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恋的散文随笔
春天来到了,带来的是希望,带来的是美好,更带来了祝福。我们踩着春的脚步,沐浴温暖祥和的阳光,迎接欣欣向荣的生活,为更大的收获播下希望的种子,迎接我们伟大祖国的六十岁华诞!
兄弟打来电话,说是他的儿子结婚。一想到要回老家,心里很是激动,因为我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回去了,对家乡确实有一些眷恋,很想看一看家乡的变化,和老弟兄们聊聊天,呼吸一下多年没有接触的那熟悉又新鲜空气,闻一闻家乡泥土的芳香,重新感受一下置身于家乡土地上的荣幸和骄傲。
不知是因为对家乡的思念,还是想起儿时在一起打闹的发小,心情很是激动,躺在火车的卧铺上怎么也睡不着觉。当初生活过的村庄的模样儿,时不时在脑海里出现,那一间间低矮的土坯房,留下了童年的记忆。那熟悉的胡同大街,村边的坑塘,河边的绿柳和婷婷的芦苇,有我们嬉戏的身影,更留下那么多难以忘记的美好记忆。还有那些与发小们不知因为何事便动手打架,大人们还在为孩子们的事苦恼的时候,我们便又在一起玩耍打闹了的开心惬意,痛快淋漓……
胡思乱想中觉得舒适的卧铺让我有些不适应,火车行进中发出的铁轮与车轨摩擦的节奏之声,让你觉得似乎在逐步加快,车身也让我觉得不像当初那样颤动,觉得是那么的平稳而快捷。不过就是十来年没坐火车,却为什么找不到当初坐火车的那种慢悠悠,颤巍巍,总觉得速度太慢,令人心急,想下去推着火车走的感觉……我的大脑开始混乱,懵懂中脑海里就像是电影中的蒙太奇,更像是脱缰的野马,驰骋万里,忽东忽西,想停都停不下来……
朦胧中我恍惚走进了那熟悉得村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感觉,让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彷徨。一幢一幢漂亮的楼房取代了过去低矮的土坯房,在晨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处处光彩夺目。放眼四周,已经找不到原来模样,这是当初我熟悉的再不能熟悉了的家乡吗,难道还有这样的农村,怎么会变得面目全非,恍若有一种来到仙境一般的感觉。在我的记忆中,村东头原来是一个大水坑,在坑口处与河相连,一样的潮起潮落,儿时的小伙伴们经常在此玩儿水嬉戏,倒也惬意非常,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而如今,这里却是一个湖心公园。我站在湖边凝望,一泓碧绿的湖水,环绕岸边栽种着的树木花草,正吐着绿芽。有柳树的低垂,杨树的挺拔,榆树茂密,槐树的阿娜,奇怪的是,这槐树竟然是龙爪槐,而柳树变成了倒栽垂柳,就连榆树也变成了“倒栽榆(倒栽柳和倒栽榆是家乡的一种通俗的叫法)”,而花则有好多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品种。
置身其中,春风慢悠悠的吹着,吹得柳枝微微的拂动,吹得柳絮满天的飞舞。柳絮在不经意间触摸着我的视线,在相互间碰撞和交织。就是这轻轻的、柔柔的.触摸,似在敲击我那早已沉寂的灵魂,让我这久已固执的心,多少有了一丝丝的感触,这久已对家乡封闭的心,猛然间产生了一种想要张开的意念,慢慢地裂开了一条缝隙,似乎久已未见的阳光突然间闪现出来,照射在我的心头,让你不得不慢慢的张开双臂,猛然扑过前去拥抱。
我的心猛然一惊,蓦然有一种想融入其间的欲望,抑或是贪婪。因为这也曾是我的家,而今却变得模糊,羞愧的感觉到,这一切没有我的一份贡献,身临其境的无意欣赏都感到心虚而愧。
湖水被微风吹起片片的涟漪,搅动着本该平静的湖面,似春姑娘的撩拨,唤回万物的生机,让大地去领略微拂的春风暖意,感受这春天的到来,以便唤起她那久经尘封的记忆,也好来拥抱今天的美丽,置身于春意融融的怀抱。
我急不可耐地走下堤坡,来到湖边,一缕春柳像是婴儿故意伸出的小手,轻轻的撩拨我那已经花白的乱发。这动作让我感到心烦,心有怨气似的抬起手去撩拨那搅乱我心境的柳丝。柳丝在我的拨动下慢悠悠的荡着,好像在故意地让时间倒流,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我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那时候这里只不过是一汪塘水,除了天然的水草外,没有任何人工的雕琢。更加之人们每天劳作于田间,奔忙于家里家外,为生计日夜奔波操劳,哪里有闲情欣赏这绿柳湖碧,更何况去修建改造了。
而如今人们的生活提高的太多了,尽管从建国到现在只有短短的一甲子,但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用日新月异,沧海桑田来形容似乎有点欠缺,道不出我国建设速度的迅捷。富裕后的人们必然要想到生活的多样性,丰富多彩同样是我们农村的需要,而且条件是得天独厚的。
湖边的柳枝在微风下颤巍巍的晃动,像似在展示她的娇媚,撩拨你的思绪,让你感受春的到来,陶醉在春风带来的略带湿意的暖意中。两只小鸟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柳枝上,蹦跳着相互追逐着,时而鸣叫,时而低吟,像是要唤起人们心中的春意。一只小鸟蹦蹦跳跳的飞到另一棵树上,另一只则顽皮地跳跃着追了过去,每到之处都会促使柳枝加大它的摆动。凝神望去,那柳枝上的两只小鸟如同一对恋人,竟然和在秋千上一样的来回摇荡着,着实令你心旷神怡,思绪万千,久久的飞荡而不能复回。小鸟的鸣叫吸引着我的视线随之而动,追逐着它们在柳树间来回的跳荡,往往复复,那谐和的鸣叫,像是在演奏一首春之舞曲,再一次把你的思绪引向遥远的天际,久久在高空盘旋,似有飘飘欲仙之感,不能自制。
眼随心动,我的视线转向了天空,也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竟然把我的视线死死的钉在了空中——湛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几朵白白的散云,有的似棉絮,云边裢缀着茸茸的团毛;有的似山间的峭石,显得是那样的突兀而又冷峻;而那柔柔的,恰似那暖融融的熊猫,憨娇可爱,令你的视线不忍离去,只可久久的凝视,而有的却像……总之是千姿百态,纯洁美丽,漂亮的令人心醉。那些散荡在天际的白云,还在慢慢的移动,像是在相互间的追逐,而又互不相让,谁也不肯停下脚步来略等一会儿在后面追赶她的云弟弟,或是云妹妹,说不定也许是云爸爸和云妈妈呢!
