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男爵读后感
树上的男爵读后感1
《树上的男爵》讲的是一个名叫柯希莫的男孩,生活在贵族的家庭,在十二岁时离家出走,并且一辈子没有回到过地面,在他父亲死后,他继承了爵位,故题目为《树上的男爵》。
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显见的原因是对他父亲专制的顶撞,但故事的叙述者,他的弟弟写道:“我哥哥表现出的拗劲头中蕴藏着更深厚的东西。”应该说这更深厚的东西是小说最最核心的精神。
有趣的是,虽说是离家出走,但他其实从未中断过与家人的联系。他弟弟自不必说,经常跟他在树上玩耍。他的母亲,也很快就接受了这样一位古怪的儿子,常常用望远镜看他,并摇摇彩旗互通消息。只有他的父亲,始终板着面孔,在外人面前深以他为羞耻,但他最终还是把他的爵位和宝剑交给了儿子,这象征着最终的承认。
他虽说一直生活在树上,但他并没有变成野人,有着文明人的行为规范,例如他专门在树上找了一处作为厕所,也受着程度高的教育,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图书馆,甚至还与狄德罗等人有书信往来。叙述者有这样一句话:“我自始到终都清楚他的位置,在这里,在我们这一边。”我在读时琢磨不出,“我们”指的是什么,直到柯希莫在接受爵位时所作的承诺:“我将尽一切努力以配得上人这个称号,我将具备他的一切品质。”我才明白“我们”指的就是人。
尽管他一直住在树上,但他也没成为一名隐士。他经常帮助当地人,甚至领导过众人对抗火灾和野狼,他也加入我种各样的工会。并且正由于他一直待在树上,他逐渐对树木乃至自然有了感情,诚如叙述者所言:“他那时爱邻人爱自然也爱自己。”
总之,他离家出走并住在树上的原因并不是逃避,他没有逃避家庭,没有逃避文明,没有逃避社会。那么他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何在呢?伏尔泰在书中也问过柯希莫的弟弟同样的问题,回答是:“我哥哥认为,谁想看清尘世就应当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我相信很多人认为这就是答案,但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句漂亮话,因为柯希莫对所谓“尘世”的态度并非是研究的,而是积极参预。
故事里,柯希莫写了本书,作者创立了在树顶上的完善国家,说服全人类在那里定居并且生活得幸福,他自己却走下树,生活在已经荒芜的大地上。这一段告诉我们,柯希莫确实试图在与尘世保持距离,那么保持距离又是为了什么呢?
故事中有一个律师骑士的人物形象很特殊,他一方面是男爵一家的管家,管理日常事务,另一方面他有着鲜为人知的养蜂的地方,这与管家的身份没有任何联系。叙述者评论柯希莫与律师骑士的关系时写道:“他总是跟在律师骑士的古怪形象之后,留心观察一种可以把自己的命运同其它人的命运分隔开来,并且成功地变成与众不现的人的方法。”一句话,做自己,我认为这就是问题的答案,这就是“那深厚的东西”。
《树上的男爵》是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的第二部,另外两部也同这一篇一样,有一些超现实的气氛和元素。卡尔维诺曾收集、整理并出版了〈意大利童话〉,这就让人怀疑《我们的祖先》是对这些童话的一种仿写,因为二者确实有很多共同点。但有评论认为,虽然名为《我们的祖先》,但作者描写的却是现代人的生活,确实,本篇《树上的男爵》所传达的“做自己”的精神,已经远远超出了对童话的仿写。
