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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的动物故事
小鸟与蛇
有一只小鸟,它很喜欢玩,经常偷偷的跑出去玩到很晚很晚才回家。
有一天,小鸟又偷跑了出来,它打着翅膀飞呀飞,觉得很无聊。忽然它看见一个长长的,很漂亮的绳子,它飞下去停了下来。看到绳子会动,小鸟兴奋地叫了起来:“哇,好神奇的绳子呀!我要带它回去给妈妈看。”说着,它作势要飞过去,却不料“绳子”出声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刚才被人给弄伤了,现在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疗伤呢?”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你帮了我之后,我可以送你一颗宝石,很漂亮的。”小蛇诱惑的说。
小鸟眨眨眼睛,拍打着翅膀,心想:我先答应它,然后拿到宝石之后再把它弄回家,这样岂不两全其美?“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先把宝石给我,不然我怎么能保证你不是骗我的呢?”
小蛇赶紧点头,瑟缩着身子带着小鸟来到它的巢穴。
“我所有的宝石都在里面,看你喜欢哪一颗你自己去挑,但是只能挑一颗哦!”小蛇掩住得意奸诈的笑容,诚实的说道。
小鸟一听有很多很多的宝石,眼睛里顿时冒出贪婪的光来,它点点头,保证的拍拍胸脯。“你放心,我保证我只拿一颗,我才不会像那些人一样那么贪心。”嘻嘻笑道,然后拍打着翅膀飞进了小蛇的巢穴。
过了许久,小蛇才缓缓的移动笨拙的身子往巢穴奔去。
“小鸟呢?”
“被我吃了。”一条大蛇满意的一笑,朝小蛇丢去一颗宝石。“这是给你的报酬。”
“谢谢。”小蛇想要爬过去去捡那颗宝石,没想到大蛇忽然朝它飞来,一口吞下了它。
大蛇未尽兴的舔舔嘴巴,嚷嚷道:“真倒霉,今天只吃了这么点儿东西,肚子还是饿的。算了,我再出去找找,看看有什么猎物。”
移动着身子缓缓爬出巢穴,却被一张网给罩住。
捕蛇人得意的看着被逮捕的大蛇,“今天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了,嘿嘿……卖了钱之后我就去买酒喝,城里的酒可真是香甜无比呀……”
田鼠与蛇
大自然的生活规律是相互制约相互平衡,缺少某一方面另一方面就会受到影响,农民靠庄稼收成养活,田鼠吃庄稼而蛇吃田鼠,没有了蛇田鼠的天敌就少了自然就会危害到庄稼,庄稼收成不好自然影响到农民的生活,所以哪个都不能缺少,这是大自然的生态平衡,大自然的生态平衡是用来相互制约的。
有一次沿海地发生了一次海啸,是台风引起的,许多田地和村庄被海水淹没了。
这场洪水过后,那儿的庄稼总得不到好收成,接连几年都是这样,即使风调雨顺,也不见起色。
后来,老农们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去外地买了一批蛇回来,把蛇放到田里。
说也奇怪,那一年庄稼就获得了丰收。大家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老农把秘密说破了,原来那场洪水把深藏在洞里的蛇都给淹死了,田鼠却游到树上和山坡上,保住了性命。
后来洪水退了,田鼠又回到田里糟蹋庄稼,没有蛇来捕捉它们,它们繁殖得特别快,庄稼都让田鼠给糟蹋了。
现在田里又有了蛇,大量的田鼠让蛇给吃掉了,因而庄稼又得到了好收成。
离奇的蛇烟案
四月初八是苏州首富江老太爷的八十大寿。知府万文山也赶来拜寿。酒过三巡,万文山被江家二爷请到了后园幽静的镜湖畔镜花舫中休息。这镜花舫是江府中高耸的假山之上的一处凉亭,却依水舫形式而建,颇为奇特。
万文山背手倚栏而立,遥望亭外的松林。突然,他的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只见阳光下,松树梢有一股极细的白色烟雾慢慢升起,忽地变成细长条,在树身蜿蜒缠绕,仿佛一条灵动的蛇儿一般盘旋而上,又忽地飘向假山西边不见了。万文山心中一惊,莫不是自己酒喝高了,看花了眼?他转身回到亭中,刚刚坐下不久,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从后园深处响起,打破了江府后园的静谧。
不多时,师爷和江家二爷上来,说后园之中发生了命案。二爷双目微红,哽咽禀报大哥突然去世。万文山带着捕头王三跟在江二爷身后,来到后园一个极清静偏僻的院落。门窗大开,尽管是午后时分,可房内仍然非常昏暗,一座供奉着三清神像的神龛下,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人静坐不动。万文山来到他面前,只见他面色如常,嘴角带着一丝神秘而又古怪的微笑,却早已气绝身亡。
这个死人正是江家大爷。因为笃信道教入迷,他已经多年不理家中俗务,只管埋头清修。这处极其幽深的庭院正是他为了清修而特地开辟的园内道观。只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竟然突然离奇地死在自己家中,真是让人不解。
万文山问江二爷:“是谁最先发现大爷尸体的?”
