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永远的牵挂散文随笔
那天,你和吴芝玉,还有一个你家的伙计,你们来接我,我们一起去拜祭那个叫吴芝美的女人。
吴芝美死了十四年,我也长到十八岁了,而你,亦不是当年的楞头小子,现在,十四年把你锻炼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你站起来依旧顶不了天,立不了地,可是,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
我见过你的孩子,你的大丫头吴馨兰,才见到她,就叫我喜欢上了她,我要走时,她哭得很凶。还有,你的二丫头吴玉涵,当时外公拉着她,她长得很像你,这,俨然让我看到了当年的我。当年,你也是这么对我,你很疼我,现在,你也是这么对我,你很疼我,现在,你的丫头代替了我,我知道,你就更加想我了。
你们来了,我首先就看到了吴芝玉,我一看到她,我便躲了起来,我自己不出来,也不让人进去。我知道,你在屋外,你很受伤,因为我不愿意见你,我躲着你,我们毕竟是十四年没有见面了啊,可是,我不见你。
后来,我还是出来了,我也终于看到你了。
其实你不知道,我不是不想见你,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见你,还有,我是那么的不想见吴芝玉。
我跟着你走了,我就坐在你车后,你载着我,我们从竹山县跨越到竹溪县,我们又回到了生命最初的.十年。
路上你说,不要跟吴芝玉计较。
我说,不会,她是我大姨,我不会跟她怄气。
我们都到了埋葬吴芝美的地方。吴芝美,我年年来看她,时隔一年,草已过膝,刺槐树和茅草铺天盖地,这次,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其实,我们可以在大马路上烧纸钱,拜祭她。
你不听,也完全没有那意思,你钻进茅草林,似乎非得找到吴芝美不可。
我想,吴芝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都死了十四年,你竟然还这么惦记她。你又说,看到我就看到吴芝美了,在吴芝美坟前,吴芝玉抽哒了几下,好像要哭出来,你一言不发,眼睛似乎也红了一下。
我是喜欢吴芝美的,吴芝美坟头有杨柳枝,我准备折走一枝,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我拿走了她坟头的一小块石头,我想,我想她的时候,看看这块石头也挺不错。
我知道,你跟吴芝美,是真的感情深厚。
因为喜欢吴芝美,所以,你也就格外喜欢我吧!
你送我回去了,回到家,你哭了,你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你竟然在我面前哭了。你哭得很伤心,你说,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有多想我,是真的想我。我懵了,准确地说,是被你吓着了,从小到大,很少有人在我面前哭,而且你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你怎么可以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哭。那一刻,我似乎是理解你了,你所说的想念,看来是真的,我也一下子想起好多年前,我还是个娃娃,也就是吴芝美死的那一年,我递给你个红薯,你眼泪汪汪地吃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定定地看着我,你说,吴芝玉,吴芝美,还有你吴芝洋,那时候,你们姐弟三个,那时,那时你们多么要好啊!
他们都说,那时,你是最爱我的人。
最爱我的人,为什么,我会让你哭?
我可以想象,吴芝美当年有多么喜欢你,依赖你。
你说,都是嫉妒惹的,若非嫉妒,结局纵然不同。我应该跪在你面前,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你知道么?当我还是个幼儿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你了。十四年,你都不曾远去。
你已经找到我了,我会陪你,代替吴芝美陪你,一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以后,不要再哭了好吗?你放心,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永远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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