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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诲文言文翻译

时间:2021-04-01 10:21:43 文言文名篇 我要投稿

吕诲文言文翻译

  吕诲为官三居谏职,皆以弹奏执政大臣而罢,时人推服其耿直,为北宋著名的敢谏之臣。以下是吕诲文言文翻译,欢迎阅读。

吕诲文言文翻译

  吕诲,字献可,开封人。祖端,相太宗、真宗。诲性纯厚,家居力学,不妄与人交。进士登第,由屯田员外郎为殿中侍御史。时廷臣多上章讦人罪,诲言:“谏官许风闻言事盖欲广采纳以补阙政苟非职分是为侵官今乃诋斥平生暴扬暧昧刻薄之态浸以成风请下诏惩革。”枢密副使程戡结贵幸,致位政地,诲疏其过,以宣徽使判延州。复上言:“戡以非才罢,不宜更委边任;宣徽使地高位重,非戡所当得也。”兖国公主薄其夫,夜开禁门入诉。诲请并劾阍吏,且治主第宦者罪,悉逐之。

  英宗不豫,诲请皇太后日命大臣一员,与淮阳王视进药饵。都知任守忠用事久,帝之立非守忠意,数间谍东朝,播为恶言,内外汹惧。诲上两宫书,开陈大义,词旨深切,多人所难言者。帝疾小愈,屡言乞亲万几。太后归政,诲言于帝曰:“后辅佐先帝历年,阅天下事多矣。事之大者,宜咨访然后行,示弗敢专。”遂论守忠平生罪恶,并其党史昭锡窜之南方。

  神宗立,拜御史中丞。王安石执政,时多谓得人。诲言其不通时事,大用之,则非所宜。遂上疏曰:“安石外示朴野,中藏巧诈,陛下悦其才辨而委任之。安石初无远略,惟务改作立异,罔上欺下,文言饰非,误天下苍生,必斯人也;如久居庙堂,必无安静之理。”帝方注倚安石,还其章。诲求去,乃出诲知邓州。诲之将有言也,司马光劝止之,诲曰:“安石虽有时名,然好执偏见,轻信奸回,喜人佞己。听其言则美,施于用则疏;置诸宰辅,天下必受其祸。且上新嗣位,所与朝夕图议者,二三执政而已,苟非其人,将败国事。此乃腹心之疾,救之惟恐不逮,顾可缓耶?”诲既斥,安石益横。

  诲三居言责,皆以弹奏大臣而去,一时推其鲠直。居病困,犹旦夕愤叹,以天下事为忧。既革[注],司马光往省之,至则目已瞑。闻光哭,蹶然而起,张目强视曰:“天下事尚可为,君实勉之。”光曰:“更有以见属乎?”曰:“无有。”遂卒,年五十八,海内闻者痛惜之。诏赠通议大夫。

  (节选自《宋史》卷三百二十一,列传第八十)

  【注】革:通“亟”,病重。

  【参考译文】

  吕诲字献可,开封人。祖父吕端,曾在太宗、真宗朝任宰相。吕诲性格纯朴敦厚,在家时就勤奋好学,不随便同人交往。考中进士后,由屯田员外郎升为殿中侍御史。当时朝廷大臣大多上书揭发别人的罪过,吕诲上奏说:“谏官有权根据传闻进谏或弹劾官员,这是因为朝廷想要广泛采纳各种意见来弥补政事的缺失。如果是谏官以外的人也干这种事,这是侵犯职权。现在朝臣却诋毁攻击他人的旧事,揭露别人的隐私,刻薄的情状逐渐形成了风气,请求皇上下诏惩办革除。”枢密副使程戡巴结地位尊贵受皇上宠爱之人,官位做到了政府要职,吕诲奏论他的过失,程戡被贬职以宣徽使的身份任延州通判。吕诲又上奏说:“程戡因为才疏学浅而被罢免,不应该再委派他去边疆任职;宣徽使位高权重,不是程戡应当担任的。”兖国公主轻视她的丈夫,夜晚叫开禁宫的门向皇帝陈诉。吕诲请求一并弹劾守门官吏,并追究公主府中宦官的罪过,将他们全部驱逐。

  英宗生病,吕诲请求皇太后每天命令一名大臣,同淮阳王一起监督送进药物。都知任守忠掌权已久,英宗立为皇帝不是他的本意,多次离间太后、皇帝的.关系,造谣生事,朝廷内外人心惶惶。吕诲上书两宫,申明大义,措词深切,大多是别人不能说的。皇帝病情好转,吕诲多次请求让皇帝亲自执政。太后归还政权后,吕诲对皇帝说:“太后辅佐先帝多年,经历天下的事已有很多。大的事情,陛下应当向太后咨询后再去做,表示自己不敢专权擅断。”于是评定任守忠的平生罪恶,把他及其同党史昭锡一并放逐到了南方。

  神宗即位后,吕诲被授予御史中丞。王安石当权执政,当时人们都认为国家得到了一个好人才。吕诲说王安石不懂世事,如果重用他,那是不合适的。于是吕诲上疏说:“王安石外表装作纯朴实在,内心其实深藏狡诈,陛下喜欢他的才智机辩信任他。王安石本来就没有深远的谋略,只会追求变革来标新立异,欺上瞒下,文过饰非,将来贻误天下苍生的,一定是这个人。如果让他长久占据朝廷要职,那么国家一定没有安宁的道理。”当时皇帝正倚重王安石,就退回了吕诲的奏章。吕诲请求辞职,皇帝就将吕诲贬出京都知任邓州。当时吕诲又想上书言事,司马光劝阻了他。吕诲说:“王安石虽然有一时的名望,但他好持偏见,轻信奸人,喜好别人逢迎他。听他说的很完善,实施起来却粗疏。如果让他居于宰相的高位,国家必定要遭受祸患。再说皇上刚即位,早晚与他谈论议事的,只有那二、三个执政大臣罢了,如果他们都是一些不当的人,那国家就要被败坏了。这是心腹大患,解救都唯恐不及,怎么还能够拖延呢?”吕诲被逐出朝廷后,王安石更加肆无忌惮。

  吕诲三次居于谏官之位,都是因弹劾大臣而被贬出朝廷,当时人们都很推崇他的耿直。居家被疾病困扰,吕诲仍然经常愤恨叹息,把国家大事当作自己忧虑的事。病重以后,司马光前去探望他,到的时候吕诲已经瞑目了。听到司马光的哭声,吕诲突然坐起,睁开眼睛勉强看着司马光说:“国家的事还是有希望的,你好好努力吧。”司马光问道:“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吕诲说:“没有了。”于是去世,终年五十八岁,全国上下听说此事的人都为之悲痛惋惜。皇帝诏令追赠他为通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