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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活着意义的人生感悟文章

时间:2021-03-31 13:00:20 人生感悟 我要投稿

关于寻找活着意义的人生感悟文章

  寻找,活着的意义

关于寻找活着意义的人生感悟文章

  这这些日子来,他是开心的并且纠结着的。太多的无奈缠绕着他,她总是飘忽不定的心,让他吃不好睡不着,他的爱依然那么坚定那么悲伤。

  从开始的不敢面对她似乎选择了慢慢接受与面对,可是她的心依然那么坚定那么飘摇,!他也慢慢的懂得,爱是舍得,而不是纠结…

  他们这段时间学会了像真正的情侣一样每天每日的相处,聊天吵闹!彼此都希望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分离,他们彼此都不舍,却又不得不面临…去面对?

  她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去关心他,她懂得了珍惜!

  他却学会了不去管她跟谁打电话跟谁悄悄话,或许他看到了分离的风向标,不再去抓住她不放,给她想要的自由给她想要的空间,给她想要的隐私…

  他并不是不爱她了,而是爱到了升华,爱到了他可以接受她一切的刺激他神经的事或言语,虽然他会很痛可还是表现的很看开跟淡然,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之前他的爱是自私的,容不得半点杂质与做假,而现在他的爱是宽大的容得所有,他只需要一点点温暖一点点爱支撑他那脆弱的灵魂…

  她,是他心底那一抹阳光,永远都不会落下…

  她,是他眼中最美的人呐…

  她,是他心中永远的迷,他不忍去解开谜底…

  他,深深的爱着她…

  她说,等分离的时候她肯定舍不得!

  他说,等分离的时候不是他让她舍得就是她让他舍得!

  其事他是多么得舍不得,多么的不想分开…

  她说,让他对她说句情话吧?

  他说,他不会说…

  他是多么的想说!他只能在心里对她说,只能用眼睛告诉她,他多么的爱她多么的不想离开她!

  其实我们不知道父母想要什么

  母亲没念过书,大半辈子住在农村,没见过什么世面.到城里来,也是拗不过我好说歹说,到城里为我带娃儿!

  母亲不喜欢城里的生活,不喜欢墙上贴的画,不喜欢花花绿绿的地,不喜欢过厕所找不到一点和要方便的感觉.她说,城里人住的房子像火柴匣子.有一天,母亲问:"对面那家姓啥,怎么不见来往过?"我说我也不认识,母亲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惊讶.

  我知道母亲是孤独的,那种孤独,来自对一种生疏的幸福无法介入.

  我在写字台上,那部精巧的乳白色电话机不时地鸣响,当然都是我和妻子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没有人认识我母亲.母亲偶尔接一次电话,也往往是应上一句后,话筒便传到我或妻子的手上.我与人通话时,母亲便呆呆地立在一旁,好奇地看,然后,眼里是一片旷远的失落.

  有一次,我突然像明白了什么,当对方挂上话筒之后,我把声音提得高高地说:"我母亲身体还好呢,谢谢你对我母亲的问候..."这时候,我发现母亲的眸子亮亮的,脸上的皱纹一下子舒展开来.由此,我终于懂得母亲在希冀什么--就像我能懂得一只在精致的鸟笼里禁闭了许久的鸟,会渴求什么一样....

  我向一个女同事讲起我母亲,告诉她我母亲喜欢嗑南瓜子,喜欢梳那种老年人往后拢的头发.喜欢听旦角儿唱的黄梅戏,还喜欢说一句口头禅---"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穷窝".没想到,女同事接过我的电话号码时,眼眶里居然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这天黄昏,我家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我接过一听,便急切地叫唤:"妈,您的电话,您的电话!

  母亲闻声走过来,用一双惊喜而疑惑的眼睛望着我,讷讷地竟不敢靠前.我把听筒塞进母亲的手里,一字一顿地说:"妈,您听,是您的电话!"母亲把听筒靠近耳畔,捧着听筒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我默默地退出房间,走到母亲经常呆呆伫立的阳台上,面对家乡的方向,泪流满面......

