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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正传》的精神胜利法

时间:2022-01-17 16:36:20 语文百科 我要投稿

《阿Q正传》的精神胜利法

  现代文学的开端,通常会被追溯到鲁迅的作品,而现代文学的成熟更是出自鲁迅先生的笔端。鲁迅的小说并不多,但是堪为佳作的却不少,其中又以《阿Q正传》家喻户晓、深入人心。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阿Q正传》的精神胜利法,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鲁迅 在《阿Q 正传》小说中塑造的 阿Q的形象,把这个人物的精神胜利法称之为阿Q精神。具体表现为他妄自尊大,自轻自贱,欺弱怕强,麻木健忘等等。鲁迅先生正是通过对阿Q精神胜利法的淋漓尽致的描绘,表明这种普遍存在于"国人魂灵"中的精神病症。

  阿Q与面子

  一提到阿Q精神,当然就要提“精神胜利法”。什么是精神胜利法的实质,这个问题的确得好好琢磨一番。许多外国评论家谈到阿Q时都指出过,外国人处于弱者和劣势情况下,也有不少像阿Q那样的,因此,阿Q是人类普遍的弱点。但是,鲁迅的阿Q主要是中国人,而且也不限于被压迫的弱者,统治阶级也经常自欺欺人。更重要的一点在于“面子”对于中国人是极其重要的。关于“面子”,鲁迅也觉得“不想还好,一想可就觉得糊涂。”不过,从古到今,“给面子”、“没面子”、“有面子”、“丢面子”、“露脸”、“丢人”之类的话却是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不同的人在不同场合有各种灵活运用,不仅阿Q如此,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面子”往往与国外的“尊严”和“荣誉感”很容易联系在一起,而实际上大相径庭。看阿Q的表现就可以知道,他的面子无非是有钱、有势、有权、有名分,一旦他无法得到这些,就只能用精神胜利法来自欺欺人了。但是,精神胜利法并不能给阿Q心安理得的生存之道,也就是说,中国社会不能造就那些特立独行的人,他在一种“舆论”下生活,他与社会的价值标准保持一致,而且这种价值标准之下,谁更有钱,谁更有权是一目了然的。对这些,群众是一清二楚,阿Q也心知肚明。这样,精神胜利法也就堂而皇之地得以大行其道。

  组成部分

  对于真正强势的人则口头认输并用“儿子打老子”之类的话来支持自己的面子,而对弱者,则“恃强凌弱”来证明自己的力量。他对小D、小尼姑的做法都反映出这点。只考虑前一部分的精神胜利法是不完全,甚至是很不完全的。中国人十分唯物、十分现实,在一个“三无”的传统文化中,是根本不能靠“精神”独立来维持生存的。他要按照社会公认的价值标准来显示自己的存在理由和存在价值。当然,如果阿Q有办法有了钱,就像第六章写的那样,他可以大大地神气一番,挽回过去失去的“面子”,把“精神胜利”转变为真正的、实实在在的胜利。不过,这种机会往往可遇而不可求,比较现实的挽回面子的做法,就是找弱者来显示自己的力量。阿Q的主观算计也有失误的时候,碰到他看不起的王胡,就败下阵来。在小D和小尼姑那里显示出阿Q全部恶劣本性,他不仅用这些人来撒气(显然,他的精神胜利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而且,当小D退让之时,他还觉得不过瘾不痛快。更高级的阿Q则如鲁迅所说,“有些胜利者,愿意敌手如虎,如鹰,他才感到胜利的欢喜;假使如羊,如小鸡,他便反觉得胜利的无聊。……”这是高级的精神胜利法,阿Q只不过是初级阶段。但本质都一样,在外面奴颜婢膝,回到家里就称王称霸,借故撒气。他们的生存哲学就是“幸灾乐祸”,这是现代阿Q“精神胜利法”的实质。

  这里我可以举出许多历史例子来:一代民族代表人受异族迫害之酷毒莫过于宋,而精神胜利法也以宋以后为盛。宋太宗是亲征辽人中了辽人的箭而崩的`。徽钦二帝被金人掳去后,转徙沙漠中,极受人世不堪之苦。元朝杨琏真珈发掘南宋会稽诸陵,窃取珍宝。以诸帝后的骨殖,杂牛马骨筑白塔而埋之,并截取理宗顶骨为饮器。这对于中国民族侮辱真太大了,所以那时宋遗民莫不引为最切齿的深仇,最痛心的纪念,与元人几有不共戴天之概。但他们实在不能用实力来报复,只好先造一个“冬青树”的传说,后造一个元顺帝为宋末帝瀛国公血胤的传说来安慰自己。

  到了清初,则初叶诸帝几乎无一不出于汉种。故老相传顺治是关东猎人王某的儿子,系清太宗妃子与王某私通而生的。雍正是卫大胖子的儿子,清圣祖微行悦卫妾之貌迎入宫,而不知她已有了身孕。乾隆是海宁陈阁老的儿子。乾隆南巡,驻跸陈家安澜园,得知其事,想恢复汉代衣冠,幸太后力阻不果。所以前人清宫词有“衣冠汉制终难复,空向安澜驻翠蕤”之句。想不到战国吕不韦以吕易嬴的故事,这时竟成这样广遍的复写。无论宫闱深秘,外人不易知闻,即以血统换易之巧而论,也太远于情理。但我们老祖宗为什么要造这种谣言呢。我想无非为了这种谣言一面既可以快意于异族统治者帷薄之羞,一面又可以自欺欺人地缓和自己失败的创痛而已。其情固有可原,其事则未免太可笑了吧!又如同治间清庭与英国争持一件什么国体问题,御史吴可读上疏,劝朝廷不必坚执,大意说外国人为夷狄之民与禽兽无别,我们人类和禽兽相争,胜固不足为荣,败亦不足为辱云云。又如樊增祥《彩云曲》叙及英后维多利亚有句道:“河上蛟龙尽外孙,虏中鹦鹉称天后。”这虽然故意拿国人所轻视的武则天来比她,但还可恕。到赛金花与英后合摄影片时,(照赛金花自述同座摄影者为英国维后之女,即德国皇后。见金东雷《赛金花访问记》。樊诗盖误用其事。)又道:“谁知坤媪河山貌,却与杨枝一例看。”以中国传统观念看来,则轻薄得实不成话。如果当时把这首诗翻译到英国去,无疑地要引起严重外交问题的。这些旧式文士在文字间讨人一点便宜,沾沾自得,以为足以洗涤丧师失地的耻辱而有余,而不知实际上已把中国民族的尊严丢尽。因为这与上文所引那些例子都属于最卑劣的阿Q式精神胜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