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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无能”的诗人
我偶然间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著名文化学者、批评家,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所所长朱大可教授在接受长江商报的采访时,这样说道:
城市公社:实力榜上25位作家多为小说家,有4位诗人,是不是诗人在中国永远都进入不了商业榜,据你了解在国外呢?我们诗人的经济状况怎样?
朱大可:在当下中国的身体化消费时代,诗歌只是一种文化冗余物,完全可以从世人的日常关怀中剔除。在西方,诗人也不是一种能够自食其力的“职业”,但它是一种精神信念的载体,诗人虽然并不富有,却能够获得必要的尊敬。而在中国,诗人通常是一个骂人的词,它“证明”了这个人在消费时代的“无能性”。
看到上面的文字,我不能在读下去了。我硬生生感受到诗人的悲哀,中国当代诗人的可怜处境。回想近几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呐喊过了,为中国当代的文化、文学,诗歌,他们都在扯着干枯的喉咙呐喊。结果呢?没有唤醒任何,到落个哗众取宠的下场。这样的事我们每天都可以在不同的报刊杂志,或是烦乱的网页的上随处看到。我时常在想,是什么在主导着,或是操纵着这些?又是什么在不停地促使他们喋喋不休,在高谈阔论中喧闹不堪?
我感受到他们痛苦的呐喊,在声声的呐喊中滴着深情的血。
但我也看到太多的肤浅与卖座。天天如此,读者都已经厌倦,而呐喊者却依然陈词滥调。我时常听到有人说,现在哪有什么诗人,有几个人真正潜下心搞学问呢?只要读过几本书,会写汉字,就可以在大众面前阔摆大师姿态。渐渐地,渐渐地,我不再关注那些呐喊了,任凭他们那嗓子喊破,我也只当是假意煽情,或是故作学者。甚至有时也会和着别人,看不起中国的文学了。
我有个同学在北京读研究生,一次在网上碰见了,我说我开通了博客,让她看看,提提意见。不想他看完后,说,“这些是什么啊?怎么都是些诗啊,看不懂。你怎么不写点小说?我觉得现在有几个人还会看诗呢?”说完,也就草草聊了几句下线了。我的心情是怎样?当然,我的诗歌也写的不好。没有足够吸引力。但诗歌的境况让人忧伤啊。
一直以来,我坚持写作,坚持给自己写诗,从来不敢妄谈诗歌的什么?但现在我无法沉默了。
我是在沉沦中写作,我不太大关注外界,甚至才是前几天才看到,林雪的《大地葵花》是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的获奖作品,之前,我竟不知林雪是谁?我感到可悲的无知。我几乎没有真正去了解,真正去解读这些年的中国诗歌乃至文学界的纷纷扰扰。
在文学中,小说是幸运的,他还有一些值得啃食的残余价值,虽然同其他文学作品一样,被残忍蹂躏,冷漠地抛弃过。但此刻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立足之地。今天,廉价的文字疯狂地复制。他只能在冷血的无性繁殖中盎然。
诗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当代的诗歌,可怜的诗歌,无意义的汉字,在粗制滥造的写手的嘴里尽失尊严。
中国现代的人们,一提到诗歌,什么也想不到,除了李白、杜甫。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实啊!我们的历史已经早已跨过21世纪,但我们的心中,在诗歌的计时器中,永远地停留在遥远的唐代。唐代的一个时代,更是一个高度。这种高度让中华儿女仰望了数百年,而且我们至今都在遥望那个时代。其实,是我们对现代的失望,这种民族自尊心只有在遥望与幻想中得以满足。据说在日本,有调查说,大多数人知道中国的诗人只有唐朝的,还说中国当代没有诗人。甚至否定当代的作家。还有一个德国的汉学家,更是直言,他将中国的当代文学比作垃圾。面对如此的境况,我们华夏文人的尊严往哪里放啊?国民的期待只能一次次被无情荒芜。
在一个被大众认为没有诗人的诗歌时代,我们是怎么的不愉快啊!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的才华平庸,但偌大的中国竟没有一个能让大众值得荣耀的诗人吗?
这是一个消费时代。
确实是一个有着众多消费需求的时代。但有几个人真正了解过,我们的民众需要什么?我们除了需要物质满足,还要精神食粮。但今天,对于我们的民族来说,衣食已经基本满足,但荒芜的精神田园,有谁在用心播种,又有谁在认真耕耘呢?
国民的期待再次落空。
饥饿太久了,从唐代以后就没有真正饱过。让我们的民众似乎想不起诗歌这件东西了,连她的味道都不知道了。对于大多人来讲,是这样的。甚至连她的模样也是千余年前的,这种境地有谁设身处地思考过呢?
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愚钝的思想将它简单展开,我没有学院派学者的博才,没有专职诗人的深刻。我有什么呢?我有的只是一个对诗歌热诚,也写些自己念给自己的词句。同时我更有着华夏儿女共同的情怀,因为我也一个可怜的饥渴者。
诗人,是一个身份,一个光环,更是一个精神载体。她是一个民族的脊梁之一,他与哲学共同构建着一个民族高高的灵魂支柱。
没有诗歌,一个民族将瘫软在文化的河床。拭目看去,我们文化已经瘫软,在经济的浪潮中扭曲,在商业化的手中悲泣。
诗歌不是一种文化冗余物,她也决不会从世人的日常关怀中剔除,永远不能!只要人活着,诗歌的存在是必然的,他比任何文学形式更古老,更接近我的灵魂。
虽然并不是我们每个人都读诗、写诗。但我们每个人却都在以诗歌的形式体会着真实的生活,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这个“人”一旦确定,这种行为就将终其一生。诗歌也将随人类的出现而出现,随人类的灭亡而消失。
似乎,我们今天的大学者,忘记了这一点,他们将诗歌孤立在“人”之外,定格在文学形式上评论。这是学院派的贯有的弊病。我们的时代是太缺乏认真的人了。浮躁地盲从,附和地崇拜,遍地开花。时代需要权威,但更需要推翻权威的勇士。
在有些时候,诗人或许是一个贬义的词,但这是因为中国的大众期盼诗歌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早已忘记了诗人的模样。面对当代的诗人,他们只能觉得失望,甚至厌恶。在这种情况下,诗人成贬义是可以理解。而我们却不能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无能的诗人,一个透骨的谩骂啊!
我真正震撼的是这一个“无能”,在愤怒的民众面前,诗人成了最无辜的牺牲者。当一个人被视为无能,比任何都让人不可接受。而一个民族灵魂的建造者,此刻却被冠以最卑劣的指责。
这是谁的错?诗人无罪,国民无罪,共同期待的心愿也无罪。
??我们当代诗人们又在作什么呢?你们的时代,你们的伟大,将要在今天的国土上发芽生根,绽放光华。
请不要在意人们对你的无情谩骂,那是人在最失望的时候的呐喊。更是父母对子女的不成器充满爱意的鞭策。
让我们怀着对诗歌的敬畏,怀着对民众的期盼,忘情地读,忘情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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