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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仲礼pk柴静的观后感

时间:2021-03-30 18:04:06 观后感 我要投稿

关于丁仲礼pk柴静的观后感

  导语:中国科学家丁仲礼接受柴静采访,义正词严理直气壮地回答了柴静提出的一些问题。下面是语文迷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于《丁仲礼pk柴静》的观后感,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关于丁仲礼pk柴静的观后感

  丁仲礼pk柴静观后感范文【1】

  其实《穹顶之下》的出发点本来没有问题,但是柴静在这个纪录片里面有点做作,有点博同情。诚然纪录片里面没讲她女儿的病跟雾霾有直接关系,但是她把她女儿的病带到纪录片里来讲,是个人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一直想不通柴静做这个视频的意义,雾霾这个东西已经被关注很久了,柴静这个视频意义不大,就好比,当全中国99%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再来这么炒一下,有意义吗?其实减少环境污染的办法有很多,其中大力发展新能源是尤为重要的一个,比如修核电站/水电站/风电/太阳能,而且中国目前在这些新能源的投入上是世界第一的,2013年投入651亿美元,而同期全世界的新能源投资却在减少,这证明中国比其他国家在环保问题上要负责的多。因此这个纪录片至少从实际效果来说,我个人感觉跟风和炒作的程度更多。但是,当我看到记录片中说道要少烧煤,要放开石油市场时,我恍然大悟,原来是给老外的石油资本进入中国做敲门石的啊!最后我来总结下《穹顶之下》的的核心思想:中国的雾霾非常长严重,为什么?因为中国烧煤最多(前期大量铺垫),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加大政府监管处罚力度,引入竞争机制,放开石油市场(这才是重中之重)。

  丁仲礼pk柴静观后感范文【2】

  中国的现实来说,就是没有油,也没有天然气,这不是中石油不会钻探,或者钻探技术不够高,而是,你的地质条件就是那样子,谁来钻也钻不出多少了。

  再在中国大陆找到一个新的大庆油田的想法,基本是痴人说梦。至于如柴公知所说的,拆掉中石油,中国的石油,天然气产量就翻番的说法,那更是满嘴跑火车!

  到2014年,中国的原油进口,已经占到总消费量的60%。以后国家的油价会受国际市场波动的直接影响,越来越难以稳定,因为我们说了不算数了。

  为什么大家普遍觉得国内的汽油质量不如美国的好呢?(同标号的)因为这是事实,确实质量差,汽车尾气有比较大的味道。为什么质量差?我觉得原因有多方面,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炼油原料,使用的原油质量太差,至少比美国差。

  连苏丹的那种高硫,高粘稠度的重油,我们都当宝贝,你就可想而知了。炼油和炒菜其实是一回事,同样是炒回锅肉,人家用的原料是肥肉瘦肉好多层,又厚实的 标准五花肉,我们呢,用的是老母猪脖儿颈上的,煮不烂,咬不断的肥肉。你说,你炒得五花肉怎么跟人家拼口感?拼质量?根本不可能。

  为 什么我们不能买点标准的五花肉呢(高品质轻质原油)?美帝国主义控制石油市场,控制中东产油国,我们不好买呀。基本上,只要哪个国家大量卖给中国石油,美 国都会想办法找他们的麻烦。中国进口的原油,一多半来自美国人嘴里的流氓国家。我们也想从那些不流氓的国家买点高质量原油回来,但是美帝不答应呀!