江二爷回答:“是我。因为今日父亲寿诞,我特意过来请大哥移步给父亲拜寿,并送来寿面和寿茶。结果刚出门没几步就听见一声惨叫,我赶回来一看,大哥已经死了。”
万文山道:“那你可曾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没有,只有大哥一人在屋中。”
万文山略一沉吟,又问道:“这里平时可有什么人出入?”
江二爷道:“因为怕人扰了清修,平日大哥不让人进出这里。若没有大哥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里。”
“那他的饮食起居怎么办?”
“都是由一个跟他多年的老哑奴亲手包办。”
“那他人呢?”
“刚才下人禀报,说老哑奴昏倒在后面。”
万文山在屋内转了转,又转回尸体旁,他似乎闻到了什么,鼻孔抽动了几下,然后吩咐道:“王三,派几个捕快,把守住这里前后门,在此案侦破之前,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入。将尸体和老哑奴带回府,详加查验。”说罢打道回府。
回到府衙,万文山吩咐仵作立刻去殓房验尸,又命人去请苏州神医叶天士前来诊治老哑奴。
就在万文山独自暗思此案之时,仵作惊慌得如同见了鬼一般冲进房。
“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那,那江大爷的尸体化作一股青烟,消……消失了!”
听了仵作的回答,万文山不禁大吃一惊,立刻去了府衙后的殓房。
本来平日就鬼气阴森的殓房,此时更变得诡异异常。江大爷的尸体仍然如此前一般趺坐在地,只是青色道袍之中,只剩下了一具惨白森然的白骨。骷髅头上两个凹陷处好像一对眼睛正盯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万文山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仵作战栗道:“卑职刚才在门口就听见一阵嗤嗤声,进门一看,江大爷的尸体已经化成青烟飞了,只……只剩下这副骨架。”
万文山缓步走到白骨前,似乎发现了什么,使劲用鼻子吸了吸。一缕淡淡的异香,似麝非麝,似檀非檀,似有还无,从他鼻端飘过。他突然有些意乱神迷,赶忙快步走出殓房,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记得第一次看见江大爷的尸体时,他也闻到了这种香味,只是它要淡得多。想到这里,他立刻吩咐人去江家,把江大爷平日所焚的香统统取来。
他转身回厅,苏州城第一神医叶天士已经到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取出银针在老哑奴身上扎了几下,那老哑奴打了几个喷嚏,醒转过来。只是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只会嘿嘿傻笑、哇哇乱叫,似一个疯癫之人。
叶天士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仍然没有好转。他抓起老哑奴脉门,切脉之间,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待他切完脉,万文山请他到花厅,叶天士问起老哑奴的发病原因,于是万文山便把今日在江府寿宴上所遇奇案讲了一遍。当讲到江大爷的尸体化为青烟而去时,叶天士也感到不可思议,于是请知府带他去看看江大爷的尸骨。
叶天士在白骨前端详良久,又用两指捻起道袍一角,微微一嗅,整个人仿佛醉酒般摇晃不定。万文山在他身后赶紧扶住,良久他才平静下来。
万文山问:“叶神医,你发现了什么?”
“异香!好厉害的异香!”说这话的时候,叶天士的脸上露出一种迷茫之色。
“你也闻到了?”万文山大喜道,“那我的判断不错了,这香味只怕有些古怪!”
