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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的日志

时间:2021-05-03 17:56:16 日志日记 我要投稿

我的母亲的日志

我的母亲的日志1

  我的母亲是一位很普通的人,文化不高,却时常以圣训教育我们。从小就教我们孝亲尊师的道理,我身上的点点孝心,就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

我的母亲的日志

  母亲很节俭,邻知的人都会夸她,我总是引以为豪。而且使我更欣慰的是:母亲良好的生活习惯,已经成为我的生活典范。

  母亲很独爱我,因为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但从不娇惯。记得在那个年代,母亲总是每天凌晨1———2点钟就起床了,因为那时她要在早晨4点就要赶到班上。每次当我们睡足了起床后,总会有煮好的饭菜放在锅里,热乎乎的,现在想起来还一直暖在心里。

  记得我刚毕业时,出外去打工,每天下班也是很晚,而我天生就很胆小,害怕一个人走夜路。记得第一天下班,那是一个很黑,很寒冷的夜晚。我从单位出来,走在一个人的街上,昏黄的路灯很远才会有一盏亮着,我的寒毛和竖起的头发,把我拔得很长,内心却蜷缩着,不敢向外窥探一眼。黑,真的是一种幽深的黑!

  我在刺骨的北风中行走,脚步是那么滞拗。心,好冷,好怕!可是当我还在自我伤害的恐怖里,我看到远远的目光中,母亲蹒跚的身影,缓缓的在我的眼前晃动。那一刻,我加快了速度,飞进母亲温暖的怀……

  母亲一有闲暇,就会给我们读一些名着,古文,诗词,教我们唱她们那个年代的歌曲,让我懂了不少道理。尽管童年的往事淡忘了很多,可那句:“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依然刻在我的心里!

  我知道,尽管现在的人都早已遗失了这句名言,但却是我从小树立的远大抱负!

  母亲是个工作很负责的人,很多时候她都会把工作上着急的活带到家里,一直忙到深夜。(那时可没有我们现在的计件加工,可以多得薪水)

  有时因好奇,偶尔也会关心一下母亲,于是问母亲为什么这么辛苦,母亲总是笑着说:“干点活不累,人就怕闲着,闲起来就会懒惰”。

  由于母亲潜移默化的教育,我很少让自己懈怠。母亲总是在我们面前那么谨言慎行,现在想想,她是在给我们做好的榜样,点点滴滴中,教育我们做人的道理,这是我一生都回报不了的。

  这就是我的母亲,我心中伟大的母亲!

我的母亲的日志2

  我的母亲是一个普通人,有着劳动人民的勤劳与朴实,带给我们的是天地间最高尚,最纯洁的爱,这份真挚的爱也是最平凡的爱————母爱。——题记

  母亲给予我们生命,自打我落地的那一刻,母亲就一直陪伴在我身旁。母亲是我们生命中的第一任老师,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教我识字。以前,我们生活在偏远的山村,没有太多的书让我识字,于是妈妈就去别人家把古诗抄在本子上,拿回来给我和姐姐教,那本子上大概有五百多首古诗,在我三岁时,我就会背三十多首古诗了。后来,我们一家人搬到了城镇。母亲偶尔拿出那本子给我教古诗,后来,母亲就很少再拿出那本子给我和姐姐检查查古诗了。现在,有十几年了,那本子还被妈妈保存着,偶尔也会拿出来看看,给我们讲讲小时候的故事。

  母亲的爱是世上最可贵的爱,是用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爱,无论在什么地方,这份爱都永远不变。

  20xx年3月8日,今天我妈妈一起去街上买东西,这是我们从家乡来到镇上我第二次和妈妈上街,这天是三八妇女节,街上的人很多,因为我太高兴了,就到一边去玩了,也没和妈妈说,当我记起妈妈时,妈妈已经不见了。我的心顿时跳了起来,砰砰砰。“我该怎么办,妈妈呢,在那,干什么去了。”我哭了起来,大声的叫妈妈,可街上还是不见妈妈的影子,我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于是我便凭着记忆,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到好多陌生人,以前妈妈就对我说:遇到陌生人,一定不能和他说话。我记住了妈妈的话,一个人向前走,正好,我看到爸爸正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飞奔而来,向我身边冲来,一把揪住我。‘干啥去了,怎么都找不到你,你快吓死我和你妈了。’快回家去,你妈马上就回来了。回来不久,妈妈便回来了,看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刚才你去哪了,怎么都找不到你,吓死了我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虽然那时,我才五岁,但我能看出母亲对我的深深的爱,我心里美滋滋的。

  现在,我十四岁了,母亲有四十多岁了,母亲的头上已长满银丝,脸上也有了很多皱纹,但是母亲对我们的爱是永远不变的。

  有的时候,我和母亲会发生争执,但我都很理解母亲的心情,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我的母亲很平凡,但是她和亿万母亲的心一样伟大,这,就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的日志3

  捞饭粒

  我出世的时候,正碰上了闹饥荒的年月。因为吃不饱,我瘦得跟只小猫一样。母亲看到我这样,心疼得直流泪,她担心我活不下来。所以,她每天一回家总是紧紧地抱着我,哭着说:“儿啊,你来的不是时候啊,现在到处闹饥荒,你怎么赶到这时候来呢?”说着,泪水像断了线似的直往下掉,掉到我的嘴里,我感到咸咸的,涩涩的,有点像没有熟透的柿子。

  为了能让我吃饱,母亲带上大姐,到很远的山坞里寻找野菜。大概是找野菜的人太多了,她们每次去要找上很长时间才能找到小半篮,而且都是带有黄叶的。不过,这对于母亲来说,能找到这些黄叶已经是很不错了,因为有时候连黄菜叶也找不着。怕我饿了,母亲急急忙忙地把挖来的黄野菜清洗干净,再用菜刀切得细细的,然后拌上一点打浆糊用的面粉放到锅里一煮。煮好之后,母亲就舀点给两个姐姐,剩下的全给了我。

