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的散文随笔
站在门口,听着邻居的孩子们和五岁的孙子玩着杂炮的“噼啪、噼啪”声,感觉除夕的边鼓已经敲响。看着幸福的孩子们,思绪将我带进了那过去的时光,让我回到了那个难忘的除夕晚上。
大年三十的这天清早天还没亮,父母拿着肉票和豆腐票去街上排队卖肉和干子豆腐,还买回了两条半斤多重的鲤鱼和两样蔬菜。简单地吃过中饭,父母忙着炸糯米圆子。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声,我们催促着父母:人家都在放鞭炮了,我们赶紧也放鞭炮吧!母亲知道我们急不可耐主要原因是因为肚子里的馋虫在作怪,就要父亲赶紧的去将纸烧了,这也是一直延续下来的习俗,年夜饭前给去世的亲人捎去一年当中的最后一次“问候”和“心意”。
一切准备就绪,母亲像变魔术似的,端出了八碗粗瓷大碗装着的菜。哇,有肉烧腐竹,有干子炒辣椒,有黄豆煨咸肉,有红烧鲤鱼,有活豆腐,糯米圆子,还有炒芹菜,哦,还有一个臭干子拌香菜。这些菜在现在来讲也许太平常了,可是在那捉襟见肘的岁月,平常是很少见的,平常不是青菜就是萝卜。就这“一桌子菜”还有三样是“看菜”,肉烧腐竹、黄豆煨咸肉是要留着正月里招待来人的,鲤鱼是留着“听话”的。要留到正月十五后才能开吃,意在年年有“余”。因此父亲将这三样菜放在桌子的最里面。看着两条并列躺在碗里炸得熏黄的鲤鱼,四岁的小弟偏偏的舍近求远,站在板凳上伸出“两双半”就要抓鱼吃,“那不能吃!”父亲一声呵斥,小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母亲看着心酸,就在鱼背上挑了一小块鱼肉,然后将鱼身子反过来盖着。小弟一口就吃完了,还要吃,妈妈只好抱起小弟,端起一碗饭到旁边吃去了;二弟喜欢吃咸肉煨黄豆,“妈妈,我不吃肉就捡一点黄豆吃行吗?”妈妈点了点头,我看见妈妈的眼里噙着泪水,要不是大年三十的图个吉利,我想妈妈的泪水一定会忍不住要滴下来的。
以后的.日子过得是芝麻开花节节高,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那些只有在年三十才能见到却不能吃的“看菜”,在如今的年夜饭桌上,可能很少见到他们的身影了。更不存在孩子要吃却不能给他们吃的菜了,如今还要千方百计的想着法子调好孩子们的口味,不然会觉得供不上她们的营养所需。
思绪转到此时,我的脑海中清晰的再现了去年的年夜饭的情景。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四岁的孙子不屑一顾,用筷子敲着碗边,他把盛菜的碗当成他的玩具了,桌子上没有一样菜能吸引他。微胖的儿子提“抗议了”:“这以后不要弄这些大荤的菜,多弄些蔬菜才好,那样还省事些,也省的把你累坏了。”
嗨,准备了几天的美味佳肴却没人感兴趣,是不是我的厨艺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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