叶天士颔首道:“似麝非麝,似檀非檀,吸之让人意乱神迷,经久不散。恐怕不仅仅是古怪,真不知这是一种什么香料。”
万文山道:“我已经派人赶到江府,取江大爷平日所焚之香,还请神医助我一臂之力。”
不多时,派往江府的人拿了一大包各式焚香回来了。万文山和叶天士一一细闻,又各燃一炷,却都是些市面上常见的上等焚香,那种异香根本不在其中。
江大爷离奇之死变成了无头案。苏州城中却风言风语传开了,说江大爷并非离奇凶死,而是修道成仙,羽化成烟而去。一时间江府倒成了愚昧的善男信女的膜拜之地,仿佛在江家大红漆门前跪拜磕头,就与拜佛求仙一般有神效。
万文山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是这离奇的尸身化烟案根本无迹可寻,一时间也难倒了他。
这天,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下人报叶天士来访。
叶天士一脸喜色而来,他兴冲冲地对万文山道:“大人,不知您可读过《夜集挑灯奇谭》?”
万文山不知他所问何意,回答道:“读过,不过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荒诞之言罢了。”
叶天士道:“不然,不知大人是否记得其中西域蛮荒经一篇?”
万文山略一思索,猛一拍大腿道:“对啊,我第一次闻到异香时,便有一个矇眬的感觉,似乎在哪里看过形容此香的文字。似乎正是此篇中所记载的金释陀香。”金释陀乃胡语,意为魔女之体,金释陀香即魔女之体香。书上形容其似麝非麝,似檀非檀,闻之让人神魂颠倒,自愿献出灵魂作为魔女之祭品。
叶天士道:“大人可知,这世上果真有这金释陀香吗?”
万文山闻言大惊。叶天士道:“据古代医书上讲,西域蛮荒之地,有一黑石国,其国中沙漠腹地长有一种奇草,三十年一开花。其花开时香传数十里之外,闻者无论人畜皆迷醉而疯癫。这花就是金释陀花。我看这老哑奴就是闻了过多的金释陀花香致疯,江大爷之死恐怕与此花也脱不了干系。只是书上记载此花非常罕见,百年难得一遇,又产自西域沙漠腹地,怎么会流入我江南之地呢?”
万文山沉吟道:“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中出现了两个疑点:一方面是出自西域的奇毒异花,却离奇出现在江府案发现场;另一方面,苏州城里最大的外销商行属于江家,和他家往来的生意人多为西域胡商。如此一来,这两点就纠结到了一起。这说明要从与江家有生意往来的西域胡商中查找线索。能拥有此奇毒者必是杀害江大爷的凶手;而凶手必然与西域胡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不知凶手是如何利用金释陀花杀人化尸的?看来,我们有必要再去案发现场看看,也许我们遗漏了什么?”
当天,万文山与王捕头再查江府。江大爷静修之地早已被府衙派出的捕快封锁了。两人进入静室后,又细细搜查起来。万文山从室内转到后门,仍然一无所获。此刻,日头偏西,阳光斜着从后门门缝中照射进来。万文山推开后门,在院子里转了转,一转身却突然发现门槛边上有一个未燃尽的香头。他捡起香头,回想当日勘查,似乎并没有此物。这之后此院被封,无人进来,这香头又从何而来?他又细看门缝,竟又在门夹缝中发现了夹在其中的一点燃尽的香灰。而在门下方地上,有一块污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万文山用手一摸,这污渍原来是蜡痕。他抠了一点放在鼻端,那金释陀的奇香出现了。看来,这里正是凶手燃放金释陀香的地方。
带着这些收获,万文山回到府中。在细细推演了各种已经掌握的线索后,他决定从另一个方面下手。他叫来王三,吩咐一番,王三按他的计策自去准备。
第二日清晨,一艘大船顺苏州河而下,在苏州外商商船云集的锦门码头停靠。船上是一个自徽州府来的苏大官人,他在苏州城最繁华的锦门码头四处交际西域胡商和做茶叶外销的商人们,打听茶叶外销西域的路子。这天,苏大官人带着几个随从在锦门外最大的酒楼饮酒,旁边几个商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坐在上首的是一个中年胡商,他是苏州胡商首领之一。他垂头丧气,叹息不已。一旁的外地客商一边劝酒,一边询问他为何如此沮丧。那胡商说就在昨天,一直以来与自己合作得不错的苏州首富江家突然终止了和自己的合作,而他连如何得罪江家都不知道。那外地客商又问道:“能成为江家的代理人可是美差。也不知这好运气会落到哪个幸运儿头上?”
