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馆的“疯子”
在《城南旧事》中有一个经常痴立在胡同口寻找女儿的“疯”女人秀贞,这是英子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在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一个人物。
秀贞生下的女儿小桂子被家人扔到城根下,生死不明,英子对这个“疯”女人不但没有嘲笑,而是非常同情,经常去陪她。后来得知小伙伴妞儿的身世很像小桂子,又发现她脖颈后的青记,急忙带她去找秀贞,秀贞与女儿相认后,立刻带妞儿去寻找爸爸,结果母女俩惨死在火车轮下。看完这一段故事后,我的心里闪过些许悲痛,继而又想到了一个人。
“愣全娥开了,大家快跑”这是小伙伴们集体的呼喊,而所谓的“愣全娥”也是像秀贞那样的“疯”女人,每个孩子,见了都害怕,大人见了总对她大骂。有一次在乡下,爷爷奶奶去探亲,我帮忙照看爷爷的小卖部,顺便玩耍。玩得兴起,竟没发现店里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那“愣全娥”,当时我害怕的不敢说话,甚至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凝固。“愣全娥”一步步向前,眼睛始终盯着我拿件红毛衣,并说着:“红毛衣,真好看,我给我女儿也织一件。”同时伸出手准备摸那件毛衣,我急忙躲开了,而她却是满含失望的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的心不禁一颤,觉得她不再可怕了,剩余的只是同情。
回到城里,正在吃饭的我突然想起“愣全娥”,就随口问了一句她的故事。只见妈妈叹着气说:“她以前是多么优秀的`女子,长得漂亮,有是高材生,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疯了,当时的人觉得惋惜,到后来也就淡忘了。你还记得吗?她的女儿跟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呢,仅仅差了1个小时,也许,你们应该成为好朋友。”顿时,吃在嘴里的饭一下子哽咽住了,我艰难地咽了下去,就再也没有胃口吃了。想起她那失魂落魄的背影,我的心不禁又颤了一下,是后悔,也是忏悔。悔过我们没有像英子那样,因为曾经我也嘲笑过,这真是不应该。
有一个女人,她常常走在村子里,走一阵,停一阵,嘴里不断念念有词,她已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们不能歧视疯子,因为,在他们身上发生的故事,也许比我们的故事多一些感动,多一个善良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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