  和母亲一样,我奶奶也一直在担心我。有天夜里,我睡在床上,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仔细一听是奶奶。奶奶焦急地对于母亲说:“益桂啊,得想法子弄点米饭给孩子吃,不然,这孩子是怕躲不过这场饥荒的。”母亲说:“这荒年荒月的,我们到哪去弄呢?”她们都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奶奶才叹息地说:“这样吧,我去食堂阴沟里捞捞,或许能捞出一些米粒来。”母亲说:“能行吗?那可是队里的东西,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奶奶说:“管不了那么多,孩子要紧。再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母亲看到奶奶出了门,也跟了出去,说:“我去帮你。”

  母亲她们走后,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木格窗上雪白的月光。如果那月光是米饭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可我们家没有米饭,只有队里食堂里有。后来我又想,队里的水沟里那么深,她们怎么捞啊。想象不出,她们是第一次捞米粒,那该是多么的紧张啊。她们的脸上因为紧张,一定有很多的汗,在月光下,那些汗一定像珍珠一样发亮。

  我边看着那月光,边想着母亲和奶奶她们,不知不觉,睡意又爬到眼皮上来了。

  第二天,我发现我们家那只搪瓷里有白乎乎的饭粒,伸手就抓,却被母亲止住了。母亲说:“不能这么吃,要把它们晒干磨成粉才可以吃。”我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浓浓的酸腐的味道,呛得我喘不过气来。然而,正是奶奶和母亲从水沟里捞来的这些发酸的饭粒救了我,才不致于让我饿死。多年后,只要有月光的晚上,我都会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那地上的月光,因为那月光让我想起了奶奶和母亲在水沟里捞米粒的情景。

  后来,奶奶眼睛不好,看不见,就由母亲一个人去捞了。

  过了不久,我们家分了一点粮食,是队里照顾母亲的。所谓的一点也就是一搪瓷缸而已。在当时,这点不多的粮食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能分得到的,只有那些家里有女人生孩子的人家才有。我们家母亲刚生过孩子,只是因为母亲营养不良,那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夭折了。母亲没怎么难过,她知道碰上没吃的荒年,还不如这样的好。

  这点粮食原本就是属于母亲的。

  然而,母亲却没有动,她吃野菜吃树皮,把她吃的粮食全都给了我。有一次,父亲从外面干活回来,饿得实在是不行了,看到锅里有一小碗稀饭,拿起来就要吃,却被母亲拦住了,母亲大声地吼道:“这是孩子吃的,不能动。”父亲从未见过母亲这样,当时就被母亲的气势镇住了,半天才醒过神来,说:“你是江山不要,要保太子。”母亲也知道父亲是因为饿才这样的,就说:“孩子他爸,孩子还小,他饿了只知道哭,我们大人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由于母亲在产妇期间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养,致使她落下了头晕的毛病,后来那次在菜地里摔倒,跟她头晕的毛病有很大的关系,也正是那次摔倒,母亲的身体才越来越差的。

  当然,这是后话。

  打草鞋

  打草鞋也叫编草鞋。

  这是乡下人的说法。乡下人土气,说出话来也是充满着土气味。比如,这女人编毛衣,我们那里不说编,却偏说打。类似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叫习惯了,祖祖辈辈也就这么叫下来了。

  母亲打草鞋完全是迫于生活。想想也是的,那时我们一家有九口人,我们兄弟姐妹都还小,奶奶也已是八十三岁的人了,能到队里挣工分的却只有父母,再加上那时队里的工分值又低,一年干下来,也分不到几个钱。如果不想想办法,无论怎样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可是,办法又在哪里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究竟。最后,母亲只好选择了打草鞋。

  打草鞋是很辛苦的。白天要出工,尽管队里的工分值很低,但挣几个是几个。再说,这打草鞋毕竟是副业,在当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因为打草鞋而影响出工,扣工分不说,还要把你当典型来批。母亲是要强的人,不想被别人说这道那的。所以,打草鞋只能在晚上进行。

  厨房是母亲打草鞋的地方。

  我们家的厨房很简陋。在老屋外侧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平台,上面横几根木头,一边斜搭在土磅上,一边搭在老屋的土墙上,上面盖着褐色的杉木皮,就算是厨房了。厨房里没有橱柜,平时碗筷都放在土磅上一个凹字形的槽沟里,由于不是与地隔离的,下雨天,常常有各种各样的虫子光顾。记得有一种叫粘粘罗的虫子,最喜欢半夜里出来,它们有的巴在那些碗筷上,有的在木板上,天亮就走。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只要用灯一照,就会看见一条条白拉拉的痕迹,纵横交错,像是密集的交通线。好在我们吃饭前,母亲都要把所有的碗筷清洗一遍。

  紧靠厨房门边是一个大土灶,平时是不用的,只有在杀年猪或者遇上什么喜事才用一下。往里一点就是烧火做饭的小灶台,呈半月形。灶台口前有一个极粗的树墩,因为时间久了,被磨得光溜溜的,已看不出来是什么树了。母亲从来不上饭桌,就一直坐在这个树墩上吃。再往里就是堆放柴伙的地方,这里相对宽敞些,除了堆放柴伙,再就是母亲打草鞋的工具。一架草鞋盘,一条长板凳,还有一捆捆的稻草。草鞋盘是母亲的心爱之物,被母亲挂在柱子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黑油油的,像是上了一层油漆。小时候,我一看到它油光光的样子,总是禁不住地要用手去摸,常常有一股凉意自指尖蔓延开来。

  那时候,村里打草鞋的妇女也不少,但都没有母亲打的草鞋结实美观,穿在脚上又柔软又舒服,走长路,一点也不打脚。我们也常常为此感到奇怪,问过母亲,母亲告诉我说,草鞋的好坏主要是在选择材料上。背阴地方的稻草水份足,不易干,容易发霉;太朝阳的稻草又过于干燥,容易断裂。只有阴阳适度的地方长出的稻草才最佳。光这些还不够,还要对于稻草进行细致加工。先要放到太阳下晒干,清理杂乱的断草,然后用木锤锤打,用力要匀称,不要过大,也不要过小,说白了就是用暗力。锤打到稻草松软的时候,就可以用来打草鞋了。记得厨房的墙角下有一大堆旧草鞋,都穿好几年了,一点也没破,还是好好的,父亲舍不得扔掉,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些旧草鞋还能穿。”我们干活的时候,就到那堆草鞋里捡一双穿。这样,那些新打的草鞋就可以多换几个钱。