那胡商咬牙切齿道:“我已经调查过了,是一个来自黑石国的叫沙弗尔的小子。也不知江二爷哪根筋搭错了,竟把江家在丝绸之路上的代理权全交给了他。这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打动了他?”说罢又连连叹息。
听到这里,苏大官人朝坐在对面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用手沾着酒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那随从立刻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不久,他又回来了,在苏大官人耳边低语几句。苏大官人一行人起身出了酒楼。
这一行人由跟班带路,直奔锦门东一家客栈而来。随从问了客栈老板几句,他们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房前。
原来这苏大官人正是微服查案的万文山。刚才在酒楼上听到胡商说起江家突然更换丝绸之路代理人之事,他便敏锐地感觉出其中必有问题。他使个眼色,让王三去寻找那个沙弗尔的住所,想来探探。
苏大官人直奔小客栈二楼一号房。跟班敲响了房门,一句生硬的汉语在门内响起:“是谁?”
跟班望望苏大官人,他摇摇头,暗示别回答。跟班不作声,仍不停地敲门。门开了,一个全身裹着白袍的西域胡人站在门口问:“你们是谁?”
苏大官人笑道:“我是徽州府苏大官人,特来这里寻找来自西域黑石国的沙弗尔先生,谈一笔大生意。”
那胡人道:“别费劲了,在苏州,我们只和江二爷做生意。”
苏大官人却旁若无人地长驱入室,嘴里说:“这笔生意却非得和我做不成,因为这关系到你是否能活着离开苏州。”
门在胡人沙弗尔身后关上了,他的眼中露出狐疑不定的神色。苏大官人道:“我要买你手中的金释陀花。”
一听到这个名字,沙弗尔立刻变得神色慌张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大官人从怀中掏出官帖,冷冷道:“苏州知府万文山。”
沙弗尔强装镇定,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金释陀花。万文山道:“你说你不知道金释陀花,可你正是来自出产金释陀花的黑石国。而就在你到了苏州后不久,江家大爷就离奇死亡,而在案发现场却发现了来自黑石国的金释陀香。据我们调查,江大爷出事前后,进入苏州城的黑石国人只有你。我再问你,为什么江家会突然中断合作多年的西域伙伴,转而与你合作?是你的资金雄厚吗?还是你的人脉宽广?据我所知,这之前你只不过是西行路上一个三流的小胡商而已。你又做何解释?”
沙弗尔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万文山喝道:“还不赶快交代你是如何谋害江大爷的?难道你真的想死在异国他乡吗?”
沙弗尔扛不住了,叫道:“大人,我没有谋害江大爷,我只是……只是把金释陀香和蛇烟带进苏州。我全说,全交代。”
那金释陀花果然是沙弗尔从西域黑石国千里迢迢带入江南的。这本是江二爷用重金向他订购的。除了金释陀花之外,还有封在金释陀香中的蛇烟。原来,这金释陀花本是奇物,每三十年一开花。在金释陀花开之际,它的根部沙土之中会钻出许多极其细小的飞虫,聚集在花周围,食金释陀花粉为生。花谢之后,它们便又钻入沙土中,好似冬眠般,等到花再开时,被香味激活,才再次苏醒,钻出沙土。这小虫群居而生,飞舞起来,如同一条灵动的蛇,所以叫蛇烟。因为食了金释陀花的奇毒,让它们也身含诡异的毒素,一旦遇血肉之食便溶血肉化青烟而去。只是蛇烟不攻击人畜等活物,除非在活物身上有金释陀香。
万文山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把蛇烟运到苏州,那江二爷又怎么知道这些的?”
