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会要卷五十九
尚书省诸司下
度支使
干元元年。第五琦除度支郎中。河南五道度支使。五年十二月。吕諲除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句当度支使。上元元年五月。刘晏除户部侍郎。句当度支使。元年建子月。元载除户部侍郎。句当度支使。
贞元元年二月。韩滉加度支使。五年二月。窦参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度支使。八年三月停。
建中元年五月十七日。度支奏。诸色钱物。及盐井利等。伏缘财赋。新有厘革。支计阙供。在臣职司。夙夜忧负。今后望指挥诸州。若不承度支文牒。辄有借使。及擅租赁回换。本州府录事参军。本县令专知官。并请同入已枉法赃科罪。庶物无干隐。事有条流。其应合征收诸色钱物所由官。有违程限。致阙军须。请停给禄料。敕旨。依奏。其年八月。宰相杨炎论奏曰。夫财赋邦国之大本。生人之喉命。天下治乱轻重。皆由焉。是以前代历选重臣主之。犹惧不集。往往覆败。大计一失。则天下摇矣。先朝权制。内臣领其职。以五尺宦竖。操邦国之本。丰俭盈虚。虽大臣不得知。无以计天下利害。臣愚待罪宰辅。陛下至德。惟民是恤。参校蠹弊。无斯之甚。请出之以归有司。然后可以议政。上然之。诏今后财赋。皆归在藏库。一用旧式。每岁量进三五十万入大盈。而度支先以全数闻奏。初。国家旧制。天下财赋。皆纳于左藏库。而太府四时以闻奏。尚书比部覆其出入。上下相辖。无甚失误。及第五琦为度支盐铁使。时京师多豪将。求取无节。琦不能禁。乃悉以租赋进入大盈内库。以中人主之意。天子以取给为便。故不复出。是以天下公赋。为人君私积。有司不得窥其多少。国用不能计其赢缩。迨二十年。中官以冗名持簿书领其事者。三百人。皆奉给其闲。连结根固。不可动。及炎作相。片言复之。中外称美焉。
贞元初。度支杜佑。让钱谷之务。引李巽自代。先是。度支以制用惜费。渐权百司之职。广置吏员。繁而难理。佑始奏营缮归之将作。木炭归之司农。染练归之少府。纲条颇整。公议多之。
二年十二月。度支奏。请于京城及畿县行榷酒法。每斗榷一百五十文。其酒户并蠲免杂役。从之。
永贞元年八月。度支使奏。当司别贮库。往年裴延龄领使务。始奏置之。只将正库物。减充别贮。唯是虚言。更无实益。又创置官典守等。不免加彼料粮。伏请并入正库。庶事且费省。从之。
元和十四年六月。判度支皇甫镈奏。诸道州府监院。每年送上都两税榷酒盐利支放米价等匹段。加估定数。从之。给事中崔植抗论。以为用兵岁久。百姓凋弊。往者虽估逾其实。不可复追。疏奏不从。
长庆二年三月。以鸿胪卿判度支张平叔为户部侍郎。依前判度支。时幽镇行营诸军。以出境仰给度支者。十五万余人。魏博沧景之师。皆压贼境而垒。亦籍兵数征。计司所给。自河北置供军院。其布帛衣赐。往往不至供军院。遽为诸军强见驱夺悬师前斗者反无支给。其馈饷主吏。由此得罪者。前后相次。平叔知国用空乏。遂以邪计。得司邦赋。至是又宠之地卿。然竟无术以救其阙。骤尘显级。人皆罪之。未几。又上言度支所管榷盐旧法。为弊年深。臣令官中自粜盐法。可以富国强兵。劝农积货。疏其利害十八条。诏下其奏。令公卿议之。中书舍人韦处厚抗论不可。以平叔条制不周。经画未尽。以为利者反害。以为简者至烦。乃即其条目。随以设难。事多不载。末云。臣窃以古人云。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改更之事。自古所难。臣于平叔无雠。所陈者非挟情。所议者归利害。唯圣主独断归于至公。然强人之所不能。事必不立。禁人之所必犯。法必不行。臣尝为开州刺史。当时被盐监吏人。横扰官政。亦欲盐归州县。总领其权。常试研求。事有不可。盖以设法施行。须徇风俗。或东州便。即西州害。或南州易。即北州难。且据山南一道明之。兴元巡管。不用见钱。山谷贫人。随土交易。布帛既少。食物随时。市盐者或一斤麻。或一两丝。或蜡或漆。或鱼或鸡。琐细丛杂。皆因所便。今逼之布帛。则俗且不堪其弊。官中货之以易绢。则劳而无功。伏惟圣虑裁择。时平叔轻巧恃恩。自谓言无不允。及处厚驳奏。上贤之。称善。令示平叔。词屈。其法遂罢。
会昌六年十一月。刑部尚书判度支崔元式奏。诸道所出次弱绫绢纱等。宜令禁断。其旧织并不得行使。仍令所在官中收纳。如更织造。买卖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