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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癯释源散文随笔
白马寺是释源,东汉迄今,几度兴废,崇毁有因。武曌时期,阔达3000多亩,后来逐渐颓废,不足百亩。时至今日,虽为佛教祖庭,依然地域狭陬,香火幽微。
那天下午,适逢传心人在白马寺作禅那活动,友人邀往,辞不获就,遂至。
对佛,我的感觉是恒定的,对佛教,我有十分的敬畏心。
这个地方,我一直不愿接近它。有些过去的时光,不想回头。那时,寺院是荒凉的,乱草丛中的残碑碎石,寒风中紧缩身躯的清凉台,钟啊,轻轻碰一下,声音嘶哑而低沉。柏沉默着,佛沉默着,空气沉默着。这个院子,禅房中蜷缩的人,我的心揪得很紧。
一池莲,在寺的门前不远处。我身边的人,她们在莲池边,她们不知道那些从前。
我是养过莲的,莲清高洁净,长在污泥中。周敦颐说:“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莲不是养在寺前的,野荷可以。好在寺门不通,走进侧门,看见莲,还是感到难遇的清香。
一柄莲叶上有汪水,清莹。如若有雨,能看到雨丝在莲叶上凝聚,跳跃,那些雨珠是一群沙弥。关于雨荷,我写过一些文字。现在,我不想回顾,神思随之恍惚,遂转身离开。
转身是一匹白马,时光中的石头,神态穆和,伸手摸摸它的脸,感觉冰凉。对面还有一匹。低着头,它不看我,和我的心一样,表情漠然。
禅堂非虚非空,焚香,插花,尺八(一种竹管乐器),禅茶。我的面前一片微微晃动的黄,这些僧人,年龄不一,面孔不一。走出禅房,绕过月门,向后院走去。我的心告诉我,应该去看看那个高台。
果然还在,还是那个样子,顺着台阶向上,“清凉台”,它穆穆地看我。放生池的左侧,是一棵斜身的古树,依着树的藤似乎比它更老。和过去一样,和我当年独坐时一样。你们还记得我吗?
行者,一位叫蔡愔的汉人,去遥远的天竺,取了经书回来,拴了白马,点燃香火。白马寺,清凉台啊!
走在莲花青砖铺就的禅路上,还想着那位坐定的女子,有佛在心,应该就是那个样子。她有一双宁静的眼睛,始终随我来去。
尺八,那竹管悠悠响起来,像经过幽谷的夜风,像将要熄灭的气息。“呜啊——呜啊”,一个行者,囊空空,手空空,芒鞋竹笠,从尘世的草尖上飘过。
茶香一丝丝化开,化成听见心跳的静。空啊!一枚针尖落地,我听见了无声地惊叫!
禅房外是竺法兰的墓,一座圆圆的土丘。这位印度高僧说过:“世界终尽,劫火洞烧。”此丘就是见证。
传心的人,初心的人,你们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禅茶是什么味道?尘路上可以坐定吗?
清癯的寺院,姜黄的衣衫,来去的人。经过荷塘,看见放生的鱼在池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知为何,我的心焦躁起来,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释源,尘世,恍若梦,恍若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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