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散文随笔
1大树
森林里有一株树,它原本根深杆壮,枝繁叶茂。在这骄阳似火的盛夏五月,因为很长很长时间没有下雨,连一丝儿云都无有,所以它因为缺失了养分,那如翡翠般的树冠之上,便显现出了一丝儿枯黄。
在它又枯又黄的时候,偏偏又刮了一场猖獗的风。所以,它的有一些枝条,就又被风暴撕损了,那些断枝无依无援地倒挂在搭在树上。
园丁看见了,甚是心疼,就匆匆地来连接起树的断枝,并为它包扎好伤口,为了断枝与整体容易愈合又从较远处的池塘里,挑来了水,一点点细心地浇灌到树根上。还看着树慢慢地吸收。
这原本是一些份内的事,再寻常不过的事,却因为园丁年老体衰,所以他每对大树呵护一分,就汗流浃背。花儿看见了,怜惜他,就对他说:“那些枝条都是树的,树枝断了,要疼也是树疼痛,并不干你的事,你何必要如此操劳?”小蜜蜂和蝴蝶看见了,也说:“如果你放弃它,不去管它,你就不用这么累,你就比现在轻松愉快多了。”
园丁总是不无嗔怪地轻轻一笑,说:“我保护的当然是树,但我一心想为了的人,其实也是你们呀。”花儿果儿听了老园丁的话很不愉快,又和小蜜蜂和蝴蝶儿,她们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然后摇摇头,各自不服气地走开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经过老园丁的辛勤照料,那棵树居然安然无恙,它那些折损的枝条,又和从前一样,牢牢地连接在了树杆之上,不仅如此,还恢复了从前的翠伞如盖。
有一天,老园丁又来照顾和修理树,却看见树上早已满是花。怒放的花丛里,还有才结出的果,老园丁就玩笑地抚摸住花的面颊,问花儿:“说,你们现在都在哪儿?是不是树把你们托举起来的?”花儿听了,满面羞红,羞得连一个词儿都说不出来。老园丁说的话,果儿也听见了,所以它便也和花儿一起害羞。
老园丁一低头,又看见了树荫下有那么多的蜜蜂和蝴蝶。天晴了,蝴蝶会来树荫里寻花,天阴了,小蜜蜂又会在树荫下避雨,这些已经是屡见不鲜,习以为常的事了。
老园丁在拯救树的时候,一开始他就知道,他对树的竭尽全心的拯救,当然是为了树,却也不仅仅是为了树,同样也是对花儿果儿,对蜜蜂蝴蝶,对这一个生命群落的全部爱护和全部拯救。可是,那些比树还受益的花果蜂蝶,它们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连逢到别人提醒时也不肯相信。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只要你预先去施行着的方案,和最后收获到的结果都能纹丝不动地完全吻合上来,再多么后知后觉的人,也终会有一天彻底地明白,彻底地领会了,不是吗?
2一直都在化蝶的蛹虫
我若说了一声我爱你,你就一定会是我此生中的唯一。但是无论我对你有多么精诚,我仍然不会因为我的爱,而去过多地改变你的坦率,当然也包括了你对于别人的爱意。
你如果想爱别人,你可以尽管去爱,假使有另一个人爱上了你,我也会泰然处之,置于不理。甚至还准备好了要将自己随时清空,不为了什么,只为了你们这俩个相爱的人,最终成为眷侣。
假如你将我注定,就不再向望蓝天,我就象小鸟一样,只在你的大树上做巢栖居。假如你象犯了一会儿呆一样,你若将我放松,我就象照水杨花一样,飘飘然从你身旁化飞絮。我以为你如若真爱我,你的心眼只在我身上,怎会无视于我的摇憾恍惚?
