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个世界的热闹,一个人的梦》有感
张岱,是一个神奇的人,处在朝代转折由兴而衰的人,真正的贵公子,骨子里似乎有一种桀骜不羁的淡定无谓。凑一场繁华热闹,然后淡定的`看着盛大的宿命舞台上方厚重的红帘缓缓降落,看乱世凄凉,品最后一口失去温度的苦茶。
读张岱,最好在微雨的天气或雪后,任张岱的文味自然发散,“繁华过后的苍凉”大约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体会出来的。张岱无疑把这种基调调到了极致:“鸡鸣枕上,夜气方回。因想余生平,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
张岱身上有很多非同代知识分子拥有的气质。《明遗民传》称其“衣冠揖让,绰有救人风轨。”少年时曾过着很长时间的纨绔生活,自称是人无癖不交之,把一般人不屑或不敢说的都说了。也许正因如此,张岱的文字里总透着一股清明不羁之气。
张岱一生论艺,崇尚一“气”字。古人气息之法在他那里得到了重新体验。所以他的文章里没有太多呆板、刻意的成分,均是无心而作,妙手偶得,法百家而出百家。
张岱的心灵味便是从散杂的文章里衍生的。《湖心亭看雪》的结末有“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一语,着一“痴”字而文章意与心灵味俱出。故而张岱的风味并不在文字里,往往是入乎其内出乎其外。
无论是深深庭院中的华衣贵族,还是大雪纷纷中的落拓文人,张岱都当得起“公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