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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娘也是咱的妈日志
在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接触过很多优秀的日志吧,日志是详细介绍一个过程和经历的记录。可是怎样写日志才能出彩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丈母娘也是咱的妈日志,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丈母娘也是咱的妈日志 1
都说人到七十古来稀,到了这把年纪的老人,已是两鬓染染,白发苍苍,步履蹒跚,越发感觉到生命的珍惜。父母身体健康,生活起居,也让儿女们多了几分操劳和费心,而这个年龄段的老人,自己的儿女们也是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尴尬年龄,既要打理好自己的家庭,过好自己的日子,还要牵挂生活不能自理的父母的生活,还有社会上的应酬,工作上的烦心事,家务上的繁琐,夫妻更年期过渡时段的相互之间的包容和忍让,子女的'培养,教育和就业的困境和难题。
妻子和我也不经意间跨入了这人生最艰难的岁月。近日,岳母生病了,需要在矿医院住院治疗,由于姊妹们都忙于工作,妻子退休早,医院离我们家又近,方便伺候老人,陪院治疗的重任就落在妻子身上,这一下子,可打乱了我和妻子原有平静的生活。伺候病人,我深有体会,病人的喜怒哀乐都影响儿女的心情,病人的“心病”其实比本身病情更家难以治疗,有时候,妻子也感到了劳累和不耐烦,作为丈夫,女婿只能好好劝劝妻子,要耐心,毕竟是自己老人,有话好好说,病人本来心情欠佳,作为儿女,要尽可能多和老人谈心,拉家常,做好心理疏导,以缓解老人烦躁不安的心情和病痛。
妻子除了要照顾有病的母亲,由于母亲病逝,这边还得忙前忙后,照顾我父亲和女儿的饮食,整天起早贪黑,忙忙碌碌。作为爱人,我尽可能做好后勤工作,照顾好家庭,为妻子分担一些家务,给妻子多的时间去照顾岳母。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虽然由于上班没时间去照顾老人,也是饭后、下班时抽空,不时地去看看老人,问问情况和治疗效果,说说话,聊聊天,也算是尽自己一份责任和孝心,毕竟,我们也有老的一天,也算是给孩子们做个榜样,再说母亲已经去世,双方的父母也到了风烛残年,他们养大了自己的儿女,还得照看孙子辈,大半生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和精力都奉献给了儿女,子孙,到了年老,却落了一身的病,晚年,让他们快乐、健康度过余生也是我们做儿女的期望和义不容辞的责任,也让他们少些遗憾和对儿女的牵挂,何乐而不为呢?
儿女们日子过好了,家庭幸福了,对父母亲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和骄傲,也少了几分牵挂和伤心,虽然和岳母彼此没有血缘关系,而她培养自己的女儿,使儿女有了幸福的家,使我们夫妻之间相识相知相爱,有了属于自己的爱巢,有了割不断血脉的亲情,所以,尽孝是做儿女应有的本分,也是一份传统美德的延续和责任。
儿女们忙于生计,拼搏于职场,不回家的理由有千万种,回家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父母还在家。有一种幸福,就是父母还健在,尽孝还有机会,那就多给父母一些笑容,一些关怀吧,不要让爱留下太多的遗憾吧!