  拿苏丹的原油来说,在中石油入驻苏丹之前,壳牌,美孚,BP,都在苏丹鼓捣过好一阵子,最后找不到原油撤了,苏丹也一直一贫二白,美国人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

  结果,中石油和中国工人,自己过去狠狠鼓捣一阵子,硬是把油田找到,搞成了。尽管是高硫,粘稠的劣质重油,但是中石油还是把它当宝贝炼出汽油来了,而且帮助苏丹建炼油厂,石油管线,往中国输出石油。

  一看到中国吃到肉了,尽管还只是老母猪肉,还不是五花肉。美帝,和国内公知母知们坐不住了,立马想到了苏丹的人权问题。早些年你们干啥去了?中国人刚把油管接好,你就拿这个来闹,太不是东西了。

  最后美帝利用达尔富尔问题,把苏丹给分裂了。南苏丹有油田,出不了海;北苏丹有海港,没有油。就这么扯皮了好一段时间,中国夹在筷子上的老母猪肉早凉了,硬是吃不到嘴里。

  最后,中国政府出马,和中石油一起,把南北苏丹拉到一起协商,才勉强把这口肉吃到肚子里面。美帝在这里面干坏事,干得太多太多了…

  石油市场根本不是一个公开透明的,自由交易的市场,这里面的水非常深,有石油美元问题,国家战略,政治,等等很多因素。单纯的给钱就能买到货的想法,很傻很天真!

  关于丁仲礼pk柴静的最新消息:

  这个采访最主要的矛盾在于柴与丁在认知层次上的差距(其原谅我使用的是差距而不是差异)。丁院士作为研究古地质的泰斗,其研究的时间跨度以亿年计,同时长时间的科研工作也使其相对于普通人更加的理性而富有远见。

  这造成了丁院士在看待问题的时候站的更高,看的更透彻。

  他让我们明白了环境问题不仅仅是环境问题,它涉及经济、政治、科技、历史等一系列问题。而柴静在这个采访中所表现出来的,更像是一个普通人针对环境问题所发出的的诘难。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和生活经历,妄下论断。从立场上就与丁院士相悖,所以我们在视频中看到柴的面部表情多次表现出惊讶和对对方的不认同。

  首先针对这个视频,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到柴静犯下了几个普通人都会犯但是却难以察觉到的错误:

  1.首先柴是站在自己预设的立场上来看待环境问题。

  这是也是由她的生活环境所决定的,她所代表的是生活在北上广和欧美发达国家,有着丰厚的物质和经济条件,所以不满足于现在浑浊的空气,想要追求更好的空气质量和生活品质的都市白领的声音。但是她没有意识到的是,同样是获得干净的空气。每个人甚至每个群体所付出的代价是不一样的。作为一线城市的白领阶层,他们所要做的或许只是少开几次车,少抽几根烟,甚至是随手关一下电源这些生活中的细节。但是作为河北省的中小钢铁厂及工人来说,他们面对的是工厂的倒闭和工作的丢失。作为一个生活在农村的农民,如果你让他为了改善环境停止焚烧乔木而改用天燃气或者无烟煤的话,他们面对的很可能是在自己所剩无几的收入中额外的支出一大笔钱。这些钱原本可以为家人添置几件衣服,也可以为孩子多买几本课本。但以柴静为代表的所谓的精英阶层,他们想当然的把自己的诉求当成了全中国人民的诉求,他们掌握了话语权,他们每天发出声音。但是如果你现在去农村或者去非洲采访一下当地人民是愿意要温饱的生活还是要蓝天白云,恐怕我们又会听到另外一种声音。但是,他们不会上网,他们没有引导舆论的能力,也没有人愿意为他们发声。因为这种事在目前看来,似乎有那么一些政治不正确。

  西方发达国家在二氧化碳排放问题上也扮演了柴在中国类似的角色,他们享受到了工业革命的红利,物质经济都远远好于发展中国家,掌握了国际话语权。

  但是我们更应该认识到全世界还有数以亿计的人都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对他们来说,发展才是硬道理,他们需要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吃饱穿暖。他们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你却要求他为了全人类放弃发展。这本身就是对发展中国家人权的一种剥夺。

  2.柴还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就是她潜意识的认为西方发达国家的价值观和所谓的主流科学界的结论是正确的。

