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故事,今夜残梦散文
“抹去了昨夜的故事,去收拾今夜的残梦。但收拾的来的又不是前夜的残梦,只有今日的游戏。”
余秋雨先生这两句话在去年的冬天被我工工整整的抄写在记事本里。今天不经意看到,心里像是被什么击撞了一下。
昨夜,我在柔和温暖的灯光下品读先生的散文,因喜爱这两句话便抄写下来,而原谅时间的淡隔和我枯朽的记忆力,今夜我又重新面对它。可总是觉得恍惚,却道不清恍惚了什么。
时间总爱唱戏,青衣人在人生大舞台上极尽风流的演绎一幕幕戏剧。不同于人类剧作家编的戏剧。悲的,喜的,像是只能定义成两种,殊不知纷繁复杂的人世参合了太多的快乐,痛苦,伤感,孤独,激动,失望,绝望等等情绪,而结局真的只能简单的定义成喜的或悲的吗?
想起了培根的《论爱情》。他说,舞台上的爱情比生活中的爱情要美好的多。因为在舞台上,爱情只是喜剧和悲剧的素材,而在人生中爱情常常招来不幸。
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爱情尚且是这样,那么其他的又怎能偷懒简单化?其实剧作家只是想表现一种美好的`向往,人世中总有一些故事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总有一些我们无法在当下实现的,而戏剧可以很好的表达我们的期盼和想法。
可是,抹去现实的故事,却收拾不了人生的残梦。
收拾不了。
一天之中最美丽的时刻是零点。零点是一天的开始又是一天的结束。在消失的地平线,夕阳氤氲着明天的相约。很有默契。诗人此时应该在案头埋头作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画家此时应该在画板上迅速的捕捉那美妙绝伦的一刹那,作曲家应该是在红粉的微光中闭眼想着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任何身份的人把夜色降临的时刻当做宝贵的灵感来源,而零点来临时,她带着一点落寞,一点孤寂在孩子轻微的鼾声中,繁华都市里“夜生活”的热腾中,在世间开着与合着的眸子里悄然而至。
当指针指向12时,一天结束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像是无风的海面,蔚蓝的忧伤,波澜不惊的心。而我们早已对于她的存在麻木到无视。而黎明像是个不老的宠儿,在无数的诗里眼睛里,骄傲的出现。那时,应该会觉得等待有点漫长,向往却日趋激烈。
遗忘了昨夜的残梦,寄所有于今日的重现。
故事和梦都不在,却玩不起今日的游戏。
因为我们在无数的无视中,尚未践行所有的一分一刻都得珍惜。时光老了又老,零点也只是遗忘的幌子,后来变成了惩罚。
我有抄写好句子的习惯。可是抄下来不代表记住了,记住了不代表彻悟了,彻悟了不代表自己会灵活运用于自己的剧幕里。先生的话不会消失不存在,可是我若未重新翻看,他肯定会死在我的记事本和记忆里,那样我会觉得满心愧疚。
在这世上我们的生命最大限度也只是“一辈子”。一辈子啊,我们手心里的时光会想流沙般从指缝中泄露无疑。我不能改变它的速度,可我想加于它深度和重量。我想我可以。
昨夜的故事,今夜的残梦,我都会在零点时用心演绎我的角色。我可以收拾前夜的残梦,那么今日的游戏我也就可以幸福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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