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泪水伤感日志
我总感觉您还没走。在我睡觉写字忙碌的时候你就在我的身边。隐藏于我的梦里,也隐藏于无声无息的空气里。致奶奶的五周年祭日
奶奶的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每到收获的季节,红通通的柿子便像娃娃的笑脸,大枝小枝的压弯了树腰。奶奶喜欢吃柿子,每到秋天的时候,家里都会积攒很多。
小的时候,我喜欢在柿子树下玩游戏。而我对奶奶的记忆便从这棵柿子树开始,一直到我长大后的十多个春夏秋冬。
3岁那年,我读幼儿园。幼儿园的对面是一个基督教教堂。每到周日的时候,奶奶总会带着我到教堂礼拜。教堂不大,平常的日子显得很静谧。每到周日的时候,教堂里便变得很热闹,来自各个村庄的老奶奶老爷爷或是步行或是骑三轮车前来礼拜。
在我的印象中,教堂里有着成排成排的木制连椅,灯光很暗,在最前面的地方总有个人领着诵读着一些我不懂的东西。别人念,奶奶也跟着念,满脸的认真和虔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觉得去教堂礼拜是一件极其神秘的事情。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奶奶是不识字的。可以说,那些在奶奶口中再熟悉不过的经文,连她自己都不懂是什么意思。而正是这种朴实的信仰支撑着我最爱的奶奶走过了人生里的一个又一个的坎。
奶奶一生育有八个儿女,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当墙角的扁豆花开满错落的篱笆墙时,我知道她一定在忙碌;当院子里传来鸭子的“嘎嘎”叫声时,我知道她一定在忙碌;当屋顶的烟囱升起炊烟袅袅时,我知道她一定在忙碌。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我也不清楚。那种感觉就像是飘浮在蓝天上的慢悠悠的白云,很琐碎,但意味深长,让人难忘。
后来,我随爸妈去县城开始了学习生涯,忙考试,忙升学,忙左忙右,忙东忙西,却一直忽略了在老家的奶奶一直在生病。爸爸说,“那些时候,奶奶常常念叨你,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只有我知道奶奶一定又是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在等我,也只有我知道奶奶的柿子一定又存了好多,多得都做成了柿子饼,还是没等到儿孙们回家的日子。
不知为什么,我对奶奶总怀有深深的愧疚。我记得她蹒跚的背影,记得她慈祥的眼神,记得她满头的白发苍苍…却一直记不起奶奶最爱吃什么。小的时候,我爱问奶奶,“奶奶您见过大海吗?”奶奶总是沉默着摇摇头。长大后,我才知道,奶奶一辈子辛苦劳作,从未出过远门。
我还记得我给奶奶剪指甲的场景。奶奶说,“妮你帮我剪一下指甲吧,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奶奶的指甲很厚很硬,剪起来的时候很吃力。那是我第一次仔细的看奶奶的'手,很粗糙,干巴巴的,满是皱纹。其实,我自始至终都没想到那是我第一次给奶奶剪指甲,也竟是最后一次。那是20xx年的秋天,又是一个柿子挂满枝头的季节。
不久之后,奶奶就住院了。当我随妈妈赶到医院时,奶奶一直昏迷,口中不停地念着姑姑的名字。我知道,奶奶最惦记的还是两个姑姑。她们去了温州做生意,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奶奶住院的两个星期,几个伯父一直守在病床前为奶奶擦身子,倒尿盆,所有的照料都是无微不至。
可是奶奶终究还是走了。因哮喘逝于20xx年9月12日,享年73岁,两个姑姑还是没能见奶奶最后一面。儿女们回来了,院子里的柿子熟了,果园里的梨子又熟了,四个伯父和三个姑姑们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痛哭流涕…可是奶奶再也看不到这些了。
奶奶的一辈子,生不比夏花般烂漫,死却若落叶般静美。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文字去描述这平静而安详的一生,是记念更是怀念。
20xx年8月18日。又是一个风儿微凉的秋天。不曾想过奶奶离开我已有五年的时间了。可过眼往事再走一遍,那些温情仿佛历历在目。若人真有来生,愿奶奶不再辛苦,幸福而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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