丈母娘也是咱的妈日志 2
有一段时间,为了找店面,我寄居在丈母娘家里。丈母娘是卖菜的,每天十一点左右,都会准时回来。她每天回来,都会带回当天的伙食,鱼肉、海鲜、熟食,还有蔬菜,甚是丰盛。我算了算,这一天下来,要花不少钱。虽然丈母娘叫我安心找店,说吃喝不用我来操心,但时间一长,我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这天早上,我去菜场买了猪肝、黄鱼,螃蟹,还有一些蔬菜。怕丈母娘重复买,我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丈母娘回来后,看了看我买的菜,埋怨说,我叫你不要买嘛,你偏不!你看这猪肝,颜色发暗,分明是昨天的,怎么吃?你再瞧这黄鱼,一看就是人工养殖的',肉质松软,腥味刺鼻,喂猫还差不多;还有这螃蟹,干瘪无肉,显然都饿了好几天了,吃起来就跟嚼豆腐渣似的。
我傻眼了,没想到花了钱却被如此数落。丈母娘看了看我,说,下次别买了啊,你这不是买菜,是糟蹋钱!她说完,把蔬菜搁到一边,然后把猪肝、黄鱼、螃蟹全丢进了垃圾桶。
我见状,顿时目瞪口呆,那个尴尬啊,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心想,你也太挑剔了,虽然买的不好,但还不至于扔掉吧。从那以后,我白吃白喝了两个多月,没买过一次菜。
转眼一年过去了,我却一直耿耿于怀。这天,丈母娘来我家玩,老婆叫我去买菜。我一听,竟连忙摇头,忍不住说了几句讽刺的话。丈母娘立马明白了,说,你还在怪我把你买的菜给扔掉是吧?我尴尬地笑了下。丈母娘看了看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那是吓唬你的,你走后,我又偷偷把扔掉的捡了起来。我更加疑惑了,不解地看着她。丈母娘接着说,你那时刚买了房子,手头不宽裕,我怎忍心再让你花钱,所以……我顿时明白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丈母娘也是咱的妈日志 3
我没有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就悄悄地走了。等舅母带着我从外婆家回家时,父亲把我牵到那个搭在菜地边像坟一样的棚子里,母亲就躺在棚子里那个长长的木箱子里。父亲推开那木箱子的盖子,牵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拉到母亲的脸上,让我抹母亲的眼睛,抹母亲的嘴唇,抹着抹着,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在我的整个人生里,这就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记忆。母亲多高,母亲胖瘦,母亲给我做过什么,母亲给我说过什么话,母亲对儿子的爱是什么样子,我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母亲是风湿心脏病,经常住院,我从小就生活在外婆家。我是世界上最为可怜的人,可怜的就是我根本不记得母亲的一点样子。
我对母亲的所有认识都来源于丈母娘。
丈母娘只给我们借过一次钱,她借钱的目的和借钱的事是十几年后我才知道的。
那天逢场赶集,丈母娘背着一个买卖东西才背的竹背篼找到我妻子,她要借四百元钱。丈母娘到我家时的样子很神秘,她好像不是到女儿家,而是来做贼的,给人鬼鬼祟祟的感觉。丈母娘给我家借钱是1993年,那时,我的工资才多少钱一个月?丈母娘一开口就借掉我近半年的工资。妻子觉得奇怪,她反复问丈母娘借钱做什么,丈母娘只说借钱,让她别问别管,而且反复叮嘱她,不要告诉她父亲,也不要告诉我。