我以为你如若真爱我,你的心只在我身上,不管我漂泊多远你都会来将我追踪,并将我牢牢抓捕回,绝不容我流离失依。假如早早地我已经漂走了,而你却仍然继续着毫不觉知,必然是你的心已被另一个人全部绑住,你的心已被另一件事完全占据。
我如果说了一声爱你,你就一定会是我此生中的唯一。假如有一个人爱上了你,我就一定要去支持你们俩个相爱的人,让你们成为眷侣。假如到最后,我和你还是变成了一场分离,我就一定要从你的影子里,重新逃匿出来,再去寻找一个平平庸庸的人,去过我平平凡凡的年月日。如果是这样的结局,当然不是我对爱情不够忠诚,也不是我不够爱你。而是谁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难道一些人收获幸福的时候,另一些人就必须因为爱情粉碎了自己?难道爱情有时不曾给人类带来甜蜜,人类就必须被爱情狠狠地蜇死?
我以为如果我也爱你,就必须是你也爱我,如果你也爱我,你一定会比我去爱你要走在前面。我以为,你如果也是我对你这样地忠诚和忠贞,一定会比我爱你,要多出那么一点点。如果你爱我也象我爱你那么自性那么天然,怎么会看不清我心里是添了一片甜云还是眼角里漾起了一缕彷徨,一片忧虑?
倘若我再怎么精忠,还是被爱情抛弃,我绝不答允让自己变成爱情和幸福的祭品,我不仅准备好了,要随时放开已经失去了的东西,也准备好了要随时去待命萌芽,要随时去打造一个更加美满全新的自己。
3兰
兰是一个轻盈娴静的女孩儿。
英,健,和珍分别都是与兰同年龄的三个男孩。他们不仅是同样的英俊,有才学,而且还在不同的领域里,也是各有所擅长。在别人以及兰的眼睛里,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是一块,你根本没法用优胜劣汰的方式去为他们站队。不巧的是,他们三个人同时喜欢兰,并都把自己心的信息,毫不隐瞒和避讳地向兰传递。
他们若不同时段而来,我想他们中的任何哪一个先到达,都会使兰心动,兰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这份情,都会甜甜蜜蜜地接纳这份爱。关键的是他们并没有单行,而是一起来了。这使兰非常惊慌,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和面对。她既不知道自己到底选择谁才是对的,同时她也害怕和担心,担心择一后那剩余下来的另外两个人,都会受到自己无意识的伤害。兰左盈右思之后,她去询问自己的导师慧。慧说:“你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呢?”兰回答:“他们中间的每一个都有些地方使我敬佩,也都有一些地方使我不以为美。”
“那么你是否着急着想要爱情,想要在一起?”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那么就好办了,既然你的思维理不清 就不如暂时先停顿着。既然你没法决定,就让他们自己先去处理好了。”慧这么指导兰。
过了一年,珍说:“我看她一个和我们三人中的每一个人都很友好,都是一样的亲近和一样的遥远。这说明,她只是把我们当做普通朋友,这可不是我的心愿。”于是他去了。
又过了一年,英想:健为什么还是那样一动不动,那样深沉安稳呢?他为什么就不肯离去?难道他就甘心一如这样地等待下去吗?如果是这样,他能不惜最美年华不管最终结果,难道我也能吗?又想,如果兰最终选择的不是我,也不是健呢?再想,也许是兰背着我,悄悄地暗暗地许诺给了健?也或许是她对健,比对我至少要喜爱得多一点?与其这样,我干嘛还要傻傻地陪在别人的故事里?英想来想去,他最后给出的决定是,无论如何他都是离开兰更加合宜。于是他也去了。
这时候,兰不再需要把一份心化在珍上,也不再需要对英有一份歉意,她更容易专心致志地去察看和感受健。又这么静默地过了很久很久,见健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好象从来都不焦急,也从来都不懈怠地关心和爱护着自己。他这种只管追寻,却不问结果的方式,使兰再也忍不住了,她已抱定决心,纵使此后哪怕自己初一停泊上岸,健就会改变,健就会背叛,至少当下他已使兰不愿再担忧和顾虑结果,她愿于此时此刻,把那朵青春而珍贵的玫瑰,慎重地送在健的手上。她想即使健真的会背叛,她也会再为他固守很久,很久。兰开始向健走来,告诉健:我原本也不知道我该挽留下来的人是你,但你却确实把我赢到了,用你的毫不动摇和精诚忠恳!
生活总如此,煞费力气也圆满解决不了的问题,为什么就不能换个角度,转个时间,却非要急着去收取那对别人并不是很妥善,对自己也并不是很圆满的单项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