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
去年,我亲爱的曾祖母离开了。
记得在那天,妈妈与我匆匆忙忙地回到老家。我隐约看到妈妈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水珠。而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这是一件大事。回到老家后,踏上家乡的泥土,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可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记忆里。妈妈在前面带着我走。妈妈曾与我说过,在到达曾祖母家之前有一条幽静的小道。我和妈妈在小道间匆忙走过,路的两旁长满了花,可是全都低着头,似乎在悼念着什么。
在那一条小道后,有一间房子,房子上的门已锈迹斑斑,脑中又闪过一些画面,仿佛我与这门有一些悲痛的回忆。妈妈敲了敲门,门上的锈落下了一些。这时,一个人打开了门,原来是姑妈。不过,姑妈看上去好像没有了之前的神采,显得十分憔悴,而且眼睛还流着泪。我走进房子里,一切都是那么整齐,但房子里全是烧纸钱的气味,呛得我咳了几声。而房子里的沙发上坐满了人,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他们看上去都很伤心。在沙发上我看见了爸爸,他泣不成声,周围还坐着几个不认识的人在安慰着他。
“儿子,来给曾祖母磕个头。”妈妈带着哭腔说。
这时,我才发现中间有一副长长的棺材。棺材上没有任何花哨的图案,也没有装饰。一切都显得那么简朴。我跪在棺材旁,心想:曾祖母?好像有这个人。并且。而这时也有几个人看向我。我便庄重地向这朴素的棺材轻轻地磕了一个头。心中充满了疑惑。而就在我的头碰到地面那一刻。小时候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中。
记得那时我才四岁多,而爸妈因工作很忙便把我放到乡下跟曾祖母生活一阵子。曾祖母是一个很老的.人,但她很慈祥,经常佝偻着背。脸上布满皱纹,似乎这都是岁月的痕迹。头上的白发更是数不胜数。但她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
记得我那时很怕老鼠,但乡下的晚上是老鼠最猖狂的时候,而我则经常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那些可恶的老鼠像是看到我十分害怕的原因,便叫得更大声了。而曾祖母在晚上经常坐在我身边赶老鼠,有几次曾祖母还因赶老鼠彻夜没睡。我还记得以前我经常站在门上玩,有一次,我一不小心从门上摔了下来,痛得我哇哇大哭。曾祖母匆忙地从屋里走出来,她并没有骂我,而是轻轻地拍一下我身上的泥土,接着便细心地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伤,我没事之后她才走回去,而我则继续玩。还有,以前曾祖母很穷,但她知道我喜欢吃糖,便每天都去买糖给我吃。而我又不知性,天天把糖吃个精光。但市场又远,所以曾祖母每天早上不论风雨都辛辛苦苦地为我买糖吃。直到我离开乡下的那一天,她匆匆忙忙地冲过来交给爸妈一包糖,然后才安心地回到屋里。
许多记忆在我脑中徘徊,而此时我发现自己还跪在那里,而地上已出现了一滩泪水。
这些记忆在我的脑海中飘荡,让我回味着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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