  但是正如丁院士在视频中所反驳的一样,科学家没有主流和非主流之分。科学是以事实判断为依据的,我掌握了事实,那我便是主流,无关名气人数。所以我们在视频中看到柴屡次按照西方塑造的价值观和逻辑来对丁院士进行责问。简单的说就是,我们现在已经发展的很好了,所以我们要保护好地球环境,让我们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我才不管亚非拉还有多少人吃不饱饭,看不了病。我们发展到现在,消耗了大量的资源,排放了大量的二氧化碳,但是你们不行,你们不可以和我们一样消耗大量资源,这样地球温度会上升,生态系统会被破坏。

  借用评论中的一段话:

  “发达国家11亿人口拿走44%,剩下的56%给发展中国家的54亿人口,柴静是100%占在发达国家的立场去质问丁仲礼,逼的丁仲礼回应柴静 :中国人是人不是人?”

  “柴静质问丁仲礼指责IPCC,丁仲礼回应为什么不能指责,柴静:我看到你的措辞是很激烈的,有这个必要吗?柴静不是做了多年的电视采访的媒体人?这次的视频,措辞不很激烈?”

  “柴静提出科学家不能以国家利益为前提,而应为人类共同利益。丁仲礼回答精彩: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保护发展中国家的联合国千年发展计划的落实,难道不是人类的利益吗?这是国家利益吗?这是个人利益吗?”

  3.柴认为的将中国以及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和全人类的利益割裂开。

  她不自觉地认为按照发达国家的模式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可以让全人类过的更好,却不知道广大发展中国家的诉求和发达国家是完全不同的,他们需要的是更好的物质生活,更好的医疗,更好的教育以及更好的就业。这就和马斯洛需求理论一样,只有当我们满足了低层次的需求以后,我们才有精力去追求更高的需求。但是柴将这个需求割裂开,将西方发达国家的需求当成了发展中国家的需求,并要求他们按照西方的标准全盘接受。这也造成了在视频中丁院士反问:“难道中国人就不是人了吗”?这看似不可思议,但是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无论我们怎样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归根结底还是通过自己所处的环境和经验来进行思考。同时我们也会不由自主的认同更好的环境中所产生的更高的标准,并以此为标准要求处在更低生活层次的人们。这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了矛盾与冲突。

  4.作为一个记者,在这次的采访中,个人认为柴没能够做到一个记者该有的客观和公正。

  过多的代入了个人主观的判断。采访中不断地表现出对丁院士观点的不认同,提出的问题也有很多误导性的词语,有一种想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还诱迫被採访人用自己的嘴说出他们的既定观点的感觉。视屏中多处表现出对被采访对象的不屑。就这个视频来看,我个人认为柴静有悖与一个记者的基本素养。以上几点主要是针对柴静出现的一些问题的批判,但是我们不可否认,我们绝大多数的网民和公知们对这件事的认识程度也仅仅甚至还不到柴静对问题认识的深度,他们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思考全人类的问题,他们也是想当然的把自己的需求当做绝大多数人的需求,并为此而洋洋得意。对于网络上不同的声音无所顾忌的谩骂和攻讦,仿佛和主流不同的都是异类。借用丁院士的一句话:科学家没有主流,科学是对真理的判断。感谢丁院士,也感谢柴静让雾霾和环境问题引起的大家的关注和讨论,同时也让更多不同的思想和声音可以碰撞出文明的火花!

  再来谈谈丁院士,本人看完了这个视频之后最大的感触不是关于环境问题,而是丁对于地球环境发展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普通人甚至难以理解的高度。目前绝大多数的人对于地球环境变化的态度是停留在自己作为这个星球的主宰,为了保护物种的延续并且作为这个物种内部的一员而产生的担忧之情。但是丁院士给我的感觉是他已经跳出了人类这一物种内部,站在地球的高度,以亿万年发展的眼光来看待环境问题。人类所做的这一切和这个星球上无数物种一样,只不过是在消耗完自己生存所需的资源以后走向灭亡。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但是,对于地球这棵养育了无数物种的大树来说,可能只是一片失去养分的落叶而已。所以丁院士才会说:地球不需要被拯救,需要被拯救的是人类自己。能够拯救人类的也只有人类自己,那就是在这个和而不同的世界产生更具包容性的文明,唯有这样才能够做到不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写了这么多,深深的感觉到一个具有科学思维能力的现代科技工作者比那些情绪化的人文学者更有能力参与现代决策!