  一段情,足够让人活一辈子的

  导读: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为自己的爱情努力着,因为他们坚信一段情,足以够他们过一辈子。

  她是个坏女人。这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事实。坏到什么程度呢?她十六岁就早孕,然后被学校开除。因为有几分姿色,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司机。司机也老实,她便欺负他,后来她和别人私通。

  遇到他的时候,她已徐娘半老。不,这还不算完。她命硬,已经克死了两任丈夫,并且都给他们戴过绿帽子。而他则是一个未婚男人,因为家庭穷苦而耽搁了,等到兄弟姐妹都成了亲,他已经35岁了。

  她长他5岁,媒人来说媒时,提起她的过去,说,“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说说。”

  他说我不介意。他有什么?一个修自行车的店铺而已,人又生得难看。她的风流是出了名的,而他的木讷也是出了名的,谁也不会相信他会娶她,谁也不会相信她会嫁给他,但那年的腊月,鞭炮响了,他们结婚了。

  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丈夫生了一个,一儿一女。他笑呵呵地说,“看我多幸福,还没怎么着就一儿一女了。”他并不介意别人的眼光。

  她仍旧是懒、馋,爱打麻将,跑到四邻八舍说是非,和男人眉来眼去,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老了,没有人要她了,可她还是去招惹男人。

  有人去告诉他,他木讷着脸说她:“你要是没事就在家里呆着呗。”他没有恼,她先恼了:“你说我呆在家中,还不闷死?去串个门怎么了?”他没有再说下去,还是去剥瓜子,这是他最爱做的事——给她剥瓜子。

  她最爱的零食是瓜子,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骂:“以后,你少管我,窝囊废!”

  她爱骂人,他嘿嘿地笑着听,并不还言。连儿女都听不下去了,嫌她骂得寒碜。她说:“老娘混到这一步,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兔崽子,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嫁给个修车夫!”

  但他还是那样疼她,即使进了门凉锅冷灶,他也不嫌,家里有个女人总是好的。他做饭,拣她爱吃的做;做熟了,一遍遍到邻居家去喊她吃饭。她总嫌他烦:“催死呢?还差两圈!”两圈打完了,菜凉了,他端下去热,一边热一边说:“别老去打牌了,打一小会儿就得了呗,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你看你的胃,又疼了吧?”

  她胃疼的时候,他灌个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左手拉着她的右手,有个女人真好,这身子是温热的,虽然不知道疼他,可到底是有女人了。

  她也有对他好的时候,骂他贱骨头,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他就嘻嘻笑着:“我就是没见过女人,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女人。”

  这时候,女人就笑了,她去照镜子,果然照着一张桃花脸,但却是老桃花脸了。她已经40岁了,真的老了,年轻的时候打情骂俏,没干什么正经事,到如今找了个知冷知热的人,值了。

  前两个男人,为了她的轻浮,打她骂她,她没有改过来,结果第一个喝多撞死了,第二个去游泳掉到河里淹死了。因为长期打打闹闹,他们死时,她只觉得少了个给她挣钱的,甚至没有哭没有闹。人们都说她心硬,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她嗑着瓜子说:“哼,谁让我长得美。”

  如今美人迟暮了,但她依旧是美。坐在巷子口和人打牌聊天,大雨天,他推着自己的车篷跑回家,有人说:“你男人回来了,快去烧壶热水给他暖暖身子。”她却嗑着瓜子说:“打完了这圈再说。”

  连一双儿女都觉得她有些可恨了,可男人说:“让你妈玩吧,她心里可郁闷啊。”她听了,侧过脸去,眼睛有些微微湿润,知道这男人是真心疼她了。

  不久,男人觉得心口疼,一直疼到上气不接下气。去医院查,心脏坏了,要做搭桥手术。她听了,泼妇似地坐在地上骂:“挨千刀的啊,你怎么得这个病,这不是要我死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这么硬啊?”到现在,她想的还是她自己。

  19床是艾滋妈妈

  19床病人住进产房的时候,妇产科特别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原来这是医科院配合医科大学传染病系的一个研究项目:艾滋病母亲分娩无感染婴儿。艾滋病人入住产房的消息顿时让妇产科炸了锅。开会时当着院长没人吭声,等会议结束,全体护士齐声抗议:“万一感染了谁负责?”连一些医生都嘟嘟囔囔:“要是污染了手术器械、床铺,造成其它病人的感染怎么办?”嘟囔归嘟囔,最后病人还是住进了妇产科病房,编号都是院长亲自挑的,特护病房,19床,说是图个吉利。护士长分配值班表,给这床分配人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去。最后,刚从卫校毕业3个月的我,战战兢兢走进了19床的病房。

  戴口罩帽子穿长袖不说,我还特意得挑了一双最厚的乳胶手套。19床靠在床背上,腆着临产的肚子,微笑着看知我进来。我以为得这种病的女人多少要有点与众不同,一打量,发现她很普通,头发短短的,宽松的裙子,平底黑襟扣布鞋,脸颊上布满蝴蝶斑,一个标准的临产孕妇。

