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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李白的诗风

时间:2023-11-15 15:33:27 诗人大全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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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李白的诗风

浅析李白的诗风1

  【 关键词】李白道境仙韵飘逸诗风

浅析李白的诗风

  【摘要】学道求仙、服食炼丹几乎贯穿了李白一生。李白还两受道策,成为道教徒。探讨了道教信仰与李白诗歌创作、诗歌风格的深层联系。

  李白“始终是个世外的道士”①,尽管他的思想构成驳杂,但其主导未出道家一道教界内。他不但以道教教义为高标,塑造着自己的人格风范,而且以道境为理想,把其作为毕生不懈的追求。其飘逸诗风,正是他体悟“道”境的产物。然而,探讨李白诗歌与道教关系者,多着眼于诗人寻仙访道的具体活动及其诗作中对道教典故、神仙意象的运用,对道教信仰与其诗歌风格的深层联系,尚涉笔不多。本文拟就此作粗浅的探讨。

  作为道教教义核心的“道”,具有不同层面的多重意蕴。依据历代道教学者较具普遍性的论述,我们将其形态特质概括为四:①玄远窈冥;②超绝无限;③流动变幻;④逆向体悟的思维方式。它们都深刻作用于李白的` 艺术 趣味、艺术构思,体现于取材、炼意、造境、建构诸方面,形成了其飘逸的诗歌风格。“飘逸”,司空图描述为:“落落欲往,矫矫不群。缑山之鹤,华顶之云,高人画中,令色氤氲,御风蓬叶,泛彼无垠。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识者期之,欲得愈分。”②其品格,贵在精神超迈,气韵飞动,境界清虚,无论从创作或欣赏哪一方面把握,都可谓是一个同于“道”的境界。而李白则始终以道教徒的执着沉迷,以穷化探元之心,在诗中体悟建构着这一境界,塑造出“谪仙人”的自我形象。有关道境的玄远窈冥与“飘逸”的超迈精神、道境的超绝无限与“飘逸”的洒脱韵度两方面,笔者已于《道教清境与李白的飘逸诗风》一文作了论述,下面则着重从道境的流动变幻与“飘逸”的飞动气势、道境的逆向体悟与“飘逸”的厚重底蕴两方面进行讨论。

  一、道境的流动变幻与“飘逸”的飞动气势

  裴敬《翰林学士李公墓碑》:“先生得仙秀气耶?不然,何异于常人耶?或日:太白之精下降,故字太白,故贺监号‘谪仙’,不其然乎?故为诗格高旨远,若在天下物外,神仙会集,云行鹤驾,想见飘然之状。”

  道经中说,“道之混然,是生元气,而最初的、最高的神仙都由气化生,所谓“元气生神,神气降人,人成神矣”⑤。因此,道境又是一个灵变不测、变幻多姿的境界,诸如金丹之术,炼气服食,皆是基于“神气驭形”,以期通过气之修炼,达到“形神俱妙”的合乎道的境界,是所谓能长生。李白对此深信不疑。“妙有生二气”(《致九子山为九华山联句》,清王琦注《李太白全集》,本文所引李白诗文均出自此书,后文不再出注),“天地为橐篙,周流行太易。造化合元符,交媾腾精魄。”(《草创大还赠柳官迪》)说的便是道生阴阳二气,“交媾”化生万物,这是道教的常识。然而更为值得注意的还在于他进而自称方士,大讲“姹女”与“河车”炼就“大还”金丹之术,并自信借此便可以“一举上九天”,成仙轻举,成为玉皇大帝的“座上客”⑥。同样言金丹固体的诗作,在李白集中还有不少,如历来受人关注的《拟古十二首》其八:“月色不可扫,客愁不可道。玉露生秋衣,流萤飞百草。日月终销毁,大地同枯槁。蟪蛄啼青松,安见此树老?金丹宁误俗,昧者难精讨。尔非千岁翁,多恨去世早。饮酒人玉壶,藏身以为宝。”这类诗,论者多用来证明李白对神仙的怀疑和批判,或以为是宣扬及时行乐,真是极大的误会!其实,仙道宗旨与佛教的以生为苦、以死为乐截然相反,它追求的是现世享乐,以生为乐,以长生为大乐,以不死成仙为极乐。因此要炼丹服食,借助“金性不败朽”以坚固自身,这是“以类辅 自然 ”,合乎道的。同理,“元气”、“真气”都要养而成。如能通过修炼养成浩然之气,也就能“合道”长生。《日出入行》云:“人非元气,安得与之久徘徊”,本不能如日之出入无穷,但只要能“囊括大块”,便能“浩然与溟津同科”,便能“浮四海,横八荒,出宇宙之寥廓,登云天之渺茫”。基于这种对道性、道境、体道、达道的认识,李白诗中大量寄托自己轻举成仙的理想,描摹、歌颂各种至人真仙的形象,它们无不具有飘然飞动的特质,由此联想建构的诗作也是超时空的,从而形成其诗飞动的气势。