  2015年柴静面对面采访气候专家钱维宏丁仲礼(采访全内容回顾)

  2009年12月7日,举世瞩目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峰会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召开,来自192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参加这次大会。由于2010年《京都议定书》第一承诺期行将到期,国际社会希望在本次大会上对下一步温室气体减排达成新的方案,就2012到2020年全球应对气候变化问题达成一项新协议。然而在历时近2周的会议中,参会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官方注册的一万五千人,会场内外硝烟四起,一片喧嚣,直到接近尾声的时候仍然没能达成共识。

  记者:这次哥本哈根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尖锐和激烈的争吵,到底在吵什么?

  丁仲礼:其实吵的问题很简单,就是今后不同的国家,还能排放多少二氧化碳。

  记者:这个排放多少,实质又是什么?

  丁仲礼:简单一句话,就是说这个问题是和能源问题连在一起,和发展问题连在一起,所以说争半天就是我还能排放多少,我还能使用多少能源,简单就是这个。

  记者:您的意思就是这个排放就意味着未来的发展权?

  丁仲礼:这个是肯定的了。

  记者:这个排放权对于普通的国民又意味着什么?

  丁仲礼:意味着生活的改善,意味着国家的发展,你的福利能不能/进一步地增加,也意味着你有没有工作。

  排放权的分配,追本溯源,还要从IPCC评估报告说起。IPCC第四次评估报告表明,在全球普遍进入工业化的近100年来,地球地表平均气温升高了0.74℃。全球气候如果升温1℃,澳大利亚大堡礁的珊瑚将会全部死亡;升温2℃,将意味着格陵兰岛的冰盖彻底融化,海平面上升7米。基于IPCC报告对于气候升温的预测,哥本哈根会议提出,相对于1750年工业化前的水平,全球平均气温升高2摄氏度是人类社会可以容忍的最高升温,所以一定要在本世纪末把地球增温控制在2度这一安全值范围以内。但丁仲礼认为这里所说的2度只是一个价值判断,并非是科学判断。

  丁仲礼:许多人都把它理解为是一个科学的结论,这个二度是怎么来呢?二度是计算机模拟出来的,计算机算相当于算命先生的水晶球。

  他不会去考察地质历史时期时候的升温降温时候的变化,他就计算机算,算完以后,出一个结论,假如升温两度,就会产生多少多少物种的灭亡,这是英国有一个研究做的,这个结论就是马上很流行了。流行以后,慢慢变成一个价值判断了,我们不能让它再增温了。

  记者:如果它模拟计算机这一切是可信的话,那不是一个依据吗?

  丁仲礼:你怎么知道它可信。

  记者:我们几乎是信仰实验室里所有的数据?

  丁仲礼:它不是实验室,它是计算机,你怎么知道它是可信是不可信?

  记者:丁院士,我们当然知道科学界有反对和怀疑的声音,但是给我们的印象是,因为IPCC这样一个研究的组织,它也是各国的科学家在一起,拿出一份报告,而且也是因为有这个报告作基础,全世界的国家会到那里去一开个气候的大会,所以给我们的印象,它是得到主流科学界的认同的。

  丁仲礼:科学家有主流吗?

  记者:我们理解的主流是?