  “你好。”她彬彬有礼。我心跳如雷,僵硬的笑了笑。第一天护理就要抽血,而血液又是艾滋病传播途径之一,想想都叫我头皮发麻。大概是太紧张了,一针下去没扎进静脉,反而把血管刺穿了。我手忙脚乱的拿玻璃管吸血,又找棉球,小心翼翼的不让血迹沾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清理完毕,看看她的脸色,居然风平浪静。

  “谢谢你。”声音温柔而恬静,标准的普通话显示出她良好的知识修养。回到办公室,我忍不住说:“哎,这个19床,怎么看也不像得那种病的人呀?”正在值班的李大夫抬头反问我:“那你认为得这种病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一句话把我噎住了。李大夫把19床的病历递给我“看看吧。”翻开病历一看,19床运气真是不好,本来是一所大学的老师,年轻有为,30岁就升了副教授,前途一片光明,在去外地出差的路上遇到车祸,紧急输血时感染了HIV病毒,直到她怀孕做围产期保健检查时才发现。

  从发现被感染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已被改写。可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据说母亲感染艾滋病后生产的婴儿感染艾滋病的几率高达20%-40%,而且生产中的并发症和可能的感染对于免疫系统被破坏的母亲来说,常常是致命的。现在她一边待产,一边起诉了那家医院和当地的血站。估计能得到赔偿,可是有什么用呢?

  19床的丈夫来的时候,妇产科又是一阵小小的轰动。一个艾滋病人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怀着好奇心,装着查房,走进去。19床坐在床上,把腿搁在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丈夫的身上,慢慢的梳头发,从头顶到发梢,安静悠然,丈夫帮妻子轻轻揉着因怀孕而肿胀的双脚。对妻子的怜爱从他的双手不可遏制的溢出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斑斑点点的定格在丈夫的手和妻子的脚上。这是,他们更像一对幸福的准父母。

  “你觉得这孩子会像谁多点儿?”我整理着床铺,听着这一对夫妻细语呢喃,心里一阵难过,原本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啊。“我!”妻子娇憨地说。“皮肤不能像你吧?”丈夫呵呵的笑,“看你的小脸都成花斑豹了……”在眼泪出来之前,我急忙走出病房。

  19床每天必须服用多种药物,控制HIV的数量,几乎每天都要抽血、输液。两条白皙丰满的手臂,从手背到胳膊,针眼密布。我手生,加上害怕,常常一阵扎不进,她却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只是很安静的看着我笑。护理了一个多星期,我渐渐的喜欢上她。

  虽然“武装设施”还是必备的,但是给她扎针我非常认真,给药时也要重复几遍,直到她明白为止。有时候,我还会买几支新鲜的向日葵,插在花瓶里,放在她的床前。她的胎位一切正常,胎儿稍许偏大,头围接近了生产极限10公分。不过为了避免生产过程中感染,医生早就商定为剖宫分娩,连手术计划都拟好了,就等着产期的到来了。

  虽然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星期,但是31岁初产,又身患艾滋病,所以病房上下都高度戒备,随时准备进入接生状态。19床却很镇静,每天看书听音乐,还给未来的孩子写信,画一些素描,枕头下积攒了厚厚一叠。我问她为何坚持要这个孩子,她生育年龄偏大,又带病在身。她并不在意我的唐突,笑了笑道:“孩子已经来了呀,我不能剥夺他的生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她抚摸着向日葵,半晌方道:“如果不试一试,孩子一点存活的几率都没有了。”

  记忆中的外婆,记忆中的那抹绿

  冬至到了,数九的日子开始了。午后,捧着一杯玫瑰茶,站在阳台,抬手遮蔽着刺眼的阳光,放眼望去,户外的垂柳只剩了光秃秃的柳枝儿,悠悠的飘摇着、飘摇着。望着那褐色的枝条,记忆便乘着火车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外婆家。

  那时,每到节日父母便会去看望外婆。那时,也是是我和弟弟最开心的时刻。提到“外婆”这个词,我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满头卷发,满脸皱纹,却也满是笑容老太太。外婆是一名乡宴厨师,也是一名专做新娘嫁衣的的裁缝。虽然没读过几天书,却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这句话最足以形容外婆孩提的时候有一个烧得一手好菜且脾气温和的外婆,足可以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了。

