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老家
我的老家在苍岭镇南溪村,兴许你们不知那是个什么地儿,倘若我说起阿蓬江、神龟峡、大河口电站,还有小有名气的“南溪号子”和“南溪山歌”,你们就该知道了吧。
严格来说,这是我爸爸的老家。因为我不在老家出生,我们又长期在老家以外的地方生活。在我的脑海中,那不是我常去的地儿。只有过节祭祖、最亲近的人的红白喜事,父母才领着我回去,走上几遭。让我见到心中那久违的老家。
记得那次是我的一个叫吴庆的堂哥结婚。我们终于成行回家。走在河边的小路上,走向几经翘首祈盼的老家。
渐渐地,老家近了,像美丽的新娘羞答答、缓缓地揭开了她神秘的面纱。
老家是一个典型的夹皮沟。两边的山高耸如云,都不乏绿树成荫。大大小小的树或高或低,成梯形一直延伸到山巅。弯弯曲曲的`小路随山像灵蛇一般的缠绕着,错落有致的农舍坐落在山的怀抱,偶尔几缕袅袅炊烟升起,隐约能够闻到几丝饭香,几声鸡鸣、几声犬吠,好一派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
让我如今流连忘返,不能忘却的便是门前那条清澈的小河了。早就听爸爸说那条小河带给了他童年无穷的乐趣,我便匆匆吃完午饭,约上几个水性好的小孩飞一般地跑了下去。远远地就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就像是出自钢琴家弹奏的欢快乐曲。我的心早已迫不及待了,一阵风似的飘到了河边。映入眼帘的是清澈见底的河水,水里的鹅卵石或圆或扁、或大或小,形状各异。几条小鱼悠然地闲游着。我们分成两队,分别站在河的两岸,各自准备一些鹅卵石,掷向对方的水里,打起了水战。一时间,水花四起,有的来不及躲闪,让水湿了裤管,逃也似的上了岸,继而又捡起一些石块疯狂地扔向对岸的水里。慌乱之中,有人不慎跌入水中,水没过了半身。这场欢乐而激烈的水战才由此打住。
我们逆水而上,一群小孩星星点点地在鹅卵石中翻滚前进。来到一处悬崖边,河水在这里转了个弯,顺悬崖边的乱石飞流而下,被乱石搅成白色,一条银链呈现在我的面前。水被撞击出“哗哗”声,奏出五彩乐章。我们说话的声音被巨大的水声淹没了,只看见彼此的嘴在机械地嚼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抬走头来,只见小河蜿蜒着伸向了山脚的尽头。就是眼前的这条河,养育了南溪世代儿女。
无论你在或不在,都静静地流淌,她就在那里,不离不弃。
这就是我的老家。记忆中的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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