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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六十九 起强圉作噩正月,尽屠维大渊献十二月,凡三年

时间:2017-07-16 10:46:45 续资治通鉴 我要投稿

宋纪一百六十九 起强圉作噩正月,尽屠维大渊献十二月,凡三年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

  嘉熙元年蒙古太宗九年

  春,正月,甲寅,初置财用司。诏京西湖北制置使、副,给犒沿边战士有差。

  丁巳,雷。戊午,乔行简请免天基节宴以答天戒,从之。

  蒙古安笃尔言于宗王曰:“陇西州县方平,人心犹贰。汉中当陇、蜀之冲,宜得良将镇之。”宗王曰:“安反侧,制盗贼,此上策也。然无以易汝。”遂分蒙古千户五人隶之以往。安笃尔遣将南戍沔州之石门,西戍阶州之两水,谨斥堠,严巡逻,守御遂固。

  二月,癸未朔,以郑性之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礼部尚书邹应龙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左谏议大夫李宗勉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甲申,李鸣复罢,以资政殿学士知绍兴府。

  乙酉,提举洞霄宫葛洪薨。

  癸巳,诏:“故参知政事宣缯,赠太师,谥忠靖。子璧,服阕日与职事官。”以尝预定策也。又诏:“缯宝庆初元所进朕《即位事始》,悉本先帝遣训,可宣付史馆。”

  丁酉,诸王官大小学教授王辰言:“蜀中旧例,乾道初,虞允文以同知枢密为四川宣抚时,汪应辰归班。开禧间,安丙在沔州,杨辅为成都制置,旋即召还。今李埴宣抚在内,杨恢制置在外,号令未免牵制。”帝曰:“适与辅臣言,令杨恢参赞安抚矣。”辰曰:“圣算及此,全蜀之幸!”

  己亥,屯田郎官王万进对。帝曰:“卿是淮人,熟知边事。”对曰:“臣非知兵。陆贽有言:‘兵法无他,人情而已。’但以人情区处,即是兵法。”帝问其说,万曰:“一和字,沮众误国。”帝曰:“和亦不可废。”万曰:“若专立为题则不可,要当并为战守规模。”

  癸卯,诏国子监刑进《通鉴纲目》。

  初,蒙古诸府官府自为符印,僣越无度,耶律楚材请中书省依式铸给,名器始重。时诸王贵戚,皆得自起驿马,道路骚扰,所至需索百端;楚材复请给牌札,定分例,其弊始革。

  三月,壬子朔,诏曰:“朕更化励精,视民如子,然内治之尚阙,致外患之未平。京、襄既被于创残,淮、蜀重遭于侵扰。道路流离之众,惨不聊生;室庐焚毁之馀,茫无所托;骨肉罹于荼毒,丁壮困于转输。嗟汝何辜,由吾不德!幸天人犹助于信顺,将帅悉力以捍防,虽烽燧之甫停,柰疮痍之未复。肆颁焕号,用慰群情。发粟以赈贫,蠲租而已责,血战之士,当议优恩,死事之家,宜加恤典。或乘时而啸聚,或失律而逋逃,咸与惟新,同归于治。”

  丙辰,诏:“别之杰募二万人,屯公安、峡州,许晟大募三千人,屯岳州,其廪给等费所合科拨,条具以闻。”

  己未,户部侍郎兼权兵部尚书、知临安府赵与懽言:“端平以来,陛下明诏侍从、台谏各举文武大小之臣,应诏者不谓不多,其间岂无魁特奇杰之人!望申命大臣,集侍从、台谏于都省,以前所荐员,佥谋公议,量才授任,不必拘以资格。若夫内之宰执、侍从、三衙、环尹,外之列屯将帅,又择其才望之相上下者,储之以备缓急,庶无乏才之叹。”从之。

  乙亥,资政殿学士魏了翁卒,谥文靖,赐第宅于苏州。

  蒙古主以奇彻部长巴齐玛克负固,命皇侄莽赉扣、诸王巴图征之。临行,语之曰:“闻马齐玛克有胆气,苏布特亦有胆勇,可命为先锋。”苏布特进战屡胜,掳巴齐玛克妻子于衮腾吉期海,巴齐玛克遁入海岛。会大风刮海水去,其浅可渡。莽赉扣曰:“此天开道与我也。”遂进屠其众,擒巴齐玛克。命之跪,巴齐玛克曰:“我为一国主,岂苟求生!且身非驼,何以跪人为!”乃囚之,巴齐玛克谓守者曰:“吾之窜入于海,与鱼何异!然终见擒,天也!今水还期且至,军宜早还。”莽赉扣闻之,即班师,而水已至,后军有浮渡者。莽赉扣复进围俄罗斯默齐斯城。破之。

  夏,四月,壬辰,以保康军承宣使贵谦为保康军节度使;武康军承宣使、提举神祐观舆芮为武康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

  校书郎刘汉弼言荆、襄制阃当在江陵。帝问收复襄阳之策,对曰:“制使若在江陵,则事权重,收复尚可图也。”帝然之。甲申,左司谏曹豳言:“陛下以方面付三阃,而和战之议,私自矛盾,忧未艾也。史嵩之在淮西,用清野之说,敌未至而民先罹其祸,用撒花之说,民欲战而禁其不得往,盖以和误国也。赵葵在淮东,定远之破,近在邻境,六合之破,政在属部,葵乃闭城自守,不出一兵援之,是畏怯以辱国也。陈韡在金陵,旷口之衄,天殆少警之,议者乃谓敌兵之难当,非如盗贼之易制。今宜责嵩之以收复襄阳,为江陵捍蔽;经理上流,为下流防拓;葵则结邻阃以御哨骑,备舟师以防海道;韡则以沿江并领淮西,以安淮东。若秋、冬可以遏敌,乃为报郊。”帝然之。

  五月,壬申,行都大火,延烧民庐五十三万。鱿酉,诏蠲临安府城内外征一月。甲戌,避正殿,减常膳。丙子,出内库缗钱二十万给被焚之家。

  辛巳,诏求直言。士民上书,咸诉济王之冤。

  初,进士潘牥对策曰:“陛下承体先帝,归德匹夫,何异为人子孙,身荷父母劬劳之赐,乃指豪权悍婢为恩私之地!欲父母无怒,不可得也。”又曰:“陛下手足之爱,生荣死哀,反不得视士庶人。此如一门之内,骨肉之间,未能亲睦,是以僮仆疾视,邻里生侮。宜厚东海之封,袭淮南之士,以致人和。”语多追咎史弥远,弥远虽死,徒党尚盛,于是侍御史蒋岘,谓火灾天数,何预故王!遂疏劾起居舍人方大琮、正字王迈、编修刘克庄等鼓煽异论,并斥牥性同逆贼,语涉不顺,请皆论以汉法。自是群臣无复敢言济王之冤者。

  监都进奏院史弥巩上言:“人伦之变,世孰无之?陛下友爱之心,亦每发见。洪咨夔所以蒙陛下殊知者,谓霅川之变,非济邸之本心,济邸之死,非陛下之本心,深有以契圣心耳。矧以先帝之子,陛下之兄,乃使不能安其体魄于地下,岂不干和气、召灾异乎!”弥巩为弥远从弟,心非弥远所为,不登弥远之门者三十年,人皆重之。旋出提点江东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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