  (一)塑造飞举轻扬的神仙形象

  李白虚拟为能“飞”的人物,主要有三类:仙人、高道、李白自己。仙人能飞,这是李白对道经理论、神仙形象的接受,高道和自身的“飞”,则依照体道时形成的连类而及的思维方式:仙人会飞,高道是地仙,也应该会飞;“我”是“谪仙人”,“我”当然会飞。

  仙人总飞在天上(太清),最具有飘然之状,变化之妙:“客有鹤上仙,飞飞凌太清。扬言碧云里,自道安期名。两两白玉童,双吹紫鸾笙。去影忽不见,回风送天声。举首远望之,飘然若流星。”(《古风》其七)“黄帝铸鼎于荆山,炼丹砂。丹砂成黄金,骑龙飞上太清家。……飘然挥手凌紫霞,从风纵体登鸾车。登鸾车,侍轩辕。邀游青天中,其乐不可言。”《飞龙引》

  高道“游行若飞,倏忽万里”,“入东海,登蓬莱,竞莫能测其往”,但他们毕竟是地仙,正在修炼,能有超常之举,却又依托于人间山中,故他们的飞,超越了空间,又“凝滞于物”。如嵩山的焦炼师,“八极恣游憩,九垓长周旋。下瓢酌颍水,舞鹤来伊川”,但总要“还归东山上,独拂秋霞眠”(《赠嵩山焦炼师》)。又如霞子元丹丘,“三十六峰长周旋。长周旋,蹑星虹。身骑飞龙耳生风,横河跨海与天通”,但仍然“朝饮颍川之清流,暮还嵩岑之紫烟”(《元丹丘歌》)。

  李白自认为是“谪仙人”,既有仙品,又似高道,故能与仙人同“飞”:“西岳莲花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忽升天行。邀我至云台,高揖卫叔卿。”(《古风》十九)“萧飒古仙人,了知是赤松。借予一白鹿,自挟两青龙。含笑凌倒影,欣然愿相从。”(《古风》二十)但他毕竟被“谪”,不得不生活在人间,只有怀仙“欲飞”:“十五游神仙,仙游未曾歇。吹笙吟松风,泛瑟窥海月。西山玉童子,使我炼金骨。欲逐黄鹤飞,相呼向蓬阙。”(《感兴》其五)“愿言弄倒景,从此炼真骨。华顶窥绝冥,蓬壶望超忽。”(《同友人舟行》)……诗人“或欲把芙蓉而蹑太清,或欲挟两龙而凌倒影,或欲留玉舄而上蓬山,或欲折若木而游八极”。大量动态形象的描绘,尤其是“神仙会集,云行鹤驾”的飞动画面与高道“游行若飞,倏忽万里”的空间迅急转换,使得诗中气貌飘摇,读者也“与心而徘徊”,思绪随各类形象上天下地、蹑虚凌空,处于不断的运动状态,而想见飘然之状。司空图《诗品》论“形容”云:“风云变态,花草精神,海之波澜,山之嶙峋,俱似大道,妙契同尘。”李白摹写的飞动形象,各有特点,又都众契道境。《庄子·在宥》:“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汝形,无摇汝精,乃可以长生……我为汝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阴之原也;为汝入于窈冥之门矣,至彼至阴之原也。’’。意为人只要视听不外用,保持天性的宁静,就可以长生久视,并能进入大明境界,到达无比深远的地方。所谓“遂于大明之上”,“入于窈冥之门”,主要指虚静状态下自然人性的绝对自由。吴筠《玄纲论》。发挥老庄之道,认为“静者天地之心也,动者天地之气也。心静气动,所以覆载而不极。是故通乎道者,虽翱翔宇宙之外,而心常宁”。李白正是在“体道”的“静”的心境下而“精神四飞扬,如出天地间”(《早望海霞边》),爆发出他超卓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当他处在“飘扬振激”的创作高峰状态时,便驱走风云,鞭挞海岳,纵横无方,变化不测,独成一种境界。

