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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语的散文随笔
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这文字的,也许是内敛的性格让我与其结缘。平日里,看一本书,让笔尖游戈于纸上,留白于心,不让搁置的心就此空着。
我不爱交际,平时往来的也就是圈里的几个战友,我们的爱好莫过于游泳泡温泉。这里,是灵魂放归的地方,大家可以谈人生,谈时政,谈军中的那点儿事,也可以什么都不想,把一切交付给这纯净的水。
我呢,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在水中涤荡尘埃,在文字中寻找慧心,用我笨拙的笔,记录着生活的喜和忧。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走在城市夜里的某一条街道,走在椰树下,看那不见星的夜空,看周围的霓虹灯闪烁,看来去匆匆的行人,而我,就这般闲散安适,静静地走着,不惊扰别人,也不被别人惊扰,一种惬意,平静而安然,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一个轻微的问候,一个小小的夸奖就会让我面露微笑,平淡的日子,寻常的生活,一个人,一首歌,都会在不经意间触动心弦。
这么多年一路寻来,路上重拾了太多的感动,漫谈许多熟知或陌生的人,有战友,也有初识,内敛的性格也只有让我把这些记忆付诸笔端,载着满满的感动于纸上,有时候,匆忙之中也会将文字搁置,放下并不等于放弃,以一种思考的方式来解读云淡风轻的来去。
我也知道,文字的摆放有致,往往需要阅历的调动,年华冷暖,尘世的凌乱,也会让我仓皇想寻找一个间隙,想不留痕迹,想静守孤独去体悟生命,为心而已。
其实,在长长的岁月流经中,我们都变得成熟,追求也日渐沉默,从此岸到彼岸,从这里到那里,欢乐,忧伤也都被岁月稀释,一切也都变得淡而又淡了。此刻,我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把淡泊放在心最底层,把人生中的喜和眷恋分于友人,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也有不同的感动。
有时候,读一首寄意空灵的诗,对着月色,对着孤独,耐心而又专注地品味,一种美丽,寂静了夜中的一切,一直以来,就喜欢这种寂静,因寂静所以懂得,因淡泊所以宽容。秋水无痕,美丽如初。我常感慨:寂静是一种境界,而独处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平时里耳闻目睹了一些事情,人的心中有一股欲望,它不随着岁月的更迭而减淡,相反这份欲望会被放大,总有那么一些人想用自己的人生去搏一搏,用自己的手段,为自己搏一场花开花落,是可悲,还是可怜?
对于女人来说,幸福很重要,有些东西,只有自己走过体味过,才知自己要选择一条怎样的路前行,谁也不想输掉自己,谁也输不起,要追求的是适合自己的一段人生。岁月流逝,无论生命的钟摆如何盘旋,我们只要把握好自己,给自己的人生定位,这样生活就会既生动又多彩。
年华似水,它给我们的内心注入了一股祥和与宁静,透过这氤氳的梦幻的清澈,让我们触到了如水的心境,那被涤荡了的躁动的心灵,也得到近似禅的悟。
多年来我时常想,拾捡散落的文字,面对四周的静谧,不知春秋,无论魏晋,一杯淡茶,一支老曲,拈着光阴,浅酌人生,这样,觉得真好。一直以来,我就不觉红尘散漫,每每静下来,感慨由心生,换一副心肠吧,它能引来素心的雅。
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把一切看淡,把红尘人生里的一点积念也归于恬淡的笑,拈着生香的笔墨,写着人生,读着人生,寻着真实的自己。
懂得了也就不难发现,人生,原本是这样爽朗的真实!不管岁月如何流逝,不管身处怎样的环境,军旅生活已成了我记忆中永恒的风景,提到军人,豪爽,坚强,执着,柔情这些美丽的词汇加在军人身上,有谁会反对呢。
十年岁月的轮换,却挥不掉记忆在心头的不舍,还有那陡然澎湃的感动,军人情结,而今已化为一片清凉,少了一份狂热,多了一份积极入世的情怀,那抹绿色,早已成了风景之外的一种精神,一种气度,一种生命的超越和灵魂的`锤炼。
走在大街上,这万紫千红中的一抹绿,也许不会入你的眼,然而就是这抹绿色,把人世间的生与死,得与失变得无足轻重。说实在的,军人的恋恋情结,已成了我灵魂的一部分,它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力。我时常想,人世如海,人在海中沉浮,大脑或清晰或混浊,每个人都需要洗礼,而走进军营,在单调之中体味到的内在伟力,已让人的灵魂得到净化,从而让人感叹不虚此生。