  正因为如此,母亲打的草鞋,不仅村子里人来买,就连外村人也来买。队长家是不缺鞋的,但听说母亲的草鞋打得好,有时也来买几双穿穿。我经常听到他对我父亲开玩笑,说:“你老婆那草鞋打的是没说的。要是以前红军的时候,她准是一个打草鞋的能手。”

  为了多挣几个钱,母亲睡觉越来越少,有时忙到凌晨还没休息。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我起来小便,常常看到我们家厨房里的灯还亮着。有时,我悄悄走过去,对着门缝往里看,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母亲一个人坐在板凳上,一下子往前,一下子往后,金黄色的稻草像一束金色的丝线在昏暗的灯光下飞舞着,几根草屑落在母亲有些发白的头发上,像是顶着几片白云。

  但她浑然不觉。

  有一年冬天,母亲的关节炎发作了,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我心想,这一下可好了,母亲可以不用打草鞋了。然而,我一觉醒来,又看到母亲在厨房里打草鞋了。大概是累了,又加上关节炎还没好,她打草鞋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而且看上去很吃力。只见她一会儿在草鞋盘上趴一下,一会儿又拿手在背上不停地锤着。这时候,我推开门进去,发现母亲的脸色有些蜡黄,便说:“娘!你还疼吗?”母亲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笑笑,说:“好多了。儿,你快去睡吧,娘没事。”

  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母亲没黑没夜的打草鞋,我们家是很难度过那段艰难岁月的。她转过头来微笑的样子,定格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总感觉到她的微笑里有一种坚韧不屈的东西,并影响着我后来的人生。

  读书

  在我读书这件事情上,母亲是付出很多心血的。这一点,我是非常感激她的。如果没有母亲的倾力支持,很难想象我今天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更不用说坐下来写文章了。

  我六岁的时候,母亲就想让我上学,但我的年龄还没到,学校不肯收。母亲看到村里别的孩子一个个都高高兴兴地上学了,她心里就急,说:“我就不信!”她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跑去找学校。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他们大概被我母亲的真诚感动了,最后才收下了我。

  上了学后,母亲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晚上陪我背书做作业。那时候,我们家的日子很困难,买不起煤油,母亲就上山砍松明,把它们劈成一小块的条子,我晚上背书做作业的时候,就拿出来一根二根地点,那昏暗的光照着陈旧的老屋,也照着我和母亲。母亲看到我低头做作业,她则把针线面篓拿出来,坐在我的对面桌前,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地缝补衣物。因为她把松明火往我这边移得多,她那边的光线就暗,每次换线母亲都得站起来,把身子向我这边斜着,她脸上的那些皱纹在光的映照下,像沟壑一样纵横着,眼睛也眯得细细的,似乎要把光集聚在一块,但还是穿不进去。看她吃力的样子,我就说我来,但她却说:“你管你做作业,娘还能做。只要你好好读书,娘什么样的苦都能吃,什么样的坎都能过。”

  由于有母亲的严格督促,再加上自己的不懈努力,我顺利地考上了中学。消息传来,母亲高兴得直流泪,一个劲地对我说:“儿啊,你还要用功,争取考上更好的学校。”我知道母亲的心思,尽管我仅仅是考上中学,实在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母亲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安慰,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中学是在公社所在地,离我们家有三十多里路。因为路远,我就住在学校里,和我一样,住校的还有村里几个孩子,我们一周只回来一次,周六下午放了学回家,周一早上回学校。由于人多,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走起来倒也热闹。只是后来,村里的几个同伴不想读了,他们的父母也正好希望孩子回家争钱,到初二下学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夏天还好,回家还能看得见,一到冬天,我就有些怕了,因为天黑得早,还没到家就黑了,何况又是三十多里山路。于是,我心里也有了不想读的念头,便对母亲说:“娘,我也想回家。”母亲一听,发火了,说:“你也想回家?你回家做什么?娘就少你一个人做吗?娘不需要你做,你尽管读书。”

  那天晚上,母亲没吃饭就上床了,半夜里我起来解手,看见母亲一个坐在月亮地里发呆。我知道,母亲一定是因为我才这么伤心的。我走到母亲身边,说:“娘,不要这样,我答应你上学好了。”母亲一把把我拉到她怀里,说:“这就对了,娘就只指望你了。你不读书,娘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娘知道你上学走路怕,放心,有娘送你!”说着,眼泪在她眼眶里直打转。

  从那以后,每周回家母亲都要到路上接我,周一早上,母亲早早起来给我做饭。我吃好,母亲就替背上书包,一前一后,母子俩出了村。记得冬天天亮得迟,每次出门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屋顶上一片白白的霜粉,在月光下,煜煜闪光,村口的那几棵古树像沉默的老人注视着村子。

  这样的情景一直到我中学毕业。

  其实,我上中学那些年,母亲是最不容易的,不仅要为一家人的生活操心,还要顶住来自外来的压力。这个压力就是因为我的读书。那时候,村里已没有小孩子读书了,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很多人议论的对象,其中很多是出于妒忌。而我从小就喜欢读书,周未回家也好,学校放假也好罢,我一般都呆在我家旧屋的阁楼里读书写字。时间一长,村里就有人给我取了一个绰号“小地主”。有一次,我父母在田里除玉米草,村里有几个人打从那里路过,看到我父母就说:“你们也真是的,也不把儿子叫来帮忙。现在都提倡学生劳动。可你们倒好,让儿子在家闲着……”

  母亲知道他们在说风凉话,但又不好意思拉下脸皮,就笑着说:“孩子喜欢读书就让他读,我们还能干得动,再说我们也不缺他一个人。我们那么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还怕什么。”说得那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但那些风凉话却像利器一样剌痛着母亲的神经,让母亲闷闷不乐。

  那年全国恢复高考,校长通知我们要推迟半年毕业,并且说在校的学生都可以参加高考。这个消息,无疑是令人鼓舞的,但同时也让人感到忧虑,因为以前没学到什么东西,一切都得从头来,要想在半年内把没学的都补上,可想而知,其难度是相当大的。因而时间对我们来讲,简直比金子还珍贵。

  这时,村里又开始有人说不冷不热的风凉话了,还到工作组那里打我的小报告。工作组找我母亲谈话,要求我参加劳动。母亲知道我到了关键时候了,如果把时间用于劳动,那我的高考就会泡汤。母亲面对工作组长的责问,一点也不慌乱,说:“好,我听你们的,他回来我就叫他干活去!”