浅析李白的诗风2

  一、导言

  李白(701——762),字太白,盛唐之音的杰出代表,素有“诗仙”之称。他自幼博观奇书,熟谙百家,形成复杂的思想性格。他一方面有儒家的用世思想,希望“济苍生”、“安社稷”,另一方面又浮云富贵,粪土王侯,隐逸求仙。他一生怀着崇高的理想,但始终没有得到实现的机会,只好把抑郁之情寄之于酒,将激情倾注于诗。他是个高产的诗人,他以其天才的艺术创造力,极大地开拓了诗歌的艺术领域,在古代诗坛上独树一帜,形成了他独特的诗风。“以豪放为主,以自然为宗,以俊逸高畅为贵”。 这就是李白诗风的主导风格。

  二、李白的诗风

  (一)豪迈雄放

  豪迈雄放是李白诗歌最显著的风格特征。诗中充沛的激情,奔腾的气势,高昂的格调,突出体现了其诗的艺术个性。

  李白出生在一个比较富有且颇具文化素养的家庭。他青少年时代漫游过蜀中雄奇壮伟的名山大川,与隐者高士常有交往,这些,造就了他任侠仗义的性格和追求浪漫、爱好新奇的气质,也形成了他纵情豪放的诗风。

  李白的诗往往表现出诗人鲜明的自我、浓厚的主体意识和豪放的风格。如《蜀道难》“噫吁兮!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首《蜀道难》写秦蜀道路上奇丽险峻的山川,寄寓了诗人开阔的胸襟和豪迈的气概。诗人的思想比较复杂,儒、道、侠兼有。儒家济天下的思想成为他终其一生热烈追求治国安民的政治思想基础;道家超脱尘世的思想又影响着他追求绝对自由,藐视权贵甚至求仙访道;游侠思想又使他重诺轻物,轻视传统,以致养成了一种傲兀不屈的豪放的性格,三种思想集于诗中,从而体现了李白诗歌的豪放之美。

  在《蜀道难》这首诗中李白以雄奇的笔调、热情奔放的豪情,把丰富的想象、大胆的夸张和历史故事、神话传统融为一体来写景抒情,写得气势雄浑、磅礴峥嵘、风光变幻,此其一。其二,以反复咏叹的形式抒发强烈的情感。“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在诗的开头、中间、结尾三次反复出现,构成了全诗的感情格调,标志着感情的爆发,延伸和收束。文句虽然相同,而含义和作用却大有差别。其三,诗用赋体,把三言、四言、五言、七言各种句法混合运用,甚至以大量散文句法入诗,参差错落,长短不齐,形成无拘无束的语言此,他的这种个性和蔑视等级制度的反抗精神在他的作品里总是联系在一起的。他在诗中写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梦游天姥吟留别》)。“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昭昭严子陵,垂钓沧波间。身将客星隐,心与浮云闲。长揖万乘君,还归富春山。”(《古风》第十二)。“我本楚狂人,风歌笑孔丘。”(《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黄金白壁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这些诗歌,在政治上都体现出诗人对富贵权势的高度蔑视,也体现出诗人豪迈雄放的诗歌风格。

  李白大半生过着流浪生活,游历了全国许多名山大川,写下了大量赞美祖国大好河山的优美诗篇。在这一类诗作中,奇险的山川与他那叛逆不羁的性格得到了完美的契合。无论是“咆哮万里”、“奔流到海”的黄河,“白浪如山”、“涛似喷雪”的长江,或是“屏风九叠云锦张”、“巡崖沓障凌苍苍”的庐山,“连峰去天不盈尺”、“百步九折萦岩峦”的`蜀道都显得形象雄伟、气势磅礴,诗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经过了诗人的感情锤炼,凝结着他追求自由、冲破束缚的精神,也体现出了他桀骜不驯的性格和豪迈雄放的诗风。杜甫曾称他是“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皮日休称他的诗“言出天地外,思出鬼神表”。这些赞誉,正好说明李白诗歌的豪放风格。

