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散文随笔
松鼠散文随笔1
广阔的密林中,总是有一道小巧的身影,拖动着它那如身体般大小的尾巴,在交错的树枝间跳跃。不时的会停下来,捧着一个果子吃起来。在这期间,它总是突然停下,抬头四处望望,然后再次吃着手中的果子。
每次吃完爱吃的东西,小家伙总会直立着身子,将自己的尾巴甩到身前,微眯着双眼,用它那小小的爪子,不停的抚顺尾巴上的茸毛,就像一个爱美的女孩,不时的打扮一下自己。
它总是那么的天真,也总是那么的爱美。可美好的事物,却如此的容易逝去。某一天,它再也无法自由的在树上欢乐,再也看不到那精心妆扮自己的小家伙。它在一个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躺着,静静的等待着自己消逝的那一刻。暗然无光的毛发,消瘦的身体,无神的眼眸,还有那已经伸直而无力尾巴,似乎都在轻轻低鸣,悲伤在蔓延,森林在见证一个天真无邪的存在,那最后的远行。
美好的时光,总会渐渐消逝。天真的时代,也会渐渐远行。既然它们那么容易失去,那就去更加珍惜它好了。这样的话,我们也会伴随着一段段美好回忆,不至于枉费这一次难忘的旅途……
松鼠散文随笔2
七、八月份的安娜堡,气候宜人。午后,泡一杯家乡的茶,寻门前的脚踏步坐下。眼前是绿茵茵的草地,草地上有两棵硕大的松树,还有几棵缀满青涩果子的树。茶香,草香,树香。
一群松鼠从树上溜下,我把早已准备好的面包递过去,这些生灵蹦跳着过来,像抢到了美食,直立了身体,两只前爪抱定,优雅地往嘴上蠕动。饱餐后,用爪子梳理一下皮毛,对我这个善良的华人瞧几眼,似乎传神道:Bread tastes good。便攀上高枝,歇息而去。它们早与我会意,约时而来,饱食而去。等我回国时,怕这些生灵不被我养得像我的样子?胖乎乎的如一打面包。
一阵风拂过,松鼠蹭着松枝微动。呷一口茶,心泰然如绿色。“满芳醪手自携,陂湖南北埭东西。茂林处处见松鼠,幽圃时时闻竹鸡。”这是陆游的诗,此时身边没有酒醪,惟一杯透明的家乡绿茶,这里没有土坝,却有高低起伏的绿色坡地,没有浩瀚的湖泊,却有一条休伦河,优雅的如一位仙子,妖娆着安娜堡,听不到鸡鸣,却有一只只大鹅漫过草皮,一只只松鼠与你结为知己。
一个新的环境,总给人许多的惊奇,这安娜堡的松鼠会把你的神经扩张到极致。 想起了活泼可爱的孙女,她一岁生日的时候,我请办公室的同事张画了一幅水墨:一串葡萄下,两只鲜活的小松鼠;女儿刚在安娜堡读博的时候,发回来一张图片:一棵硕大的松树,一片草坪,一只蹦跳的松鼠。生活的日子里,松鼠也成了我文字中一个美的名词。
风从远方拽来几朵白云,簪在松树上,天蓝得像密歇根湖的水,清晰地看到蹭在枝上晃动的松鼠。起身而行,对面坡地上是一家幼儿园,午后的孩子们早已睡了吧,草地上多了跳跃的松鼠。两只松鼠正于一只木箱上嬉戏,我赶过去,拿着相机去拍它们。木箱就置在幼儿园的一个路口,木箱不大,支撑它的是一根木柱,箱里面排满了书,这样的书箱在安娜堡很多见。询问过女儿书箱的情况,女儿说:你可以取书阅读;你也可以拿回家;家里的书,你也可以放进去。取一本翻阅,书里全是英文,对于英语,我是门外汉,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封面的儿童图画告诉我,一定是与孩子们有关的书。
蓝天,白云,草地,果树,松鼠,书箱,都在相机里定格。今夜里,孙女会在家里收到爷爷发送的最好礼物,她会嘴角噙着半弯甜甜的笑,一声“谢谢”,稚嫩而绵长。
松鼠散文随笔3
第一次到朋友家做客,与他一同攀爬澄空山。
他带我坐上了一辆面包车,我坐在副驾驶上,仔细打量他粗壮的胳膊是如何驾驭这个细细的方向盘,每回转弯,我都担心方向盘会被他扯下来。我把车窗摇下,大山清新的空气“呼呼”的往车内灌进来,十分清爽,自然的风比空调的凉风要好太多,朋友很适时宜的打开音响,如天籁般的乐声在车内回响。