  大家以为母亲真的改变了主意,就等看我的笑话。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母亲的那番话完全是搪塞工作组长的。事实上,母亲每次叫我上山,她都要用麻布袋背一大袋子的书,到了山上,就把那些书拿出来,让我一个人静静地读书写字,太阳下山了,她又把那些书背回来。说来也怪,很多东西在学校里老记不住,可到了山上看一遍就记下了。我的很多古文诗词,都是在一片明丽的阳光下,和着清灵的鸟声一一背出来的。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当年我还是以较高的分数考取了一所师范学校,实现了母亲一生的心愿。

我的母亲的日志4

  母亲患癌了,这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雷。

  当我长途奔袭而来时,母亲已被推进手术室。家人在走廊里守候,忐忑不安地张望着那扇神秘、肃穆的房门。那时,窗外的阳光有点刺眼,我明显地感受到这初夏太阳的火辣,心在煎烤。

  妹妹说,自从住进医院开始,母亲的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母亲被推进手术室之际,像交代后事似的嘱咐了几句紧要事,说哪个庵堂里佛礼未还,哪座庙宇里道场未来得及做,这些都是保家门的,要记住。妹妹安慰她说,等你手术好了,你自己去还吧。听到这些,我鼻子酸酸的。

  母亲晚年,在从事婚介工作,一本通讯录,满满地记着幸运人的密码。她的电话比市长还忙,张姑娘要相亲,王青年要捎话,都要通过这边协调、传达。这年头,虽是网络时代,谈恋爱方便了,但白领阶层、机关干部还是喜欢媒人这个渠道。况且,母亲能断文识字,又有子女在机关里工作,这就多了一份信任和优势。与那些农村里不识字的“媒人婆”不是一个竞争档次。这几年,母亲的业务,竟然扩展到温州地区,做出品牌来了。

  对于母亲说媒这件事,我有点始料未及。母亲是一个单纯、老实的人,与那些嘴巴上挂油瓶的“媒人婆”,完全搭不上界。有一次,母亲到温州一医看病,在走廊里候诊时,经不住一位江湖术士的游说,花了两百元买了两条只能当柴烧的根藤,说是祖传中药,包治百病。母亲拿回家时,遭到我的一顿奚落:“都是当外婆的年龄了,脑筋怎地还是泥捏的?”母亲既心痛,又受伤,幽幽地抹着眼泪。我也深感自己失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母亲中年丧偶,一生劳苦,我这般无礼,情何以堪?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是属于那种“不能干”的女人,人情世故、待人接物、厅堂厨事,没有一样是合格的;口舌之能,更是无从谈起;思想又单纯得像一泓起不了涟漪的清潭,清澄见底。母亲的这种性格,要归咎于外婆。外婆是一位大户人家出身的非常能干的小女人,人情世故、厅堂厨事无所不能,甚至还能号脉看病,胜如郎中;哪怕是外公坐牢期间,家里家外都打理有条不紊。母亲有了这样的巧母,也就万事省心。到了年长之后,竟成了什么也上不了手,稀漓糊涂地做了别人的妈妈。

  所以,对母亲能否操治这种八面玲珑、虚与委蛇的婚介工作,我深表怀疑。我曾经问她:“你会说媒吗?”她憨憨地笑着:“怎地不会,多走几脚呗。”母亲的确也是这样,有时为了安排一次相亲,她会从温州市区赶到乡下,奔波七八十公里。母亲是不会坐车的,一坐就吐,这一路的艰辛,可想而知。我们劝她不要做了,母亲总是呵呵地笑着,乐此不疲。

  母亲说成一门亲事,会有四千元的收入,这是新人的红包礼,男女双方各半。待至结婚时,还有专门的“谢媒酒”款待宴请。母亲每次吃酒回来,也定是满面红光的,心情颇好,像是做成了一件大事。每当此时,我们定会拿她调侃几句,以示祝贺。

  母亲从没有存钱积蓄的习惯,有了一点收入,除了给外孙女们贴补鞋袜外,其余的全部花于庵堂佛庙。母亲很迷信,她说自己中年丧偶,是前世未修,今世要多行成人之美,多礼佛。母亲既如此坚持,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我们始终坚信,母亲是连迷信都不会的,很多钱是被骗走了。

  母亲还有一个别人所不具备的特点,那就是好学,爱读书。她平时少看电视,空闲时间,就拿起书本来消遣。当然,母亲所看的书,都是经世致用的,与生活有关。然后,把得来的知识,传授给她的子女。“书上说了,某某东西不能吃,小孩要早睡”等等,那副可爱样就像一位小学生,唯书是命,唯师是从。若遇外孙们头痛冷热,她也总是自作主张,对着药书按图索骥,买了几包中药解事。所以,每至夏伏之时,母亲总会配制出不同的解毒茶、凉茶,要我们喝下。

  母亲不光自己看书,还要给我寄书。内容大体是关于养生保健、孩子教育、企业家素质、婚姻经营等等。当然,母亲寄来的书,我是连翻都没翻的,但还得哄她说是看过了。我劝她不要寄了,看书比你多,别浪费邮费了。她却依然如故。有一次,我出了一个花招想阻止她:“那些书都是骗人的!”“书哪能骗人呢?”电话那头,母亲一脸的不解,那语气就像一位初涉世事的小女孩,令我哭笑不得。

