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幽梦影》有感
读经宜冬,其神专也;读史宜夏,其时久也;读诸子宜秋,其致别也;读诸集宜春,其机畅也。
【经史子集】
中国古代文化典籍的分类,肇始于西汉刘向的《别录》。尔后刘向之子刘歆摘榷《别录》以成《七略》。东汉的班固又删改刘歆的《七略》而成《汉书·艺文志》,对古籍的分类完全因袭《七略》。西晋的荀勖在《中经新簿》中首创四部分类法,即经、子、史、集四大类。东晋的李充在《晋元帝四部目录》中又对荀勖的分类法略作调整,改变了四部中子、史两集的次序,而以经、史、子、集为四部之序。以后,《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直至《清史稿·艺文志》,均以四部分类法载记历代典籍,于是四部分类法遂成中国古籍传统的分类方法。 隋唐以后的皇家图书馆及秘书盛翰林院等重要典藏图书之所,均按四部分类法将图书分为四库。《唐六典》云:“书有四部,故分为四库。”清代纂修《四库全书》,更加扩大了“四库”的影响。“四库”一词实际上已经成为中国古籍的代称。
【心得】
读《幽梦影》第一则,即感汗颜:经史子集,浩瀚书海,自己平日以读书人自居,其实未见冰山一角。
作者所学,不可谓不渊博;而其为学,不可谓不勤勉。惟其如此,才能对读书有这样的经典心得:儒家经典适宜在冬季读,因为天寒可以集中思想;史书适合在夏天读,因为夏天昼长时间充足;诸子百家适宜在秋季读,因为秋高气爽容易领会诸子精神的实质;诗词文章适宜在春天读,因为春天欣欣向荣,可以体会诗文的勃勃生机。
一言以蔽之,四时皆可读书。
我想到读《清史稿》的那些日子。一部《清史稿》,上起1616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建国称汗,下至1912年清朝灭亡,共记二百九十六年的历史,煌煌五百三十六卷,至今我仍未读完。一部女真的兴亡史,只从其开端看,就可谓兴何其难!为了搞清楚女真兴起的来龙去脉,我也做了不少功课:梳理人物关系、搜集各种有关传说、了解重大事件发生的历史背景等等。我也确实是在夏日进行的,却不是因为张潮说的夏日昼长宜读史,古人受到照明条件的限制,这个理由放到今天是不成立了。史部书籍繁多,需要有充裕的时间,暑假来临的时候正是夏日,整块的时间才可能进行畅快淋漓地阅读。当然,如果在其他季节能够拥有充裕的时间,一样可以用来读史。
这是我读史的一点粗浅感受,却想到了一个问题:毕竟作者跟我们隔着三四百年的时间,生活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如果还是刻板地按照作者所说的对应关系去读书,就弄成死教条了。
“读经宜冬”,因为需要沉下心。我零星读过一些儒家经典里的篇章,深感内容艰深,需要潜心阅读方能领悟。固然,冰雪封锁的日子,让心也沉静,沉潜涵泳,自可得其中真味,获益良多。但静心又何必依赖季节呢?静心之时读经之时也。
“读诸子宜秋”,因为“其致别也”,这里的“致”我的理解是韵致、情致,那么“别”在何处?诸子百家文章各有异彩,秋日天高气爽,人也神清目明,正好揽诸子于怀细品,然后得各家意趣,融于一心。而即便不是秋天,也可以有神清目明的时候。王羲之《兰亭集序》里不就说永和九年的三月三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这样的时候读诸子同样是美事一桩也。
“读诸集宜春”,因为“机畅”。什么是“机”?“机”是神思,文人创作,若没有灵动的文思何来佳作?所以赏读集部,也需要调动丰富的情感和想象与作者呼应。春天生机盎然,极易唤起人的情感体验,可谓“畅”也。但郁达夫有言:江南的冬天“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这么说来,在江南,冬天也可以读诸集,感受文字里的生命萌动。
张潮道出了读书真味,但今人也需要懂得变通。所谓“读书各有其时,贵在掌握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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