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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煎饼散文随笔

时间:2021-04-30 15:59:5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摊煎饼散文随笔

  进城多年,每当在街里看到摊儿上卖的煎饼果子,总能牵动我思乡的心绪,想起老家的小鏊煎饼大鏊煎饼。过年我去娘那里,看到山里的亲戚,给她捎来一些,自个总能解解馋。这也让我了解到,现在山里仍有人家,在摊小鏊煎饼大鏊煎饼。

摊煎饼散文随笔

  儿时,小鏊煎饼大鏊煎饼是过年过节才能吃到的美食。

  记得,我们家有两个鏊子:小鏊子和大鏊子。都是圆形的。小鏊子直径约三十公分,下面带有短短的三鼎脚,周围一圈凸起的边沿,鏊面光滑,中间高四向低,像削去了大半个的圆球。上边是鏊盖,样子像清朝人戴的圆帽,鏊盖上铸着几个小动物的图案,一个小铁环从鏊盖中间铁疙瘩里穿过。大鏊子直径六十公分左右,样子像小鏊子的鏊面,它无沿无盖无鼎脚。

  每到冬至或者过年,娘就从柜底下,扯出落满灰尘的.小鏊子大鏊子,刷洗过后搁在太阳下晾晒。朝瓦盆挖三升玉茭面、一升米面或者豆面,再放一块酵子,用手拌均匀,用温水搅成面糊。之后,把瓦盆搬到炕头上。瓦盆盖上撇撇,用棉被将其捂住,呆上半天,等面发酵后,用筷子搅拌均匀。

  面糊被捂着发酵的时候,娘并没闲着。她从外边搬几块小石头,把小鏊子支在屋地上,又掐来些细树枝和玉茭轴。

  娘坐在小板床上,在小鏊子下点着火,鏊子烧热,用少许沾油的搌布,在鏊面抹一圈,吱——的声响伴随着油香在空气里蔓延。用铁勺舀适量的面糊,从鏊面中间最高处浇下,随着面糊四处溢开,鏊子一边发出嗞——嗞——声一边冒着热气。盖上鏊盖,用小火烧。约两分钟,鏊子里不再响,只听见噗噗的火声。掀去鏊盖,一股白气窜出,面糊由白色变成了黄色,小鏊煎饼就熟了。拿铁食轻轻一戗,煎饼离了鏊面,再用铁食将煎饼折叠过来,放到筐里。用不了几个时辰,筐里已有了几摞煎饼。

  到天黑时,娘仍坐在小板床上有条不紊地摊着。见我们回来,她笑笑说,吃煎饼吧!暖壶里有水。我们总是掂起一张小鏊煎饼就吞下去,直到打起哽来,才去倒水。吃到第三个,才尝出它喷喷的香味。

  娘不停地摊,哪怕到半夜,也要把瓦盆里的面糊摊完。

  摊完小鏊煎饼还要摊大鏊煎饼。大鏊煎饼是用三升小米和一升黄豆搭配着做的。

  先把小米和黄豆分别倒在瓦盆里,用水泡上一天,到第二天乌静,娘摸着黑起来,将盛着泡好小米和黄豆的瓦盆,搬到小磨跟前。然后,娘摸黑拐起了小磨。既是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娘也能凭着熟悉,准确地把黄豆或者小米,灌进小磨眼里,而且用铁勺舀灌的数量恰到好处。摊大鏊煎饼的面糊需要细磨,面糊的稠稀程度也要适中。娘左手握小磨拐,右手握铁勺,那自然而又周而复始的动作,像一架忙碌的机器。等我们嘶嘶哈哈从被窝里爬起来时,瓦盆里泡制的小米和黄豆,都已变成了乳白色的面糊。

  摊大鏊煎饼同样要把大鏊子用石头支起来,用茅草和细树枝小火烧,同样要用搌布在大鏊子上抹一圈。铁勺舀了面糊,倒在鏊子中间,然后用拨拉把面糊拨拉成匀实的薄薄一层,眼看着面糊由白色变成黄色,大鏊煎饼就烙好了。用煎饼刀擦着鏊子一戗,煎饼便脱离了鏊子,再对折叠两次,大鏊煎饼就算好了。

  大鏊煎饼不像小鏊煎饼那样,拿在手里单独吃。吃大鏊煎饼时,先将大鏊煎饼搁在碗里,然后舀上热豆磨饭,再浇些葱花油,或者把大鏊煎饼泡在面片汤里。它好咬、易嚼、便于消化,吃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

  其实,小鏊煎饼大鏊煎饼在我们那里,都是这么个摊法和吃法。

  一年摊煎饼不过那么一两次。摊好煎饼,娘将它们分成若干份,让我们这些孩子,把一份份的煎饼送给姥姥、舅舅、大姨、大爷、叔叔们。走完亲戚,娘总是一副轻松、满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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