  母亲寄书这件事,我曾考思良久,这决不能用一般母爱来解释的。母亲是一位拙于言辞的人,十六岁生我时,还是一个少不谙事的年龄,自然也无从说教一些人生大道理。当我稍大一些时,我认为自己比母亲还懂,她更难驾驭。所以,在我年迫天命之时,她大概总结出一套既给我面子,又能寄书寓教的独特的母教方式。近几年,母亲也常去听一些专家讲座,在母教方面,是不是有了一些与时俱进的启发也尚未可知。其实,母亲是一个喜欢文字表达的人,平时出门办事,也必写纸条留言,区区数语,总能清楚明了。那时,与妹妹住在同一个镇上,相隔不过二里许,她却不用电话,非要写信嘱咐什么。我一直认为母亲“不能干”,她却对自己的母教方式,有着独特的认识和定位,颇令我意外。

  下午的阳光,渐近暗淡,想起母亲的这些点滴,眼睛也不知何时湿润了。

  门,终于开了,母亲在历时四个小时手术之后,被推出手术室。母亲脸色苍白,尚处于昏迷状态。四个小时的大手术,摘除了她做为女人的重要器脏,我难以想象母亲从中经历了一场怎样的人生劫难。一个星期之后,家人才敢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当我离开医院时,母亲还处于极度的虚弱状态,只能闭着眼睛,微弱地翕动着嘴唇说话。我不知怎么去安慰母亲,只留下一句不怎么慰贴的男人话:“也用不着害怕,现在患癌很普遍,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好生保养,就可以好。”母亲却嘱咐妹妹,从枕下拿出一本书,让我带回厦门,书名为《做孩子的心理医生》。

  我没有拒绝,哽咽着喉头接过书本,我知道这不只是一本书,而是一份可怜的父母心。我走出室外,好像自己置身于芦花摇曳的旷野,感受着西山那暗淡的柔柔的薄霞。那是母爱。

我的母亲的日志5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妇女,今年已经八十岁高龄了,母亲个子中等体态偏瘦,满头的银发总是梳理的没有一丝凌乱,穿着整洁利落。母亲小时候上过几年学堂,认得一些字。爱整洁的母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从我懂事起家里屋外被收拾的井然有序,炤台炤具总是擦拭的铮亮,如果外人不了解进到屋内,谁也不相信这是出自一位双目失明的母亲勤劳的双手。

  母亲是在我两周岁时,因一位亲人的意外失去伤心过度而双目失明的,在那个温饱还处在不稳定边缘的年代,生活的“质量”是靠劳动的出勤率决定的,母亲不能参加大集体劳动就意味着年底比别人少领一份粮食,少吃一些白面,父亲带着三个哥哥每天辛苦地劳作着,努力改变着家里的状况,从不服输的母亲在家里凭感觉摸索着操持着家务,为了让我们兄妹几个吃饱穿暖,在生活上,母亲总是变着花样改善着家里的伙食,记忆里我永远不能忘记的美味是母亲将和好的玉米面搓成细条状,在撒点珍贵的白面来回滚动,待金黄的玉米面条变成诱人的白面时,下到用葱香白菜叶炝锅的汤里,出锅时再放点嫩绿的芹菜叶,(冬天家里的窗台上父亲总会栽两盆郁郁葱葱的芹菜,即美化了环境,还可调味用)一碗色香味俱全的夹心汤饭就上桌了。母亲的手很巧,针线活做的很好,曾为邻居的大伯大婶裁剪缝制过新衣,心灵手巧好强的母亲失明后仍然会让我们姐妹俩小学的每个“六一”儿童节都能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花衣裳,虽然布料是那种普通的棉花布,但颜色搭配合适裁剪合体,穿在身上总能引起很多同学羡慕的眼光,难以想象,在没有一丝光明的情况下,母亲全凭一双手丈量着我们的衣服尺寸,竟能裁剪出那么合身的衣服,那一行行整齐的针脚里,凝聚了母亲多少细腻博大无私的爱呀!

  98年的深秋,和母亲相依相伴的父亲身患重病去世了,母亲虽然有哥嫂的照顾,但为了不给子女添太多麻烦,勤劳的母亲总是随手将自己该换洗的轻便衣服衣服洗干净叠整齐放好,大件衣物我们才能争来洗,每当接到我家小住散散心,母亲总说不习惯,不是嫌地板太滑,就是说房门暗锁不会打开,不能自由活动,总惦念她的那个家,我知道习惯了勤劳的母亲是觉得在子女家什么也不让她做,心里着急呢,为了让母亲过的舒心些我们随她愿。现在年迈的母亲每天在家与电视相伴,自己调台选择喜欢的节目,每当我回去看望她时,母亲总会心疼地叮嘱我不要太牵挂她,还说对自己现在的日子感到非常知足,倒是儿女们的辛劳给她带来太多的牵挂惦念。母亲,伟大的母亲,总是把儿女的一切放在最前面,有一种爱,它让你肆意的索取、享用,却不要你任何的回报……这就是伟大的母爱!为了减轻母亲的孤独感,也为了随时了解母亲的现状,在给母亲装上电话那刻起,我们兄妹几个商量好每天打个电话陪母亲说说话,每当和母亲通话,我总是久久不愿放下,心里甚至自私地想着,假如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母亲能一直这样和我们通电话,那该多好呀!因为,听到母亲那温暖的语音,就等于听到了世界上 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因为,孩子的幸福是母亲最深的牵挂,母亲的健康就是孩子最大的期盼!伟大无私的母爱永远占据在儿女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在失意时给予温暖,在无助时给予力量!

  再过几天就是母亲的生日了,在这里,我借贵报一方平台,祝愿我的母亲及天下所有伟大的母亲健康长寿,幸福安康!

