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的故事散文
古刹大悲禅院,是津城一座颇具人气的寺院。禅院坐落在津城的发祥地——三岔河口的东岸,一片青翠环拱着,掩映在青松翠柏中的禅院建筑群,佛殿庄严、飞阁溢彩、黄瓦涌金、雕梁画栋、庄严而圣洁,苍凉且雄沉,玲珑中透发出粗犷,幽静里含蕴着灵动。古刹因供奉“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而得名,是天津市现存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佛门十方丛林寺院。
大悲禅院确切的建造时间,现已经无据可查,史料仅记载,古刹是在清初时由名僧世高倡议、天津卫守备曹斌捐资修建。康熙八年又重新翻建,后来屡经扩建才有了当今的规模。
大悲禅院的山门高5米,上悬已故原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题写的“真如觉场”四个大字。山门两侧的“撇山影壁”上,分别书写着“庄严国土”和“利乐有情”八个大字,是津门擅长魏碑和章草,并以厚重雄强、汪洋恣肆的书风享誉中国当代书坛的余明善大师的手迹。
穿过山门,迎面耸立的殿堂,即是天王殿,殿檐下书着“古刹大悲院”五个篆字,是中国甲骨文专家、著名书法家王襄的墨迹。殿内正中供奉笑面大肚弥勒菩萨像,寓意着“菩萨笑迎十方来客”的美意,两厢伫立四大天王的塑像,天王捧剑荷幢,威武雄壮。弥勒菩萨像后供奉是护法韦驮尊天菩萨圣像,为护持寺院及僧人安身办道为职责的护法神。圣像一手当胸,一手托宝杵的姿态,表明大悲禅院为“十方寺院”。
穿过天王殿,就是释迦宝殿,大殿屋顶全部以湛绿色的琉璃瓦复盖,青碧色的斗拱支撑着巨大屋顶的飞檐,3米多长悬挑而出的殿檐,将整体建筑托举得端庄而又舒展。殿里的佛像现已迁入新竣工的大雄宝殿,释迦宝殿北向门檐上有天津著名学者吴玉如先生所书的“放大光明”四个大字。
写到这里,要说说大悲院的名人墨迹了。前面谈及了书法大家赵朴初、余明善、王襄、吴玉如的题写,其实,禅院的其他佛堂、殿阁中还有些许多匾额、楹联,这些题写墨酣书香,铁划银钩,腾挪跌宕,亦是我国当今书法名家的佳作。如天津美术学院教授、著名书画家孙其峰,当今书法名家李鹤年。还有两位是饮誉海内,独树一帜的书法大师,一位是专擅鸡颖,有着“当代隶书第一”之誉的龚望先生,老人家曾为朱彝尊先生的“天津大悲院记”写了四条屏,每字寸半见方,用鸡颖所书,为大悲禅院镇寺之宝;老先生还为寺院的天王殿书写了“护光明幢”金字大匾;现大雄宝殿观音像两侧对联“利物利为促进中印两国的文化交流,人少灾少病,救苦救难大慈大悲”,也是龚老所撰写。弘一法师李叔同是生于天津、长于天津的高僧大德,在海内外受到广大僧俗的尊敬和赞扬。龚望先生长久仰慕法师的德慧,1956年建议住持惠文法师在大悲院内设弘一法师纪念堂。其后,龚老先生主动捐赠藏品,亲自为纪念堂题写匾额“弘一法师纪念堂”;2000年已界耄耋的`龚老再次提笔为大悲院写下“圆通丈室”。另一位是书风凝厚稳健而又俊逸潇洒,在当代中国书坛上独树一帜,世称“刘体隶书”的刘炳森大师。大悲禅院中的“大雄宝殿”的匾额和殿中的楹联,即是刘炳森的墨迹,鲜为人知的是,这些题写均为楷书,字迹凝重舒放,苍劲挺拔,给人一种厚重的沧桑感。大师故去以后,其侄子夫妇专程来到大悲禅院,又向禅院赠送了刘炳森先生书法作品——“天津佛教大悲禅院”。大悲禅院名人的题写,其数量之多,形式之丰富,是一般寺院难以比拟的,它的博大精深,它的艺术精湛,它的深邃神秘,令我们在驻足间感到了一种来自心灵最深处的震慑,一种顶礼膜拜般的虔诚。
禅院黛墙朱垣,飞檐高翘,古树参天,桠杈盘虬,张显着自然和生动。寺院中央的大雄宝殿,红墙黄瓦,月台名敞,蔚为宏伟和壮观,被称为“津门第一殿”。殿内供奉有释迦牟尼佛铜像,系明代所铸,工艺精细,线条生动,栩栩如生。释迦牟尼佛像背后,供奉着倒坐观音,两侧塑有普贤、文殊菩萨的尊像。据说,殿内还曾珍藏着魏晋南北朝至明清各代铜、木、石刻造像数百尊,甚为贵重。
大雄宝殿的后面是大悲殿,供奉着“南无大悲观音菩萨”,又称为千手观音。观音面部表情慈样、亲切、庄严、温柔、美而不媚,展现了观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亲和形象。更令人称奇的是,这尊观音的双眸,可以随着参拜者所在方位的移动而转动,佛法无边,昭示出菩萨慈眼洞察世间,大慈大悲,普度苦难众生的神通法力。为此,使古刹大悲禅院扬名于海内外。
使大悲禅院扬名于世的,还有两位著名的僧人,一位是上面说过的,一生颇有传奇色彩,后来弘扬律宗的近代僧人弘一法师。另一位是唐代的僧人玄奘法师。1942年,日本在南京中华门外建“神社”时,挖掘出了玄奘法师的头顶骨,当时被日军掠走一部分,留下的分别供奉在南京、北京、广州、四川和天津。天津这块法师头骨,便供奉在大悲禅院。1956年,为促进中印两国的文化交流,经周恩来总理批示,将天津大悲院这块顶骨送往印度去供奉。当时的印度总理尼赫鲁在印度著名的那兰陀寺集会五万人,拜迎玄奘法师的顶骨。当今,虽然玄奘法师的顶骨不在了,但大悲禅院与玄奘法师的这段千古奇缘却永久地流传了下来。
大悲禅院的空渺静穆和缥缈神秘,总让我心的深处产生一种恍如隔世般的迷惘和敬畏,我不谙佛理,但我仰慕那一方远离尘嚣、浮躁和纷繁的“清净世界”,也希冀在那如丝如缕,厚重深遽、悠远涤尘的梵音清唱中,觅一份清澈无尘,绝俗淡远般的宁静,让自己的灵魂在恍然隔世的禅韵中,得到摄魄蚀骨的浸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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