云随时飘动的,但她们的信念则是坚定的。她们都坚定地遵守着自己的理念,追寻着自己的目标,那就是不停的行进,坚定的追求。有时是奔跑,追寻着自己的目标,找寻着远方的亲人;有时则是深沉的眷恋,早一点把吉祥和祝福带给他们的亲人!
眼前的景色令我陶醉。多么美丽动人的画面,多么勾人心魄的美景,多么令人向往的境界,我想不管是谁身处其中,都会被这美妙的奇景所陶醉的,你身下的那两只脚都会像钉在那里一样,想迈都迈不动,想走都不忍走,所以,你只能痴痴的、呆呆的,就像是失去灵魂一样的伫立在那里,一直把自己融入到大自然的怀抱……
朦胧中不知被谁猛烈的推搡“快起吧,马上就要进站了。”耳边似乎传来爱人不耐烦的叨叨声。我揉揉惺忪睡眼,不知道此时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回到了现实。但对于梦中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难道说我的家乡真的变得如此美丽……
我丛丛忙忙地和爱人乘上了回老家的公共汽车。当我站在我自认为十分熟悉的家乡面前的时候,我惊呆了。眼前的一切竟如梦中一般,干净整洁的马路,漂亮规范,便捷的街道,花草树木相扮。一栋栋漂亮的楼房就如同是雨后的春笋,拔地而起,高低不等,错落有致,倒也有几分参差之美,让人觉得有一种大气磅礴之势。我在心中反复地问着自己“难道这里就是我的家乡嘛,这里就是当初砖土混建,犬牙交错,街道胡同混杂的家乡,这里就是环境杂乱,且脏乱,蚊蝇不尽的小村庄……
我不敢相信……
看着眼前的一切令我怀疑,更让我羞愧,我除了欣赏之外,没有半点主人的感觉,更何况荣归故里了。我不觉在心中感叹:脚踩家乡土,不觉游子归,若问君何人,不识故乡景。看着眼前这太过刺眼的变化,连赏景的眼光都显得不那么硬气。
面对此情此景,我的心在不自觉中被无形的手牵动了,恍若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无拘无束的岁月。家乡的巨变令我震惊,更令我羡慕,完全没有了那种“衣锦还乡”的感觉,没来时的那种优越感此时竟在不自觉中跑得无影无踪了。此时的我深深地感到自己那点小小的满足,充其量也就是勉强能够填充自己的那点虚荣心而已。而当我站在家乡的土地上的时候,连这点仅有的虚荣心都被眼前的巨变震撼得荡然无存,所留的除了汗颜就是渺小。
多么熟悉的地方,当初闭着眼睛也可以围着村子到处转的我,现在站在这自以为十分熟悉的地方,懵懵憧憧中竟然不知所往,不知道该怎么走才能到达我要去的地方。找不到回家的路径,再一次伤了自尊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少小离家老大回(不过十来年),乡音未改面目非——不服也不行,左突右撞,往复徘徊,最后不得不问路——家乡的变化真的是太大啦……
我看着眼前的变化,除了惊叹还是惊叹。我们伟大的新中国不过刚刚经历了六十年的短暂时光,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尤其是这改革开放后三十年的变化,简直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程度,甚至于是不敢相信。
感到震惊吗,感到惊愕吗,想想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因为我们有党的领导,有关心群众饥渴的坚强核心,有把老百姓的“出门五件事”时时记挂在心上的领导人,他们尊崇着“群众无小事”的宗旨,时时刻刻把群众的冷暖放在心间,我们的日子能不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拔高吗,能不像雨后的春笋一样,一天一个高度吗,我们的祖国能不欣欣向荣嘛——我们的好日子其实才刚刚开始,以后的生活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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