  伴着这深深的祝福,我的脑海里突然回响起了美妙动听且温暖无比的歌曲《妈妈的吻》——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妈妈的吻,甜蜜的吻,让我思念到如今……

我的母亲的日志6

  我的母亲去世于今年八月二十一日凌晨四点二十分,母亲永远的走了。我像掉线的风筝,感觉失去了方向。

  母亲老实忠厚。父亲因为长年在城市工作,无法照顾家里老小,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全靠母亲操持。由于母亲老实不会来事,更由于总是生女儿,很不招奶奶的喜欢。但是奶奶长年卧病在床,母亲毫无怨言照顾直到奶奶去世。

  母亲一生勤劳忍耐。从记事起,母亲就是白天出工,晚上照顾我们休息后又衲鞋底、做衣服,有时一觉醒来母亲还在劳作。到奶奶过世后,因长年的劳作积劳成疾,母亲也倒下了。后来,母亲一直种田到六十八岁高龄,那时母亲腿脚手已经有些不灵便了。她说,“事事都买难,能节约一点是一点”.母亲的忍耐对我的影响更深,母亲一人在家带五个子女,白天出工,深夜入睡,从未听母亲叹息过;父亲是个孝子,对奶奶是百依百顺,对母亲倒是忽略得很多,可是母亲不曾对此抱怨,倒是我这个作下辈的常常“心有戚戚焉”!

  母亲教我们做人。母亲虽然读书很少,却一直鼓励我们读书,她认为读书让人明理义,母亲经常过问我们的学习;老师家访时,借鸡蛋做给老师吃,那种真心的感谢另人感动!哪怕是后来结婚后,母亲经常说“孝敬老人会有福气的”!我与爱人有了争吵时母亲也绝不护短,而是说:“嘴唇与舌头也有打架的时候!”.要我们夫妻互敬互爱,相互理解。

  母亲自己勤俭一生,从不舍得给自己买一件像样的衣服。每当我们要给她添置衣服,总是推三阻四,说自己衣服很多。

  我的母亲,您一生只为他人,老来又受病魔折磨!我们却因为工作不能常陪左右!临到走前,还是为我们着想,从发病到走,一共只有七天!我的母亲,您一生清苦,不求点滴回报,叫儿女好心痛!

  我想您,母亲

我的母亲的日志7

  在我的记忆深处有一小小的角隅,那里深藏着一股由愧疚、眷恋和感恩组成的特殊情感,那是我对我母亲深深的思念。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永远是个没得闲空的人。她永远都是一个忙碌的人。从我记事时起,她应该是每天村子里第一个早起的人,也应该是村子里最晚一个睡觉的女人。那时,我们家有十三口人吃饭,是母亲操办一日三餐。她要早起点上火,烧上了一大锅水,然后淘米,浸泡上一家人的衣服,之后边烧火边煮米,还要一遍遍搅着不让米粘了锅底,捞上一半的半熟米,煮熟锅里的稀饭,接着再用饭甑蒸上一大饭甑的饭。做完这些,母亲要花上三四个钟头的时间。因为家里有些人(比如我)不习惯吃稀饭,她还总要简单做几样菜,再用碗装一些干粮菜放在饭桌上。

  往往在这样的时候,我们一大家人大多还没起床,只有父亲早点,不过,他总是先到田地里去。家里的一切还是母亲一个人在操办。母亲往往高着嗓门叫着我们一个一个名字,喊我们起床,喊了几声之后,她已经把猪食拌好,然后提着那些衣服上外面的水塘洗去了。

  她每天洗衣服,做饭,洗碗,还要和别人一样到田地去做工,她挣的工分一点也不比别的人少。现在想想,我不敢计算她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多少睡眠的时间。

  傍晚收工回来,我们都在聊天、玩笑,爸爸则在抽烟讲故事,她一刻不得闲,又得做晚饭,准备猪食。等到晚上的碗洗好,母亲就坐下来,她又开始做她每天必做的功课--她折叠收回来的衣服,检查出需要缝补的,晚上就会把它们全都缝补好,她还要搓麻绳、纳鞋底、刨红薯皮、做干粮菜、计算谋划家里的开销……

  从小到大,我经常能听到别人家里父母吵架的声音,可是我从来没听过我父母吵过架,原先我以为,他们感情特别好,性格很相投,现在我常想,恐怕忙得没有时间和精力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

  我可敬的母亲!

  母亲偶然会讲起她做女孩时候打铜钱板的游戏,可是在我们家所有人的记忆里,她一生再也没有过娱乐。她生养了我们六个子女,为了这个家,她倾尽了一切--她甚至牺牲了回忆的权利,所以,我们对她女孩生活的了解完全是一片空白。在那样的艰苦岁月,要带大全部六个,一个不夭折,一个不送人,那简直就是个奇迹,母亲和父亲一起实现了这个奇迹。母亲抱着我一个哥哥一路跑六七里送医院,母亲一头挑儿子一头挑活走三十多里……妈妈她像魔术师一样,变着法子让我们在粮食极其短缺的年代里填饱了肚子。

  而且,母亲和父亲还实现了一个更大的奇迹。他们让六个子女都获得了良好的学校教育:老大初中毕业(文革期间),姐高中(未恢复高考期间),老二初中毕业(父亲血吸虫脾肿大手术住院期间),老三大学毕业,老四老五中师毕业。曾经的三年,我们哥仨一年一个进入院校,当时轰动了全镇。而当时,父母都已老龄。

  母亲一生这么辛苦,我却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苦,喊过一声累。她每一个学期开学那天早上给我们兄弟学费的时候,脸上始终都带笑;每一年大年三十爸爸给我们压岁钱时,她一脸满足;每一次我们吃着红薯米蒸饭觉得难以下咽的时候,她是晚食当肉……她一生就这样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她始终记挂着子女。记得我听得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孩子不要在外面太寒酸了。”在我读师范的时候,老大和老二已经另外起灶,当时妈妈身体状况已经不好,体弱多病,可是她很少就医,因为家里很难有什么经济来源,她只能省吃俭用,尽一切可能给我们哥仨筹划学习经费,我记忆很深的是,妈妈总是尽最大可能不让我老穿哥哥的旧衣服--不要在外面太寒酸,两套新衣服总应该有的。结果,她只有能力给我做了一套新衣服,我当然并不在意,可是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在那个整个社会生活都很艰难的年代里,要让子女生活得有尊严,谈何容易,我的父母能做到那样,已经是很有智慧的了。

  我伟大的母亲!

