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日志童年的回忆
邹家塘,位于烧香港南岸,太湖西岸,阳山荡北岸,小桥流水诗情画意的地方,是一个江南再普通的自然村,村的东边有一个水塘,从太平天国起至今人们一直称之它为“东头潭”。
东头潭,说起来也就是一条长方形的河塘,宽:30米;长:100米,东西长,南北宽。近看:两岸都是农田,春暖花开的江南,绿油油的小麦,黄灿灿的油菜花,南岸杨柳依依;远看:芳桥经济开发区就在眼前,一幢幢厂房鳞次栉比,烧香港的汽笛声声,把我们带到遥远的童年......童年象个五味瓶,里面装着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每一种味道,都让我回味无穷......
碧波荡漾的东头潭,是江南美女淘米洗菜的好地方,就连另村的八房村、张基坝的农妇领着漂亮的儿媳妇也来这里洗衣服洗被子,诗情画意的东头潭,给农田灌溉带来丰收,夏天放学后也是我们游泳的好地方。
江南三月,乍暖还寒;农历二月,春寒料峭。江南的水塘,依然挡不住万物的复苏和萌动。
水塘里的水,安安静静,水温尚凉,依然阻止不了鱼儿的产籽和孕育。
清晨起来,春风微冷,如镜的水面,偶尔会被啪的一声,打破沉寂。水面乍起涟漪,一圈一圈从中心向四周荡开去。有经验的孩子一定知道,鱼儿已经嗅到了春的气息,开始一蹦一跳欢迎春天的归来。不几天,水里的鱼儿,成群结队欢呼着,此起彼伏地跳着,孩子们认定捉鱼的时机已经来到。
生活在南方水乡的孩子,很少没有水里捉鱼的经历了。江南,星罗棋布的湖泊,纵横网状的河流,是典型的水乡,小鱼小虾却也不少,因而水中捉鱼,既是小时候必备的本领,也是儿童时期的一种乐趣。
清晨,带上家里早已编织好的竹罩子,高高挽起裤腿,静静守候在水田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水中央。毫无防备的鱼儿,根本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依然不爽约,开始在水里不停地舞蹈。孩子们看准了,将竹罩子用力远远抛过去,把欢蹦的鱼儿牢牢罩入其中。罩子中的鱼儿依旧跳起,当碰到那冷冰冰的障碍物,才感觉到情形不妙,不再高兴,一下子老实了。
捉鱼的孩子在冷冷的水里,快速挪动双腿,迅速靠近竹罩子,先用力压一压罩子,确定罩子下方四周没有空隙,便放心伸出手,在罩住的水里一阵乱摸,惊慌失措的鱼儿,滑溜溜躲来躲去。等水被搅得浑浊不堪的时候,鱼儿再也受不住,逃跑的速度放缓再放缓,捉鱼的孩子一把抓去,一条三四两的鲫鱼已经结结实实捉在了手中。
小时的我总是不幸的,不是罩子扔不准,就是触觉迟钝抓不住;不是心急没有罩牢,就是用力过猛将鱼儿按入了泥浆。看看大人们只要扔出竹罩子,再激灵的鱼儿也在劫难逃。清晨至太阳高照期间,总会背着沉甸甸的`笆篓,一高一低挽着裤腿,一步一回头行走在田坎上,意犹未尽地看看渐渐归于平静的水面,恋恋不舍,脸上写满胜利的微笑。
如今,家乡水塘养鱼的人很少了,因为有人用电击的方式让鱼儿无处可逃,加上鱼的进化速度,赶不上农村普遍过度使用的农药。没有了野生的鱼,孩子们也就少了捉鱼的乐趣,我常常是这么想的。因为河塘在大地上流浪,人从河流那儿学会了流浪;河流最终在大海里永生,人却在却在死亡后寂寞。
河塘上没有浪花如漩涡,没有惊涛拍岸,没有虹桥卧波,也无小舟自横,它那么安静,从不弄出一点声响来;它更像一道无名的野水,有点荒凉,但却是清澈的、快乐的、自由的,并由此显出清秀和灵气来。
每当黄昏来临时,我便独自一人越过校园的红砖墙,绕过一块块碧绿的菜畦,走向东头潭,红艳欲滴的夕阳正缓缓坠下,鹭鸶翩翩飞过平野田畴,薄薄的雾霭浮起来,罩住烟树远村,然后是淡淡的一弯弦月升起来,在湛蓝的苍穹撒下清凉的光浑......
我不知道东头潭的源头在哪里,我只听说它发源于天上;我不知道它流向何方,我只凭着主观臆想,认定它先经邹家塘入烧香港,然后汇入太湖与长江,最后经东海融入太平洋。这是理论的路线,也是现实的途径,这条路径,使我们的人生融为了一体,殊途同归。
这一结论让我觉得羞惭,这样的称谓立即变得矫情、可笑。真的,在大地上,我再也没有见过像河流这样把个体的生命意识和整体的生存信念如此紧密和谐统一起来的强大的生存了。
东头潭 ,启发了人类的流浪意识,遗憾的是他们只学会了流浪的形式。东头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疲惫而艰辛,却找不到生活的目的和方向。
我感谢东头潭,感谢大地上所有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河流,那些流动的水,因为日夜奔腾而永远不会腐烂的水,它们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义。
捉鱼,有我童年的回忆;东头潭,那才是我永恒的故乡。
《独步全球》2014·3·23·江南·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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