沙弗尔道:“我一直想和江家做生意,请了江二爷多次,只因我是三流小商家,他始终没答应。终于有一天他答应了。就在那次酒席上,他向我打听黑石国奇闻异事,我为讨好他,便告诉他金释陀花和蛇烟的事。后来,他就叫我帮他采购金释陀花秘密运到江南。这件事十分凶险,本来我是不愿意的,只是他许诺事成之后,让我做丝绸之路上江家唯一代理人,我才答应。我在我们黑石国内遍寻高人,终于打听出取金释陀花及利用金释陀花粉制作焚香、召唤蛇烟之法,又令人在沙漠腹地寻找经年,竟真找到一株生长了近三十年的金释陀花。在金释陀花即将开放时,我请高人把它周围三尺深的沙土用滚蜡封住,深挖而出装入锡函之中,连土运到苏州。又让高人将其花制成含有金释陀的焚香,一起交给江二爷,并告诉了他使用方法。”
万文山把沙弗尔秘密押到府衙,然后换过官服,又带人来到江府。在门口迎接他的正是江二爷。当一根锁链锁到他身上时,他惊愕万分,大呼冤枉,万文山冷冷道:“二爷难道忘了金释陀花和蛇烟吗?”
江二爷倒很镇定,说自己根本听不懂知府大人说什么。万文山道:“江老太爷做寿那天,我在镜花舫中亲眼见到一股白烟如灵蛇舞动,向后园深处而去。不久之后,便听到一声惨叫。然后你便来告诉我:“大爷死了。”当时我问谁最先发现尸体的,我记得你说你刚刚来请大爷去给老太爷拜寿,并送来寿面和寿茶。刚出门不久,就听见惨叫声赶过来。而事实上你是来了,目的只有一个,把金释陀香放在大爷身上,或者在寿面寿茶之中掺入金释陀香。当你出门后,并没有立即就走,你又折到后面,用金释陀香迷疯了老哑奴,接着点燃了金释陀花制成的熏香,放在你大哥清修房间的门缝中,引来蛇烟,杀害了江大爷。你假装寻找凶手,打开门窗,让香味散去,只是这异香太奇特了,经久不散。当我第一次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便闻到金释陀的香味。这时,蛇烟早已钻入大爷体内,当尸体运到府衙殓房后,尸身化为青烟,蛇烟又被你在江府中点燃的金释陀香所吸引而去,而可怜的大爷只剩下一具白骨。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可当我知道这异香是金释陀香后,又悄悄潜入江府,并最终在江大爷静修房间的门枢后发现一抹香灰和一个香头,只是这香灰和香头都是普通的线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当时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有人在门枢中焚香?于是,我又细细查看,最终借助夕阳之力,在门枢下的地上发现了一滴与线香同色的蜡油,而正是这滴蜡油让我洞悉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你用一根普通线香,一掰两半,在其中夹入沙弗尔给你的金释陀香,然后用与线香同色蜡油封住,插在门枢中点燃。这样即便事后有人发现了香头与香灰,也不会怀疑其中有诈。而这就是你第一次召唤蛇烟后留下的。也正是这滴蜡油和香灰,让我确定了这是一起利用西域蛮荒之地不为人知的金释陀花杀人的离奇凶杀案。只是那时,我不知道凶手是怎么杀人化尸的。于是,我寻根朔源,最终找到了给你带蛇烟和金释陀花的西域胡商沙弗尔,他交代了一切。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倒想问问你,为何要对至亲兄长下此毒手?”
江二爷的脸上早已没了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确凿的证据前交代了犯罪经过。原来,江二爷为了独霸海上贸易,暗中勾结倭寇,拦劫其他商船出海。这事不知怎么给江大爷知道了,他要江二爷立刻收手,否则就到官府告他。江二爷表面上答应了大爷,其实背地里一直想除掉大爷,只是苦于没有脱逃良方。直到遇到了沙弗尔,知道了蛇烟的奇特与厉害。他便密谋用蛇烟害了江大爷,事后再故意放出消息,说江大爷修道有成,羽化成仙了。本来他以为无人能识蛇烟与金释陀香,不料却被神医叶天士和知府万文山从一缕极细的香气中察觉端倪,故此刻也只好认罪服法。
江二爷交出了西域胡人用金释陀花秘制而成的焚香,万文山命人从镜湖畔假山下秘密山洞中,小心翼翼地挖出了金释陀花。此刻,奇异的金释陀花如同一棵不起眼的枯草,只是那已被解溶蜡封的沙土之中藏着无数剧毒无比的蛇烟。万文山命沙弗尔再次蜡封了金释陀花和沙土,外面又用锡函密封,按叶天士所传之法深埋镜湖水底,从此金释陀花和蛇烟便在江南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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