  可能是因为我排行老幺的缘故,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对我关注得多一点,我清晰地记得我十岁那年,她在曲曲弯弯的田间小路上巅跑的情景--她一身破旧的灰色女褂在好笑地摆着衣摆,一双短小的腿趔趔趄趄奔跑让她显得可怜。我一身水站在水库坝下,看着她从下面两里多地处跑来。田野里许多许多的人在看着她,我听到了她远远的呼喊。

  我到今天也不明白,我亲爱的妈妈,她是怎么知道我落水的,我只不过是因为和我的同学在争取放到一点水,两个人一推一搡,我落到了水田里。每每想到这一幕,我就禁不住想流泪,妈妈啊!

  我妈妈常说,我出生的时候家里穷,本来是要送人的,接我的人都到了,妈妈临时变了卦,我才得以继续留在家里,还和我的亲哥亲姐生活在一家。妈妈每每说到这里,我相信她的心里是幸福的、自豪的,而在我的心里,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呀……

  我亲爱的母亲!

  一直以来,我都想写一篇文章,想跟母亲说说心里话,我想告诉你我的思念,我的愧疚,我想说,妈妈,我太不懂事了,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暖心的话,其实我是很爱你的,妈妈。我口气生硬,总冲你嚷嚷,那些都是因为我想你过得好,轻松些,不要太劳累了。你一辈了生养了我们六个子女,操持了一个大家,已经损坏了你的健康,我们要你的老年能贻养百岁,可是你和父亲偏在高龄也不辍劳作,种田,种地,还要养许多家禽家畜,我和几个哥哥是伤透了脑筋--我常常就这样和你嚷嚷了,你要种地,我就有时故意不回家帮忙。

  我经常回忆这些时候。我大声地问你,你还能做多少,我还对你说,如果你的身体再雪上加霜,是对儿女的好吗。我记得这样的时候,你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脸尴尬地坐在那里,一双粗重的大手搓着衣角--这记忆让我心如针刺一般。后来,你开始笑,说什么都是笑。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你领受了我们的爱而幸福地笑,还是因为什么。有许多人说,老年人患痴呆是很普遍的,我尽管不言声,可是我从来没有把这句话和我的妈妈联系过。我一直很乐意相信,我妈妈辛苦了一辈子,可是她的心里是幸福的。

  我们几兄弟经常会聊到妈妈,心里都有很深的歉疚,因为妈妈晚年虽然长期处在病痛的折磨里,可是苦于未检查出病因,几乎没作怎样的治疗,最后的去世更是突然,就连医生最后打一针的机会都几乎没有,我们没有了任何尽孝的机会。而且,妈妈她,她最后的时刻在春晚料峭的田野--她在采鹅食回来的路上,歪倒在田埂边上……到被人发现的那个小时里,妈妈她多么冷,她多么痛苦呀!

  不过,我们都知道,妈妈她是不怕苦的。而我们能给予母亲最大安慰的是,她的子女应该尽最大努力孝敬健在的父亲,孝敬她深爱的男人,孝敬她一辈子不吵架的男人。也应该各自好好生活,不因生活的沟坎而坏了心情,乱了分寸。

  愿我们的母亲泉下含笑,赞许!

我的母亲的日志8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她的慈爱·宽厚·善良·勤劳·聪慧·以及她对我们的爱是我无法用准确语言能够表达的。也许因为想说的太多,也许总觉得言不能尽意,我很想又很少写母亲。

  从我记事的时候母亲就是一个一直在忙碌的身影。父亲一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母亲一边去生产队做工,一边操持家人们的三餐冷暖。除了这些母亲还要照顾奶奶,这也正是她深受压抑委屈又最无能为力的事。因为奶奶可以说是那个时代里,极为苛刻严厉的婆婆 。为了父亲不被责骂,为了孩子们有个安宁的家,母亲只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她很小就没了父母,连一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我永远记得那次,母亲在柴房做饭,烧着火,流着泪,小小的我不懂为什么只是用手替母亲擦眼泪,但是越擦越多,因为怕,我也哭,母亲搂着我泣不成声,那个画面记忆犹新,却是好多年后才领会到母亲心里那种支撑的苦和累。

  母亲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因为总在忙,她没有时间想过自己最喜欢做的事。直到我结婚的时候她好像忽然有了灵感,竟然拿起红纸自己为我剪喜字,剪鸳鸯戏水,双蝶采花,龙凤呈祥,我们都很惊奇,以前哥嫂结婚的时候还是请人去剪得,怎么剪这么美的窗花母亲一下就能无师自通了呢?哥羡慕的说我,带上妈妈的祝福结婚,觉得幸福吧!是啊,母亲带着最温馨的笑容,满含着甜蜜的慈爱,用心用手把祝福送给出嫁的女儿,母女连心,我怎能感觉不到呢?