这个秘密一直到丈母娘出事后很久,妻子才无意中说出了丈母娘借钱的事情。当时,妻子害怕丈母娘被骗,反复追问借钱的用途,丈母娘就是不说;妻子要跟着去,丈母娘就不断回身推阻妻子。原来,那年街上来了一个自称峨眉山的道士,他把丈母娘的家庭情况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他给丈母娘说,她的儿子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什么灾难。丈母娘是精明人,她虽然只上过夜校,没有文化的她却是农村里少有的能干人。精明的丈母娘和很多农村人一样,也相信算命先生,在道士的游说下,丈母娘的智商成为了零。道士给丈母娘说,给他四百元钱,他可以转移化解我那舅子的灾难。丈母娘从我家拿着钱,急匆匆地来到道士身边,她站住身子四处张望,她怕我妻子跟踪她,见没有人跟踪她才把钱给那道士。道士问丈母娘,把灾难转移到哪一位亲人的身上?丈母娘毫不犹豫地说转移到她身上。
丈母娘和我妻子的嘴巴真紧,竟然把她们的秘密藏了这么多年。
四百元,在当时的四川农村,可是一个大数目。可是,丈母娘就那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舍出去了,而且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她相信道士说的话,她相信她的.儿子会有道士说的灾难,为了她儿子的平安,这钱算什么?她的儿子是1992年到深圳打工的。
我一直到现在都不信算命先生之类,妻子去算命和上寺庙的行为经常被我嘲讽,但是,当我知道丈母娘的这个故事和她当时的做法时,我没法嘲笑丈母娘的愚昧;而是被丈母娘对子女和亲人的爱深深震撼。她为了儿子不惜大把的钱,她为了子女和丈夫,让道士把灾难转移到她的身上……
从此,我对我的每一届学生都要说一句话:相信你们的爹娘,在你们遇到需要以命换命的灾难时,只有你们的爹娘才会毫不犹豫地用他们的命换回你们的命;在你们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只有他们才会以命相拼来救你们。
我没有母亲,我在妻子所在乡的初中教书。结婚后,我就一直住在丈母娘家。小麦熟得已经黑穗了,丈母娘和老丈人在山上忙;妻子是代课老师,她放学后在家做晚饭。突然,妻子的肚子痛起来,下身也开始出血……
天奇怪地热,这是下雨或者“雪蛋子”的征兆……
听到我惊慌的呼喊,丈母娘丢下手里的“锯锯镰”小跑着回家,看了一下妻子,又跑到路上,对着地里的老丈人大吼起来。妻子被丈母娘和老丈人抬着到了乡医院。
这天晚上儿子出生了,这天晚上下了“雪蛋子”……
天亮了,妻子和儿子又被丈母娘和老丈人抬回了家,这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在农村,娘家有儿子,女儿是不能在娘家住的,更不能在娘家“做月子”,这会给娘家人带来“霉运”,会伤及到娘家的男娃子。非常相信迷信和算命先生的丈母娘怎么就毫不犹豫地让我把家安在了她的家里?我可不是上门女婿。她怎么就毫不犹豫地把我的妻子和儿子抬回到了她的家里了?
第二天,我和丈母娘、老丈人一起去割麦子,哪里还有麦子?丈母娘看着被打进泥土里的麦粒,看着那些受伤惨重的麦子,她站在地边一言不发。丈母娘用她家一个季节的收获给老天做了一个交换,我的儿子就是用这些麦粒从老天那里买回来的。我以为丈母娘会哭,会骂,可丈母娘一抬手说:“划算,换来一个大胖孙子。”这年是1990年。
在我知道丈母娘借了“巨款”给那个道士时,我想到了儿子出生后的丈母娘。儿子来到了他外婆家,给他洗澡,给他洗屎尿片子,给他娘弄吃的,到处找草药煎水给他洗澡的,都是他外婆。这些我都不会做,虽然我也是当爹的人了,可是,我从小没娘,没有人教过我。那时,丈母娘家的土地就有十多亩,还喂着三头老母猪,整个院子里,一年转来转去的都是猪的吵闹。老三在读高中,高中一毕业就跑去深圳了;老二是女,在服装厂;老四还在读小学。这么忙的家里,平添了一个不如“背草墩”的外孙,在那个流行“家婆背外孙,不如背草墩”观念的农村里,丈母娘竟然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丈母娘有一个神奇的本事,她左右手都可以用筷子,而且左手和右手一样自如,因此,每顿吃饭都是她抱着我儿子,直到儿子能坐“椅椅儿”才解放出来。儿子在他外婆怀里,总不会吵闹,这让我和妻子在儿子独立吃饭以前,从来没有受到过进食的影响。
