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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树散文随笔
小时候,我对柿子没有概念,唯一与“柿”沾边的就是村里供销点出售的“柿饼”,白茫茫的一层霜盖着黑乎乎的一块柿脯,咬进嘴里,还要把一起吃进去的草沫儿、沉泥再吐出来,吐不尽也毫不介意,只贪恋着那份果子的甜和咀嚼时的筋道。
二姑家种着几棵柿子树,个不大,但很甜。每当我去了,姑姑总是让我吃,吃了还得带几个走。记得有一次去,二姑说:“吃柿子吧,什么吃呀,简直就得‘喝’!”因为柿子太软了。喝柿子也讲究技术,会喝的人甜浆喝进肚,嘴边却不沾一滴。
我结婚以后,父母在北院种了两棵柿子树,待到我驮着孩子回家,看到满树的绿果子,真是惊奇呀,那简直是满挂的绿宝石,在绿叶子之间几乎要放出光芒。这么绿这么绿的硬石头,什么时候能长成艳艳暖暖的小灯笼呢?
人急柿子不急,慢慢地长,慢慢地让风给它涂颜色,涂了不知多少遍,绿才少一点儿,黄才多一点儿。说实话,半黄半绿的柿子并不好看,脏兮兮的像淘气孩子的脸。但是,再调皮的孩子也有一个灿烂的未来——你看,在并不凉的秋风里,它正猛长呢。
柿子红了,是一种橘黄的红,满树的灯笼把小院照得亮亮的,暖暖的。安心爱也喜欢柿子,去年在宅基上种了一棵。红柿子在院子里多好看啊,人在下面休息聊天甚至只是走过也是好的。因为他的喜欢,我更觉得柿子树是极美丽的树,而且它不于春夏争宠,只在万木萧疏时才灿然登场,给寂寂的'晚秋初冬送上好多天的惊喜与温暖。
柿子熟了,我们回家,妈就搬来高凳为我们摘柿子。爸干脆爬梯子上了房顶,拿着剪刀把高处的长得更好的柿子采下来。柿子个头很大,很端正,很好看。妈说:“回去跟梨放一块儿,软得快。”俗话说“柿子专捡软的捏”,但是没法捡啊,只能捏了才知道它的软硬,软了才能洗了来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吃不了生柿子。如果太馋而等不及柿子软透就开吃,它就会不客气地让“涩”把你的舌头变短变麻并赐您一个苦涩的口腔。
熟透的柿子好吃,那种甜是一种绵软的纯粹的甜。从前把柿子放在暖气片上,热热地吃。有时长时间忘记去拿,柿子挨着暖气片的底部就会发黑,但丝毫不影响它果肉的甜。我喜欢在饭后把柿子洗净,用小勺子把柿子肉和汁刮进白瓷碗中,端给家人,白的细瓷碗,橘色的稠汁,没人不爱吃。柿子肉不光有肉,有汁,还有丝丝缕缕的黄纤维,更有滑溜溜、筋道道的“舌头”,这是好多人最爱吃的部分。
今年更发明了吃柿妙法:待柿子被暖得温度适宜,拿刀竖切,一切两半,用小勺子舀来吃,吃完,剩下两只空空的红碗儿,近于透明。很想倒一些红酒进去,端着柿碗儿,与生活干杯。
天好的时候,我喜欢把柿子晒在阳台上,再吸收一些阳光,柿子会更鲜艳更好看,味道也感觉更好。
柿子总是结得很多,吃到后来,太稀软了,根本没法拿到手里去吃去喝,因此会糟蹋好多。妈就在柿子红后,趁它们还硬着,用刀把皮削去,再切成片,晒在夏末阳光里。有时会晒到房顶上去,六十多岁的妈端着盖板或铁架爬梯子,还要惦记着去翻过儿,晾柿子干的另一面。柿子片被晒缩成了暗黄的柿子干,嚼在嘴里特别筋道,特别甜。
妈晒的柿子干被人称道,村里串门的去了,总是会尝,会夸。妈不单给我们柿子,还把辛苦晒好的柿子干装好给我们。一个柿子通常被切成三片,每一片都要经过切,经过摆,经过端,经过翻面。沾染了阳光、夏风和妈妈的手,这些柿子干,说不好吃谁信呀?
柿子树,举着温暖幸福的灯,照耀着我最亲最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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