  (二)俊爽飘逸

  李白是屈原之后最杰出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诗歌,感情热烈、想象丰富、语言清新,不仅能摆脱格律的束缚,而且能灵活自如地表达,处处显示出积极浪漫主义文学的艺术特色。由于道家思想的影响,李白的诗风又呈现出俊爽飘逸的一面,诗歌的命意立格出人意表,超凡脱俗,往往不屑于为格律所束缚,而是追求自然流走之势,直抒胸臆,透出一股飘逸之气。如他在《赠孟浩然》中写道的:“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彼此揖清芬。”其诗首颔看似平常,但格调高古,萧散简远,它以一种舒展的唱叹语调表达诗人的敬慕之情,自有一番风神飘逸之致、疏朗古朴之风。

  李白的诗往往境界高远,风度飘洒,显出蓬勃的朝气和舒展自如的魅力,读之令人心神一爽。如《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诗仅四句,却写得气势飞动、景象壮阔。诗人渲染了香炉峰的美,为不寻常的瀑布创造出不寻常的背景。瀑布象一条巨大的白练高挂于山川之间。“挂”字极妙,它化动为静,惟妙惟肖地表现出倾泻的瀑布在“遥看”中的形象。谁能将这“巨物”挂起来呢?“壮哉造化功”!这“挂”字也包含着诗人对大自然神奇伟大的赞颂,表现出一派蓬勃的朝气,显示出诗人境界高远、俊爽飘逸的艺术风格。

  李白的绝句将宏伟的景象、开阔的胸怀与流走轻快、自然明朗的格调熔铸一炉,创造出俊爽飘逸的意境,表现出其诗歌的独特风格。如《陪侍朗叔游洞庭醉后》:“划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巴山无限酒,醉杀洞庭秋。”这首诗前后两种奇想,新颖活泼、富有情趣。读后令人心神爽快。又如《陪族叔刑部侍朗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五道》(其二):“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诗人以浪漫主义的笔触描写清幽空灵的夜景,别有一番飘逸情趣。诗人歌唱酒月,篇篇意新,句句动人,或“月下独酌”或“把酒向月”,或“唯愿当歌对酒时”,而此诗则别开生面,独树一格。“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 “赊”字将诗人与月亮亲密融洽的关系表露无遗,妙趣横生,一字传神,这首诗的造诣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想象新颖奇特,出人意表,可谓奇之又奇,给人以飘逸的审美感受。杜甫曾对李白的诗风予以高度的评价:“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庚开府,俊逸鲍参军”。他对李白的这一评价是十分恰当的。

  李白诗歌善于运用丰富的想象、奇幻的神话传说来表现他热烈的思想感情,从而体现其俊爽飘逸的诗歌风格。例如《梁甫吟》诗,诗人刻划自己上天叩关、报国无门的愤懑情绪:“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帝旁投壶多玉女。三时大笑开电光,攸烁晦冥起风雨。阊阖九门不可通,以额叩关阍者怒”。这首诗大量运用历史故事和神话传说,写得气势磅礴,色彩缤纷,处处涌透出飘逸之气,富有浪漫主义的艺术特色。

  李白写了许多幽美恬静的风景诗,写景之中表达出诗人向往光明的美学思想,诗句中含蓄着浓郁的诗情画意,体现出诗人俊爽飘逸的优美诗风。如《在与夏十二登岳阳楼》中写道:“楼观岳阳尽,川迥迥庭开。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写此诗时,李白正遇赦心情轻快,眼前的景物也显得有情有意,与诗人分享着欢乐与喜悦。“山衔好月来”,这一句想象新颖,有独创性,着一“衔”字而境界全出,写得诡谲飘逸、诙谐和风趣。“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凉风习习,吹人衣袖翩翩起舞,仪态何等潇洒自如,情调何等舒展流畅,态度又何等超脱豁达,豪情逸士,溢于言表,何等风流倜傥,难怪韩雪称“倜傥人诗必飘逸”。

  (三)清新自然

  李白崇尚道家思想,师法自然,又从南北朝民歌中吸取营养,他的诗毫不矫饰,冲口而出,语言明朗自然,构成了他的诗风清新、直率、自然的特点。如《夜泊牛渚怀古》:“牛渚西江夜,青天无片云。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余亦能高咏,斯人不可闻。明朝挂帆去,枫叶落纷纷。”这首诗诗意明朗单纯,并没有什么深刻复杂的内容,但全诗饱含着令人神往的韵味,确实是“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典型。写景疏朗有致,不主刻画,接近写意;写情含而不露,不道破说尽;用语自然清新,虚含概括,力避雕琢。本诗“无一句属对,而调则无一字不律”,行文如流水,纯粹任天然。又如反映人民纯朴生活的《宿五松山荀媪家》:“我宿五松下,寂寥无所欢。田家秋作苦,邻友夜舂寒。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这首诗写荀媪一家诚挚款待客人的情景。荀媪的淳朴真挚,诗人的感激惭愧,都在清新自然的诗句中表达出来。诗人用平铺直叙的手法像在叙述他夜宿山村的过程,谈他的亲切感受。语言清新,不露雕琢痕迹而颇具情韵。