每天一放学,我就骑着自行车飞跑回家,帮着丈母娘和老丈人干活,播种,收割……干了活,洗了澡,换下的脏衣服都堆在那里,第二天,丈母娘就把它们洗了。说件我现在想起就脸红的事情,我换下的内衣内裤和臭袜子都是丈母娘洗的。我的亲娘如果还在,他在我长大后还会给我洗这些吗?虽然我绝对不愿意母亲为我洗,可是看到丈母娘做的这些事情,我就不得不这样想。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学校发了票,在乡电影院看电影,我没有回家。我正看得出神,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起来。我仰头一看,是妻子。我跟着她走出电影院,我看到了黑夜里站着的丈母娘,她正拿着电筒照她怀里抱着的我的儿子。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儿子发烧了,儿子的外曾祖父坚持用酒敷,说敷一敷就行了。丈母娘和儿子的外曾祖父吵了一架,找了小棉被,抱着儿子,打着电筒,就把儿子给送上街来了。又到处问才找到了电影院,找到了我,于是,儿子在医院里得到了安全的保证。丈母娘看儿子平安了,就打着电筒一个人走着山路回家去。丈母娘是信鬼的,可是,她竟然在深夜里拿着手电筒回家了,不让我或者妻子陪伴,让我和妻子一起照看好儿子。
儿子能跑了,下地干活他总要瞎掺合。丈母娘拿出一个翻猪食的铲子,找来铁锤,把这铲子锤成了微型锄头,找一根黄荆小棒,削光滑,这就是儿子的锄把。收割麦子栽插稻秧,儿子又要掺合,丈母娘就把小麦和稻秧捆成小把,于是,儿子用一根小竹竿挑着小麦屁颠屁颠地回家了,挑着拳头大的秧把子屁颠屁颠地到稻田里,一趟又一趟,乐此不疲……我是教师,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丈母娘这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会教孩子,没有这个农村妇女在教孩子方面表现出的这种耐心。看到很多孩子吵闹得父母烦躁而挨打的情景,我就羡慕我儿子小时的幸福,他因为外婆而从没有享受过那些挨打孩子的待遇。
我现在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丈母娘,我养大儿子会经历怎样的艰辛。
2002年6月尾间,是李子成熟的季节,也是丈母娘准备到深圳去的时候。丈母娘每天都在李子树上忙碌,她要在走以前帮老丈人把李子全部摘了,那些李子不卖掉太可惜。
已经买好了6月30日的飞机票,丈母娘要到深圳去,他的儿子要当爸了,她要去带那个即将到来的孙子或者孙女。
这天是六月29日,是周六,我和儿子先到丈母娘家。丈母娘在树上摘李子,我也去摘。“这根树子是新丫结的,果子还青,明天走的时候摘,给三娃儿带去。”丈母娘看着我要上这棵树时说。
我和丈母娘一人一根树摘李子,我们正在树上摘着,下雨了。我喊丈母娘回家。我们走过了田埂的一个缺口,丈母娘说:“你先回去,雨不大,我再摘几个。”我回家了,雨下大了,丈母娘还没有回家。我打着伞到屋后的李子树那里去喊,没有人答应;我看树上,树上没有人。我再往下看,四爸楼房的后阶沿上,一团红色蜷缩在那里。我顺着檐沟奔跑过去,丈母娘全身都是水,水往她颈子里、眼睛里、嘴里灌着,丈母娘眼睛和嘴都闭得紧紧的。不管我怎样喊,丈母娘就是没有反应。我弯着腰,给丈母娘遮着雨,我掐丈母娘的人中,她嘴里吐出黄色的李子液。我拼命呼喊……
丈母娘做了脑部开颅手术,昏迷三个月后才苏醒,她从此再也站不起来。这年,丈母娘五十三岁。
丈母娘的记忆力越来越弱,她的手术后遗症爆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小便,她没法排除大便,很多时候要用手抠。我们每个周末都要回家,护理丈母娘,陪老丈人玩小麻将,让老人开心。到了暑假,丈母娘就到我的家里,让老丈人清闲一段时间。
暑假的每个傍晚,吃过晚饭,太阳下山了,我们三代人就开始散步。我和妻子一人一边搀扶着丈母娘,儿子推着轮椅,一边散步一边和丈母娘说着玩笑话,走累了就用轮椅推着丈母娘回家。每晚散步回来,虚胖的丈母娘都是一身汗,于是妻子又忙着给丈母娘洗澡;我每天的任务就是洗丈母娘的屎尿片子和丈母娘换下的衣裤。
