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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基督山伯爵》有感

时间:2021-04-05 10:00:23 读后感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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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基督山伯爵》有感

  不知道读过这个离奇却显得真实的故事多少回了。

  静谧安详的马赛,光怪陆离的罗马,烽火连天的希腊,灯红酒绿的巴黎。诡奇而瑰丽的长卷,在脑海里回放。

  我们陪着他走过那一个夜晚,从天堂到地狱。一个被剥夺了天空和大海的水手——埃德蒙·唐泰斯,他可以是幸福的,哪怕贫苦,却拥有二十岁成为船长的无量前途,拥有与善良姑娘的美好婚姻——如果没有婚宴上宪兵队长的敲门,如果没有被伊夫堡狰狞的巨口吞噬。可惜没有如果罢了,从此以后,不再有绚丽的天空、优美的渔船、炽热的光芒,一切只剩下被出卖、被逮捕、被秘密宣判的'黑暗与绝望了。

  他想到了死,直到法里亚神甫从地道里满身泥土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刻。监狱里三十四号和二十七号的故事是让人温馨的,甚至以死的代价开辟另一个人生的通道。是不是还记得基督山伯爵重游伊夫堡时单膝跪地的虔诚、满怀深情发自心底的呐喊:“谢谢!我的父亲!谢谢!”可能只有它,“我的父亲”,足以表达对于收获的智慧、财富、希望、自由的无上感激。从离开法里亚起,报恩与复仇也许成为了他被赋予第二次生命的全部信念。

  第二次生命——死去的水手埃德蒙,活下的伯爵基督山。

  辛巴达水手、布佐尼神甫、威莫尔爵士,我看见他带上了一张张掩盖身份的面具,像来自坟墓的吸血鬼重返人间,带着愤世嫉俗的笑容,藏在一个个精致而致命的陷阱的背后,在阴影之中导演着这场阴森血淋的戏剧。看到他的三个仇人——一个个妻离子散、身败名裂、倾家荡产、一文不名。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一次次堪称完美的复仇的艺术背后,没有喜出望外,没有如释重负,却只有郁郁寡欢。我想,这大概是大仲马在情节之外想要传达的一切。

  “什么,我确定的目标会是一个疯狂的目标!什么,十年来我走错了路!什么,一个小时就足以向建筑师证明,寄托他全部希望的事业,如果不是实现不了,至少也是渎神的事业!”好像这时的基督山再也不能坦然地说出“上帝与我同在”了,一向以上帝的使者自居的他,在到达复仇的峰顶的同时,也看到了怀疑的深渊。一个个相干或不相干的人,统统被卷入复仇的漩涡,相继毁灭在罗网之中。倾覆之间,只有复仇过度的悲哀,无罪人到有罪人的慨叹。

  于是他走了。到了伊夫堡,在酸楚的回忆面前寻求宽恕,在十年来殚精竭虑的仇恨之后画上句号。“等待与希望,人类的全部精神尽含于此。”这似乎是一整部小说中最著名的词句。有人说,基督山的等待既不是听天由命随波逐流,也不是自暴自弃得过且过,而是在无常的事实与弄人的造化面前依然心境平和;我以为,不论埃德蒙也好,基督山也罢,所有对生存的信念、对自由的追求,以及在迷失中的找寻,都已经将希望诠释的淋漓尽致了。“等待和希望”,它们,也许是在磨难之中,消沉或奋进、坚持或放弃的全部答案。

  他带着基督山的传奇走了,带着等待与希望的种子走了。抛弃尘世的恩怨情仇,成了海天之间的白帆一点。

  凝望着大海恍惚回到了故事的开头,二十四年前普罗旺斯的一天,那里有明朗的阳光,有夹着咸腥味的海风。人声鼎沸,迎接法老号被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坚毅镇定地驶进马赛港。他是不是即将被任命为船长,他是不是又即将迎娶那个相恋的姑娘?那时,还是埃德蒙的基督山就说过,“幸福就像那些魔岛上的宫殿,由巨龙把守着门口,必须斗争才能得到幸福。”

  二十四年后,痛苦消融在人性中,生出完美。

  等待与希望,那是在复仇的土壤里开出的花,人类的全部精神尽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