车子平稳的停在山脚下,一下车,我见到了朋友家乡那条宽广的连水河,河的左岸是我们,右岸就是澄空山,河流在山脚流淌,在右岸激起许多浪花和小漩涡,河水拍岸的声音是单曲循环,不断的传到耳畔。更让我震撼的是横跨在连水河上方的'铁索桥,在这深山峡谷中修建一座铁索桥该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朋友说桥有五十米长,这让我想起了《飞夺泸定桥》里让人望而却步的铁索桥,我看到那冰冷的铁链散发着寒光。
我们沿着铁索开始往对岸走去,开始的那十米,铁桥架在岸边,桥下是杂乱的石头和泥沙,还有扎根在乱石中的植物。铁索桥上铺的是厚木板,木板是拼接在一起的,左右没有护栏,也没有其它防护措施。走了十几米后,透过木板间的缝隙,我看到桥下青绿色的河水泛着白色的泡沫,一闪而过,还看到许多小漩涡在打转,我突然就害怕起来,万一桥忽然断了,木板忽然裂开了,那我们……
还没开始爬山,我双脚开始发软了,但我将恐惧全都掩藏,不让朋友发现。
胆颤心惊的走过了铁索桥,余魂未定,就开始攀爬这高耸入云的澄空山。从山脚望去,整座山一片翠绿,青松翠竹,枝繁叶茂。路边青草丛生,像一个个路标,指引我们往山顶走去。树冠遮天蔽日,阳光被剪碎,只投下一点点光芒。
我们爬到半山腰,见到一棵高大的栗子树,这颗树有些年头了,树根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般裸露在地表,由于山中没有亭子,于是我们以树根为椅,坐着休息。
忽然间,我看到树上有个小精灵在跳动着,灰色的皮毛,胸前还有一点白色,四肢短小得几乎看不见,后面拖着一条小小的尾巴。我示意朋友赶紧看一看这难得一见的景象,朋友立刻惊讶的说,“呀!是松鼠!”
松鼠?我心头一紧,这不见经传的大山里头竟然有松鼠,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继续观察那只小松鼠,它乖乖的站在树枝上一动不动,双眼直直的看着我们,兴许是我们的到来打扰了它,或者是我们侵犯了它的领地,它正驱赶我们。片刻后,它敏捷的跳到另外一根树枝上,它的速度很快,我看不清它矫健的身姿,然后就找不到它的踪影了,仿佛它不曾存在过。
我知道,在这座山的某棵树上,有它的一个家,无论是人,还是其它动物,都得有个家。此时它出现在这棵栗子树上,应该是在寻找食物。山中,不仅只有松鼠,还有其它的小动物,森林是它们活动的场所,也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这座山几乎是与世隔绝,与外界的联系仅仅是依靠那条铁索桥,所以很少有人来打扰它们的生活,这片森林才成为了一片净土,成为了它们的乐园。
朋友在我们休息的地方找到了一株桃金娘,桃金娘的果子我们称为捻子,此时正是它成熟的季节,紫得泛光的捻子挂在枝头,十分诱人。朋友摘了些回来,分了一半给我,我问朋友有没有把果子都摘完了,朋友说还有些没成熟,没摘完。我暗想,剩下的果子,应该够山中的精灵享用了吧。松鼠吃捻子吗?
休息完之后,我们继续我们的旅途,直到我们攀上山顶,一览众山小。
俯瞰下方连绵向东流去的连水河,此时看着像是一条浅浅的小溪流,弯弯曲曲,勾勒出一条哈达;那条铁索桥只像是一根小小的树枝,看着澄空山山上的这片林海,还有远处重峦叠嶂的山峰,心旷神怡。极目远眺,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构成了古人笔下的世外桃源。我躺在山顶的一片草地上,悠哉的看着蓝天牵着白云流浪。
远处有座更高一点的山,我看到山顶露出垂直在山崖边的白色的石头,像是被积雪覆盖了般。白色部分的岩石组成了一张山神的脸,应该是叫山神吧,顶端有两小块区域颜色暗一些,成了山神的眼睛,中间有条明显的长痕,那是山神的鼻子。五官精巧细致,肌理层次分明,这山中的生命在它的庇佑下,健康成长。
爬山回来后,我除了记得那片翠绿的林海,还记得那只昙花一现的松鼠。松鼠不是什么稀罕物,如今在动物园也能看到它们的身影,但在澄空山遇到的那只松鼠,十分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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