十一年了,瘫痪十一年的丈母娘,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没法做到再也不麻烦人。我们吃着年饭的时候,她可能发病;半夜三更的时候,老丈人可能打来电话;下着暴雨的夜晚,我们可能突然喊上车子载着丈母娘奔向医院……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老丈人的电话一响,我们立刻奔忙起来。
十一年了,丈母娘的身上没有一个疮疤;丈母娘的衣服还是像她摔伤以前一样干净,身上没有病人的怪味。十一年了,丈母娘再也分不清我们是谁……妻子说:只要妈在,心里就舒服;她不认识我们,我们认识她就行了。
我不知道当时那个所谓的峨眉道士是怎样给丈母娘说的,给丈母娘说了什么,这是命运的巧合还是他的神奇?丈母娘的子女们都好好的,只有她摔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每次回家,都要给丈母娘“乱说”一通,我一直认为这样的“乱说”是丈母娘应该做的“思维”体操。
我没有母亲,但丈母娘让我享受到了母亲的爱,享受到了有母亲可以孝顺的温暖。在我们这里,是不喊丈母娘的,也不喊岳母,就是喊妈。
丈母娘也是咱的妈日志 4
30年前,我是“嫁”到媳妇家的。我的老家在外地,中专毕业意外地分配到了一个生产优质煤的县城。其实,我是投靠同窗恋人来的。来到矿区第一感觉房上地上到处黑乎乎的,但接触的人特别朴实,这里吃的、喝的、用的都比一般县城好些。这些对于我来讲无所谓,关键看媳妇对我怎样,这还取决于丈母娘的心情。
结婚后我们一直和丈母娘住在一起,虽拥挤点,但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时间长了,还是丈母娘先动了心思,让我们搬出去住,不是怕我们不方便,主要是她自己不得劲。老丈人是老矿工定的矽肺病,享受不上班也开支的待遇,一入冬喘得厉害,他心里也烦。
搬出去可以,找房子有点难,矿区人多,很多是祖孙三代在矿山,虽然都分得窄小的房子,在当时已是很不错了。各家院内又盖了小房,缘由是孩子结婚需临时住所,这里就有了“下蛋户”,就是一个户口本的一个院有几家居住。
为了照顾老人,我这个“半个儿”得尽孝,就在附近租了不到20平米的平房,还有个小院,还挺满意的'。我们“两家人”还是吃在一起,只是晚上睡觉分开,各行其便。
当我们有了孩子以后,我和媳妇说得最多的话是房子,想换一个宽敞一点的,给我这个喜爱文学创作的人弄个小书屋和孩子上学做功课的地方。
丈母娘见面也总催我们换房子,说钱不够她把积蓄拿出来,可是我们一直没怎么动作,只是逐年收拾房子,换门窗、刷墙、捶房、添家具。屋子虽小,到挺整洁。
有一天,丈母娘乐呵呵地告诉我们,政府来量房子了,说要改造,给新楼住,屋里有厕所的。看着丈母娘那副高兴劲儿,我们当然也开心了,因为有一段时间她总为我们房子事唠叨,这回好了。
当晚,我和媳妇商量,不管搬到什么地方,都得和你爹妈住在一起,我“嫁”到这儿得做好“媳妇”。媳妇很满意,这多年我的表现一直受到丈母娘和她的认可。
丈母娘是五十多年前从农村来到煤矿与当时井下采煤的老丈人结婚。结婚时住的是矿上分的小房,对面屋,面积20多平米。后来在院内盖间小平房,这样小房小屋加一起有50多平,等我们结婚后开始显得拥挤,也满足不了亲戚来串门的留宿。
那时矿区工村没有太宽的路,家家户户又在路两侧堆放取暖煤,路就更窄了。居委会老大妈劝说大家闪开道,住户们说取暖煤没地方放,是啊,自家小院都盖小房给孩子成家了。
我住的左邻右舍都是一个院内住两三家,后来有的孩子走出小院,走出工村,到别处买房,有的把老人接走了,大多数还是栖身于矿区老房子。
看有的孩子买房接老人出去住,丈母娘话头话尾说人家的孩子有能耐。我听后心里不好受,像欠了丈母娘债似的,有几天不敢正眼瞅她。媳妇看出我的心思,说慢慢来吧。我说要不咱们买新房吧,我让老家打些钱,怎么也不能比别人差呀!媳妇不同意,这么多年过来了,不是挺好吗。
我不敢跟丈母娘过话了。老丈人发现了苗头,生气了,训几句丈母娘,结果咳嗽了大半天。这样的局面,我更受不了,跟媳妇说,我坐晚上车回老家取钱,媳妇拦不住一直追到火车站。
媳妇哭了。对不起,让你来我家受苦了。