  李白的诗歌清新自然的又一体现就是他诗中的许多抒情句子明白如话,晓畅自如。例如“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清溪行》);“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将进酒》);“我且为君捶碎黄鹤楼,君亦为吾倒却鹦鹉洲”。(《江夏赠韦南陵冰》)等都是直率自然的语言。”

  李白的诗语出天然,音调清越,感情质朴而又委婉。如“妙绝古今”的《静夜思》:“床前明白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真是信口而成,真所谓“无意于工而无不工”,这首小诗既没有奇特新颖的想象,更没有精工华美的辞藻,它只是用叙述的语气,写远客的思乡之情,然而它却意味深长,这正是“淡语皆有味,淡语皆有致”。

  李白有一些绝句既不苛求音调的平仄,也不讲究上下句的粘附,颇富民歌风味,语气风格同样清新自然。如《横江调》其一:“人道横江好,侬道横江恶。猛风吹倒天门山,白浪高于瓦官阁。”诗的开头两句,语言自然流畅,朴实无朴,充满地方色彩。“人道”、“侬道”,纯用口语,生活气息浓烈。一抑一扬,感情真挚,语言对称,富有民间文学的特色。诗人描绘大风大浪的夸张手法,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猛风吹到天门山”,显然是大胆夸张,然而,从摹状出势的险峻与风力的猛烈情景看,可以说写得活龙活现,令人觉得可信而又不觉得虚妄离奇。“白浪高于瓦官阁”,粗看仿佛不似,但从透视规律上看,近大远小,站在高处远望,白浪好象高过了远处的瓦官阁。这样的夸张,合乎情理而不显得生硬造作。诗人以浪漫主义的彩笔,弛聘丰富的想象创造出雄伟壮阔的境界,读起来使人精神振奋,胸襟开阔,然而语言自然晓畅,明白如话,可以说,这首诗是清新自然的语言风格的典型。

  在体裁和格律方面,李白诗歌非常自由解放。在各体诗歌中,他的七言古诗和七言绝句写得最好。因此,李白常常用它来表达自己热烈奔放的感情,塑造雄伟壮阔的艺术形象,获得很大的成就。他的绝句,特别是七方绝句,写得新鲜活泼,自然可爱,在艺术上常常具有深入浅出的特点,乍看起来好象毫不费力,脱口而出,但表现感情异常深刻,使人玩味不尽。例如《赠汪伦》、《望庐山瀑布》、《早发白帝城》这些诗歌,其语言的最大特色是明朗自然,摒弃了雕琢和辞藻的堆砌。“清水出芙蓉,天然云雕饰”(《赠江夏韦太守良宰》)可以说是他诗歌语言的生动写照。李白诗歌清新自然的语言风格,正是表现他豪迈不羁的思想感情的良好形式。

  三、结束语

  在中国文学史上,就一位作家在当时所引起的轰动而言,李白的震慑力无人能及。他像一阵雷霆、一股狂飙,以其壮丽的诗歌征服了同时代的人。他以其卓然独具的艺术风采和强烈的时代精神,达到了审美性与社会性的统一,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李白诗歌的豪迈雄放、俊爽飘逸、清新自然的风格为后世的诗歌创作树立了光辉的典范,从盛唐至今,都是诗坛楷模,影响、熏陶和培养着后世诗坛群星。他的诗歌,永远是我们民族文化的骄傲,他的名字,千秋万代放射出灿烂的光芒。

  参考文献

  [1]《全唐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

  [2]李晖《李白诗选读》,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

  [3]王许林《论李白山水诗的内在意蕴》中国李白研究,1990年版。

  [4]龚自珍《 最录李白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5]张家骐《中国古代山水诗之冠——简论李白山水诗 》,齐鲁学刊, 1992年第5期 。

  [6]张厚余《太白诗传》,吉林人民出版社,20xx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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