最后让我们看看柯希莫的离去:在他弥留之际,一个载人的热气球从树上飞过,柯希莫一跃而起,就像年轻进一样,抓住了绳索,踩在锚上,消失在大海那边。
卡尔维诺在《美国讲稿》中讲到文学的一大要素便是“轻”。我认为,柯希莫在临死前那轻盈的一跃,很好地诠释了“轻”的含义。
这样的离去方式,使得他的墓碑也与从不同:“柯希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树上的男爵读后感2
第一次见到作家卡尔维诺的名字,是在一篇罗列“文学败类”的文章上。但凡“文学败类”,不外乎是无视糟糕至极的家境,义无反顾地将灵魂奉献给文学女神;抑或有对职业严肃高贵的父母,而自己非要奔跑在文学这条对成为社会栋梁全无助益的道路上。前者譬如马尔克斯,后者譬如卡尔维诺。
卡尔维诺的父母都是热带植物学家。大概文学面对自然科学时总会有些底气不足,“我的家庭中只有科学研究是受尊重的。我是败类,是家里唯一从事文学的人。”他少年时梦想成为戏剧家,念大学时不得已选了农艺系,最终从文学院毕业。而卡尔维诺也不像其他作家那样对植物一笔带过,他总要认认真真地写上学名,恨不得连拉丁文名一起写上,也不知是对父母职业的讽刺还是致敬。
合上《树上的男爵》的书页后,我开始想象作者的构思过程。他的头脑里出现了一个形象:一个攀爬在一棵树上的少年。他爬,会发生什么呢?是不断地攀爬然后走进另一个世界,还是在攀爬中遇见奇妙的人?他爬,然后习得新技能,每天在枝干纵横交错的树木间跳来跳去,在属于家族的森林中漫游,甚至拒绝下地,在树上度过一生。这应该是一个人从人际关系、社会、政治中逃离的故事吗?不,那未免太过肤浅。他不该是个厌世者。事实上,人们将因他的机敏、热忱和组织能力而敬爱他。他将投身于那个时代的运动,用他的权力和威信,全面积极地参与生活。但他会笃信:只有先与人疏离,才能真正与他们在一起。于是他在生命的每时每刻都顽固地坚持这种古怪的离群索居。他叫柯希莫。
为了让主角长期生活在树上有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他得有一群并不恶毒,却专横而不近人情的亲戚,上树就成为青春期的倔强反抗。他还得有一个理解他的家人,为他提供外界讯息和生活必需品,于是稳重又通情达理的弟弟承担了这个角色,即本书的叙述者。而在那片植物繁茂的故事发生之地,树木随着剧情需要可以遍布整个翁布罗萨,甚至一直长到码头上的树木,大大拓宽了柯希莫的生存空间。
他会遇见一群被流放到树上的旧贵族。他们看似亲密无间,实则不过是被命运驱赶到同一条路上。等到贵族们的人生有了拐弯的可能,他们便急不可耐地回归大地。唯有柯希莫,出于诗人和探险家的志趣,当不存在任何外部理由时他仍然留在树上。如同《海上钢琴师》中的1900,宁愿与船一同被毁灭也决不上岸。
全书的结尾在我眼里也是相当高明的。柯希莫在垂垂老矣之年,倚在树顶,用与年轻时别无二致的矫健身手拽住了一只路过的热气球,在朋友们的惊呼声中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在气球着陆前消失了。这是他的墓志铭一生活在树上一始终热爱大地一最后升入天空。作者并没有暗示柯希莫有生之年还有开始新生活的可能性,但也许是因为他近乎传奇的一生带给我的幻想,我无端地回忆起《基督山伯爵》的尾声:主人公与爱人驾船远航,只余天际一朵白浪,可他的朋友并不为分别感到遗憾。因为正如伯爵说过的那样,人生最重要的,不过是“等待”和“希望”!
树上的男爵读后感3
认识卡尔维诺,是一件偶然的事。我是被他《分成两半的子爵》的开头所吸引:从前发生过一次同土耳其人的战争。我的舅舅,就是梅达尔多·迪·泰拉尔巴子爵,骑马穿越波希米亚平原。宜奔基督教军队的宿营地。一个名叫库尔齐奥的马夫跟随着他。大群大群的白鹳在混沌沉滞的空气中低低地飞行。
“为什么有这么许多白鹳?”梅达尔多问库尔齐奥,“它们飞往何处?”
