度过天命花甲的人,如今正笑望着你思绪的脸庞,或想念,或沉吟,一个不经意的拉扯,彼此注目着,那曾经意气风发,豆蔻年华的少男少女,如今已变成垂髫蔓蔓的山翁老妪,时光带走了美好的年龄,却带不走笑靥依旧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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