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散文随笔
和室友闲谈起儿时的动画,一下四个人就炸了。二三十部经典排列完,我们四人又安静下来。
小时候……小时候……小时候有无数的故事至今没有结尾,小时候有无数的惊奇和向往如今已悄然消失,小时候,小时候的时光,说不出的好。
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我很庆幸这一点。农村孩子总是比城里孩子有更多的奇妙的童年记忆。我脑海中就有这样抹不去的记忆碎片:那比我人还高的金色芦苇丛,阳光破碎地洒在其间,隐约几个孩子的身影穿来穿去;画面一闪,又看到几只黝黑的小手伸在一起,凑着钱想买个地瓜烤。
时光总让人感到苍老。回忆拖着我,哭着喊着想阻止我,却伸手把我越推越远。
小时候,对农村孩子而言,最新奇的`就是马戏团和商品交游会了。而这两样撞在一起,就更是让孩子们兴奋。大概是我六七岁的时候,外婆家旁来了一个马戏团。这让从未见过狮子老虎的我高兴坏了。更让我兴奋的是马戏团驻扎的第二天商品交游会也在隔壁巷举行了。
商品交游会是一个流动的会展,一年在几个村镇里来回举办一次。交流会要占据一条街。交游会一开,满街都是红蓝摊位。说是会展,倒不如说是游园会,实际上就是各种比赛。我堂哥就参加过一个写数字赢照相机的比赛,在专人监督下从数字1写到1000,不允许有跳写或者漏写,否则罚款20。
交流会开10天,我天天都去。在孩子眼里,没有比这个更有意思的活动了。我没钱,不敢随便尝试,生怕输了把自己抵押了去。
那时的世界非常小。前一天看马戏看到的杂技小男孩第二天就能在交游会恰巧遇到。回想起昨天他高空踩钢丝的绝活,我又是崇拜又是激动。上大学的哥哥却笑了笑,不屑地说:“瞧把你们乐的,不就是个小小杂技员,真没见过世面。”那时,我不懂什么叫世面,我只知道,一个演了几天杂技的演员,就足以让全村的人记住他。
而往后的十几年,再也没有马戏团来到我们镇,连交游会也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我总遗憾地想,等到我攒够钱能玩一把游戏该多好,可是等我存够了钱,它却消失了,它永远不会回来了。
小时候的农村到处都是探险的去处。一条小河,一片竹林,就能让孩子们疯玩好几天。记忆中的家乡那是是黄绿色的。黄绿色的杂草,黄绿色的河岸,黄绿色的竹子,黄绿色的河流。
这明艳的颜色,是“遗憾”的颜色也是“庆幸”的颜色。遗憾的是每当母亲讲起她童年河流的清澈见底时,我总不能很好地想象,总不能明白为什么母亲回忆时带着喜悦和沉醉。而我又是庆幸的,我的家乡不断变化着,如今,已然面目全非,晚我11年出生的弟弟,已经无法有体会到芦苇丛中的探险,更不知道自己亲手烤的地瓜是多么美味。有时想想,他那被种种科技产品充斥着的童年,不知十几年以后,回忆起来会是哪般滋味。
这庆幸,又委实带着点苦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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