写到这儿,夜色已深沉,繁杂的喧嚣远了,静静地坐在窗前,在这静谧的氛围里,心灵亦会有一种超然的领悟:所有的缺憾也会补偿,所有的失重也会平衡。看着桌子上那张张与战友们的合影照片,深深吸一口气,似乎感触到了大家共同成长的痕迹。
军营,一个与喧嚣一墙之隔的地方,似乎是遗落在人间的天堂,随着记忆逆流而行,追寻那曾经的点滴生活的片章。
当我们这群不涉谙世的大学生被车皮拉到军营时,面对陌生而新奇的一切,几多壮志涨满了我稚气的情怀,我也曾口出狂言:从此以后的我,攥着缩小的宇宙踏上了理想的征程。然而艰苦的训练,却让我真正体会到流行在部队的那句话: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那个时候,把“残酷”二字用在我们的身上是不为过的,真可谓是魔鬼训练。不管刮风下雨,我们的身影一直都是在训练场上,练队列,跑障碍,那一个正步走的分解动作一站就是几十分钟,就连吃饭,洗澡,叠被等也都是用时间来掐算。军事训练的同时,也不忘用政治来武装我们的头脑,每到晚上,搬着小凳子,坐着标准的军姿听班长,排长,连长的训话。走在营区,到处听到“首长好”的招呼声,犹其是对我们新兵来说,一见到带“长”的,马上会立正行个标准又略显稚嫩的军礼。
对于我来说,最怕的就是训练队列的正步走,说实在的,平时走路也是有模有样的,可一到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伸左手抬左脚,伸右手抬右脚,为这事,被连长骂过踢过多次,在部队,带“长”的骂你八辈祖宗亦是见怪不怪的事儿,对于自己出的洋相,我私下里也流过泪,可是没办法,我心理素质就是如般地差,对于连长的体罚,我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然而在心里我已对连长划上了一道记号:你一个大老粗,我怎么可能服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几个月的残酷训练之后,我被分到了卫生队。也就是在这儿,我的人生追求被改变。
那一次连长发高烧来到卫生队,队长希望他打点滴,可他说一个爷们儿哪有那么娇气,死不了的,打个小针即可。当时我就想,机会真的来了,我抽了2ML的氨基比林在针筒内,业内人士都知道,肌注要的是手腕的力量,要快而有力,这样才能减轻患者的痛疼。而我,可以说是把针头慢慢戳进他肉里的,当时连长大叫一声,提起裤子跳了起来:干嘛,想灭口吗?而我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我的心里还是真的是乐了:原来君子报仇等不到十年啊。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斗来斗去,他成了我相伴一生的爱人。也就是这件事,在后来被举荐外出学习时,他死活不让我学护理,说我的手太狠,会伤及无辜,逼着我改学药学了,没办法,在部队你只有服从。现在战友聚会,每每提及此事,他还是耿耿于怀,时不时地调侃一句:幸亏把我收编了,不知有多少人免其祸害,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吧。
恍惚之中,一转眼已过了十多个年头,我倔强的双手犹然不肯放松攥在掌心的绿色,我们努力道出最漂亮的言语,努力干出最出色的举动,而且是毫无倦意地继续下去。
在这里,每一天的日子都是紧张而又舒展的,心也日渐沉静下来,恢复了单纯的本性,更多的时候,是想自己的人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决定也都是自然流露。而生命中的滞涩和矛盾,只留风声在心中汇成美丽的谐音,最终沉淀成记忆中永恒的风景。
一直以来我持着一种执着的精神昂然前行,也许未来的路不够平坦,但我不恐惧,因为在军营,我找到了人生的一次回归,灵魂也与这抹绿色一同融合,一种感觉已植入其中,一切似乎脱了俗,变得十分透明。追求的也是一个生命的自我完成,十年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兵,如今已成长为一个忠于自我,富于实践精神的女人,太多的纠结都已释然,行走在路上的也是一双轻快而稳健的脚步,展示的也是生命中辉煌的时刻。这里,有我人生中反复回忆咀嚼的甘味,也有我人生的答案。以后,我依旧会忍着心中的激荡继续我的长旅,我也隐隐感受到了一份军人的坚守,感受到了那坚守如风景般的信念!
此刻,我站在三月的边缘,守着夜色,此夜青苍得浩浩茫茫,又有谁在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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