我的舅舅是初来乍到,那时他刚刚参军入伍,我们邻近的—些公爵们都参战了,他不得不来凑热闹。他在基督徒控制的离战场最近的一座城堡里。得到了一匹战马和—名马夫的配备,赶到帝国的军营去报到。
“它们飞往战场,”马夫回答,神情黯然,“它们将一路陪伴我们。”
梅达尔多子爵早就获悉白鹳飞过在当地是吉祥之兆,他看到它们理应表示高兴。可是他感觉到的.却是相反的东西,心里忐忑不安。
“库尔齐奥,是什么东西把这些长脚乌吸引到战场上去呢?”他问:“它们也吃起人肉来了,唉!”马夫回答,“自从干旱使土地枯荒,河流干涸以来,哪里有死尸,鹳鸟、火鹤和仙鹤就代替乌鸦和秃鹫往哪里飞去。”
我舅舅那时刚刚成年:这种年岁的人还不懂得区别善恶是非,一切感情全都处于模糊的冲动状态;这种年岁的人热爱生活。对于每一次新的经验,哪怕是残酷的死亡经验,也急不可耐。
“乌鸦呢?秃鸳呢?”他问道:“其他的食肉鸟禽呢?它们都到哪儿去了?”他的脸色发白,而眼睛却熠熠生辉。
马夫是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从不抬头看人。“由于猛吃害瘟疫死的人,它们也得瘟疫死了。”他举起矛枪指了一下一些黑乎乎的溜木丛,细看之下就发现这些不是植物的枝叶,而是一堆一堆猛禽的羽毛和干硬的腿爪。
“看,不知道谁先死的,是鸟还是人呢?是谁扑到对方的身上把他撕碎了。”库尔齐良说。
路上大群疯狂的鸟儿,一堆堆像木从一样的鸟的尸体,年轻不知世事冲动的子爵,构成了一幅线条清晰的画面。似乎现实的和理想的东西,残酷的和充满希望的东西杂糅了起来。我喜欢这个开头,因为它不急不躁,就这样说着话。
卡尔维诺给我的感觉,是他的确在寻找而且在创造一种“小说的无限可能性”。文学的世界的确非常广阔,找到一个立足点,找到自己可以真实表达自己、发现世界的方式,就能够创造不错的东西。我眼中的卡尔维诺(当然仅在读了他的两本书之后的眼睛里),不是一个道德的宣扬者,而是一个不断开拓思维的叙事家,他具有和卡夫卡类似的特点,即荒诞而又现实,但他们的感觉又大不相同。他的小说里没有善恶,没有对错。在《分成两半的子爵》里,他讲的是善恶被彻底分开后人的扭曲,并不是在讲何为善,何为恶。
《树上的男爵》,讲的也是一个有趣的故事。男爵在与父亲发生矛盾后,爬到了树上,从此一生没有下来。在他临死之前,他抓住了一个飘过的热气球的锚,消失了。生活在树上,自然要面对风,雨,雪,面对野兽,面对夜晚里人们的秘密,面对孤独。这样的人生,如果我也能够去经历,也是一件有趣至极的事,读了这本书,我就常常想象自己呆在树上生活的样子,还很向往。书中的另一个与男爵平行的人物,就是以第一人称“我”在叙事的男爵弟弟,一个普通人,像我们一样规规矩矩、正常生活的人。
“谁应当看清尘世就应当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这是男爵解释自己呆在树上的原因,或许,这也是很多作家、思想家保持独立时常常告诉自己的东西,也是我们这些充满烦恼的人类所希望的一种状态。书中,面对那些不知道为何而战的士兵,男爵说:“许多年以来,我为一些连对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想而活着,但是我做了一件好事情:生活在树上。”为什么生活在树上是一件好事,他没有说,我想说,但是也不知道。他以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参与着生活,他一直坚持在树上,无论多么的孤独,遇到什么样的紧急情况,他都没有下来。从这一点讲,这是一个一直在坚持一些东西的人,一个活在另外的多彩的世界里的人。他过着一种甚至让人有点嫉妒的生活。