  母亲心里有多少未曾展现的灵气,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后来我们都有了孩子,她一如既往的默默付出,无怨无悔,为了她的孩子,孩子的孩子,…… 我知道在母亲的满头白发里,沧桑的褶皱里的也有一个深深的遗憾,她从小喜欢读书,学习很好,可是当年考上的学校被无端取消了。弱小无依的她只能听天由命,满怀的希望,美丽的憧憬就这样在岁月的飞尘里被慢慢遮盖……盖住了叹息,无奈……只是,无法在走的年轻谁又能重来?亲爱的妈妈,让我轻轻为你唱歌:唱懂你,唱妈妈的吻,唱母亲,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母亲节过了,虽然我们从没当面说过一句:我们爱您,但是您的心里一定能感觉到,您的儿女您一直知道。

  假期又快到了,孩子放了假 我还会陪你们去玩,去更多你喜欢的地方,给你和父亲再照牵手的照片,看你们满脸的笑容是我心底最温暖的幸福。

我的母亲的日志9

  清明节前夕,一踏上乡间的小路,就想起往昔从这里经过的一幕,同样的路,不一样的情。以前,骑车踏上这条小路,就能很快回家见到日夜操劳的母亲;能吃上伴我成长的可口饭菜;能听到母亲唠叨乡村的趣闻。那个喜悦劲时常是溢于言表的。如今,也是在这条小路上母亲踏上了不归之路,离我们而去的日子近四个年头了,驱车驶在这条小路上,只能是来去匆匆,没了往日的乐趣,我的心只能跟随着母亲转移到她安息的墓地。烧香磕头,祈祷完毕,凝视着这一抷黄土,擦拭着不由自主溢出眼眶的泪水。

  天空飘来淡淡的雨滴,心好凉好痛,这清冷的雨滴,能冲刷掉我心中哪苦涩而又甘甜的回忆吗?

  那年的农历3月初,也是在清明节前夕,母亲就这样悄悄地走了。时光匆匆,恍若如梦。 渐渐地,记忆中母亲的刚毅和忍耐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在我儿时的记忆深处,母亲多时在太阳还没有露脸时,肩上就扛着犁,拿着鞭子,赶上一对毛驴和村里那些男人们一样去耕地。母亲除挣工分外,还要操持家务,一年四季很少歇息。一个大家庭三代人的生活过得虽然很清苦,但由于母亲的勤苦和宽容,家庭一直和睦相处,很少听到争吵声。

  在我们姊妹五人相继出世后,父母亲也被另立门户。那时候的家院,就用土抷箍两个窑洞,盖两间土木平房。母亲也因为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对生活更充满了信心。白天除劳作而外,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缝缝补补。我时常在母亲“嗤嗤”納鞋底的声音中进入梦乡,黎明被叫醒时,母亲早已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了。那个年代的春节,是我们孩子最向往的日子。大年三十可以穿新衣服,晚上可以享受一顿带点儿肉丝的“团圆饭”,春节早晨还能美餐一顿“水饺”。每每穿新衣服时,母亲总是左右仔细端详,生怕哪儿不合身,生怕比别人家的孩子穿的差。那个贫困的年代却造就了母亲刚毅不屈的性格。

  母亲就在这样的家境中含辛茹苦地劳作了几十年,母亲从不图儿女的回报,只期望给她争气。母亲事事关心别人,很少照顾自己,每每感到身体不适时,就买几片“安乃近”缓解疼痛,一声不吭地硬撑着、忙碌着。

  数年后,我们姊妹相继成家立业,待我们的日子逐渐好转时,母亲因病情的延误却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那次在省城医院,我看到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时,便安排弟妹要照顾好母亲,急忙返回上班。那时我在县城一所中学当教务主任,又兼代毕业班。准备上课时,弟弟来了电话:医院已下了病危通知!我急速返回。那天,我才真正懂得母亲的病情好转实际上就是一种生命“回光返照”的迹象。弟弟说:“母亲清醒时,念叨我哪儿去了?”听后我顿时泪如雨下。在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却因工作忙碌而没有陪伴在母亲的身旁,没有喂母亲一勺汤饭,没有搀扶母亲蹒跚一步,没有给母亲端一屎一尿。这是何等的不敬!在几百公里回家的路上,我始终握着母亲尚有一丝生命迹象的手,泪流满面。那年,母亲才68岁。

  往事历历在目,我却被泪水蒙住了双眼,纵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也在那时曾想过:小时候,母亲为我挡风遮雨,长大了,我也要为母亲撑起一片蓝天,可如今,眼前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在这个没有母亲的清明节里,顿感雨好凄凉,风好彻骨……

我的母亲的日志10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她没有什么文化,在她上小学四年级时因为家里没钱而不得已辍学。但我想说,就是这样一个人,让我能够成为现在的我。

  我高中是在我们全市最好的高中读的,但我家在农村,离学校很远,为了我的学习,妈妈在学校附近租了两间房子。说是两间,其实每间房子只有十平米,而且是平房,所以每到冬天下雪后积雪融化的时候,积水就会沿着楼板的缝隙往下滴水。但对我而言,有地方住就已经够好了。

  记得我第一次来到城市是在开学报名的时候,妈妈和我都穿着拖鞋,脚指甲缝里藏着的污垢清晰可见。刚出车站,看着一座十几层的高楼,我兴奋地对妈妈说:“阿妈,这么高的楼是怎么盖起来的?它怎么不倒呢?”妈妈没有回答我,其实我明白妈妈也不知道。

  因为我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好,所以妈妈带我上学的同时还要到人力市场找活干。原先我并不知道什么叫“人力市场”,还以为是什么很高端的东西,后来才知道人力市场就是个“要饭”的地方。为了能够干活方便,妈妈专门从家里把自行车骑来,80公里的路程,妈妈整整骑了两个小时。为了能在中午给我做饭吃,妈妈只挑那些能在中午赶回来的活干。她和我一起吃饭,一起午休,一起离开,我去学校,她去工地。

  我这个儿子也很争气,每次考试都能拿到奖学金。开家长会时,老师常常表扬我,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破烂的妈妈都会激动的流泪,她哭,我也哭,这泪水只是将这段时间所受的苦与累释放出来。

  课间,同学们都在聊天,我会静静地望着学校门前正在建设的小区,我似乎看到了妈妈正在水泥搅拌机前给吊车装水泥,她流下的汗水一定比我的泪水多。

  穷人有穷福,在高考中,我以年级组第十名的好成绩考上了军校。坦率地说,我之所以选择军校,不仅是为了保家卫国,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不想再让我的父母吃苦,我不想上一个地方大学然后让我那年近半百的父母继续挣钱供我上学。

  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农家子弟到现在成长为一名共和国的准军官,我想没有我的母亲是不可能实现的。母亲所吃的苦,所受的累,是我前进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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