别,是我没做到,我当年是夸下海口要买新房的,现在很惭愧。
我也哭了。
车站里,卖票口值班大姐走过来。两口子打仗,好解决,有一个人服个软。你们总说房子房子的,现在时兴男买房,女买车,两个人商量好就行。我们听着这话挺尴尬,一提到房子我有些心虚,我们赶紧走出车站,媳妇连拉带拽把我弄回家。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我们到丈母娘那,见面我给她鞠躬,对不起,儿子做得不好。
丈母娘站在那有点懵,不知咋办了。媳妇上前打圆场,好了,自家人,多俗气。
这个早饭,老丈人还嘟囔着,丈母娘自知对不住老伴,忙说,咱们这样过日子多好啊。老头你多活20年,比住新房子强。
这话,好听。老丈人露出一排黄牙笑了。
打这以后,全家人都避开了新房的字眼。
转眼又一个春节,我在除夕夜吃饺子时说,政府计划从今年开始三年时间彻底改造棚户区,咱们这里是重点,快住新楼房了。这事,我负责张罗。
憋了好几年住新房的事让我捅开了,全家人就新房话题说得很热闹。那时,我也觉得有了点底气,腰板也直起了一些。
正月初七,政府开始来人入户查验房照、地照、测量面积。丈母娘乐了,政府这回动是真格的了。
那段时间邻里见面说的最多是搬新房,见路上有着装像干部模样的人丈母娘忙上前打听,一次看见来拍摄老矿区专题片的车也跑过去问这问那。她和几个老矿工家属聚一起,对新房布置、怎样吃饭睡觉都随心而言,还到别处新建楼房看了几次,回来都美滋滋的。
丈母娘说,住楼房是矿工几辈人的梦,可惜不少老矿工享受分的房子却没摆脱拖煤坯取暖人就没了,把老房子留给儿女等待圆梦。
中秋节这天,家人在一起欢聚,丈母娘却发了脾气,吵嚷着,眼看入冬这新房还没信儿,说要去找动迁办说道说道。我们知道,她就是发发牢骚,平常日子老实巴交的,总也嘱咐我们在外千万别惹事,遇事躲着,好好工作,对得起政府给的工资。第二天她就听到了好消息,入冬前一定住进新房。
这些年政府棚户区改造是分片安置,丈母娘家这片居民要抓阄分现房和期房,当时小舅子替年龄73岁的他妈抓的,无奈手气不佳抓到了期房,就是说住新房要等下年。
丈母娘又急了,怨儿子手臭,她是怕分房子政策变了。我们开始安慰、解释,让她对政策托底。我说话,她还是相信的。
今年入冬前,政府开始对去年期房户安置,通知签协议选房有10天时间。这回儿女们坐一起商量全力以赴为老人选房,我的任务是干力气活,把旧房房顶、门窗拆除、院大门和附属物拆掉,由动迁办验收。
小舅子负责签协议书、领选楼顺序号,我媳妇负责结算拆迁补偿款开票据,最后再由我领取已选定的楼房钥匙。这一套程序我们3个人做,一上午就大功告成。
领到新房钥匙已过中午,丈母娘非要去看看儿女们为自己选好的新房。我把钥匙交给她时,她手有点抖,她掂量着钥匙,像在欣赏那几个钥匙又像聆听钥匙在一起碰撞的金属器声。过会儿她说了一句,新房,钥匙很沉。
新房靠近街路,2楼,70平米,两室一厅,南北间,是丈母娘自己提的选房标准。屋内卫生间和厨房间宽敞,太阳能、坐便器、洗手盆、隔断门已安好,地面铺了瓷砖,门窗口也用木料包好。我说,这样节省了咱们砸墙、改电、地热、木工、安装环节。丈母娘说,政府想得真周到。楼房管理员来说,本年度11、12月供热费政府已交完,住户只需交下年1—3月。丈母娘乐了,这比过去矿里分房子待遇高多了。
我们商量再添置一套家具,特别要买一个宽大点的床,让老人家好好享受享受,丈母娘直摇头。
走出房间丈母娘不住地往后看,生怕自己新房一下跑了。她在新楼旁来回走着,看着,自己喜欢靠道边低楼层的新房真到手了,不住地点头。
在新房那儿丈母娘遇到不少邻里老户,每人都满脸笑意,尽管都是一上午的排队、摸号、选楼、结算挺忙乎,但最后结果很满意。丈母娘和她们说,满足比劳累可强多了。
这时丈母娘才想起吃午饭的事,她掏出一沓钱要请我们搓一顿,到小吃部已经下午2点了,虽然是小吃,一家人都很开心。
丈母娘眼眶一直含着泪,她一个劲地说,新房真好,政府真好。
丈母娘心里还想什么,我们做儿女的知道,就是刚刚烧完三周年的老丈人没有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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