  外婆是一个热爱生活、懂得享受的精致女人,无论大小节日都会精心准备好食物,让全家都开心快乐的度过。元宵的汤圆,中秋的石榴,小年的糖瓜……记忆最深刻的是清明节的红鸡蛋。

  清明到了,小溪流的欢畅了,风儿吹的温和了,就连脚底下的泥土也变得松软了;小河边淡淡的绿柳枝,也柔柔拨弄着你的头发。麦苗经过一冬天雪水的灌溉,茁茁的长高了,一眼望去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绿色的。清明时节,鲁南地区的传统是在门口插上柏树枝和柳条儿。所以清明的前一天,外公便会去山上伐柏树枝,去河边采柳树条。

  外公挑着胆子,我和弟弟跟在后面,爬上村前的小山。小山是没有名字的,由于在村子的南面,村里人便称之为南山。南山,长满了苍劲的柏树,是村中两大氏族——刘氏、郑氏的祖坟地。所以清明来到南山也不仅仅只是伐柏树枝,更是为了祭祖。农村的繁文缛节讲究女孩子是不允许出现的在祭祖现场的,于是我只能远远的望着,等待着外公祭祖结束。酒水撒过、烧了纸钱、磕了头,祭祖就算结束了。

  要开始伐柏树枝了,外公奋力的砍着,我和弟弟在树下捡抖落下来的柏树种子。现在想来,颇有西方圣诞节时,伐松树,过圣诞节的感觉。伐完了并不急着回家。坐在清凉的大山石上,外公抽出长长的旱烟袋,从烟荷包里抽出烟丝,填满烟锅吧哒吧哒的吸着,给我们讲鬼怪、狐仙的故事。故事讲罢,外公也休息好了,这才拖着柏树枝背着满山的墨绿回到外婆家。

  清明的前一天会有一个光头、留着长长的白胡须的老人挑着胆子,摇着拨浪鼓来叫卖,我们叫他货郎老头。货郎老头来的时候总会被人们围圆,年轻姑娘和小媳妇们会买一些发卡、发带,小孩子们紧紧的盯着那些铁皮哨子,老人家会买一些暗扣和松紧绳,以便冬日做棉衣之需。清明,我们那里的.传统是吃鸡蛋,而且要染上颜色。而清明的前一天,家家户户都会买的染鸡蛋的颜料。其实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些染料是什么,我只知道是玫红色和深绿色两种简单的颜色。外婆管它们叫做——洋红、洋绿。货郎老头拿出一个大瓶子和一只极小极小的木勺,一毛钱一勺,用一小片裁好的报纸包起来,孩子们就会欢天喜地的奔回家了。

  夜色深了,鸡蛋煮熟了,外婆把染料用清水兑好,把鸡蛋趁热放进染料,一个个红色、绿色的鸡蛋就染好了,我和弟弟会把染好的红色放进绿色染盆里,那么一个紫色的鸡蛋便染成了。偶尔货郎也会卖洋黄,不过那是极少的。如果有了洋黄,那么鸡蛋的颜色就多样了,浅绿色、大红色、橙色……总之任你发挥。染过的鸡蛋被放在事先铺好的柏树枝上,等待着静静的晾干。这时,外婆会双手插到袖管里,坐在火炉边,微笑着,给我们唱《洪湖水,浪打浪》唱《学习雷锋好榜样》……这样,趴在外婆的腿上就渐渐的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外婆已经把所有的门框上插满了柏树、柳树枝条。我们小孩子都会去烈士陵园,去祭奠那些为祖国捐躯的烈士们。外婆用毛线编织起来的网子装满鸡蛋,我们称之为——鸡蛋网。我、弟弟、大舅家的姐姐、妹妹,一起去烈士陵园,唱着歌、笑着、叫着。踏着松软的土地,听着白杨林的鸟鸣,顶着温暖的阳光,挥洒着我金色的童年。

  考大学,似乎是每个中国学生,最终目标;中学后学业的繁忙使我无暇再去外婆家。渐渐的我长大了,外婆也渐渐的老了。外婆真的老了,背驼了,腰再也直不起来了,有时会分不清我们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可她记得那个梳两条小辫的小女孩,也仍会记得在清明的时候给我和弟弟送来红红的鸡蛋。

  二零一二年的正月的一天,外婆如平时一样晚饭后就入睡,可是,却再没有醒过来……从此,我只能在梦里见到她了,梦里的她仍然带着那顶绒绒的黑帽子,双手插到袖管里,坐在火炉旁边微笑着,一直微笑着。醒了,才发现泪水已填满了耳窝,浸湿了枕头。快三年了,一直不敢去外婆家,偶尔去一次发现她不在,我都在想她一定是去串门子了,一会儿就会回来。我一直觉得她还在,还在火炉边微笑着,只要我不去,只要我不去,她会永远安静的坐在那里,永远的活着。