  丁仲礼:科学家是根据人多人少来定的吗?科学是真理的判断。

  丁仲礼之所以强调这只是一个价值判断,是因为他认为在IPCC报告原文中,并没有100%地确认气候变暖就是由于人类活动产生二氧化碳带来的结果,也没有精确的数据表明二氧化碳到底对气候变暖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对于未来排放空间的计算却要建立在二氧化碳升温效应的基础上。根据2度阈值的共识,到2050年,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的最高峰值只能控制在450PPM以内,也就是说到2050年全球二氧化碳的最大排放空间是大约8000亿吨。

  丁仲礼:当我知道二氧化碳排放的总量以后,我就马上意识到,这个数量是非常非常小的,也就是说比如说我打一个比方,我们现在是人均排放1.4吨碳,不是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和碳是有个3.67(倍)的系数,如果是450PPM这个目标定下来以后,那么今后的人均排放量只有0.8吨碳。

  记者:就是说这是一个天花板,对吗?

  丁仲礼:对,一下子你掉下来,就是从你1.4到0.8,这个是人数还不能变,还是65亿人口的时候,如果人口还要增加的话,你这个数字(差距)还要往上加。

  哥本哈根气候会议提出7种减排方案

  发达国家率先制定减排指标其中暗藏哪些玄机

  记者:但是我们也看到,有发达国家的首脑在当时就表达了比较强烈的意见,他会认为说,我给我自己定指标还不行吗?

  丁仲礼:那当然是不行。你定指标就是你要取一块更大的蛋糕。

  利益各方进行博弈

  该如何建立公平的国际责任体系

  记者:在您理解的公平是什么?

  丁仲礼:人与人之间应该有个大致相等的排放空间。

  面对面柴静专访中科院副院长院士丁仲礼 正在播出

  哥本哈根气候会议前,IPCC、G8、OECD等国际组织或科学家提出了多个全球二氧化碳减排的方案,特别是IPCC、G8方案,对发达国家规定了减排的具体目标,对发展中国家没有做具体要求。但丁仲礼认为,这些看似公正,似乎是在照顾发展中国家的方案却是暗藏玄机。

  记者:不过我是看到这次IPCC在方案当中并没有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提出要求啊,他并没有要求你减多少,不是吗?

  丁仲礼:它确实是没有对发展中国家减排设定绝对量的,他对发达国家设定了量,中期,2020年有25%到40%的减排,到2050年要有80%到95%的减排,他是有这个数据。但是它有一个总量,就是全世界还有8000亿吨的二氧化碳可以排。

  丁仲礼:那么等于这个蛋糕的数量是定下来了,那么我IPCC对发达国家有一个定量的排放的控制,那么等于是先他定量地切走一块儿蛋糕,这就明白了吧,这个切走的蛋糕不是很大,IPCC不是很黑,他的结果是2.3倍,2.3倍是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今后发达国家的人均排放权是发展中国家的2.3倍。我们说二氧化碳是累计起来的排放,前面还有差别,前面差别是多少,前面差别是7.54倍。

  记者:你指的是历史上差别?

  丁仲礼:从1900年到2005年这105年之间,发达国家的人均排放是发展中国家的7.54倍。

  记者:但是IPCC这个方案是不算过去的,它只算当下,而且他认为发达国家率先减了,减了80%,还不行吗?

  丁仲礼:就是说这里面我们先不跟他去争论,咱们把以前的事放一放,那我们就看今后。减排就是这个词说起来很好听,从我刚才讲到的(跟)排放权分配是一回事。这个很好理解,8000亿吨的蛋糕是定下来的.,

  丁仲礼:尽管减80%,一步一步往下减,但是你基数大呀,你的基数是发展中国家的4.8倍,你就往下这么切蛋糕,它就马上就是切走,是你的二点几倍了,所以说这里面是包含了一个非常大的陷阱。

  记者:陷阱?

