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火炉散文随笔
山东的冬天,相对有点寒冷,如果再添加一场铺天盖地的雪,几天下来,都挺难融化。被踩压过的冰雪,滑滑的,路上越发难走,不论是开车,还是步行,都比较艰难。虽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雅致,也还是期盼着,不及有一盆火炉,围炉夜话,煮雪斟茶,来的美些。
提及火炉,便会想到儿时学校的火炉,暖暖的韵味氤氲在脑海。我的小学与初中,是在老家农村读的,冬天里的教室很冷,玻璃上结满了一层层的冰花,屋檐下吊坠着雨帘般的冰棍。为了取暖,每个教室里,会安放一个火炉,在讲台一旁的位置。
一下课,大家会一拥而上,围在火炉四周,暖手暖脚。炉上蹲着水壶,咕嘟嘟冒着热气,烟囱被烧得有点红,我们一边搓手,一边跺脚,围绕在火炉旁,嘻嘻闹闹,弄得课间十分钟,都感觉挺短的。
临近冬天,我们会相约去山里,捡一些松球果,生炉子用。每次,一大早就出发,带上必备品,几个人相伴而行。山中的松树,大都是多年的老树,经年累月,厚厚的松针新旧叠加,踩在上面松软得很,松球果遍地都是,捡起来很容易。灰头灰脸地忙碌一天,爬上爬下,已经临近日落。收拾好松球果,风尘仆仆地往回赶,骑着自行车,赶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一路颠簸,一路狂奔,欢呼雀跃着,一天的劳累,早已被风吹的`无影无踪。
回到家,屋里火炉点着,炉灶上冒着热气,桌上摆放着,母亲做好了的热乎乎的饭菜,手都不愿去洗,一屁股坐下便吃,那个香甜美味,现在想来,一直回味其中!
对于火炉,最早的印象是,用土坯或砖砌成的那种,大约九十公分左右高,烟囱也是砌成的。当时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一个,记得当时烧的煤炭很碎,为了方便烧,会把煤炭里,掺些黄土,做成炭胚子,放在院子里晾晒,晒干后一块块垒在一角,随时使用。记忆里,做炭胚子,是我放学后,经常要做的一件事情。
这种土制的火炉,相伴了童年,放学回家,依在火炉旁,搓着手上冻疮,驱赶着冰冷,搓来搓去,几年的光阴过去了。而后搬进了新房,便换成了小铁炉,用铁板焊制的那种,很轻便,又暖和,用来烤地瓜,烤花生,很是方便。
待时光飞逝,以旧换新,火炉一次次替换,渐渐地淡出了我们的视线,空调代替了所有,即环保又卫生,但依旧很怀念从前的火炉子。火炉上烧的饭菜,热腾腾的,有纯朴的味道;火炉取暖,有温暖的气息,一家人围炉而坐,有家有爱的味道。袅袅炊烟,升腾着幸福的小日子,那儿有简单淳朴,有善良可爱,有我们的回忆。
当科技的快车,替换洗涤了一代代人的记忆,那些值得我们去想念的老物件,亦是念想,亦是思念。你我不会忘记,它给予我们的,是生活的陪伴,是人生的填补,是生命的足迹。
冬天来了,赶赴一场雪的约定,约下三两知己,堆个雪人,打个雪仗。累了,围坐冬天里的火炉边,看满天晶莹剔透的雪花,羽毛般一片片地飘落于,生命的画里,寄语人生,而后在心中,也点燃一盆小火炉,温暖人生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