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容颜散文随笔
我的视线沿着珠江逆流而上,随着浪花起起伏伏,不经意地便浮现出你的容颜,有一点遥远,有一点模糊。
就这样,我又想起你了,梧州。
你的容颜有着我不能割舍的情怀,恍惚已十几年。颜色已不知不觉被时间偷窃的红砖,泛黄已慢慢留下足迹的白墙,还有穿梭在门窗间熟悉的脸庞,这就是我的老屋。阴暗的楼梯,狭长的过道,杂乱的房间,无不在我的记忆中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老屋有两种味道,一种是母亲饭菜的香味,另一种则是父亲的烟味。两种味道常混在一起,把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毫不客气地塞满,萦绕不散。而我也深深地习惯了这种味道,家的味道。每当轻风吹来,我总会努力地嗅着,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一点家的味道。多么希望靠在屋里的阳台看雨,却不知何时那场雨已在凌晨走过,多么希望……那天,我就那样离开,拖着思念的脚步。
梧州,你因为这老屋而特别,而我在你的容颜上看到的却不止它。
你的妆里有着抹不去的绿,有着带不走的生机。北山上树如绿海,满面的绿色绵延不绝,在天际泛滥,天边也似乎被染绿了。但梧州多树的地方又何止北山呢,梧州根本就是躺在绿色怀里的城市。每一条街道总有掩饰不住的青葱,走在路上总会有一两枝树杈顽皮地“出墙来”,而被它们不经意地打扰又何尝不惬意呢?西江边有一棵百年古榕,默默地凝望着这座城市,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际云卷云舒,把每一根根须都指向厚实的土地,指向梧州历史的积淀。树如其城,默然驻立,生衍不息。
当日与夜携手跳过一圈华丽的华尔兹,黑夜把单纯的黑色背对我们时,梧州的夜空开始变得灿烂,你的容颜变得更加妩媚。幽黄的'灯光温柔地抚摸着骑楼,在地上留下虚虚实实的重影。步行街被各种色彩点缀得迷离如画。高速公路上汽车一瞬而过,留下一道道优雅的光带,消失在夜的尽头。傲然挺立的高楼将夜空割裂,而楼上每一扇窗放出的点点荧光,让人忽略了星星的闪烁。夜梧州就如出席舞会的贵妇,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赏心悦目。
看不完你的容颜,也尝不完你的种种滋味。骑楼里的一家家凉茶铺的苦涩还缠绕在舌尖,那龟苓膏的余味又开始挑逗我的味蕾。不经意地闻到了冰泉豆浆的醇香,又要经受双皮奶的甜美诱惑。路边的小吃正卖得火热,行人流连之间便不自觉地贪嘴。这是一个酸甜苦辣的梧州,这是一个让人回味无穷的梧州。你的种种滋味,我留恋在心。
江的那头,我怎么也看不清了,江水不肯逆流,而我的思念已逆流而上,只是你看见了吗?
我住珠江尾,
君住珠江头,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一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