  清明还是绿绿的,南山还是绿绿的;可我从没想过,外婆会躺在南山。可悲的是在清明,我却没有资格去祭拜她的,只因为我是她的外孙,是外人。这个所谓的孔孟之乡,我都不知道该去爱还是恨。多么希望,希望真的有鬼神,那么是不是我就可以见到我慈爱的外婆?多么希望,希望时光会倒流,那样我会不会不再这么遗憾?多么希望,希望回到童年,那时那抹绿色能不能成为永恒?

  (原创作者:Ballerina)

  少了一百块钱

  离开老板,自己做了包工头,我是犹豫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手上的几个小项目好歹能赚点钱。

  但一切都不是我想象中那么顺利,做好的项目却收不到钱。

  工人的工资不能不发啊。我借了钱,给他们发工资,令我意外的是,工资发完,居然少了一百块。在我老家,突然少了钱,那就是个不好的预兆!怪不得我会那么不顺心。我又点了一遍,还是少一百块。

  这钱,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去掉给工人的工资,就剩这些钱。我反复核算,还是少。我一琢磨,会不会是哪个工人多领了一张呢?

  我一拍脑袋,完全有可能啊。

  那几个工人,我工资开得低,平时总抱怨着钱少。而且,他们都节省,早晚吃馒头,中午下一点面条。一天的伙食费,不过三四块钱啊。

  当天下班后,我把他们都找了来。

  十来个工人散漫着来了,我问他们,工资都拿到了吧?大家都点着头,有些小心翼翼。

  我说,没人少拿钱吧?

  民工们显得很疑惑地看着我,没吭声。

  那,有没有多拿啊?绕了半天,我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真正想说的那句话。民工们显得更疑惑了。

  我有些失望。

  我忽然想,这些都是他们装的,这些民工们,真是一群刁民。看来不施点压力,估计他们是没人肯认账的。

  于是我说,是这样的,我想请大家回去后,再点下自己拿的工资,看看有没有谁多了一百块钱。多了就还给我,好吗?

  尽管我的口吻显得很温和,但我明白,我的语气是极其沉重的。

  没人回答我。

  我不怕得罪这些民工,尽管我给他们的工资是很低的,活是比较重的。但我一想到少了钱是个不好的预兆,就什么都不想管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个叫老耿的民工找上了我。

  老耿一看见我,就给我塞一百块钱。老耿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歉意,再三和我道着歉,说,老板,对不起,我回去没好好数钱。谁知道昨晚一数,居然多了一百块钱。

  我朝老耿冷笑了下,很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那一百块钱。老耿这人我知道,上次为了一块钱和一个老乡打起来。这次要不是我给他们施点压力,估计他怎么着也不会把钱还来。 我连句话都没说,接过钱就走了。

  走了没几步路,碰上个叫老宋的民工,老宋手上,居然也拿着一张百元大钞。老宋连声朝我道着歉,说,老板,对不起,我回去没好好数钱。谁知道昨晚回去一数,居然多了一百块钱。

  我听着有些纳闷了,难不成我又少数了一张?我有些犹豫地接过钱。

  谁知道,今天真像撞上了邪一样,一上午,剩下的民工们一个一个都拿着一张百元大钞来找我。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是他多拿了一百块钱。

  这次,我没拿钱。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中午时,我坐在办公室,还在想着这个费解的问题。我是不是每个人都多发了一百块钱呢?

  我想了下,然后在抽屉里找那份工资表,我想重新核对一下他们的工资金额。我在抽屉里翻找着,不小心翻出一张百元大钞来,皱皱地挤在一堆文件中间。我愣了愣,终于翻找出那份工资表,我核对了下,没多给啊。

  我全明白了。

  是每个民工都贴出来一百块钱。

  想着他们每天起早摸黑地干活,辛辛苦苦下来,我居然还要怀疑他们多拿钱,我的鼻子顿时有些酸酸的。

  下午,我没让他们干活。

  我把民工们都找了来,我还安排了一间会议室,我买了些水果,摆在会议桌上。大家战战兢兢地看着我,显得有些慌张,大家看着那些水果,却没人动。我把钱还给了老耿、老宋。老耿老宋看着这钱,还有些不敢接,小心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