其实,我很佩服卡尔维诺的一点,就是他把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认为一个作者只有作品有价值,不对外提供任何传记资料,他甚至隐居了15年。我佩服这种怀着这么强烈的感情,关注写作本身的人。
小说的结尾说:“纠结解开了,线拉直了,最后把理想,梦想挽成一串无意义的话语,这就算写完了。”这也是我的感觉,想要些一篇文章,也是因为心里有纠结,解开了,也就算完了。
树上的男爵读后感4
《树上的男爵》是意大利作家伊塔诺卡尔维诺关于人如何实现自我的经验三部曲中的第三部,三部曲:《不存在的骑士》写争取生存,《分成两半的子爵》写追求不受社会摧残的完整人生,《树上的男爵》中描绘出一条通向完整的道路—通过对个人的自我抉择矢志不移的努力而达到的非个人主义的完整。三部曲通过三个故事讲述了通向自由的三个阶段。
去年春节的时候何凯文老师在QQ空间推荐了一个书单,照单在当当搜索,买了十几本书,欧洲作家的居多,收到书的那天,我师傅见到说,买这么多真浪费,这辈子你都读不完,我心里暗笑。参加工作以来,一直在忙碌的状态中、似乎没有时间读那么多书,在乎外在的很多东西,却很少抽出时间留给自己。
所以,决定把读书的时间抢回来,刚开始不习惯,看会书就得上网浏览网页、看些吸引眼球的新闻、和QQ好友聊上那么几句,总不得宁静,直到打开伊塔诺卡尔维诺的三部曲,被他天马行空中故事中折射出来的理念所吸引,自此坚持每天晚上睡觉前看一会书,现在回过头,那被我师傅认为我一辈子都读不完的书,都读完了,又买了比那更多的书。如今,工作依然比原来更忙,却能够抽出更多的时间看看书,只是少了些活动、多了些拒绝,才享受这怡然自得的书中乐趣,喜欢和书友们一起的畅谈,督促自己能够从中进行更多的思考。
《树上的男爵》,以一个八岁的孩子皮亚乔为线索,以第一人叙述他哥哥柯西莫爵士在树上生活一生的故事,主人公柯西莫出身贵族家庭,父亲保守、专制和不公平,为了更高的职务不惜一切代价,母亲是一个将军的女儿、喜欢军事化的事务,有一个能用各种小动物做出各种奇异晚餐的奇怪姐姐,一个给兄弟两人上课的保守神父,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叔叔(同父异母生的)。
有一天,魔鬼姐姐用砍了头的蜗牛做了晚餐,非常恶心,而作为全文线索的“我”(皮亚乔)却未能反抗,在父亲的命令下,忍气吞声的吃下了,柯西莫却拒绝吃并叛逆的爬上了树,从此在树上度过了他的一生,在家族死对头的隔壁花园里遇到了自己的初恋薇莪拉,被她捉弄、体会最初的爱情;和贫民窑里的小偷孩子们一起经历波折的逃离、组建水利设施、组建联防队,从此完全把自己的生活建立在了树上,不再踏上地面,读书、发表文章、涉猎政治、为当地的人们造福、帮扶穷人,在一片连绵不断的树的海洋里随意穿梭,之死他也没有走下树,而是一个热气球把他带到了大海,让他消失在茫茫大海里。
读完这本书,感触最深的便是你有没有胆量勇敢地走出属于你的第一步,便坚持终生、从不妥协?柯西莫的故事似乎在说:我们只需要一抬腿,便可逃离琐碎、平庸的世界,去创造另外一种生机勃勃的生活,可我们无法舍弃脚踏实地的安全感,海阔天空的自由由于无法预知的艰难险阻成为我们难堪的重负。结合我们现实的生活,各种无形的外在力量的冲击,是否左右了你自己内心的选择?是否在阻挡你内心里向往的目标和前进的道路?你是否一直在妥协退让、而不敢去追寻更高更纯更远大的理想?你是否为了某些理想而放弃自己所有用的所有?你是皮亚乔?还是柯西莫?
读完书,你会陷入一种冲突中,在现实或者不现实的方面进行一些思考,寻找自己从小到大内心追求的真谛,在这特色的环境下,是否太过变通?还是太过执着迂腐?你是那个你想成长为的你最喜欢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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