  丁仲礼:就是一个陷阱。

  丁仲礼:如果是今后的排放是一个非常严格的国际上的限制的话,那么这个二氧化碳的排放权就会变成一种非常非常稀缺的商品。

  记者:就是你想要排有可能……

  丁仲礼:你不够排你就得买,如果是你承认二氧化碳排放配额是一种稀缺商品的话,

  记者:真金白银。

  丁仲礼:那么这个8000亿吨分配的过程当中,多分一点,少分一点是多大的利益。

  (世界人口大国1900——2005年人均累计排放二氧化碳量图表)

  从这张图表中,可以看出发达国家在过去百年间的工业化进程中,人均累计排放量远远超过了发展中国家。由于基数巨大,发达国家在此基础上承诺的减排指标实际上为自己明确了还是相当大的未来排放空间。

  记者:但是我们也看到,有发达国家的首脑在当时就表达了比较强烈的意见,他会认为说,我给我自己定指标还不行吗?

  丁仲礼:那当然是不行。你定指标就是你要取一块更大的蛋糕,那我以后这样定指标行不行,我以后人均排放跟你一样多,这我不过分吧,我历史上少排很多吧,今后40年的排放我跟你一样多,或者中国说得更白,我就1990年到2050年,我的排放只需要你的人均排放的80%,行不行。

  记者:那他可能就会说,中国是个人口大国,你这么一乘那个基数太大了。

  丁仲礼:那我就要问你了,你就是说中国人是不是人?这就是一个根本的问题了,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中国人就应该少排,你这个是以国家为单位算的,还是以人为单位算的。

  记者:也可能他会觉得说现在常规的算法都是以国别计算。

  丁仲礼:那么行了,那我就不跟你算了,我没有必要跟你算了,为什么?摩纳哥多少人,我们中国跟摩纳哥比行不行,那你还讲不讲理了。

  记者:他现在提出的一个概念就是说,我不管你是人均,还是说贫富,现在只以碳排放大国来算。

  丁仲礼:我可以承认说我是碳排放大国,那你给我们一个数,我们能排多少, 你发达国家你要排多少,你为自己分配了一个数,你这个80%就是分配了一个数了,你是把你分配得大,给我们分配得少,我就说,我们如果是一样的行不行。8000亿吨的这么一个蛋糕,根据G8的方案,他27个发达国家取走的是多少,取走的是44%。他多少人口,他11亿人口,余下的55亿人分56%的蛋糕,那么你说公平不公平。

  记者:它这个方案本身就没有按人口计算。

  丁仲礼:你要问问默克尔本人这个方案公平不公平,我没有机会,要我有机会,我要问问发达国家的领导人本人,你觉得这个方案公平不公平。

  记者:现在除了IPCC这个方案之外,不是一共有7个方案吗?有没有一个是……

  丁仲礼:没有一个。IPCC的方案还是最好的,其他的方案是越来越黑。

  中国科学院对这7个减排方案进行了评估,他们认为这些方案为发达国家设计了比发展中国家大2.3~6.7倍的人均累计排放权,而且都没有考虑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历史排放差别巨大的事实。根据丁仲礼的计算,如果按照现有的几个方案,中国的排放空间只能支撑大约10年,也就是说从2020年起中国就需要购买排放空间了。2009年12月16日,作为中国代表团科技顾问,丁仲礼在哥本哈根气候会议的中国新闻与交流中心发表了演讲,直接指出这些减排方案有失公允,而且很激烈地表示,如果这些方案成为国际协议,那将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不平等条约,在道德上是邪恶的。

  记者:您现在是在直接指责IPCC?

  丁仲礼:为什么不能指责,科学就是可以批评,既然你承认你是科学,你就得能经受得住人家的批评,我在中国科学院写的文章,我就是直接批评IPCC第三(工作)组的。

  记者:而且我看到您的措词……

  丁仲礼:非常严厉。

  记者:其实很激烈的,有这么严重吗?

  丁仲礼:那你算账。假如告诉你,中国今后从2020年以后,每年花一万亿人民币去买二氧化碳排放权,你会怎么想,你觉得公平不公平?

  记者:一个科学家在谈论一个科学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会用比较激烈的,带有情绪色彩的字眼,这样是否合适?

  丁仲礼:你批评他们的方法不公平,他们是不会理你的。所以我必须用非常激烈的语言引起别人的重视。

  记者:当时您在大会上演讲,您去提出这些观点之后,场上有什么反应?

  丁仲礼:场上就是有一个美国人,他提出一个很好的问题,他说现在的问题就是说我们可能要考虑的是什么样一个行动的问题。中国该怎么行动?

  记者:您怎么回应的?

  丁仲礼:我就是说我也同意行动第一的,我说中国很简单,如果我要对中国政府的建议,中国政府应该制定一个雄心勃勃的长期排放的承诺。这个长期排放的承诺,就是一句话。

  记者:什么话?

  丁仲礼:从1990年到2050年中国的人均排放量坚决不超过发达国家同期水平的80%。不管你怎么减排,我都要比你少,并且我一定要做到。并且你发达国家已经把所有的基础设施建完了,中国很多还没有建,那在这样的发展阶段背景下,中国应该提出这样的方案,让全世界看到,中国在应对气候变化上,我们要比你们雄心勃勃多。后来美国人也没有办法跟我争了。后来有个比利时的人告诉我,他说您回答得很好,他很赞成。

  在哥本哈根气候会议的最后24小时里,一份不具备法律约束力的《哥本哈根协议》作为被注意到的文件记录在案,在这份协议中,各方同意全球增温应低于2摄氏度,发达国家减排目标的具体数字没有被写进协议。各方希望在今年年底召开的墨西哥气候会议上,能够达成一个有法律约束力的公约,在应对气候变化上取得更大的进展。丁仲礼认为,要建立起国际责任体系,必须是在公平正义的基础上。

  记者:在您理解的公平是什么?什么是公平?

  丁仲礼:我对公平的理解,我把排放权视为发展权,视为基本人权,所以我就是说人与人之间应该有个大致相等的排放空间。

  柴静:您看您原来研究古气候的,都是很专业的科学家,但实际上这次气候谈判,您一直是在做政治解读,是在提出很多的方案跟策略,别人也许会对你的身份提出各种疑问,觉得适当还是不适当,您觉得?

  丁仲礼:你就说我搞科学研究的,就不应该去了解后面的政治?

  记者:这倒不是,他们可能会觉得,科学家甚至不应该以国家利益为前提,而应该比如在人类共同利益的这个前提下去制定方案?

  丁仲礼:我没有否定人类的共同利益,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保障发展中国家的,联合国千年发展计划落实,这难道不是人类的利益吗?这是国家利益吗,这是个人利益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记者:假如像您所说的,现在这个方案,发达国家又不接受的话,如果它就这么拖下来,这几年下去,会不会情况变得更糟了?

  丁仲礼:我很乐观。我是地质学家,我研究几亿年以来的环境气候演化,这我很乐观,这不是人类拯救地球的问题,是人类拯救自己的问题,跟拯救地球是没有关系的,地球用不着你拯救,/地球比现在再高十几度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二氧化碳的浓度比现在高10倍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不是这么演化过来?都好好的。

  记者:毁灭的只是物种?

  丁仲礼:毁灭的只是物种,毁灭的是人类自己。所以是人类如何拯救人类,不是人类如何拯救地球。

  记者:到底能不能拯救自己,最核心的东西,最终取决于什么?

  丁仲礼:取决于文化、文明。人类应对各种挑战的时候,人们有一种更有包容性的,更有弹性的一种文明的产生,或者是我们现有文明的很好的发展。

  主持人尾语:

  前两年我们经常会听到一种声音说,气候问题太重要了,所以我们不能够再花时间去讨论了。但是现在有另外一种声音占了上风,人们说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太重要了,所以我们不能不去花充分的时间去讨论。因为充分的讨论才能够意味着让不同的学术观点呈现,也才能够意味着让不同的利益方来开始博弈,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博弈、交锋、碰撞、呈现,才有可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共识。我们都知道,真理来自于此,而公平也来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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